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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今赵氏病逝……对十三弟的打击太大,朕担心,他扛不住。
而且,军机阁,又怎会通过这个议案?”
邬先生面色忽然变的幽深莫测起来,他看着隆正帝道:“陛下,十三爷那里,只要陛下晓以大义,想来,他是可以体谅陛下,再度出山的。
至于军机阁……
陛下,此事全在一人身上……”
“贾环?”
……
“喲!环哥儿来了?”
云来阁中,本来已经撂下脸子,准备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狠狠刺一刺这个“不识好歹”、“没有孝道”的史家女的史鼎夫人,听到门声响后,与眼中含泪的史湘云一起回头一看,面色顿时一变,忙起身赔笑道。
她也不知贾环在外面到底听了多久,听到了什么,只顾心虚的对史湘云亲昵责备道:“瞧你这傻丫头,刚才婶娘是怎么教你的?在家里你是史家的大小姐,都宠着你让着你。
可出了阁后,你就是作媳妇的,得敬着家里的老爷,这才是为人妇之道。
还不快跟环哥儿问安……”
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拿眼光看贾环的面色。
贾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保龄侯夫人,本侯家事,也用你来教吗?”
史鼎夫人不过一内宅搅和的妇人,哪里经得起贾环这等上过沙场,割过人头的武人的气势,面色唬的发白,喏喏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敢再摆什么长辈架子。
史湘云在一旁看了,轻轻一叹,拉了拉还在那散发“王八之气”,逼视史鼎夫人的贾环……
贾环这才作罢,冷哼一声,然后看向史湘云,轻轻一笑,气势全消,道:“云儿,你甭听外人瞎扯。
咱们夫妻之间,自然是怎么自在,怎么顺心怎么来才是。
过日子是咱们在过,又不是不相干的人过。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行吗?”
“呸!”
史湘云被这臭不要脸的当场表白,给弄的面色滕的涨的通红,又羞又臊,心里却甜蜜之极。
她知道,贾环是在回击方才她二婶的那些屁话!
他在维护她的颜面。
果不其然,悄眼看去,史鼎夫人瞠目结舌的楞在那里……
史湘云一双大眼睛,从方才的黯淡,又恢复成了明亮有神,看着贾环,说不出的爱意……
一旁的史鼎夫人看在眼里,心里竟有些发酸和不忿。
都是女人,凭什么这个克父克母的失怙之女,却有这般好的境遇。
她的爱女,也是贾母老太太的嫡亲侄孙女,却连贾府都少上门……
史湘云在一旁心里又是一叹,目光微微哀求的看向贾环。
贾环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走吧,一起去老太太那里。那两个又在那里闹,索性一次讲清楚,生死随他们选。”
史湘云闻言,却犹豫了下,看着贾环道:“你为难么?”
贾环哈哈一笑,豪气万分道:“为难?他们还不配!”
……
荣庆堂。
贾母面色难看的坐在高头软榻上,听下面她两个侄儿,在那里唉声叹气一阵,高声叫骂一声的在抱怨。
并口口声声说,若是丢了祖宗的爵位,他们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对于这种东西,贾母心里一阵悲哀。
想她父亲,第一代保龄侯,何等英雄了得。
荣国帐下,第一等骁勇战将。
百万沙场中,所向披靡!
纵然身死,而英名不散!
可是缘何,如今就出现这等不要脸的子孙呢?
竟以死相逼!
“老祖宗,莫要苦恼,已经派人去寻三爷了,想来,三爷一会儿就到了。”
鸳鸯看到贾母脸上的苦涩,轻声劝道。
贾母脸色却愈发阴沉,哀叹了声。
她了解贾环的性子,她在时,贾环定然会保史家兄弟不死。
可他们哥俩这般闹下去,只会让贾环心中愈发厌恶,一****不再了,贾环绝不会再去管他们二人的死活。
到时候,保龄侯府史家,就要……灰飞烟灭了。
“姑母,你倒是说句话啊!都是贾环干的好事,啜叨皇帝收拾了忠顺王,还收了他宗正之职。
要不然,我们史家好好的,怎么会遭这个难?
他惹出来的事,贾家总不能不管吧?”
保龄侯史鼎高声道。
他身旁,忠靖侯史鼐亦高声附和道:“就是!他还以为他能为有多大是吧?等着瞧吧!
不日太上皇出关,看他如此胡作非为,为虎作伥。
有他好果子吃!
他还敢当朝欺凌太后,毙杀太后身边的得力公公莫为广,嘿!
他现在若是不拉我们兄弟一把,等日后,他可别求我们史家就他们贾家!”
“就是!”
史鼎高声道。
一旁作陪的贾政和贾琏,脸色都阴沉下来。
贾母却白了脸……
“哼!”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满含怒气的冷哼声。
众人看去,却见贾环面色铁青的大步走来。
史家哥俩的气焰瞬间消了下去,脸上竟浮现出谄媚笑意……
看到这哥俩这般奇葩的表现,贾母真真是连悲哀的心都没了。
哪怕,哪怕他们混账到底,在贾环面前也充硬不低头,贾母心里也好受些……
贾环却看都不看他们兄弟一眼,径自走上堂前,坐在软榻上,拉起贾母有些冰凉的手,道:“老祖宗放心,今日朝中之事,与孙儿无关。
太后驾临武英殿,干预朝事,是被李光地李老相爷出言请回了后宫。
莫为广亦是因为出言干政,才被李老相爷请陛下下旨杖毙。
这些事,当朝诸公,两阁阁臣皆在皆知。
却不知为何传到外面,却成了孙儿的锅。”
贾母闻言,长呼了口气,面色和缓了些,看着贾环道:“兴许,是外面人爱听少年英雄的事,才安在了你的头上。”
贾环忽然得意一笑,道:“孙儿也这般以为!”
贾母哑然失笑,不过目光看到下方尴尬的两人后,笑容又凝固了。
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史湘云与史鼎夫人从后面上前,她先给史家兄弟俩见礼后,被贾环招手召唤,也上了高台,坐在贾母的另一侧……
贾环面色淡漠的看着堂下的两人,声音平淡道:“两位表叔想来是错怪我了。
因为在忠顺王府内,发现巫蛊密室,内中所设之阵,骇人听闻。
亦是因为此事,忠顺王才会被下了辅政大臣之职和宗人府宗正之位。
乃他自己所为,却是与我无关。
至于清查这些年来的爵位承袭问题,更是陛下乾坤独断的结果。
我一官半职都没有,如何又能左右陛下的意志?
真是荒唐!”
史鼎史鼐兄弟俩闻言,面色死灰。
史鼎道:“环哥儿啊,听你叫我们一声表叔,我们心里真是高兴……”
贾环眼角嘴角一起抽了抽……
史鼎却愈发深情,史鼐在一旁也配合着。
想来贾环重情义的名声,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史鼎继续道:“咱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哪!你们老祖宗,是我们史家的姑奶奶!
咱们分得清彼此吗?
不能啊!
所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史家落难……”
“打住!”
贾环伸手挡住史鼎的表演,冷清道:“表叔,我叫你一声表叔,是因为我们贾家家教森严,教养所致。
从你们史家紧抱忠顺王大腿,与我们贾家作对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看在老祖宗姓史的份上,今日,我给你们指出一条活路,听不听随你们。”
满堂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贾环身上。
史家哥俩脸色虽然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可还得忍着听贾环的“教诲”。
贾环道:“如果你们还想保存史家,那么现在就回家,起草折子,请求消去亲贵武爵,恢复宗亲之爵。然后,举家牵往外省赴任。
越偏僻越荒凉,离神京城越远的地方越好。
对了,就西域吧。
等西域收复后,那里是个好去处。
只要你们过得惨一点,陛下看不到你们,不会想起你们就恶心。
史家,总还能保全一份官职……”
“你!!”
装了半天孙子的史家哥俩闻言勃然大怒。
史鼎怒道:“贾环,在你眼里,我史家就必败不成?”
贾环冷笑一声,垂下眼帘不予理会。
史鼐嘿然一声,对贾母道:“姑母,瞧瞧,这就是贾家的人!忘恩负义的畜……”
史鼐没骂出口,贾环猛然抬起眼帘,双眼中目光悍然森冷的射向他。
眼神中的凶戾之气,生生将史鼐嘴中的话给逼了回去。
贾环声音森寒,一字一句道:“史鼐,你可以辱骂我,但请记住,永远不要侮辱我的家族。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史鼐被贾环的目光唬的面色苍白,话都不敢再多说。
想起贾环这些年来做的事,下的黑手,他心里一阵发寒。
见在这里怕是闹不出什么结果,他与同样面色发白的史鼎对视了一眼后,匆匆对贾母一礼,转身就走……
待史家哥俩离去后,贾母长叹息一声,面色似乎苍老了许多。
下面贾政怒视着贾环,连连给他使眼色,让他劝好贾母。
贾环点点头后,脸色转暖,看着贾母道:“老祖宗,咱们祖孙俩,不是早就定好了对他们兄弟的策略了吗?
他们两个,是没什么拉把的必要了。
但是老祖宗放心,日后,只要史家出现了可造之材。
孙儿一定会用心扶持一把。
争取重现史家一代保龄侯的荣耀。”
贾母闻言,脸色好了许多,看了看贾环,又看了看另一侧的史湘云,忽然笑了,对贾环道:“你也别瞧不起我们史家,当初不知道哪个不害臊,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就巴巴的央求我要娶我们史家女。”
史湘云闻言,在一旁面色顿时大红。
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人。
下方的贾政和贾琏见贾母心情就这样好了,也放下心来,一起告辞离去。
贾环更无忌惮了,嘿嘿笑道:“孙儿发现,这一代人中,若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就容易吸收同代人的气运……”
贾母以为贾环在夸他自己,正想啐他一口,却听贾环继续道:“就比如说老祖宗您,您是将史家两代人的福运都吸取了,才成了这般有福气的老寿星。
还保佑了咱们贾家族运昌盛!
再到云姐姐这一代,哎呀,更了不得了!
她不仅吸了阖府女孩子的气运,长的貌美如花。
还吸取了史家几代男儿的气运,不仅自身有英武气,还保佑了孙儿武运长存!
孙儿慧眼如炬,正是一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才早早的跟老祖宗求了她当媳妇的!”
贾母见他不要脸的得意样,一如当年一丁点大时跟她求湘云时一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史湘云虽羞得满脸通红,可每次听到这一段往事,心里都如蜜一样甜!
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悄悄的看向贾环,四目相对时,竟有些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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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信
镇国公,牛府。
三位军中巨头,都为牛奔带来的消息感到震惊。
过了一会儿后,三人眼中却又齐齐浮起一抹困顿疑惑。
那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从西域之事开始,再到昨夜之事。
皆为军方之乱!
很显然,此人一定在军方有极大的势力。
可是,除了在座的三位,甚至,除了牛继宗外,还有谁,能有这般能力?
可是,很显然,这个人绝不会是牛继宗。
那么,又会是谁?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摇了摇头,表示难以想出。
气氛沉默了起来,三人面色却愈发凝重。
不过,也不是没有“得利”的消息……
至少,不用担心隆正帝往军中插入一手了。
他们倒不是拒绝皇家往军中伸手,论军功和资历,镇国将军赢祥出任蓝田大营统帅,虽说牵强了些,但也还是可以胜任的。
可是,让非太子的皇族掌控大军,且在京畿之侧,这与祖制不合。
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偏一时又无法可解,温严正忽然笑道:“环哥儿这一计,可是将方家坑苦了。老牛,你和方南天斗了这么多年,拿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还不如一顽童,略施小计……”
“哈哈哈!”
清正端方如施世纶,听闻此言,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出声。
牛继宗却冷哼了声,道:“这个傻小子,总被人当枪使,得罪了多少人……”
施世纶看不惯,道:“老牛,照我说,得罪就得罪,早该这么清理一番了。
有些人实在不像话的紧,他们也好意思称将门?
这种人继续混迹在军中,有朝一日进京,迟早给你惹出大祸来。”
温严正手指轻轻叩了叩身旁几面,笑的有些深意,道:“环哥儿啊,真是……走运。
昨日若无柳芳、陈贺之流,环哥儿危矣。”
牛继宗叹息了声,道:“吾亦有此忧矣,伴君如伴虎。
昨夜若无柳芳之流栽倒,使得陛下能向荣国一脉大开杀戒。
方系一倒,环哥儿在陛下心中,怕是就要沦为奸佞之流。
甚至,整个荣国一脉,都要危矣。
此法可一不可二啊……”
施世纶犹豫了下,看了眼明堂内再无第四人后,才开口道:“以二位之见,当今……能否就此掌权?”
牛继宗和温严正两人闻言一震,面色微变。
他二人闻言,相视一眼后,一起缓缓的摇了摇头……
如履薄冰。
“不知。”
牛继宗沉声道:“这大概要看,太上皇出关后的结果。
如果上皇顺利突破武宗,延长二十年的寿元,那么……
若是不能,怕也……
难测啊。”
此言一出,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军方,从来都是最敏感的所在。
稍有半点差池行错,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纵然他们三人在战场上皆是沙发果决之地,可在这皇权交接的关键当口,却不敢有半分鲁莽大意。
良久之后,温严正忽然开口道:“老牛,老施,我以为,除却一些绝不可轻易动摇的底线外,其他方面,军方必须要保持足够的恭敬才是……
环哥儿那边,老牛你也去说一说。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直觉……”
牛继宗和施世纶闻言,面色同时一变,眼神有些骇然。
因为这种直觉,他们也有!
这是他们多年前,从战场厮杀中练出来保命的直觉……
……
公侯街,荣国府。
贾环一个人被鸳鸯送了出来,史湘云却被贾母留下了。
听她的口气,似乎今夜这祖孙俩想要相依为命。
贾环以为,八成是贾母对他还不怎么放心,想再给史湘云灌输一下,待她死后,一定要让贾环信守之前扶持史家后人的诺言。
贾母看得出,他确实喜欢史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