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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守城士兵理都不理他一下,面色严肃地喊道。
第三章进城
蓝衣小哥也不在意,直接就进城了,还对着文叔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没一会儿,也轮到文叔了。
文叔将手上的两本文牒递过去。
“红楼的?”守城士兵眼睛一眯,闪过淫邪的光芒。
“是的,大人。”文叔憨憨的一笑,点点头。
“车上是什么人?”守城士兵面色严肃,眼睛却是不住地往马车里面看。
他可是听说前几天红楼精心培养了八年的头牌红莲生重病,去应锦城求医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车上的。
守城士兵目光闪烁,言辞振振地道:“把车帘子拉开,要检查里面,谁知道你面藏了什么人?若是刺客,伤了林大人怎么办?”
“这……这……”文叔面色迟疑。他心里却是不满至极,等到之后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文叔,让这位兵哥检查一下吧。没什么大碍的。”元善嘉轻声道,隐隐传来咳嗽的声音。
声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听在人的心中,让人感觉到排队的烦闷感都消失了。
守城士兵更是眼睛一亮,口中喃喃道:“不愧是红楼出身的,啧啧,这声音,那叫一个好听啊。”
文叔是有武功的,何况守城士兵的声音并不小,因此自然是听入耳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煞气。
在车道另一边排队的走路的人看见这边的车被阻拦了,不由地伸长脖子,也想凑凑热闹,看看究竟。
元善嘉带上面纱,掀开帘子,将马车内部的摆设全部露了出来。
马车里面不算是简陋,整个车厢都用皮毛铺成,窗边上是一个小塌,元善嘉在榻上正正地坐着,面上的纱巾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脸部,时不时地咳嗽一声,将病西施的风貌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守城士兵不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淫邪之色毕露无遗。
车外众人看见守城士兵的神色,更加想要一探究竟,不由地伸长脖子往车厢里面看。可惜车厢宽大,不正对着车门,是看不见的。
“把面纱拿下,我要看看……”守城士兵正待说什么,一个娇艳欲滴的声音打断了他。
“哟~怎么,这位兵哥儿想要看看我们家红莲的样貌?这可是连司马大人都没有看过的呢?要知道我们家红莲从出生开始,便没有外男见过的。连司马大人出重金我都是没有答应的呢。您是准备出多少钱呢?恰好,我们家红莲也是要出阁啦~也该上台亮亮相了,您刚好是第一位客人,媚娘我给您打个折,便宜您一些吧。”
所谓人还未到,声便先行就是形容这样的场景了。
一女子从城门内翩翩而来,只见她头上梳着流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嵌金宝福禄玉簪,手上拿着一柄缀着织金美人图的宫扇,一袭月蓝色的锦绶藕丝罗裳随着莲步轻移而摆动。
她脸上带着娇笑连连,嘴角勾着,恰似一弯清月。
守城士兵听着这声音,不由地哂笑,转过身来。
他是红楼的常客,怎么会不认得红楼老鸨媚娘的声音呢?
守城士兵转过头悄悄将媚娘拉至一边,道:“媚娘可是说笑呢!我怎么敢亵渎红莲小姐呢。我这不是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地被红莲小姐的身姿所吸引吗?何况司马大人看重的人怎么是我等小人可以一观的?”
“那是,我们家红莲的身姿怎是一般人可以相比较的?怎是一般人可以看的?”媚娘颇为得意地仰头,一幅与有荣焉样。
守城士兵连连点头,一副谄媚样。
媚娘怒瞪着眼睛,更显得娇俏,虽然已经是二十多将近三十的年龄,却是风韵不止。
“也不想想,若是我们家红莲是刺客,那我们红楼要怎么开下去?要知道我们红楼可是全国各地都有分店的,总不可能为了刺杀一个人,关了我们所有的店。那第一军师又不是金子铸成的,值当不了多少钱。”媚娘不屑地撇撇嘴,“再说,就算他是金子铸成的,我们红楼交的税收都可以打造几百个,甚至几千个他了。”
“是,是,是。”守城士兵点头哈腰,不敢反驳。心里那点儿思想早就烟消云散了。
“那你还不放行?”媚娘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媚意流转,让士兵刚下去的邪火差点儿又上来。
“好的,这就放,这就放。”守城士兵回到原位置,挥挥手,“放行!”
“麻烦这位兵哥了。”文叔放下帘子,驾着车往前行去。媚娘也是一个跃身,上了马车,懒懒地坐在车辕上,靠着车厢。
车缓缓地离去,后面的队伍又继续排队前行。只是讨论声不绝入耳。
“真是太可惜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绝色。”
“是啊。刚刚看那媚娘,车里定是红莲小姐。”
“可不是,也只有红莲小姐有资格让媚娘亲自来接了。何况前几天可是听说了,红莲小姐因为练琴过渡,导致寒气入体,得了严重的风寒,被送往锦城红叶山庄求医去了。”
“那肯定是红莲小姐了,真想看一看啊!”
……
“先生,竟然有人说你比不上金子。”在人群中一个儒袍男子施施然地站着,旁边跟着一个笑得眉毛一颤一颤的大汉。
“林生,看来你是最近清闲过了。”儒袍男子笑得十分地温柔。
“怎么会呢?我最近忙得很,而且我还想在江城好好地吃些美食。听说江城的美食十分的多,还有东国来的。”林生警惕地摇了摇头,背后一阵凉意,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呵呵,是吗?”
第四章 等待
“少主。”一进屋,媚娘便收敛了笑容,变得沉静起来。
“媚娘,这些日子可好。”元善嘉笑着道,神色间与媚娘竟有些相似。
“多谢少主关心,媚娘很好。”媚娘答得一本正经。
元善嘉无奈地扶额,嘴角向上勾了勾,眼中媚意流转,“媚娘在别人面前就是那么地生动,为什么到了我的面前就这么地无趣呢?”
“若是少主希望看到那样的媚娘,媚娘自当遵从。”媚娘认真地回答道。
元善嘉被噎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自然知道媚娘对于外人的表情不过是一层面具罢了,虽然那个面具十分得精致迷人,但也摆脱不了那是一个面具的事实。
元善嘉打开窗户,坐在窗边的小几旁,白嫩的手支着下巴,露出雪白的手臂。
媚娘站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元善嘉才悠悠道:“义母更加希望你能够看开一点,不要缠绵于过去的日子,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该忘的还是忘记才好。”
媚娘不语,但是她僵硬的背却是表明了她仍旧没有放开。表面的妩媚风流不过是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伤痕罢了。
“媚娘知道了。”媚娘垂眸应是。
“媚娘你先下去吧。”
“是,少主。”说完,媚娘便躬身下去了。
关门后,媚娘又是那般明媚的女子,巧笑嫣然。
只是知道了,而不是会做到。这就是媚娘的答案。那人终究是伤她太狠太深。
元善嘉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不由地想到了东国的放妻词。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为夫妇。若结缘不和,比是冤家,故来相对;即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峨眉,巧成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若是当初那人若是这般放妻,以媚娘的性子是否又是另般的景象呢。
六月的天,雨来得总是很急,去得也是很快。
一群人躲在碎语轩的楼檐下,一边躲雨,一边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红莲就要上台表演了。”
“是吗?你不是骗人的吧。之前也是有过这个说法,可是那次不是被媚娘公开反驳了。”
“当然是真的,你也说了,以前那些都是被媚娘公开反驳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说话者语气兮兮。
“怎么不一样?”搭话者有些不信。
“这次可是媚娘亲自承认的。她可说了,这个月十五,月圆的时候,就是红莲上台的时候。”
“那可真是好了。”
“好啥好?”说话者有些幽怨,“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些人能进去吗?有资格进去吗?”
“也是噢。”说话间带着遗憾。
……
红莲,又是红莲?看来这红莲跟我还是挺有缘的。坐在碎语轩靠窗的儒袍男子笑着眯了眯眼。
但是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眨眼便逝了。
咚咚咚。
“进来。”门内传来慵懒的声音。
元善嘉随意地倒在东窗边的榻上,睡眼惺忪,双颊微红,窗外初晴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脸上的容貌清晰可见。
媚娘进门便看见一副美人初醒图,她微微愣了一下,道:“少主,林先生已经确认进城了。”
“已经进城了吗?怎么没见城里有醒动?难道他是一个人进城的?没有跟着队伍走?”元善嘉挪动身子,往上靠了靠,目光聚集在媚娘的脸上。
“是的,少主。林先生的确是没有跟着队伍走。准确的说是,他找了一个替身待在队伍里面,自己则是先行到了江城。似乎是要查些什么东西。”媚娘点头。
“应该是江城司马的势力又进一步增大,让圣上有所怀疑了。所以这次才会派林先生前来巡查。不然以圣上对元大将军的忌惮,绝对不会放任元大将军的人来江城的。”元善嘉了然地笑了笑,眼中宝光流转,如同晶莹的露珠。
前世就是这样,为了限制父亲的实力,皇帝将他限制在云都,没有得到允许,不准随意出城,连郊游都是不准的。
说得好听点是让他安心养老。事实上,却是怕父亲势力过盛,超出他的挟制。哼!前世若是没有皇帝的允许,父亲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陷害谋反,迅速被送上刑场,斩下头颅。
“媚娘你不用派人去探查林先生了。小心被他发现了。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说他也是战场上出来的。”元善嘉挥挥手,让媚娘下去。
媚娘应诺。
“等等。”元善嘉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义母有没有来信?”
“报告少主,没有。”媚娘摇头。
元善嘉皱了皱秀眉,有些疑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往年这个时候,义母应该会给我来信才对啊?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她转过头,“媚娘,义母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消息传来?”
“之前柘城的人传回过讯息,说是主人在那边落脚过,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似乎是去找什么东西去了。”媚娘也是有些疑惑。
“好吧,你先下去吧。义母有什么消息传来,记得即使地传给我。”
“是。”媚娘扭头出门。
“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啊。”元善嘉喃喃自语。
望着初晴的天空,纯净的蔚蓝色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阴霾。
夜晚,司马府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大点的院子里灯影绰绰,有些人匆匆地走过。
在一间守卫森严的房宇上,两个影子如同黑夜里的狸猫一样匆匆地跃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天后。
原本车水马龙街道被士兵清理开来,开出两车宽的一条道来。
临近城门的客栈忙得晕头转向,呼喝声屡屡不绝。
“小姐,林先生的车队进城了。”丫鬟冉竹将雅间临街的折帘挂起来,将一层细纱放下,挡住外面的视线。
一个车队从城门的那头缓缓地驶了进来,马车整齐地排列成一队,马车两旁各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车队前面四马齐驱,车队后面也跟着长长的骑兵。骑兵底下的马各个膘肥体壮,一看便是精兵良将。
第一军师林子聪的车架在车队的最中间,外观十分的朴素,没有什么装饰,青曼色的帘子随着车子的前进,一荡一荡的。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来是临近车架的人群,透过荡起的帘子,看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心中激动。
元善嘉直直地看着车架,心中不免有些激荡,终于要来了。
这次她的回归,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她所爱的人一分一毫。
看着车队从自己眼前走过去,元善嘉握拳,眼中闪过坚毅的神色。
第五章 试探
司马府。
亭台楼阁,红瓦灰墙,大气而又不奢华,古朴中透露出简洁的风格,让人捉不出漏洞。
林子聪带笑跟着仆从进入司马府,身后跟着林喜,以及此次负责押送税银的另一负责人徐俊昌都尉。
司马府的大门敞开,两侧风别站立着两排江城有些官职的官员,而江城司马苟玉林则是站在中间,总督贺万清则是站在苟玉林旁边,虽然不明显,但是却是退了半步的。
“林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以苟玉林与贺万清为首,一群人向林子聪抱拳作揖。
林子聪与几人回礼。
苟玉林作为武将,长得也算符合身份,彪形大汉,胡须髯髯,皮肤黝黑,眼中随时射出锋利的光芒,身上的煞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与苟玉林相反,林子聪则是一身儒袍加身,如同一个饱腹学识的士子,风度翩然,淡然的微笑,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个谈笑间便灭了一支草原精锐的人。
“苟大人客气了,为圣上办事,着实称不上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您等在边关驻守的将士们,我们只是在将士们守护的山河中安然生存的普通人罢了。”林子聪温和应对。
苟玉林身旁的贺万清听了林子聪的称呼,心道一声:不好。
这司马大人最讨厌别人叫他苟大人了,这可是他深深忌讳的。
贺万清悄悄将目光在苟玉林眼角停顿了一下。
果然,苟玉林的眼睛纹路明显加深,目光更加地深邃,锐利的眸子也有所收敛。
这是他不满的前兆。
不过能够坐上这么一个军事要地的司马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何况苟玉林身上还挂着一个将军的头衔,更是心机不浅。
即使心中不爽,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要发作也会等到事后。
只见他哈哈大笑:“林先生说的是哪里话?保卫国家,人人有责。作为云国的子民,我们的亲人也生活在这一片广阔的土地上,保卫国家,就是在保护我们的亲人。”
说话间,苟玉林豪情万丈,面上更是带着引以为荣的表情。
“林先生想必一路赶来,也是累了。不如先行歇息一番,晚上再行接风宴吧。”贺万清上前一步提醒道。
“对!看我这记性,我竟只顾着说话了。”苟玉林轻拍自己的额头,突然醒悟,“林先生还是让仆从带着先去歇息吧。我们晚上还有接风宴呢。林先生可得好好歇息啊。”
苟玉林的语气意味深长,让人浮想联翩。
林子聪点点头,“那瑜达就先行告退了。”林子聪的字是瑜达。
说着,就跟着带他来的仆从走了。
林喜向苟玉林轻鞠一躬,快速跟上。
是夜,月色皎洁,天空碧蓝,如一块蓝色的美玉,深邃而宁静。
苟玉林一行人乘着马车停在了江城夜晚最热闹的街道……西街。
“林先生觉得比之云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