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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贾环让他们进来的目的,其实也在于此。
“方冲。”
贾环淡淡的道了声。
方冲虽然恨得咬牙,可也不得不躬身一应:“末将在。”
贾环道:“此乃皇太后宫门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起争执,你敢不敬太后?可知忠孝二字怎写?”
方冲闻言,面色陡然涨红,目光喷火的看着贾环,心道:好你个贾家三孙子,你果然会给老子上眼药,脏水泼到老子头上了!
可是,他还真没法说,这是奉隆正帝旨意这般做的。
替君王背黑锅,是臣子的本分和荣耀。
若让君王替臣子背黑锅,那是臣子作死的表现。
方冲城府深沉,心思缜密,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只能憋火瓮声道:“是,此皆末将罪过。末将遵守陛下旨意,听从宁侯调遣。
盖因宁侯迟迟未到,因此,末将才擅自做主,未能处置得当。
如今如何处理,还请宁侯吩咐。”
贾环对于这种小陷阱不屑一顾,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那些小心防备的宫人,冷声道:“哪个要出宫?”
那些宫人面色苍白,眼神畏惧的看着贾环,刘昭容一行人至今生死不明。
她们是骄狂,可不是不怕死。
面对贾环这等浑人,她们真心没辙。
可,再没辙也得遵守太后的旨意。
因此,之前张牙舞爪要挠方冲的那位宫女站出一步,躬身赔笑道:“宁侯,太后娘娘因心痛太上皇之驾崩,心疾犯了。因此特命奴婢前往药王庙还愿……”
贾环皱眉道:“你刚才不是说慈圣庵吗?”
那名老宫女没想到贾环的耳朵这么灵,之前距离很有一段距离,他竟也听到了。
因此面色一变,见贾环眼神陡然森寒暴虐,唬的面色愈发惨白,忙给自己脸上来了两耳光,哭道:“奴婢服侍了皇太后几十年了,从未出过岔子,没想到如今年纪老迈,连地名儿都记混了,真是该打。”
贾环闻言,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她身后背的包裹,道:“这是什么?”
那老宫女闻问忙收了哭声,小心赔笑道:“回侯爷,这是奴婢备着的一点贡品,准备烧给药王爷替太后她老人家还愿祈福的。”
贾环闻言“唔”了声,点点头,道:“我大秦以孝治天下,陛下更是个中表率,为人至诚至孝。
虽然陛下命本侯彻查黄畴福谋反弑君一案,但本侯却不能阻挡了为太后凤体祈福之事,否则陛下定当见责。
本侯身为臣子,又岂敢陷陛下于不孝之地?
你去吧。”
“呃……”
那老宫女其实也抱着一试的心态,实际上在贾环出现这一刻,并未抱多大希望。
甚至还存了被带走的准备。
却没想到,贾环竟然放行了!
老宫女先是一怔,而后眼中陡然射出狂喜之意。
倒是一旁的方冲,却是一双细眼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环,结巴道:“贾……贾环,你放行?你疯了……”
此言一出,所有太后宫人都怒视相向。
那老宫女更是尖声斥道:“好一个不知忠孝的下。流种子,你等着,待老身回来后,一定在太后面前告你方家一状!”
说罢,又转脸来满脸谄媚讨好的看着贾环,赔笑道:“到底还是宁侯知忠孝,不愧太上皇那般宠爱您,那……那奴婢走了?”
贾环轻轻点点头,道:“去吧。”
那老宫女闻言,大喜若狂,忙紧紧背着身后的包袱,朝宫外快步走去……
贾环又看向其他宫人,面色淡淡道:“还有谁要出去?”
“没……没了。”
其他人见好就收,忙摇头笑道。
谢过贾环后,纷纷转身回了宫内,像皇太后禀报这一大喜事。
他们倒是高兴了,可方冲却快炸了。
他娘的,到头来,黑锅到底让他给背了。
用膝盖想,也能想到那些老刁奴们进宫后,会怎样告他的刁状。
可方冲却不明白,贾环哪里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就这般放人出去!
他不怕隆正帝……
不对!
他绝对是隆正帝的人,绝不会站在皇太后这边,那……
难道,他想离开了众人视线,再对那老宫女下手?
可他瞒得了一时,又能瞒过一天?
不用几个时辰,太后见这宫女没回来,知道被骗后,岂不更闹翻了天?
到时候,怕连陛下都不好收拾这烂摊子!
贾环见方冲面沉如水,眼神阴沉的不时看他一眼,目光中满满都是猜疑和不怀好意,不由冷笑一声。
回头见魏锁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靠椅,登时对他刮目相看。
魏锁赔笑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内侍。
贾环嗤笑了声,这王八蛋倒是搞公关的好料子。
对他竖了根大拇指后,将靠椅摆在宫门一边坐下,嗅着雨后清新的空气,仰头看着天上大朵大朵的云彩。
想着从今而后的日子……
至于慈宁宫那边……
若是隆正帝让他去劝皇太后回心转意,重新爱上他这个大儿子,贾环此刻肯定要挠破头皮。
他还是选择造反来的容易些……
可若只是让他牵扯住皇太后的精力,暂时不让她添麻烦。
贾环还不至于被这种小事难倒。
无非是见招拆招罢了……
只要等耗到明日宫妃命妇们拜祭过太上皇,“新皇”登基,执掌大权,重新定下君臣基调后……
就随她去闹吧……
……
慈宁宫中,皇太后满脸悲戚之色。
寿萱春永殿内,自然不止她一人。
后宫内自皇后起,老太妃、皇贵妃、贵妃、妃子乃至皇太孙宫中的太孙侧妃,此刻尽皆在此。
所有人听到殿内一老宫女说起外面的事,都不由面面相觑。
皇太后闻言,暂时敛起面上的悲戚之色,寻思起贾环此举,到底何意。
是愚蠢,还是戏弄,还是……他念及太上皇重恩,故意放开一条路。
听说,今日他就差点为了梁九功,和那孽子对上。
若真是如此,那……
还有一线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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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前木有就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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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四章 映日荷花别样红……
“你说什么?”
上书房内,隆正帝细眉紧皱,面色难看道。
苏培盛小心道:“陛下,宁侯放了太后宫的周昭容出宫了……”
“混账东西!他想干什么?”
隆正帝面色陡然一变,面色黑如锅底,厉声道。
苏培盛面色为难道:“奴婢也不知,不过想来,宁侯当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当有他的主意吧?”
而这时,中车府主事朱正杰却阴森道:“主子,这种时候,要的是万无一失的稳妥,而不是哪个自作主张。要不,就由奴婢去将那贱婢给捉了,以防万一?”
隆正帝闻言面色微动,只是犹豫了下,就果断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中车府若能动手,何须等到现在……
那贱婢如今到了何处?”
苏培盛看了眼意欲插口的朱正杰后,忙道:“陛下,周昭容走到南宫门处被叶将军拦住了。之前他没拦住刘昭容,这次倒是谨慎了许多。不过他还是不敢处置,忙派人来请示……”
隆正帝闻言,冷哼一声,却到底感到棘手起来。
正如苏培盛之前对贾环所言,这件事,隆正帝这边也只有贾环处理起来合适。
其他人要么身份不合适,比如朱正杰,就是天子家奴,代表着隆正帝,岂能出面?
若是让他带着中车府去封了慈宁宫,顷刻间就会变成宫廷丑闻,引起轩然大波!
隆正帝一顶不孝的帽子,这一辈子都洗不掉了,名声也会彻底臭了,更甚者,会再次让人质疑太上皇的驾崩之因……
而叶楚、方冲等人,虽然算起来并不是隆正帝真正的心腹中人,倒是可以处理此事。
可是,他们却不肯为隆正帝担这一顶忤逆太后的罪名。
这种事偏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隆正帝还不能明着逼迫他们……
好生郁闷!
所以算来算去,也只有贾环适合做这脏活……
若非如此,天子寝衣,虽非龙袍,毕竟绣有龙纹,又岂可轻易赏人?
可谁知,贾环只捞好处不干正事……
真若就这么放任那周昭容出去,万一,她在外面打着皇太后的名义乱说话,乱接触人……
那岂不坏了大事!
左右为难间,隆正帝怒气顿生,心中大骂贾小三是头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他连御衣都相赐了,转头来贾环却耍滑头,把难题又推给了他,让他好生为难!
不知为君分忧,没有半点孝心的孽障!
隆正帝心中怒骂道。
而就在这时,苏培盛却忽见御书房外间,有他手下黄门侍中在寻他。
他悄然走到外间后,那小黄门对他耳语了几句后,就见苏培盛陡然大喜。
转身又回了内间,躬身道:“陛下,宁侯派人传话过来……”
“哼!”
隆正帝闻言,随手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御案上,讥讽道:“他倒是不见外,传话传到朕这来了……”
“就是,他可别真以为可以恃宠而骄……”
朱正杰包扎着半张脸,笑起来有些难看,话没说完,就被隆正帝冷眼瞪住,冷声道:“这话你去他跟前说啊!婆婆嘴!”
朱正杰闻言半张脸脸色一僵,悻悻低头。他如今是真有点怕贾环了,他都没想到,在得知太上皇驾崩后,贾环还敢杀他,更连彰武侯叶道星都差点被他干掉……
疯子!
隆正帝淡淡瞥了他一眼后,看向苏培盛,压抑着怒气道:“他传什么话?跟朕请罪吗?”
苏培盛恭敬道:“并不是,宁侯说,周昭容和刘昭容情况不同。
而且,现在外面多有流言,说陛下围了慈宁宫,不许一人外出,形同圈禁……”
咽了口唾沫,苏培盛小心的瞧了眼隆正帝,果不其然,隆正帝被这番实话给气的面色铁青。
这种话,大概也只有这位爷敢这么直说了……
心里感慨苦笑一声,苏培盛忙继续道:“宁侯还说,与其让外面人到处散播谣言,不若放一个慈宁宫人出去。
那周昭容既然说奉太后懿旨去药王庙给太后还愿,陛下何不成全他?
只是她一个人的声势太小,陛下还需多派些人,帮她将声势造起来?
一来算是尽了陛下的一番孝心,二来也可让外面那些婆婆嘴都闭上臭嘴……”
话未说尽,就见隆正帝早已面色大好,心情转晴。
甚至竟不合时宜的哼哼笑了两声,极不厚道的看向了一旁面色发黑的朱正杰。
倒是连骂人都跟朕骂到一块去了,婆婆嘴,嘿!
头上那座重比泰山的巨石移开后,隆正帝的心性,似乎开朗了许多……
若在从前,他决计不会开一个奴才的玩笑的。
只是他却不知,这个奴才心里,现在是何等的怨毒……
隆正帝见朱正杰尴尬的不得了,好意告诫道:“你以后少惹那混账,吃了亏,朕也替你做不得主。”
说罢,不再理会垂下脑袋的朱正杰,转头对苏培盛道:“既然人家都出好了主意,那就照此办吧。
告诉他,出了疏漏,朕拿他去堵窟窿!”
苏培盛闻言忙赔笑道:“陛下说的是,自然是这个道理。”
“去吧。”
挥退了苏培盛后,隆正帝对朱正杰道:“继续之前的,忠怡亲王府现在情况如何?”
“回主子,忠怡亲王府门前一条长街,都停满了车马官轿,还往外排出好几里远,都是拜访十三爷的。
不过,十三爷一直在内阁与张大人一起理事,根本没人接待。
世子赢普只匆匆与外客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城南好汉庄耍子去了……
主子,奴才再多一句嘴。十三爷他如今贵为亲王,可王府里却连个接待内眷的女主人都没有,实在是……”
苏培盛走出了里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后,面色有些担忧……
……
周昭容作为慈宁宫太后身边信得过的老人,这一辈子风光的时候多了。
但加起来,怕都没现在这么风光。
数百御林军开道,敲锣打鼓,并有黄门内侍和宫女捧着香炉、贡品、罗牌等祭神用品相随。
而她本人,则被“请”上了一顶只有宫中贵人才有资格乘坐的宽大肩舆。
浩浩荡荡的一群队伍,从皇城南朱雀大门而出,沿着都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敲锣打鼓的绕了老大一圈后,才转而东行,前往了东城永宁坊的药王庙,为皇太后打醮祈福……
坐在肩舆上,周昭容一张老脸上,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欲哭无泪。
只是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包袱,想着回去该怎么跟皇太后交代。
皇太后可是叮嘱她,要去国舅府啊……
朱雀大街两边,还总有人在人群里高声喧哗:
“这不是慈宁宫的周昭容吗?”
“是啊,我认得她……”
“她怎么出来了?”
“谁知道呢……倒是听说是奉了陛下之命,前往药王庙给太后祈福,打醮。”
“哦……陛下可真仁孝啊。”
“谁说不是呢,嘿!可恨现在外面总还有一起子脑袋坏掉的,竟说太上皇是……”
“嘘!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在这说。
太上皇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了,还闭关突破,出个意外不是再正常不过?
偏有那么一起人,自己心思阴暗,所以总喜欢把事往复杂阴暗里想,好像不如此不能显示出他的能为眼界儿……
其实清醒明白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偏那些人好卖弄,咱们看个乐子就好,管他呢!”
“是极是极……”
周围百姓们,纷纷点头,觉得正是此理,那些乱说话的人,不过都是些卖弄嘴皮子的蠢货……
周昭容坐在高高的肩舆上,每隔一段距离,总能听到一段这样类似的对话在人群里散播着,连词都不怎么变。
她心里惊怒交加!
她多咱有功夫在城外认识这些下三滥了?
常年住在慈宁宫,一年到头出宫的时候加一起都没一天多。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认出她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是谁在后面操纵!
想起那一对心思阴诡的君臣,一时间,周昭容恨的咬碎了牙……
……
距离一夜间天地震荡的神京城数千里外,坐落在额敏河畔的准葛尔龙城,如今,业已被厄罗斯哥萨克军团占领。
数万哥萨克骑兵四处抢掠牧民的牛羊,抢掠牧户的妻女,烧杀无数。
无聊之时,便搜捕牧户,以为两脚羊,驱之打猎为戏。
在西域草原上,四处为恶!
而这支军团的两位主帅,此刻却在帅帐中,会晤一位熟人。
令人惊奇的是,此人竟是秦人。
他身材魁梧雄壮,方口阔鼻,一对白眉如剑,原本虎老雄风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