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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老的壮大后犹如一个巨人般的神魂,一众守炉奴们全都面色黯然,杨老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神魂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躯之中了,而神魂没有了肉身作为屏障保护,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在这个世界之中。
杨老的神魂似乎疲累不堪,这种毫无顾忌的壮大对于一个人的折磨没有经历过的是永远无法理解其中的痛苦的。
杨老的神魂闭目片刻,张开神魂之手,朝着自己的肉身一拍,肉身立即化为星星点点的飞絮,不过杨老的整套骨骼还是完整的保留下来,被杨老抓在手中,揉捏一番后,变成一把骨骼长刀,杨老猛的一震手掌,骨骼长刀再次爆碎,这一次剩在杨老手中的便是一把神魂打造的长刀了,随后杨老脚下一陷整个神魂沉入龙躯之中。
此时炎极皇帝的神魂已经被龙女种在他身上的火焰蟒蛇生生缠住,犹如被一条条火焰捆绑起来的粽子。
炎极皇帝无力的挣扎抽动,但这丝毫改变不了他的神魂正在不断变小的命运,最多再有两三个时辰,炎极皇帝就会被龙女种下的火焰蟒蛇彻底榨干,到时候火焰蟒蛇回归龙女的神魂之中,龙女的神魂便会立即膨胀起来重新操控整个龙躯也不是没有可能!
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这个时候一个修长的神魂从龙躯之上一跃而下,手中一把无数骨骼精气和神魂捏造在一起的长刀当空一划,竟然将那不断汲取炎极皇帝神魂之力的火焰蟒蛇斩断。
这修长的神魂速度极快,完全是毫无顾忌的消耗神魂之力,一瞬间便将龙女的火焰蟒蛇斩断了上百条,这些火焰蟒蛇离开了扎在炎极皇帝身上的根基立时开始崩解,龙女连忙将其收摄回来壮大自己的神魂,而炎极皇帝骤然也来了精神,抢着和龙女比赛吞吃这些火焰蟒蛇。
一时间竟然是炎极皇帝的速度比龙女还要快一些。毕竟这些火焰蟒蛇就是从炎极皇帝身上切割下去的,炎极皇帝距离火焰蟒蛇的距离比龙女和火焰蟒蛇的距离近了不是一点半点,这样的近距离,足以弥补炎极皇帝大部分神魂还被火焰蟒蛇捆绑的缺点。
眼瞅着大功告成,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到嘴的糖块被人生生的掰开嘴巴扣出来一样,龙女不由得大怒,引东那些缠绕在炎极皇帝身躯上的火焰蟒蛇,朝着那修长的身形扑去。
那修长的神魂自然就是杨老的神魂了,杨老的神魂面目比杨老冷漠许多,犹如带着一层面具一样,一身白衣飘飘荡荡,说他仙风道骨一点都不夸张。
杨老已然必死,自然不会怕死,他手中的骨精长刀猛的一转,神魂之力不断的汇入这把长刀之中,刹那之后,杨老竟然将自己的神魂之力全部投入了这骨精长刀之中,以至于杨老自己的神魂本体已经消失不见了,空中就只剩下这一把揉碎了杨老自己骨头之后提炼出来的骨精长刀。
骨精长刀在数百火焰蟒蛇之中不住穿梭,所过之处,将一条逃条的火焰蟒蛇斩成两段,大量的消耗神魂之力,使得此时的杨老犹如吃了春药一般雄武,这归功于杨老不怕死,同样也归功于不断的有神魂之力从那骨汤之中灌注下来。
不过这样的消耗终究无法持续下去,春药虽猛,但却有如虎狼一般,杨老的神魂在不住的冲杀斩断了近千条火焰蟒蛇之后,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消耗,不得不喘息一下,杨老所化的骨精长刀在急速的穿插一口气斩断三头火焰蟒蛇,清空了四周的火焰蟒蛇之后,终于微微一顿,就下这个时候,骨精长刀之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一道神魂,这神魂伸手一把捏住骨精长刀。
骤然被人一把捏住,杨老心头大惊,刀身剧烈震颤,想要将捏住长刀的那双手给生生震开,然而,这双手犹如在他的长刀上生根了一般,杨老的神魂之力竟然震不开他。
能够隐藏在无数火焰蟒蛇之中,悄无声息的接近杨老化身的骨精长刀的,也就只有能够隐形匿迹的常笑了。
常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着这个不知到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修士的神魂出现一丝破绽,一把捏住这把骨精长刀。
杨老重重的冷哼一声,天空之中倒灌进骨精长刀之中的神魂之力骤然加速,杨老开始不要命的汲取黄汤之中的神魂之力,龙躯上面的那些守炉奴们此时也催动自己最强衡的力量来维系和千万里之外的黄汤大锅之间的联系,在那座犹如小湖一般的黄汤之上的峭壁上,成群的妇孺老弱犹如被驱赶的牲口一般充塞了整条上山的大路,密密麻麻的涌向那口黄汤大锅。
人挤人不住的有前面的人坠下峭壁跌入黄汤之中。
黄汤之下守护火焰的狱卒们不住的驱策健壮一些的汉子将一根根的人腰粗的滚木丢如火中,即便这样火焰还是有些跟不上,毕竟那汤锅之中现在时时刻刻都有新鲜的人肉下锅,原本人跌入锅中片刻之后便肉烂骨稣,但是现在,跌入锅中的人怎么也要挣扎尖叫几声才会死掉,黄汤腾腾的蒸气都被汤面上拥挤不堪挣扎不休的人群给压下去了。
狱卒们嘴唇爆皮,手中的鞭子都抽得开花了,一个个累得精疲力尽,抽人这活计看起来很爽,但叫你一天不停的抽,抽得两个膀子都变得不知到是谁的了,就毫无爽字可言了。这还不算那大锅之下火焰蒸腾,即便离得很远也觉得要将人生生烤成了一头猪。
一名狱卒拎着开了花的鞭子,走到一口大缸之前,抓起水瓢,想要润一润吼的开裂绽血的嗓子,他刚刚猫下腰往缸里望去,就见一把长刀猛地从缸中钻了出来,一下刺穿他的喉咙,鲜血顺着雪亮的刀身哗啦啦的喷溅着,这名狱卒拼命的挣扎,在水缸之内拍起了大片的水花。
“陶二怎么啦?”
这边的异样立时惊动了周边的狱卒,看到那鲜血染红的水花四处喷溅,一众狱卒们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紧张朝着那水缸靠近过去,那在水缸之中不断扑腾的狱卒终于没有了动静,脑袋放在缸里,双臂无力的垂下,身子看上去软绵绵的就像是一个面团捏成一样。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这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而那个本来已经死掉的狱卒陶二的身子液开始不断的微微颤抖起来,这样的场面充满了诡谲的气息。
此时四周已经围上来七八名狱卒,而那些眼中已经毫无光彩的囚奴们此时尽皆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们是不敢反抗狱卒的,在他们面前被活活剥皮的想要逃走的囚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反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此时充满仇恨有些快意的望着那名肯定已经死掉了的狱卒陶二的尸体。
那七八名狱卒之中比较胆大的一个高声喝道:“什么东西鬼鬼祟祟赶紧给我滚出来!”
水缸之中没有一丝回应,不过那名脑袋栽在水缸之中的狱卒陶二的身子开始晃动得越来越厉害了。
七八名狱卒相视一眼,缓缓迈动脚步,将那口水缸围了起来,其中两名狱卒分别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头来,对视一眼有朝着举起石头就要朝那班人多高的水缸砸去,就在此时那不停颤抖的狱卒陶二的身体忽然一顿,随机猛地往后仰倒,整个身子都倒扣过来,仰面朝天。
四周的狱卒们见到这陶二的面孔瞬间都僵住了,就见陶二的一张脸已经被啃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了,两只眼珠被咬碎了一颗,内中的种种液体尽皆流淌出来。
短暂的愣怔之后,七八个狱卒尽皆大怒,这些狱卒们天天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手底下死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那口黄汤大锅之中的死人都得匀到他们的头上。所以这些狱卒们也都是胆大心黑之辈,杀人多了自然就不怕邪,尤其是在这黄汤大锅周围,自从这口黄汤大锅支起来之后,四周经常有种种不知名的东西来回游荡,一到晚上经常能够看到满山遍野的幽蓝眼睛,他们甚至被派去出围猎过不少邪门的东西,见识多了自然不怕,此时的他们心中恐惧之念远小于同伴被杀死的怒火。
有那两个狱卒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水缸,水缸应声而碎,送水缸之中滚出一个圆球来,这圆球咕噜噜的转动,随后圆球猛的一张,竟然是一个手持尖刀的少年。
这少年有着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至于他的面孔反倒因为这双眼睛显得有些模糊了,不过少年嘴上的献血同样触目惊心。
“原来是个小兔崽子,竟然杀了陶二,小崽子,被我们哥几个给抓到了非将你的皮活剥下来不可!”为首的一名老狱卒啐了一口冷笑道。
另外一名浑身黝黑,长着一寸多长的黑毛的丑陋狱卒嘿嘿笑道:“这小娃子长得够白净,先别剥皮糟蹋了,给俺压在身子下面享受一番之后再说其他!”
看到是一个少年,那七八个狱卒脸上的神情立时变得轻松不少。
少年深吸口气,手中的尖刀在身前一摆,身子猛的一缩再次成为一个团,就地一滚,瞬间就到了要将他压在身下好好快活的丑狱卒身前,就见尖刀白光闪烁,由下自上猛的一划,直接九江那狱卒的肚皮划开,滚烫的肠子哗啦一下滚了出来。
那丑狱卒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大惊,身子倒退两步随后猛的坐倒在地,狱卒伸手想要将自己的肠子扯回来重新塞进肚子里,但扯了扯却发现自己肠子的另一断被那少年一把抓住,狱卒愣了愣的功夫,那少年已经一把抓起那滚烫的肠子塞进嘴里,一口咬断肠子,不在乎里面有没有脏东西,直接嚼吃下去。
眼瞅着自己的肠子被人咔咔嚼吃,那丑狱卒本来就长得扭曲的一张脸此时变得更加扭曲。
就见血泊之中少年只顾着不住撕咬嚼吃,吃的满脸都是献血,甚至脑门上的头发都有献血不断的滴淌下去,这一副画面使得剩下的七名狱卒各个胆寒,吃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这样吃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吃人的家伙实在是太少了。他们见识不少,恐惧不多,甚至连鬼都不怕,但唯独对于力量能够杀人的力量充满敬畏,这少年不论是刚才的爆起袭击还是吃人面目嚼人心肠都叫他们感到强大的力量。
少年吃了大半截肠子,随后擦了擦嘴,重新站了起来,脑袋微微底下,一双眼睛犹如饿狼一般明亮之中透出一丝野性。
少年的目光看到哪里就好似看到了吃的一样,使得那七个狱卒一个个浑身难受。
那丑陋的狱卒此时还活着,挣扎着呻吟着扯着自己被咬断的肠子不知如何是好,少年陡然抬起脚来,一脚就跺进了那丑狱卒的裂开的胸口,脚跟一碾,将内种的脏器踩碎了大半,丑陋狱卒疼得哇哇乱叫偏生一时半刻还死不了,难受至极。
为首的那名狱卒岁数较大,见识更多一些,挥动着手中的长刀,翘着花白的胡子茬冷声道:“点子挺扎手,咱们兄弟一起上,给陶二和丑鬼报仇!”
其余的狱卒纷纷沉下气来,一双双眼睛死死盯住那手持尖刀的少年。
少年再次深吸口气,身形猛地一缩,再次化为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球,朝着为首的那名狱卒急速冲来。
为首的狱卒手底下有些本事,踏前一步,手中的长刀挽了个刀花,朝着那黑球便斩了下去,缩成一团的少年在这刀光之下猛地再次伸展开来,手中的尖刀和狱卒的长刀叮的一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之中,少年被狱卒一刀劈飞,一头砸在那碎裂的水缸上才停下来。
四周的狱卒们尽皆为为首的狱卒喝彩,这一刀实在是威风!
然而为首的那个狱卒脸上抽搐几下,一只手朝着腰间摸去,一摸就摸到了一把鲜血,为首的狱卒花白的胡子茬颤动一下,随后便一屁股做倒在地,徒劳的用手捂住腰间,这个狱卒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喝道:“这小子你们对付不来,快去叫营官大人……”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原本一头撞碎了水缸的那个少年已经弹起身来,头顶上鲜血横流,配上鲜血和黑发之间的那双明亮无比的眼睛,叫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是极度危险的感觉。
那少年不等狱卒将话语说完,迈开大步几步就到了为首的狱卒身前,那狱卒双目圆瞪,一只手捂住肚子,另外一只手朝着少年挥舞手中的长刀。
咔嚓的一声,少年一脚踏入为首狱卒的胸膛,光溜溜的脚丫将狱卒的胸膛一脚踏穿,一个鲜红的脚丫从为首的狱卒的后背钻出来。
随后少年蹲下身来,抱住为首的狱卒瞪大了双眼尚未咽气的脑袋生生啃了起来……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炎极归西鬼婴吃蛇
这些狱卒们不是没有见过凶残成性的家伙,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是他们见到过的最凶残最可怕的存在。
眼瞅着那少年将老狱卒的脑袋三两口就啃得干净,剩下的狱卒们才一下想起了老狱卒的言语,这个家伙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他们就算是拼了性命液不过是在这里多添几具尸体罢了,是以这些狱卒们立时化作鸟兽散,朝着四周乱窜而去,此时四周都是被这些狱卒们每天鞭打,给那口黄汤大锅扛柴添木的粗壮汉子,那些被丢入黄汤大锅之中的妇孺老人们有些是他们的孩子老婆,有些则是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心其实早就已经麻木了,他们的眼睛也已经毫无光泽可言,但是见到了这个少年那双明亮无比的眼睛之后,这些汉子们的内心最深处却有些东西被一下唤醒过来,是仇恨!
看着那几名每天用皮鞭抽打他们使得他们皮开肉绽的狱卒,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鸠起来,一双双麻木的眼睛浑浊的眼睛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就像是那个少年的眼睛之中的明亮光彩会传染一般,一盏盏的明灯被点亮。
那几个狱卒之中的一个猛的挥动鞭子抽打在一名拦在他身前挡着去路的缺了一条胳膊的男子。原本手臂断了的都要直接丢进黄汤之中的,但是现在添柴的人手短缺,着男子也就被留下来,等到奄奄一息之后再说。
“滚开,混账东西!”这狱卒正在逃命,自然心中惶急,一鞭子抽出去将那断了手臂的男子脸上抽得皮开肉绽。
那断臂男子脸上忽然露出狰狞的表情来,猛的跃起,一头将将着粗壮的狱卒撞翻,两只手指直接插进这狱卒的眼眶之中,将两颗眼球直接剜了出来。
狱卒嚎啕大叫的时候,那个断臂男子一口咬在狱卒的肥厚的脸颊上,直接将脸颊给生生撕下来一大块血肉,露出里面的两排焦黄的牙齿。
随后在咔咔之声还有嗷嗷大叫之中,狱卒的脸被断臂男子生生给咬个精光。
其实狱卒本身还是有些武力的,至少不睡这断臂的男子能够战胜的,但是这狱卒此时正是心中惶急逃窜之时,他的念头根本就没有放在四周的那些囚奴身上,毕竟这些囚奴一直以来已经被打得温顺无比了,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断臂男子一下撞翻,还没来得及施展力量就被戳瞎了双眼,随后更是被一顿撕咬,更是没了抵抗力。
四周的囚奴们听着那狱卒的哀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胜,忽然一名囚奴来到了那狱卒身边,抱起狱卒的胳膊死命的咬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慢慢的这狱卒身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咔咔之声和有气无力的哀嚎声中,鲜血缓缓从囚奴们脚下流淌成河……
这样的场景分别上演着,剩下的几个狱卒最后都成了一幅幅的骷髅骸骨,白刷刷的骨头就像是鲜红湿润的土壤上的一座座墓碑一样。
这样的情形不知不觉间开始蔓延开来,一个个的狱卒被生吞活吃,就像是一场大瘟疫一样,迅速的传播,迅速的蔓延,囚奴们积压在心中的种种仇恨此时全都宣泄出来,镇守这些囚奴的狱卒只有两万多人,而此时的囚奴们还有足足八九万,并且最先死去的都是老弱妇孺,剩下来的都是精壮汉子,一场狂澜迅速的席卷开去,而那个眼睛明亮的少年则隐隐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跟在这少年身后囚奴越来越多少年对此似乎非常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