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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平儿走后,王熙凤落寞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偌大的一间正堂,空荡荡的,心里难受的紧,又担心他的胞兄,祈祷他,千万不要做出浑事……
……
大观园,蘅芜苑。
薛宝钗薛宝琴姊妹们笑着起身迎了平儿坐下后,薛宝钗笑道:“你怎么有空进来逛逛了?平日里凤丫头整日里压着你不让你出来,真真可恨。
今天倒舍得放你出来?”
薛宝琴身着一身浅红色的裙裳,在一旁站着轻笑着。
平儿勉强一笑,却还是要维护王熙凤,解释道:“我们奶奶胎位不是很正,虽然有你们家那位神医姨奶奶看护着,可也得打起十万个小心,我哪里好轻易出来?万一她有个不舒服,我就是死也难抵罪……”
说着,眼泪都落下来了。
被那两口子一番辱骂抽打,她心里怎会没有难过……
薛宝钗和薛宝琴对视了眼,皆心思灵透,知道平儿定是又在东路院那对斗鸡一样的夫妻俩跟前受了夹心气。
看着温婉可人的平儿这般委屈,薛宝钗轻叹一声,劝道:“哪里就到这个地步?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凤哥儿虽然性子急了些,压着你不放你出来,可也是因为她只信你一个,寻日里待你,不是和亲姊妹一样?
这会儿子她害喜,你就多担待她一点吧……
你放心,等她生了后,我给你做主,让她给你赔不是。”
平儿闻言,心里宽泛了些也舒坦了些,见薛宝钗说的这般有底气,就忍不住笑出声,轻笑道:“到底是不同了呢!”
薛宝钗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如雪一般白皙的肌肤浮起一抹云霞,在素荷色裙裳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娇美,佯恼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我分明向着你,你还打趣我!”
平儿闻言,笑着摇摇头。
说起来,她的身份,未必就比薛宝钗低多少。
一个通房丫头,一个妾,又有什么不同?
可是,薛宝钗就有足够的底气,说要为她做主,还让王熙凤赔不是。
平儿知道,薛宝钗真的能做到这一步。
因为,她是那位主儿的女人。
相比起来,她却活的……
唉……
心中微微一叹,而后,平儿就将王熙凤的话说了一遍,又将贾琏的话也捡着一些说了一遍。
薛宝钗闻言,面色一变。
事涉外面,又可能干系到贾环,她根本不敢耽搁。
当下让宝琴捧过笔墨,在书案上速速写了一封信后,交给了莺儿,让她带两个婆子亲自去一趟王家,一定当面交给王子腾。
待王子腾发作了王仁,送他上船后,再回来。
不许王仁,今日在都中过夜!
莺儿接过信后,立即就走了……
这幅紧张的做派,倒让平儿又提起心来,俏脸有些发白。
万一王仁真的做了什么歹事,那……
天爷啊,平儿都不知道王熙凤会怎样……
薛宝钗见她被唬住了,轻轻一笑,道:“别担心,你主子不过是关心则乱。
王家和我们薛家,如今在都中哪里还有什么可利用之处……
唯一可利用之处,就是贾家的姻亲。
可那王仁是凤丫头的兄弟,和三爷又没什么直接联系。
他不像琏二哥,代表不了三爷。
别人又不是傻子……
放心吧,我这般做,只是防范未然而已,不会有事的……”
平儿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慌,感叹道:“如今家里富贵是富贵的紧,可总是隔三差五出点事,让人心一刻也落不下来。
却不知,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薛宝钗闻言,眼睛微眯,轻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本来就是高处不胜寒。
想要安定,除非不做事,只在家里厮混着,就不会在外面得罪人。
可如此一来,就算有座金山,也迟早要吃干喝尽,到时候怎么办?
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就更了不得了……
这几日,外面被抄家的贵门还少了?”
平儿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看着薛宝钗道:“我不过白话一句,没的就引出你这么一秃噜,你可真真是护的紧,我何曾是在怪三爷?”
薛宝钗忙道:“没怪你,你可别多心。”
平儿笑道:“我多什么心?如今有你这样一个厉害的三奶奶在家里,反而更好了。
我们那位二。奶奶就不用再那么逞强拼命了。
罢了,不多说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我心里放心不下,就先回去了。
等孩子生了,再来寻你们顽!”
说罢,平儿笑着回荣国府了。
看着平儿姣好的身姿背影离去后,送她出门的薛家姊妹进了屋。
薛宝琴叹道:“多好一个丫头,可惜了……”
薛宝钗闻言,笑了笑,没吭声。
这世道,可惜的好女孩子还少了?
……
神京北城郊,十五里外,贾家牧场。
贾环、乌远、董千海、付鼐及二十名亲兵轻骑,勒马于门前。
眺望了眼这座通过不断兼并,已经足有二万亩广阔的牧场,看着散落在牧场上,随处可见的牛羊群和牧人,贾环面色凝重。
回头又看了眼付鼐,他猛一提马缰,喝了声:“驾!!”
座下战马仰头发出一声嘶鸣,而后带着贾环飞射进门,分毫不停留,朝着牧场中间的蒙古包群狂奔而去。
身后二十余匹战马紧随其后。
气势肃杀!
到底能和平解决,还是穷途毕现,只看今日。
……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一章 解除危机!!
北郊牧场上,贾环面色凛然,骑着战马,一路奔驰。
每每路过有牧民时,牧户见是贾环,就会立刻跪倒在地,而后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参拜。
相比于曾经窘迫困顿的苦闷生活,贾环带给他们的新生活,让他们发自肺腑的尊敬。
若是往日,遇到这样行大礼的,贾环一定会停下来,笑着让他们起来。
毕竟这些人,都是在为他辛劳放牧。
这些人和府里的丫鬟仆役们不同,那些仆婢虽说都是奴仆身份,可大户人家的仆役和丫鬟,日子过的并不比寻常百姓差,甚至还更好。
逢年过节,或者遇到主子喜事时,发下来的奖赏,有时能够普通百姓几个月的生活了。
这还是普通的仆婢,若是像鸳鸯这样的大丫鬟,嘿,她的私房银子,绝不比一个普通地主人家少。
所以,对于这样享着清福的人的行礼,贾环也就受了。
但这些牧户们,数九寒冬,三伏酷暑,风雨霜雪,都要给他放牧。
真正的辛苦人,他们行礼,贾环自忖不好轻受。
只是,今日不同……
北风,乍起。
数十座蒙古包组成的蒙古包群遥遥可见。
经幡随风飘扬,哈达翻飞。
贾环一行人的马匹渐渐慢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三百步开外,那一行人。
为首两名老者,虽面白无须,相貌似有阴柔之气,但一身气势惊人。
两人负手而立,眯着眼,看着滚滚而来的骑行,眸中眼神波动。
“止。”
在距离对面一行人三十步时,贾环勒马扬手,止住了后队。
但他自己,又纵马缓缓向前。
帖木儿和博尔赤等亲兵虽然止住了马,可乌远和董千海二人,还是落后数步,跟了上前。
不过,三人最终还是在距离前方那群人十步之遥,住了马。
贾环怔怔的看着前面这群人,就是他们,隐藏在幕后,卷起了神京城的滔天巨浪。
太上皇驾崩,天家四分五裂。
他们成功了。
藏身三十年,他们最终找到了机会,为先荣国“报仇雪恨”。
可是……
他们并未收手,还想继续疯狂下去。
他们害死了宁至,害死了谢琼,害死了上万……不,算上西北战殁的黄沙老卒,他们害死了近十万大军。
他们……
就在贾环怔怔出神时,董千海眉头微皱,不动声色间,屈指一弹,一道劲风飞射在贾环背后。
贾环微微一震,回过神来,看着前面面色微微异样的众人。
他翻身下马,走上前,拱了拱手,沉声道:“可有密室?”
为首的两位老者,眼波闪动的愈发激烈了,其中一人点点头,手向后一比,道:“请。”
声音细锐。
贾环却没有先走,而是转身对后面要跟上的董千海和乌远道:“岳父,远叔,你们在这就可以了……”
董千海和乌远两人闻言,一起皱起了眉头,看向贾环。
贾环轻轻一笑,道:“如果……在这里都有危险,那天下之大,何处还有我贾家容身之处?”
此言一出,董千海和乌远权当放屁。
可其他那些脸生的人,尤其是当中的数位老者,无不面色动容。
董、乌二人见状,便不再强求,缓缓的点点头。
而后,贾环转过身,对身旁老者点点头后,大步往里走去,转眼间,一群人消失在蒙古包间。
……
贾环始终走在最前面,按照后面一名老者的不住指点,打开密室入口。
并不在蒙古包内,而是在一座羊圈旁的草谷边,拉起一块看似是垫脚的,半截埋在泥土中的陈旧石板,露出下方一个黑漆漆的地道。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或者忌惮,贾环就那样堂而皇之的,顺着地道台阶走了下去。
也就这样,将后背完全交给了后方……
后面诸人见之,相互对视了眼。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想杀贾环,真的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后面几位老者的眼神中,自然不可能是杀意,而是一种,淡淡的感动和亲近,不枉他们……
三十年的等待!
没有多耽搁,一行人就紧跟着贾环下了地道。
贾环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后,放眼打量起下面的这座密室。
密室内点着几盏大羊角灯。
这是一座类似于地窖一样的密室,很粗陋。
但在密室的四周墙土上,还开了几条密道。
可以看出,他们做了许多准备。
只是不知道这些密道,到底有多长,又通往哪里……
但很显然,若有人想围住他们,很难。
下密室的人不多,除了贾环外,还有为首的那两个老者,以及其他的四位老人,六名中年人,和三个年轻人。
年轻人中,甚至有一个女孩子。
不过可以看出,这些人,都身手不凡。
贾环走在最前头,一直走到密室的最里面,看了看身旁的一条密道出口,不过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
他就不再多看,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众人……
“黄德(占超),参见少主!”
为首的两名老者,面容动容之极,声音尖锐但极其激动。
似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
两人行大礼参拜。
两人身后,四名皓首苍颜的老者也齐齐跪下,大礼拜道:“吾等参见少主!”
四名老者身后,是六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看起来都颇为沉稳,六人跟在四名老者身后,也一起拜下:“吾等参见少主。”
六名中年人身后的三名年轻人,看了一地的长辈跪在那里,面色变了变,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拜了下去:“吾等参见少主!”
这一幕,并不出乎贾环的预料……
只是,他面色依旧动容,看着地上为首的两名老者,喃喃道:“王李郭赵孙、于周古海杨、董占黄……
云旗十三将,云旗,十三将……”
为首的一名老者抬起头,颤声道:“少主也知道我们?”
贾环惨笑一声,心里苦涩非常。我岂止知道你们……
不过面上,清澈的眼睛,却与那位名唤黄德的老者对视着,一字一句缓缓动情道:“三十年,云旗十三将,已经消失了整整三十年,黄爷爷,你们到哪里去了?”
“黄爷爷”三个字,如利剑一般,刺透了黄德老人的心,他一双犀利老眼中,老泪顷刻间滚滚落下,他细锐的声音,哽咽道:“少主,少主哇……”
这一声呼唤中,蕴藏了多少辛酸和血泪。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
隐姓埋名,不见天日……
为了旧主,为了报仇!
他们甚至不惜自残!
如今,能闻得旧主之孙的这一声尊称,黄德心中,百味难名。
不止是他,一旁的占超,和后面的四个老者,皆无不泪流满面,面色无比激动的看着贾环……
看到这一幕,饶是贾环心中别有打算,依旧动容无比。
若非……
且再看看吧……
“少主,为了给将主及十万将士,报得血海深仇。
为了,不让赢玄老狗斩草除根,危害国公府……
我等残将余兵,不得不隐藏于暗处,苟且偷生,暗中积蓄力量,以待复仇之日!
幸得国公爷在天之灵保佑,终杀赢玄老狗!
少主,吾等,不负国公爷啊!”
黄德身旁,名唤占超的老者,尖声激动道。
说罢,诸位老人又纷纷落下热泪。
贾环闻言,深吸一口气,撩开衣衫前摆,与对面众人对着跪下,深深拜下……
“少主不可!!”
“少主……”
一阵劝阻声起,但贾环还是坚决的拜下,礼罢,他看着面色动容的黄、占二老,道:“两位爷爷,义气千古,忠肝义胆!
为我贾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此礼不拜,小子心中难宁!”
“少主,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两位爷爷,还有诸位,请一起起身吧……
我贾环,薄德小儿,如何能承受得起诸位大礼?”
说着,贾环搀扶着黄德、占超两位老者,站起身来。
后面诸人跟着站起了身。
黄德和占超两人目光近乎贪婪的打量着贾环,两人越看越满意,越看眼睛越亮,尤其是近距离感到贾环体内强悍的内劲时,二老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大笑出声。
细锐而激动的笑声,回荡在密室内。
“好!”
“好!!”
“国公爷有后矣!”
“果不负荣国亲孙,宁国传人的名头!”
黄、占两位老者一言一语,激赞着贾环。
两人已恢复了之前的气势,目光锐利的观察着贾环……
贾环谦虚的笑了笑,却没有推辞什么,他看向两人,道:“两位爷爷,不知,云旗十三将,现在几人?”
此言一出,黄、占二人面色一黯。
黄德叹息道:“少主,十三将,如今只余四人矣。除了老幺的我,和十二将占兄外,还有第二将李先李兄,第六将于海于兄尚存于世。
其余的,都随国公爷,战殁于北海之上了……”
贾环闻言,唏嘘了声,又道:“黄爷爷,那,李爷爷和于爷爷如今何在?他们可在此地?”
黄德摇头道:“二兄如今在西北,至于六兄……他素来神出鬼没,连我等也不知他身在何地。”
贾环闻言,心中凛然,果然如此……
他叹息一声,道:“可惜,小子无缘得见尊长。”
占超笑着劝道:“少主,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如今大业可期,待少主取赢秦而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