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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不是只会躲在闺阁里做女红的小姐,她也和外界联系。闻声知意,便知道有夏和立冬说的是什么意思。
金凤闻言后,脸色自然红了红,但更多的却是苦笑,凄声道:“豪门中哪里又是那么好进的?就算我愿意卖身救父,可……那也得人家要啊。”
“哎哟!”
忽地,屋外传来一声叫唤,而后又传来一段话:“林姐姐,人家的意思明明就是说我不要,这你也怪我?”
贾环无比冤屈的看着林黛玉道。
林黛玉傲娇的哼了声,道:“就怪你!”
说话间,紫鹃推门,三人二前一后而入。
“贾爵爷!求你开恩,放过我爹爹吧。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了我爹爹,你让我做什么金凤都愿意。”
金凤看到贾环后,立马噗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道。
其他人先不说,倒是有夏和立冬两个女孩儿的表情非常有趣。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惨不忍睹的神色,一人一只嫩白的小手,一起抚上了额前,还同时轻轻闭目,无声的摇头叹息了声……
什么叫抢镜头,无过于此了。
贾环和林黛玉还有紫鹃,只来得及在地上可怜的金凤身上扫了一眼,而后目光齐齐的看向了那头有趣双棒儿……
有夏和立冬两人无声的叹息了声后,又一起睁开眼睛对视了眼,眼神里的意思也一样:没戏!
“噗嗤!”
紫鹃原本就和两个女孩儿接触过,知道一点她们的趣事,所以此刻愈发忍不住喷笑出声。
倒是贾环和林黛玉,满脸稀奇的看着这对双胞胎。
地下磕头的金凤,此刻心里是怎样的心情呢,大概是……日了狗吧……
小婊砸,俩妥妥的心机婊!
“咳咳!”
贾环终于还是靠谱些,干咳了两声,将林黛玉和紫鹃恋恋不舍的目光唤了回来,而后看着地上的金凤道:“起来说话。”
金凤见贾环的注意力终于落她身上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顾不得方才的尴尬,又连连磕起头来,哀求贾环放了她爹爹。
若是贾环刚穿来那会儿,有这么个姿色出众的女子这般梨花带雨的苦求他,保管他骨头一软就答应了。
可是经过了那么多美女的洗礼后,论清纯、论妖娆、论冰凌……
各式各样的都见之不少,对美色免疫了许多。
因此再面对略逊一筹的金凤,贾环这孙子居然能够出息的无动于衷了……
又为了要在林美人前证明他是清白的,所以贾环语气颇为冷酷无情,甚至到了夸张的地步,演话剧似得道:“让你起来说话,就起来说话,听不到么?耳朵让驴毛塞住了?”
“啪!”
贾三爷的威风没耍完,胳膊上就挨了林美人的一巴掌,他“不解”的转头看去。只见不止林美人,连紫鹃都不满的看着他。
“三爷。哪有这般跟女孩子说话的?”
紫鹃满脸不悦,无法无天道。
“嗯嗯嗯……”
没等贾环抗议。就听对面那对双棒儿,居然也一起点头附和起来,连点头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耶?!”
这群小娘皮,翻了天了!
贾环正要严厉处罚她们一通,做个凶巴巴的鬼脸吓死她们。
林黛玉又“啪”的一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眼神不悦的将他的目光引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的金凤身上。
贾环见状,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情,无奈的摇摇头,妥协道:“好吧好吧……这位小姐。本公子诚心诚意的邀请你起来说话。
你这样子,我们完全没法子谈话啊。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你跪着不舒服,我们低着头看你,脖颈也很难受的,对不对?我警告你,万一我林姐姐脖子再落枕了,那你可就真的惨了!”
“呸!”
在同龄人面前,林黛玉格外要面子。被贾环揭短后,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啐了贾环一口,道:“你才落枕哩。呆头鹅最爱落枕。”
两人的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让心里原本就孤寒一片。悲愤莫名的金凤,愈发受到了一零零八六点暴击。她强忍着悲痛,站起身来。额前已然一片红肿。
见她这幅惨样,大家也都熄了玩笑的心了。
一一落座后,金凤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紧紧的抿着小口,而后再次说道:“爵爷,只要你能放了我爹爹,你让金凤做什么都成。
爵爷,我爹爹他是好人,我家这些年,修桥补路,接济穷困,扶持落魄士子进学,哪一年都没有少过。爵爷,你若不信,尽可以去打听,若金凤有半句假话,定当不得好死。
爵爷,我爹爹,他是好人哪。”
贾环没有敷衍了事,而是很认真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只你家,八大盐中,除了黄家外,其他七家做的善事都很多。但,这是两码事。
我刚一入扬州城,还没来得及安歇,你爹就派遣江湖匪类宋胡子,闯入钦差行辕,意图不轨。
我姑丈林如海林盐政,就是被闯入的江湖匪类击伤,还被下毒,至今尚躺在病榻上。
金姑娘,你是明事理的人,你说说看,你爹到底有罪没罪?”
金凤闻言,面色一片惨然,她颤栗着娇躯,泣道:“爵爷,求你明察啊!我爹,我爹他怎么可能做出加害林大人的事?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
什么叫精明人,就是这种即使在最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清晰的分析出孰轻孰重。
贾环对金凤再次刮目相看了。
贾环摇摇头,道:“金小姐,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如今的证据表明,你爹爹至少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不能放了他。
不过,暂时你也不用担心太过。虽然他派遣匪人擅闯钦差行辕的罪名逃不开,但谋害巡盐御史林大人这一项罪名,却还只是有重大嫌疑而已。
目前并未有足够的证据和人证,证明他与此事有关。
另外,他若能检举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那么本爵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他牵涉不深,本爵都可以保他一命。”
然而,这话到了金凤耳中,却更加让她绝望了。
若她真的对外界之事不了解,她此刻肯定欢欣雀跃的去劝说金三斤,弃暗投明,投诚朝廷。
可她不是这样“无知”的人。
周汝南是如何暴毙的?
还是在贾环当面,被人杀人灭口。
不就是他想鱼死网破么?
周汝南被杀,贾环就在当场,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金凤以为,若是金三斤当真“投诚叛变”了,怕是命运比周汝南都不如。
周家只死了一个周汝南,尽管家业注定是保不住了,但族人的性命应该还是无忧的。
毕竟他还没造成实际上的损失。
但金三斤若是出卖了其他六大盐商,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性命多半难以保全。
不仅是他,连整个金家一族,怕是都难保全。
包括金凤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
所以,金凤此刻才那般绝望。
因为她知道,她爹金三斤一定不会说的。
气氛沉寂了下来。
……
大秦数大城池的规格都类似,多与都中神京一般,亦是东富西贵,南穷北贱的格局。
扬州亦是如此。
此时,在扬州北城,一座很平凡的宅院里,聚集了一群人。
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穿的衣服也是千奇百怪,有地主员外服,有书生士子,有劲装,还有戏袍……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亦或是什么样的颜色,在这些人衣服的袖口处,都绣着一朵白莲……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弥勒降世,众生净土!”
“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这群人双手高举,满脸虔诚,高呼着他们的“革。命”口号……
在院落的正前上方,摆着一张大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面带白纱的年轻女子。
女子身前左右两侧,各站立着一位老者。
左边老人背后,背着一张奇大的硬弓。
右侧老人背后背着箭祜,内中有数支极为粗大的箭枝。
“参见圣姑!”
“参见圣姑!”
众人呼唤完“革。命”口号后,又齐齐躬身参见上位的少女。
“平身。”
少女声音凛冽如冰,传之众人耳中。
众人谢过后,少女再次开口:“上回所议之事,诸位以为如何?”
气氛陡然一变。
场内众人脸上的虔诚之色敛去,彼此对视了眼后,一须发洁白,但身材极为魁梧的老人站了出来,沉声道:“圣姑,老夫以为,此事不妥!”
……
ps:五千字大章,咳咳,小表姐夫派车来接了……强行接人。去了一家,不去另一家,怎样都不好,实在是没法子。只希望今天能早点回来,多写一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我要嫁人了
“刑堂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汴右手持巨弓下摆,眯着眼看向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寒声道。
刑堂长老冷笑一声,道:“老夫没什么意思,就是不能看着白莲教千年基业,葬送一旦。”
齐琔粗大的左手攀上了箭兜,冷眼看向刑堂长老,寒声道:“钟志彪,什么叫做白莲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刑堂长老大笑一声,道:“很简单,不造反的白莲教,那还叫什么白莲教?投降狗官,嘿!我钟志彪丢不起这份人。”
上方那蒙面少女声音清洌回道:“我何曾说过,白莲教要投降官府?”
刑堂长老钟志彪闻言,冷笑道:“圣姑,你也不必再多言。洗白身份?呵呵,没有官府的点头,如何洗白?既然你有把握说服官府点头,那就和投靠官府有什么区别?”
蒙面少女自然就是白莲教圣姑,董明月。
她淡淡的道:“钟叔叔,白莲教一不会投靠官府,二也不会听从哪位狗官的指派,更不会被官府安插人手。日后,白莲教依旧是白莲教。”
钟志彪哼了声,道:“你们当我钟志彪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吗?白莲教若不投靠官府,他们凭什么让我们洗白?对了,还拿出几万两银子来帮我们,还……还能将教主救出来。他们还什么要求都没有,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原本听了董明月的话后,院落中有些心动的教众们,在听了钟志彪的话后。立刻又倒向了他这边。
没错,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当官府是开善堂的凯子吗?
杜汴怒道:“钟志彪。你什么意思?我和齐右使亲耳所闻,连银票都见到了。难道这还有假?”
钟志彪冷笑道:“见到银票又怎样?说不定还是买我等项上人头的买命银子……”
“放屁!”
“大胆!”
听到这等诛心妖言,杜汴和齐琔齐声喝道。
杜汴背后巨弓背正,齐琔箭壶中巨箭出囊。
然而,钟志彪却并不怕,他上前一步,一把扯开胸前衣襟,露出内中胸膛。
钟志彪虽已然须发皆白,但身上肌肉却如虬龙一般堆扎着。
不过,更显然的却是。他身上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一寸完整肌肤的伤疤。
“老夫一生都在为白莲教卖命,杀不尽的狗官,砍不尽的恶霸!
为了白莲教的大业,老夫妻儿丧尽,一生究竟遭遇过多少次生死之劫,连老夫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留下了这一身的伤疤,每逢阴雨天时,它们会提醒老夫。白莲大业未成,不可倦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夫以白莲教未成之大业自勉,苦练武功。忠心辅佐教主,以图早日推翻这黑暗的天下,恭迎弥勒降世。同建真空家乡,共奉无生老母。
自此以后。天下再无穷困,再无饥饿。再无狗官恶霸欺压,再无生老病死……
为了这个目标,老夫死都会心甘情愿。
可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圣姑你竟会做出这般决定。
老夫当真痛心疾首,恨不欲生啊!”
钟志彪须发皆张,如怒目金刚一般看着董明月。
董明月摇摇头,淡淡的道:“钟叔叔,您妻儿之死,我也有所耳闻。至于个中是非,我不便多加评论,公道自在人心。”
杜汴嘿了声,续道:“没错,公道自在人心。
老钟,你年轻的时候好赌如命。赌个倾家荡产后,还把老婆孩子给赌输了。
你不思悔改,还想去‘劫富济贫’,劫点本钱再翻本儿。不想劫道劫到了官府大员手中,伤了人家家眷不说,你还强。暴人家幼女……
事后,你虽逃得一命,却牵累了你的妻儿。人家赌场怕受连累,主动将你无辜的妻儿交出去,这才使得他们惨死。
这分明就是因为你好赌如命造成的,和我白莲教有何关系?”
“哗!”
历来,这种高层秘史,除了极少数同位高层者能详细知悉外,其他人谁能知晓的这般清楚?
院落中的白莲教众万万没有想到,平素里不苟言笑,如怒目金刚一般刚正不阿的刑堂长老钟志彪,还有这么“彪悍”的往事。
再一对比方才他所言之煌煌之论,大家心里都如同吃了颗苍蝇般,恶心!
董明月微微摇头示意杜汴暂歇后,又淡淡的道:“这都是过往了,钟叔叔入白莲教后,确实战功彪炳,屡屡立下大功。升任刑堂长老后,确也执法森严,教众拜服。
只是,钟叔叔方才说,要过没有穷困、没有饥饿、没有狗官和恶霸欺压的生活。
这三点,我现在就可以应承钟叔叔。
待到白莲教开宗立派后,便再没有穷困、没有饥饿,也不会再有狗官和恶霸欺压。”
说到“狗官和恶霸欺压”时,不知她脑海中想到了什么,面上白纱后的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至于,没有生老病死……钟叔叔,这世上,可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钟志彪被护教左使杜汴揭露了老底,正欲趁恼羞成怒之机就势翻脸,然而再听董明月这一番言论后,气急反笑道:“老夫当真是空活了数十年,圣姑,你倒是说说看,你怎样能让我白莲教百万教众,再无贫困饥饿,再无狗官恶霸欺压?你若真能做到,老夫在你面前,刀山火海,任你差遣。”
董明月摇摇头道:“我这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大多数无辜教众都解散了……”
“什么?”
院落内教众再次哗然。
钟志彪哈哈大笑道:“是,将人都散去了,即使他们再被狗官欺压,也不算是我白莲教的事了。这个法子真好,真妙。”
董明月叹息了声,道:“若我白莲教起事,这些人就是冲到前面最先死去的人。钟叔叔,他们不过是无辜的百姓罢了。他们不会武功,也没有操练过军械,你何苦要拉他们入伙,让他们凭白受死?”
钟志彪哼了声,道:“不是我拉的他们,是你董家人拉的。再说,自古而今,凡行大事者,又有哪一个脚下不是白骨皑皑。心慈手软者,能成得了什么大事?没用的废物,自然要先死……”
这话一出口,院落中众人看钟志彪的眼神再次一变。
好狠毒的心哪!
钟志彪作为老江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现不妥之处后,立马补救道:“好,就算这些人你都散去,不去管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