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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善嘉一路上一边有些感动,又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将甲二的利用值达到最大,不辜负师傅的一片心意。
“小姐,外面堵车了。”驾车的是红盛,他的音色低沉有力。
元善嘉掀开帘子往外看去,许多人围在路中央,路上堵了很多车。
从元善嘉的角度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冉雅,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需不需要绕路。”元善嘉吩咐道,眉间带着淡淡的倦色。
冉雅应诺。
人潮涌动,好多人都挤在路中央,而且是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把元善嘉马车的来路都堵住了。
“快点,快点,齐家小姐又在打恶霸了。”从元善嘉车旁经过的人催促着同伴,十分兴奋。
齐家小姐?元善嘉想了想,云都姓齐的不少,但是能够搞得这么热闹的只有少傅齐鹏博的女儿齐雪晴了。
齐雪晴是云都四猛之一,生在文官之家,却有一颗向武之心。
从出生开始便是上蹿下跳,和男孩子无异。
能拿得动东西开始,她的手上便从不缺东西,随手拿着“武器”。
小的时候还好,一个可爱的肉团子拿着一个点心当武器,怎么看怎么可爱。
可是年纪稍微大一点,她就开始拿树枝拿扫把。
齐少傅想要管一管,可是一拿起棍子,齐雪晴就哇哇大哭,于是老夫人就心疼得直呼心肝宝贝,不准齐少傅打她。
这样下去,齐雪晴越长大就越变本加厉,跟府里护卫学习武功,每日起早贪黑,练得十分刻苦。而且每次与护卫切磋时必下死手,让护卫想要放水都不行。
最主要的是,她在文学方面的学习也没有落下,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出手,礼仪规矩也学得顶好,让教养嬷嬷都指不出不好的地方,让齐少傅都抓不住把柄。
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她看了几本游侠小说,便悄悄地带着丫鬟出来行侠仗义了。
她爹属于从一品的大官,在云都里只要不遇到皇亲贵族,基本上她就是属于横着走的。
而且就算是皇亲贵族,遇到她也要掂量一下。
虽然她爹每次吼得大声,但是最是护短,但凡她出了什么事情,必定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而且齐雪晴的大哥齐文晋是从四品的侍讲学士,别看在云都这官不算大,但是这官可是隶属于翰林院,是属于天子近臣一帮的。若是要给人穿小鞋,那可是方便得很。
而且齐雪晴二哥齐文凡在书画上很有天赋,在文人圈的地位不低,若是他说一句谁的不好,那人家里的人可能就进不了文人的圈子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亲自出手
人挤人,整个路都被堵住了,好几辆车都被堵着,没法离开。
冉雅从人流中挤了很久才挤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手上用来擦汗的帕子整根都是湿的。
“小姐。”冉雅爬上了马车,气喘吁吁地擦着汗。
“冉竹,先给冉雅倒一杯水,再给她一根手帕。”元善嘉看了一眼冉雅手中可以拧出水的帕子,对外面的热闹有了一种深刻地认识。
她又看看天空,太阳不改往色,热烈地问候着大地。
可是外面拥挤着的人群仿佛是吸毒一般的,完全忘记了天气的炽热无比。
冉雅感激地接过冉竹手中的帕子,给自己擦干汗水,然后双手伸出车帘,把自己的手帕拧干了。
元善嘉嘴角抽了抽,真的拧出好多水,带着浅浅的黄色。
“小姐,前面是少傅家的齐小姐和司徒家的二少爷对上了。”冉雅说。
“因为什么?什么时候才会完?”元善嘉眉眼一敛,便有一股气势冲着冉雅而来。
元善嘉并不喜欢在这儿多做耽搁,她更愿意回去将西边的消息整理出来,顺便将一些必要的资源往西边运输。
“是因为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岳二少爷不但没有买下人家,还对那女子说,若真想要葬父,找个大户人家卖身便是了,不必在街上来卖……”冉雅一一赘述。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来了一个女子,拖着一个拖车,拖车上是一具尸体,看样子似乎是刚刚才死的。
那女子便在闹市之中跪下,摆了一个标签——卖身葬父。
刚好岳家二少爷闲着无事,四处晃悠,看到了这个女子,心里便突然生出一股怜悯的心态。
他便开口说道:“你若是真想葬父,就去东门西门那边,找个人牙子,让她把你卖进大户人家便是了,何必在这儿跪着?”
这岳家二少爷一向是游手好闲,脸皮极厚,说话也是带刺的。
即使是难得处于怜悯之下说的话,也只是稍稍温和了一些,但是在别人听来却更像是讽刺这姑娘做作。
尤其是被正在街上等着行侠仗义的齐雪晴遇到了。
齐雪晴和岳金浪已经可以说是老对手了,两人属于一见面就吵架的存在。
两人同岁,家中老爹又都是一品大员,关系也还算可以。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齐雪晴就将手上的糕点当做武器糊了岳金浪一脸,第二次见面用树枝将他的手打肿了。第三次见面直接拖着扫把追着打。
谁也不知道齐雪晴为何对岳金浪如此执着,就像上辈子有仇一样,齐雪晴见到岳金浪就心情不爽,说开打便开打。
而且对于岳金浪来说,最悲催的事情在于,他们两个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便指腹为婚了,他家老爹说了随便儿媳妇怎么收拾。
尤其是在他暴露了自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性子以后,他家老爹更是看着她被收拾便觉得高兴。
对于司徒大人岳春来说,他是恨不得将自家儿子扔给齐家去,让齐雪晴每时每刻都管着这个小魔王。
可能是从小便被齐雪晴欺压的缘故,岳金浪每次面对齐雪晴时,最终的结果都是失败告退。
当然中间反抗的过程,他是不会省略的。
比如现在,两人正在上演全武行,已经动上手了。
元善嘉从车上下来,她并不想在这儿浪费过多的时间。
“红盛,你看着马车。”元善嘉说。
她带着冉雅和冉竹想着事件发生的中心走去。
因着她身上的打扮比较富贵,冉雅和冉竹很容易就请开了路,让元善嘉走得比较轻松。
周围的人好奇地看着她,悄声地讨论着。
“难道这位小姐也准备参一脚?”
“可能吧?也许是准备给那位卖身葬父的赎身,准备让这儿的路清出来。”
“我看不一定,若是她准备给人赎身的话,就不会亲自下车了。我估计是岳家小少爷的崇拜者。”
……
元善嘉满脸黑线,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慢步走到了中心地带。
中心地带两人正在争执,已经开始打斗起来,周围的人将他们围成了一圈,挤来挤去的,每逢齐雪晴打到了岳金浪,众人就像是看猴戏似的叫好。
元善嘉挑眉看着。
两人发现围着的圈子出现了一个缺口,只是看了一眼,却没有停下手。
根本就没有管元善嘉的存在。
“我说,你们可以让一下路吗?”元善嘉朗声说道,声音清脆有力。
两人沉浸在打斗之中,根本就不搭理元善嘉。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还有些女子和旁边的人娇笑连连,对着元善嘉指指点点地嘲笑着。
“那个人是谁啊,竟然这么和岳家小少爷说话?”
“不知道呢?也许是哪个不认识岳家小少爷的吧。”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想要引起岳家小少爷的注意呢。”
……
围观的群众不只是住在周围的普通老百姓,还有一些小家族的男男女女,对着岳金浪和齐雪晴发花痴。
“小姐。”要不要奴婢出手。冉竹用请示的眼神看向元善嘉。
元善嘉摇摇头,“不,我亲自来吧。”
她面带笑容,心道:回来云都还没怎么在大众面前露过脸,趁此机会也让众人知道,我还是和爹爹有些像的。
她的手在腰间一抹,便拿下原本挂在腰间的一根暗红色坠饰。
这个暗红色坠饰被不知名的材料编制成一个精致的结,尾巴上挂着两个铃铛,显得精致而特别。
关注着她的人看到她拿下一个饰品,颇为好奇。
只见元善嘉将绳结轻轻一扯,绳结便散开了。
散开来现出原形竟然是一根鞭子。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元善嘉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甩出了鞭子。
“呀!”等众人惊呼出声,齐雪晴和岳金浪反应过来时,鞭子已经到了他们两个的跟前。
两人为了躲避鞭子,只好共同出手。
围观的人稍微胆小一些的,都蒙住了眼睛。
因为元善嘉的鞭子是朝着两人的脸上而去的,若是真的打中了,两人都得毁容。
可是元善嘉本就没有用多少力,只是看着来势汹汹,所以两人很容易就将她的鞭子击退了。
齐雪晴和岳金浪停下来,望着元善嘉,两人齐齐出口,“你为何要打断我们?”
“你不要学我说话!”两人又齐齐出口。
“我都说了你不要学我说话!”两人再次齐齐出口。
眼见又要打起来了,元善嘉耍着鞭子说:“你们若是想要吵架打架请在私底下去打,不要在大街上挡着别人的路。你们私底下不管打到哪儿去,都没人管你们。可是现在你们影响了整个道路的通畅。你们没发现有很多马车都堵在这儿了吗?”
“对呀,你们私底下打到床上去都没有人。”有人大声起哄。
齐雪晴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恶狠狠地说道:“刚刚的话是谁说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卖身葬父
可惜说了这话的人知道这两人不好惹,早就钻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周围的人也只顾着议论元善嘉了,根本就没有注意究竟是谁说的。
齐雪晴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心里暗道:我记住这个声音了!千万别让她逮住了,不然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齐雪晴本就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除了在岳金浪身上。
她听了元善嘉的话,又看四周的确是有许多人包围着,还有很多车辆围堵着没法通过,也没法调头。因此有些愧疚。
她道歉说:“真是抱歉,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岳金浪点点头,仰着脖子说:“看吧,都是你偏要拉着我打架,害得别人都要在这儿堵着,车辆都没法通行。”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齐雪晴恨得牙牙痒,但是又考虑到自己的确造成了麻烦,于是决定不再与这人计较。
她对元善嘉说:“这位妹妹稍等一下,我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安置了,就走。”
她又对着周围的人说:“你们都散开吧,没什么好看的。”
周围的人哪里愿意离开,都是等着看他们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呢。
齐雪晴没法,只好先处理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了。
卖身葬父的女孩年龄大约是十五岁左右,长得十分地清秀,尤其是双眼,朦胧得如同一只纯洁的兔子。被眼泪洗刷过的双眼红彤彤的,让人看了会心生怜惜。
因此齐雪晴对于女孩十分地同情。
至于岳金浪,一开始也许有那么一点同情心泛滥了,但是后面被齐雪晴这么一闹,完全没了同情心。
他静下心来看,对那卖身葬父的女子反而多了一份鄙夷的心态。
就像他所说的,若是真的想要葬父的话,可以去稍微大一点的人家自卖,至少也能得到一两银子。一个普通的葬礼一两银子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齐雪晴不知道岳金浪心中所想,她思索了一下,自己并不缺丫鬟。
而且她虽然有些善心,但也不是傻子。
也知道随便把人带到家里面当丫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
她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大约一两左右,伸手递给卖身葬父的那个女孩。
“给,你拿了钱就把你父亲葬了吧。”她说,语气带着怜悯和同情。
“谢谢你,谢谢,好心的小姐。”那卖身葬葬父的女孩激动地给齐雪晴磕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不用不用。”齐雪晴大气地挥挥手,“你把钱拿去,好好地把你父亲葬了,你自己就回乡去吧。”
她说完后面一句话,有觉得可能钱有点不够,于是又从荷包里拿出几块碎银,“这些你都拿去吧。”
岳金浪看到了她的动作,大步一跨,到了齐雪晴的面前,手一伸,就把她手上的银子抢了过来。
“怎么,你钱多吗?钱多的话就资助本公子一些,本公子上红楼去正缺钱呢。”他说。
他挂着痞痞的笑容,右手把抢过来的银子一上一下地抛着。
齐雪晴看着岳金浪,眼睛一瞪,“岳金浪!你是不是要这么做?”
她的双眼散发着怒气,显得十分地生动。
岳金浪迟疑了一下,他在思考,他有没有惹恼她的必要。
可是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那个女子通红的眼底是浓重的贪婪,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手上的银子,随着他的抛动,她的眼睛也会转动。而且那女子竟然还对他产生了贪慕之色,对着他就差和那些女子一样,流下花痴的口水了。
一看到这幅样子,他就恶心得吃不下饭。
他将银子扔给齐雪晴,“算了!这是你的银子!你想给谁就给谁!”
反正被骗的也不是他,大不了私下里把那个骗子打一顿出出气。
岳金浪就这么容易地妥协了。
齐雪晴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才把钱递给卖身的女子。
那卖身的女子似乎是怕又生什么事端,因此接银子接的很快。
可是再快也快不过元善嘉的鞭子。
元善嘉用鞭子把她的手一抽,银子便尽数滚落到地上去了。
齐雪晴的脸色一变,看向元善嘉的鞭子问:“这位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善嘉摇摇鞭子说道:“这女子并不是这具尸体的女儿,你莫要被骗了。你仔细看看这女子的皮肤,再看看这死者的皮肤,明显的不是一个阶层的。你帮助人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免得造成某些人不愿意自食其力。”
她说话十分直白,有耳朵的人一听便听出来了。
齐雪晴自是也听出来了,她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女子,有些不相信她是骗子。
可是这女子的皮肤明显是白皙有加的,而躺在地上的尸体却是皮肤粗糙,满手都是灰色的粗茧。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骗子脸上自然不会写着骗子二字。而且这个卖身葬父的也算是有点急智的,只见她扑倒在那具尸体之上,默默流着泪水,呢喃道:“爹爹,都怪你对我娇生惯养,现在您去了,我连想个安葬你的法子都不行……”
说完这句话,她的泪水流得更加欢畅,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
齐雪晴一听这话,便扬头对元善嘉说:“妹妹,我们不可以以貌取人,这位父亲定然是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这个她娇生惯养一些也是正常。”
元善嘉无奈地笑笑,“若她真是这人的女儿,定然早就像岳公子所说,直接去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