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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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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斋藤道三在当年,是美浓最负盛名的枪术达人。

    就这样,斋藤道三只用一击便结果了日根野弘就(红框)的性命,早有侧近武士上前把他的头颅砍下来,用枪挑起来四处奔跑。

    日根野弘就(红框)死后,他的军营崩溃了。

    盯着向义龙本营逃散的溃兵,道三制止了手下的追击。

    “穷寇莫追,现在可不是恋战的时候。”

    “全军,渡河、移阵鹤山!”

    日根野弘就(红框)的营地燃起了熊熊大火,却让叛军诸将的心里有些发凉。

    蝮蛇虽老,余威尚在。

    次日一早,斋藤义龙再度派兵攻击大桑城。

    ——他接手了一座空城。

    午后,义龙率军在长良川北岸布阵。

    像是狸猫在咬死老鼠前总要玩弄对方一样,斋藤义龙并不急着渡河攻打道三的阵地。

    可是……几乎整个美浓的豪族都选择了追随斋藤义龙而不是斋藤道三,义龙还在等什么?

    他,还在等谁?

    佐佐成政虽然不能确定义龙在等谁,但成政自己是极想肋生双翅、飞到长良川去的。

    同时,成政也有很大的把握推测,义龙可能在等待信长的援军。

    面对斋藤道三一封又一封的求援信,织田信长的确派兵出阵了。

    与大多数人预料的不同,织田信长甚至亲自带了一队精锐从清州城出发,一路向西北到达尾张国边境、木曾川之畔的富田庄驻扎。

    从富田庄到长良,不过区区二三十里的路程,但信长却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尽管尾张、美浓两国的人们对道三和信长这对翁婿的关系和睦已经熟知,但信长竟然真的率军来援,这令织田家的武士们慷慨激昂,认定了他们所效忠的乃是一个秉持义理的大将。

    几乎没有人从信长在富田庄的停留嗅出阴谋的气息,除了佐佐成政。

    连续在富田庄驻扎五天之后,织田家的武士们纷纷开始议论,有些胆子大的直接去询问信长何时渡河救援斋藤道三。

    佐佐成政亦终于明白,信长是绝不可能渡河前往长良川战场的了。

    尽管与斋藤道三驻扎的鹤山仅有一河之隔,但信长已决意不加援手。

    叛军的方阵一个靠着一个,在长良川北岸形成一条黑色的巨蟒。

    道三军则盘在低矮的鹤山上,就如一条盘起来的蝮蛇。

    巨蟒对蝮蛇,这场战役的结果,众人已心里有数,可是巨蟒怎样困死蝮蛇,蝮蛇又会发起怎样的垂死反击,仍然让这一仗充满了变数。

    叛军阵中,再度响起了法螺。

    义龙的亲近家臣竹腰道尘、长井道胜、小牧源太三人,带着他们的本部人马杀向河对岸。

    长良川北面的斋藤义龙见信长始终不上钩,亦终于失去了耐心,下令麾下渡河攻击!

    与此同时,远在末森城的织田信行也再一次召集了家臣。

    自信行以下,林秀贞、柴田胜家为首的家臣分列左右,俨然有序而不失威严。

    此次他们要讨论的,仍旧是是否出兵讨伐信长的问题。

    “主公!信长此时仍在木曾川滞留,我军应当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攻下清州,信长便成了丧家之犬,要他身死国灭、只在翻掌之间。”

    林秀贞的弟弟林通具再一次嗷嗷求战。

    他这番话其实在这数日里已经说过无数次,对此信行也是耳朵里几乎听出了茧子。

    与林通具针锋相对的人当然也有,那些老臣力劝信行“慎重、再慎重”。

    自从织田信长带兵离开清州城开始,这两拨人就在信行耳边吵架,这样的会议每天召开一次,他们也每天都吵一次。

    当然了,每天的吵架都没有结果。

    作为首席家老的林秀贞一直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作为首席猛将的柴田胜家则是闭口不发一言。

    “林佐渡守、柴田修理,你们的意见呢?”

    见到最倚重的两人还在沉默,信行索性主动发问。

    “这个……老臣以为……信长,多行不义必自毙……主公可以适当进军清州,但须防范信长使诈,若是一击不中,还是早早退守末森比较好。”

    林秀贞支支吾吾,吭哧半天说出了这么一个方案来。

    这令织田信行哑然,虽然他一直号称自己是父亲的正统继承人,但谋反就是谋反,一旦扯开反旗,那么他与信长之间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既然如此,又哪里还有一击不中、便即退守的道理?

    难道谋反也是过家家么?

    信行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柴田胜家。

    胜家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多少显得有些迟钝,他从会议伊始就维持着皱眉沉思的神色,也让信行对他多了些期待。

    “主公,您觉得您能看透信长吗?”

    胜家终于开口,但他不答反问,而且问得相当刁钻,令信行有些错愕。

    他看得透信长吗?

    信行在织田家中,一直以乖巧和谦逊而闻名,他因此得到了巨大的声望,得到了绝大多数家臣的支持,而他的兄长信长则恰恰相反。

    如果说佐佐成政、前田庆次那帮小子是尾张的倾奇者,那么织田信长便可谓是尾张倾奇者的始祖。

    那群少年们所有的荒诞不经、狂妄不驯,都是源自信长。

    在十几年的时光里,织田信长袒露着胸膛、腰间挂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袋子,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喜好飞鹰走马,常常夜宿良家、偷鸡摸狗,是个十足的恶少。

    但是……这就是织田信长吗?

    为何父亲信秀与平手政秀都对信长寄予厚望?

    为何佐佐成政、前田利家那些优秀的武士都选择跟随信长?

    为何竟然连美浓的蝮蛇斋藤道三,都说“我的儿子以后只能为你上总介牵马”?

    信行不明白。

    不明白,也就是看不透。

    “看不透……我看不透他。”

    见此形状,柴田胜家眼中的忧虑之意更浓了。

    “我也看不透……但我相信,信长绝不会傻乎乎地去打一场必败之仗,斋藤道三已是必死之局,信长绝不会为他损失一兵一卒!”

    众人皆是面带疑惑,不明白胜家的意思。

    “也就是说……信长率军救援道三,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啊?

    信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要我们受阻于清州城下,信长便会在一天之内从富田赶回,与城内的守军里应外合……这,根本就是在诱你造反!”

21手刃仇敌

    从木曾川对面传来的喊杀声告诉成政,斋藤道三很可能离死不远了。

    即便是在木曾川的这一侧望去,也能远远望见竹腰道尘、长井道胜和小牧源太的备队,这三支备队倚仗着兵力优势,从三面合围了布阵在鹤山上的道三。

    像是蟒蛇张开的巨口一样,他们紧紧咬住了道三的残军。

    从富田望去,鹤山的山腰上矗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不知那人是否就是道三?

    这个时候,织田信长也终于下达了军令:

    “全军,返回清州!”

    这个时候的织田信长,已经重新跨坐到战马上,在母衣众的簇拥下缓缓开出富田庄,步上返回清州的街道。

    佐佐成政错愕不已。

    就这样就结束了?

    为何?为何信长不去救援道三?

    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在这里等了5天,便直接返回清州?

    佐佐成政不明白信长的目的,但他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明明已经离那个家伙这么近了,他绝不甘心错失这个机会。

    他要复仇!

    成政猛地调转马头,一踢战马奔向了木曾川渡口。

    “喂!八嘎与佐,你干神马!”

    庆次见成政反常,心中担忧,便也离开队伍追了上去。

    被骑马武士簇拥着的信长勒住马儿,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

    他不明白佐佐成政为何对斋藤道三怀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比良城佐佐家跟斋藤道三有仇吗?

    他记得没有,但成政的行为……真是难以解释。

    算了不管了,回去等他自己解释吧。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再度开始前进,斋藤道三虽然死了……但威胁到他统治尾张的人还没死光。

    下一个会是谁呢?

    是织田信行,还是织田信清?

    ~~~~~~~~~~~~~~~~~~~~~~~~~~~~~~~~~~~~~~~~~~~~~~~~~~~

    “噗”地一声,长枪刺入了一个武士的胸口。

    “你们要记住,我是斋藤道三啊!”

    道三将长枪从那名倒霉武士的身体里抽出,拨开一枚射来的流矢,才能把枪拄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他手下的士兵损失惨重,也早已经到了需要他亲自上阵搏杀的程度。

    竹腰道尘、长井道胜、小牧源太这三个愣头青虽然兵力没有昨天攻城的那三阵多,但那股子愣劲儿却是甩开美浓三人众八条街。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够愣,义龙才派他们三个过来的吧。

    道三这样自嘲着。

    稍一失神的功夫,又有一个武士攻到了道三的身前。

    “在下乃是竹腰道尘!请道三大人切腹!”

    这个顶盔贯甲的汉子就是竹腰道尘,他此刻带着几名亲卫攻破了道三军营前的木栅,杀到了斋藤道三的身前。

    对于武士来说,战死沙场当然是一生的荣耀,但这还不是最有面子的死法,还有更体面的一种方式。

    ——那就是切腹。

    竹腰道尘虽然是义龙的亲信,但也曾侍奉过斋藤道三,他顾及昔日的君臣之义,才这般敦促道三。

    但道三只是哈哈大笑几声,便一抖长枪:

    “我道三会战斗至死,来吧!”

    “如此,得罪了!”

    竹腰道尘对着道三微微点头,手往后一挥,示意亲卫守护两侧,他自己则是缓缓抽出了武士刀,一步、一步地向道三移动。

    心知在体力上根本无法胜过对手,道三且战且退,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优势。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交手十几个来回,仍未分出胜负,然而道三年老体衰,再加上先前两个时辰的战斗,已经有些脱力。

    反观竹腰道尘,仍是精力旺盛,他握刀的姿势一成未变,挥刀时的力量也一成未减。

    两人绕着一个圈子缓缓移动,竹腰道尘突然被一只胳膊绊了一下。

    那只胳膊当然是死人的胳膊,道三找到了这个机会,用尽全力的一枪便刺了出去。

    谁知竹腰道尘的这个破绽却是故意卖给他的,道尘侧身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手法抓住了道三的长枪,然后用力地挥刀劈了下去。

    长枪应声而断,道三的手里,只剩下一根一米长的棍子。

    道三踉跄后退,也被一只胳膊给绊了一下。

    他这一下却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死人给绊了,道三不由自主地屈膝、然后往后仰倒。

    竹腰道尘再次挥刀劈下,道三只得双手举起短棍横在身前抵挡。

    ——我的死期到了么。

    道三如是想着。

    嘭!

    一身炸雷在道三身后响起,道三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手上一轻,那根短棍也断了。

    可奇怪的是,这短棍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打断的!

    竹腰道尘此刻向后倒去,空洞无神的双眼呆呆地望向天空。

    他的喉结以下、锁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血洞,血洞周围的皮肉有些焦黑。

    竹腰道尘死了。

    一颗铁炮弹丸打穿了道三的短棍,然后打死了竹腰道尘。

    十步外,成政将铁炮重新放回马鞍袋里,拔出太刀,策马冲了过来。

    “斋藤利政,跟我来!”

    见是佐佐成政,道三的心里有些劫后余生之感,但更多的却是不解。

    织田信长没有来,佐佐成政为何要来?

    更何况,佐佐成政不就是那个对自己怀有莫名恨意的小子么?为何他要救自己?

    最令道三不解的,乃是成政对他的称呼。

    ——斋藤利政,这个是他篡夺美浓之前用的名字。

    佐佐成政怎么会知道?

    成政冲杀在前,乱军之中骑着高头大马的他很快就成了敌人的目标,这样一来,他身后的斋藤道三反而安全了。

    好不容易杀到战场的边缘,却看到小牧源太和长井道胜带着十几个足轻追过来了!

    我乐割草!

    成政啐了一口,双手握刀准备作战,但离他们近一些了才发现,小牧源太和长井道胜不是追过来的,而是逃过来的!

    在他们的身后,前田庆次骑着一匹红马,手持一柄自己涂红的朱枪穷追不舍。

    成政立刻意识到这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刻,调转马头就冲了上去,不然过一会儿等他们这些人反应过来,就有些麻烦了。

    他和庆次两人一前一后,把小牧源太、长井道胜等人做成了三明治。

    杀杀杀,成政挥刀砍了又砍,好不容易杀死四个足轻,庆次已经把其余随从全都戳翻在地,还顺手砍了小牧源太的人头,把朱枪架在长井道胜的脖子上。

    “且慢!”

    不远处,道三开口阻止了庆次,

    “道胜是我的侄子,请饶过他吧。”

    庆次端着枪的手一动不动,望向了成政,成政对着道三点了点头,反手将刀柄杵在长井道胜的后脑,这家伙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然后成政转过身去,对着道三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么,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

    他的笑容虽然很温暖,但是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道三看到的,只是冷。

    彻骨地冷。

    “第一,信长已经回清州去了,你所看重的女婿,也不过尔尔。”

    “喔?啊哈哈哈哈……”

    道三竟仰天大笑。

    成政皱了皱眉,觉得这笑声实在刺客,便上前给了道三一脚,将他踹倒在潮湿的草地上。

    “喔……我早就知道,但信长正是因为不会来做徒劳的努力,才是我斋藤道三看重的人!”

    道三笑罢,用手臂撑着泥土艰难地站了起来,

    “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还妄想与信长比肩,真是……痴!人!说!梦!”

    佐佐成政怒极,蓦地拔刀,刀锋就贴在道三的脖颈,道三立刻停止了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果然呢,就算是闻名天下的蝮蛇道三,也还是会怕死的!”

    成政变得开心了。

    “倚仗着武力让你很有成就感吗?真是太无知了。”

    道三冷哼一声。

    “第二,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的,一件陈年旧事。”

    道三的眉毛微微一颤。

    “十一年前,你起兵谋反,包围了大桑城,攻灭了你的主家土歧氏。但我……并不因此而怨恨你。”

    这句话并不算长,但成政说得极为艰难。

    因为他每每想起当年的旧事,便是一场噩梦,为了让自己不忘记过去,成政更是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地重温当年的梦魇。

    十一年前在胜幡城外与父亲的死别,仿佛每日每夜都要重演一遍。

    这让成政恨得刻骨、恨得发狂!

    “我恨你,只因你杀死了父亲!”

    道三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惊惶:

    “你……你是当年的与佐?”

    倘若成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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