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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正雪点点头,同意道:“甄捕头说的没错,这凶手为什么要在人头上做文章,为什么砍头,为什么挂在清悟房间门口,为什么又要冒险把它偷走,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与人头有关,到底这人头有什么秘密呢?”
段新这时候好像想起来什么,他欲言又止。
欧正雪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段神医想起什么来了?”
段新皱了皱眉,又摇摇头说道:“恐怕毫无关联,与破案无益。”
甄捕头道:“有益无益不可轻言,此时线索已断,但说无妨。”
段新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道:“一次这风如锦不小心跌倒,找我给她包扎脑后的伤口,我看到她的后脑之上,有块元宝形的胎记,这胎记真的十分奇怪,我当时印象很深。但是……”
他又有点尴尬地道:“总不能因为脑后一块元宝形胎记就被人砍了头,拿去当宝贝吧,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其他两人也都笑起来,确实是不可能。
“继续重演。”欧正雪站起身来,和两个人一起向北面走去。
边走她边说道:“我从风如锦的房间跑向北面的时候,只有两扇门是关着的,一个就是中了毒的清轩,一个就是月空大师。清轩已经昏迷排除嫌疑,此时这月空大师应该还在屋中打坐,因为我路过这窗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亮着灯的窗子,看到了窗子映着月空的影子,并听到了一声木鱼声。”
“我们来到清悟的门前,清悟倒在这里。”欧正雪指点着地下,然后看向段新。
段新无奈只好乖乖躺到她指点的位置,欧正雪在桌子上拿起一个茶壶,说道:“当时,人头就在这个位置。所以我忙着跑来抱起清悟的时候,踢了这人头一下。它一滚……”
欧正雪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甄捕头看着她,沉默着,并不打扰她的思路。
欧正雪站起身,抬头望向门上方,说道:“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门上还有半截黑线。”
甄捕头连忙拿把木凳,踩着上去仔细查看了一番,欣喜的叫道:“欧娘子果然说的不错,这里有半截黑色丝线,还有一黑色的木质机关,看来,这人头就是这样悬挂在清悟的门上方,只要她一开门,人头就会突然悬于半空,之后黑线承重不了,又掉落于地。果然恐怖之极。”
这时候,甄捕头看着这木质机关,反而更加迷惑了。他喃喃自语:“既然,这门上有机关,那肯定就是人所为,不是鬼。那么,凶手是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砍下死者的头,挂到这么远的清悟的门上的?这一来一去,应该在这走廊之上,滴满血渍,可是你们看——”
他用手一指门口和走廊,说道:“只在这头颅掉落的地方,有一点点黑褐色的血迹,这走廊上却一点儿血痕也没有,完全不符合常理。刚刚砍下的人头如何也做不到一点血不流。”
欧正雪也点点头,说道:“对,非常不合理,因为你我当时去现场勘查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这半截尸身流出的血迹,透过床上的被褥和床板渗出来滴到地上……”
这时候段新笑起来,连连摇头道:“你们说的都不合理,这头颅不可能一滴血不流,这尸身也没有可能血多到,渗透被褥床板,滴到床下去。这桩案子着实诡异……”
欧正雪愣了一下,走到段新旁边,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段新看她如此严肃,有点诧异,于是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是说——你们说的都不合理,这刚刚砍下的头颅不可能一滴血不流,这半截的尸身也没有可能血多到,渗透被褥床板,滴到床下去。这桩案子确实诡异……”
048 感业寺冤魂
欧正雪一拍他的肩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这刚刚砍下的人头不可能不流血,所以,这悬挂着在清悟门上的人头,一定不是风如锦的,这第一个不合理,只有这一个答案可以解释。”
甄捕头和段新对视了一眼,都如梦方醒的点点头,段新这时问道:“第二个不合理如何解释?”
欧正雪眯起眼睛,缓缓道:“一看便知。”
起身向风如锦的房间走去,甄捕头和段新相视一眼,紧跟其后。
“你们两个,把风如锦的尸体搬开。”欧正雪对甄捕头和段新挥挥手。
两人对视一眼,只有苦笑听命。
欧正雪这时把床上所有的被褥都拿开,这床板并没有什么异样。血迹也不多。她轻轻地敲了敲,然后向甄捕头要来一把腰刀,对着床板缝,撬了一下。
啪,一块短板飞起来,底下露出一个黑发蓬乱的人头来。
“居然在这里?!”段新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甄捕头也是吃了一惊。
“这就是第二个不合理的问题的答案:这滴到床铺之下的血渍,不是床上的尸体上的,而是这颗人头上的。”欧正雪戴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这颗头颅搬出来。
甄捕头端来灯,照着,这人头面目也已经模糊不便,凶手对这人头也是极尽的摧残。
欧正雪对着分开人头后脑的发丝,果然,那里有一颗元宝形的胎记。
“风如锦!”段新脱口而出,语音有些发颤。
甄捕头皱起眉头道:“你说,为何这凶手非要砍下风如锦的人头,并且藏起来呢?到底这人头对于凶手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欧正雪这时候,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淡然,道:“无论她为了什么,我确定她马上就要被挖出来了。”
段新越听越糊涂,他指风如锦的头颅道:“这颗头颅可不会说话,难道你以为她能告诉你,凶手是谁?”
欧正雪点点头道:“她已经告诉我,这凶手就是这感业寺的人!”
“确实如此,”甄捕头道:“这床下的暗格,十分精巧,隐蔽,如不是感业寺的人,一时很难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来放死者的头颅,这凶手对这间屋子十分了解。甚至有可能他为了杀人藏头,特地在这床下,做了一个暗格。”
欧正雪听到这里,眼中光芒一闪。她突然转身向门外走去,甄捕头和段新都是一愣,不明白她又想起来什么了。
只见欧正雪走回到自己的房间,猛地把床上的被褥都掀起来,然后再床板上敲敲打打,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
“怎么?”甄捕头站到她翻乱的床铺前,莫名的看着她。
“你让几个小捕快去看看,这床板下有暗格的床,是不是只有风如锦那个屋子。”欧正雪边说着,边向月空师太的房间走去。
门边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熄灭的油灯,油灯旁放着一个木鱼。桌旁放着一把椅子,桌边的门后有一个竹筒,和些纸屑碎木片等零碎的东西堆着,应该是昨天的垃圾没有清扫。
正对门,是一张床,床上被褥整齐的叠着。床旁边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空无一物。
桌子下面有个大木盆,盛了大半盆的水。欧正雪站在窗下听了听,隐隐约约有点水声,推开后窗,一看,原来这屋后有个假山,假山之上有流水潺潺而落。
一会儿,几个小捕快都回来,一一报告说,其他房间没有什么发现。
欧正雪站在走廊里,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甄捕头,这感业寺的尼姑从前的身份,你能查的到吗?”
甄捕头皱了皱眉,道:“正在查,新来的倒是好查全都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那些入寺多年的,恐怕需要一点时间。”
欧正雪点点头,想了想说道:“与案情有关的另一个地方,咱们还没有去。”
甄捕头想了想,随即说道:“你是说,松树林?”
欧正雪点点头,段新却不以为然,道:“那月真与什么人约了这树林,咱们不知道,去了树林聊了什么她也不肯说,即使找到那个位置,也未必有什么收获。”
欧正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恐怕凶手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也不会把纸条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让我们找到了。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再精明的凶手也会有所疏忽。”
段新本来不想去,但是甄捕头非要拉上他,段新也就跟着一起去了感业寺外的松树林。
感业寺外,有好几片树林,但是好在,松树林就这一片,十分好找。
到了,几个人就分散开,在这松树林里转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你们快来看,这个是什么?”段新突然喊起来,欧正雪和甄赞都连忙走过去。
只见在一片仆倒的草丛边,有一个类似手绢的东西,绿颜色的,在草丛中。
段新喜出望外的拾起它,果然是一条轻纱的手绢,只是这个手绢上写着几行字。
“月出而真,日落而婉,元宝元宝,切记切记。”段新反复念着,侧着头思索了半天,说道:“这个东西是不是她们留下的?看起来挺新,字句也很奇怪。似是而非的这些词,这么隐晦到底想说的是什么呢?”
甄捕头道:“这个到底是不是月真和那个神秘人见面时候掉落的?欧娘子,你怎么看?”
欧正雪拿过来,读了两遍,说道:“月出而真,是指月真!而这个相应的日落而婉也应该是一个人名才对,这元宝要么就是指钱,真的元宝……或者……是段郎中说起的风如锦的胎记
!”
段新却摇摇头,并不认同:“如此解释是否有些牵强?这风如锦发迹之中的胎记,恐怕知之之人甚少。”
甄捕头拿起那只绢帕,冷哼一声道:“既然这里暗合了月真的名字,就不怕她不如实招来,这个交给我,我去审审她!”
几个人走向前院,路过池塘的时候,欧正雪无意中一瞥,只见这池塘之上浮着几只翻白的死鱼。
“等等!”欧正雪低声叫住两个人,用手指着水中的死鱼,说道:“这死鱼看样子是刚刚死去不久,甄捕头不如叫几个捕快过来,在这池塘之中打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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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づ ̄3 ̄)づ
049 命案连发
甄赞走近池塘看了看,点头说道:“哦?这池塘之中出现了死鱼,恐怕这水中有什么蹊跷,不妨一试。”
几个回水的小捕快被叫来,扑通扑通跳下水去,很快,那个叫何之谭的小捕快就从水中钻出头来,手中高高扬起一个包裹,叫道:“甄捕头,这有一个包裹!”
甄捕头喜出望外,道:“快快拿过来!”欧正雪闻声也走过来。
小捕快把包裹放到岸上,自己也麻利的跳上岸,在甄捕头和欧正雪的的注视下,慢慢打开包裹。
段新十分好奇,也凑了过来,挤到欧正雪和甄捕头的中间,探出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
包裹被一层层打开,里面露出黑色的长发——居然是一个人头!
段新打了个冷战,声音都有些发抖:“阿弥陀佛!这感业寺里冤魂真多!这又是谁?!”
“不可能啊!”甄赞吓了一跳,随即他皱起眉毛说道:“这风如锦的人头,我们已经找到了,怎么又出来一个?这感业寺里也没有缺失人口。”
欧正雪笑道:“贵人多忘事,甄捕头你不记得了,这便是悬挂在清悟房门前的那一颗,我猜,这人头之上还戴着那颗翡翠耳坠。后来被何之谭弄丢了,如今何之谭亲手找回,算是将功补过。”
何之谭翻开死者的乱发看了看,果然死者的耳垂之上戴着一只翡翠耳坠,他脸上多了一份轻松,心中快慰了不少。
“哦,确实如此。还是欧娘子你心思缜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可是这些鱼……是怎么死的呢?”甄捕头一拍自己的头,笑道。
欧正雪查看了一下人头的腐烂程度,说道:“按照常理推算,这颗人头早该开始腐烂了,凶手为了保持它的原状,放了一些防腐的药物,这些药物看来有些毒性,所以池中的鱼儿才会被毒死。”
“这……这死者又是哪位呢?甄捕头不是说,这感业寺不缺人口,没有人失踪吗?”段新看着那颗刚刚打捞上来的人头,一团黑而乱的长发相互纠缠着,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感业寺的人……这是什么?”欧正雪正说着,发现这包裹边缘之上夹着一小块断裂的木片,被水侵泡过之后,已经涨了。
她看着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暗自思索了一下,眼中一亮。拿起那片木片,对甄赞和段新说道:“跟我来。”
两人知道,欧正雪一定是有所发现,甄赞吩咐了手下安置好这打捞上来的人头,便同段新一起,跟欧正雪走了。
欧正雪直接走进月空的房间,在门后找到那些零碎的木片。拼了一会儿,欧正雪向两个人挥手道:“来看看。”
两人走到桌前一看,这包裹中的碎片与其拼成了一个完整的长方形。
甄捕头和段新都是眼中一亮,甄捕头道:“这包裹上的木片来自于月空屋中,这屋子还要再细细搜查,月空有极大嫌疑。”
欧正雪环顾了一周,说道:“那风如锦房中的暗格,就十分巧妙隐蔽,这次要细查。”
两人点头,在房中仔细查找着。
“如今还有凶器和血衣未曾找到,这凶器是一把难得的宝剑,自然不会随随便便丢弃,如果这月空是凶手的话,会把它藏在何处呢?”甄赞一边四处翻找,一边自言自语。
欧正雪接口道:“能够藏下剑的地方,都多查几遍吧。”
段新则是拿着那些木质的碎片,在拼来拼去,一边儿拼一边摇头晃脑:“这东西做的巧妙呀,有意思。看来这人善于制作木质的机关,是个中高手。”
欧正雪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看过的床柱上有个一小小的不规则的裂痕。
她又走到床柱前,用手抚摸了一下那个裂痕,顺着那个痕迹在柱子上摸了摸,欧正雪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摸到在靠里面的位置有一个小的圆形凸起。
她用手轻轻一按,“啪”床柱顺着裂痕的方向突然打开来。
一柄剑出现在床柱之中!
“凶器在这里。”欧正雪伸手拿出那柄宝剑,“仓——”宝剑出鞘,刃如秋霜,寒光闪闪。
甄捕头上前,接过这柄宝剑,细细看了一番,只见剑身通体乌黑灵气四溢,精光贯天却不带半分杀气。他略一迟疑,有些吃惊道:“这……这难道是湛卢剑?!”
段新叹气道:“我记得《越绝书》上曾经提到过,这湛卢剑确实是难得的至宝,只可惜被这等小人用来做奸佞之事,实在辱没了湛卢的神威。”
“虽然有了这凶器,可是这月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这作案的动机又是什么呢?”甄捕头拿起这把宝剑,舞了几下,爱不释手。
正说到这里,突然一个小捕快急匆匆跑进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甄捕头,前厅有人被杀了!”
三人都是一惊,甄赞更是骇然,提了这小捕快的领口怒道:“你等蠢物!要你们小心看守,竟然还如此大意,死的到底是哪个?!”
小捕快吓得直发抖道:“是那个叫清轩的小尼姑。”
几个人一边跟着小捕快走,一边听他继续说:“原本好端端的,谁知这叫情悟的突然大叫大嚷,非要见见甄捕头你,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了,我们想,这情悟原本就嫌疑最大,供词漏洞最多,怕她耍滑头逃掉,就让她在屋子等着,想找你回去看看,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