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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临淄王知不知道孟巧嫣在承乾殿中呢?临淄王会不会对孟巧嫣采取什么行动呢?临淄王本应回国,却还没有动身,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燕洛雪曾经随意问秦慕萧“临淄王走了没有?”,引来秦慕萧多余的一连串追问,她只得落荒而逃,以后再不敢过问临淄王动向。
但她又不敢放松警惕,她不能去找临淄王试探,但可以在宫中就近监视孟巧嫣动态,御花园自然就是最佳场所,最自然的监视之地。虽然,她感兴趣的不是御花园中的花,而是经过御花园前往承乾殿的人。
这几日胡皇后忽然有些精神恍惚,与她聊天时常走神,她便留了心,胡皇后离开御花园后,她悄悄上了御花园中的揽翠亭,只见胡皇后与一名太监模样的人说了好一阵子话,然后就呆呆望着承乾殿好久,最后,好像抹着眼泪,走了。
情形变得微妙起来,秦慕霜开始天天和燕洛雪形影不离,燕洛雪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引起了胡皇后的警觉,但究竟是敌视还是反感,她不能断言,胡皇后应该是知道了孟巧嫣的存在,但燕洛雪直觉上觉得胡皇后应是不愿她知道孟巧嫣之事,燕洛雪为了消除胡皇后对她的猜忌,接连两日没有去御花园,谁知,胡皇后又特特遣了宫人来请,说御花园中的槐花开了满树,香气袭人。
燕洛雪带着鸣蝉来到了御花园,御花园中香则香矣,却无人品香,燕洛雪觉得奇怪,不是让她来共赏槐花吗?燕洛雪正犹豫间,看一个人影匆匆向承乾殿方向奔去,燕洛雪迟疑了一下,便上了揽翠亭,清楚地看见那个人宫女打扮,对着承乾殿前站着的太监说了几句话,那几个太监慌慌张张走开了。
不对,这宫女怎么有权利让太监们擅离职守,难道是临淄王装成了宫女,对太监使用**术?她不能让临淄王得逞她下了亭子,对鸣蝉说道:“鸣蝉,你去永福宫探探风,皇后娘娘怎么还没来?”
鸣蝉答应一声,走开了,燕洛雪悄悄来到了承乾殿,她刚一进内室,便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急忙藏在了床头厚重的帐幔后。
进来的人,是胡皇后,胡皇后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慢慢伸出手,指尖触向那人的鼻子,然后吸了一口气,似乎吃了一惊,低呼道:“她死了”
死了?孟巧嫣死了?怎么会?难道是刚才那个宫女?燕洛雪还没有想清楚,胡皇后说了一声“糟糕”,便向外跑,燕洛雪也悟到这应该是个陷阱,她从暗处走出来,她该怎么办呢?是跟着离开,还是继续搜索这间寝殿,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秦柯回来了,他将胡皇后一步步逼了回来,胡皇后猛然转身,看见燕洛雪站在面前,脱口说道:“刚才进来的人真的是你?”
秦柯见到她站在内室,也很惊讶,神色变幻莫测,但终于没说什么,走到了孟巧嫣身边,伸手去探孟巧嫣鼻息,随后脸色变得铁青,他望着胡皇后,又望了望燕洛雪,手举了起来,嘴唇哆嗦,燕洛雪跪了下来,说道:“父皇,请相信洛雪,洛雪进来之前,有个宫女进来,洛雪见那宫女顷刻之间就要太监离开,觉得奇怪,才跟了进来,刚到这里,皇后娘娘进来了,洛雪便躲了起来,事情就是如此,洛雪冒然进入父皇寝宫的确是大罪,但洛雪绝没有害贵妃娘娘。”
秦柯正要说话,胡皇后突然指着床下,说道:“床下好像有人。”
秦柯一掀床帘,只见床下躺着一名宫女,秦柯蹲下身,将那宫女拖出,结果那宫女竟是脸色铁青,嘴可怕地张着,眼球突出,颈部青紫,竟是被人用手掐死的。
秦柯目光落到她身上,燕洛雪连连摇头,胡皇后也连声说不是她。就在燕洛雪绝望之时,床上的孟巧嫣突然有了动静,她先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是尖叫道:“竟然要杀我,我非不死。”睁开了眼睛。原来她只是假死。
孟巧嫣见秦柯几人,眼神变得凶狠,她说道:“是皇上派人要杀嫣儿吗?嫣儿只想苟且偷生都不行吗?”
秦柯指着地上的宫女,问道:“她是你杀的?”
“是她竟然想要毒死我,我就先下手了。”孟巧嫣说道,“皇上,你不能放过嫣儿吗,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嫣儿吗?”
秦柯没有说话,孟巧嫣笑了,她说道:“我真傻,太子妃怕我有了孩儿,威胁她的丈夫,皇后娘娘怕我有了孩儿,威胁她的皇后地位,罢了,我争也争了,求也求了,还是不行,这也是命。”孟巧嫣说完,从床上下来,头撞向地面,燕洛雪忙一滚,用身体接住了她:“你不能死。”
孟巧嫣这一滚,动了胎气,肚子便疼了起来,燕洛雪见秦柯仍在发呆,便说道:“父皇,你不是要喊御医吗?”
秦柯看着她,说道:“朕以为可以留住这个孩子,但你看看,现在便有人算计了。”
“真地不是我”燕洛雪说道,“父皇,洛雪以自己失去的孩儿发誓,我若有半点害孟贵妃的心,就让洛雪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雪儿”得到鸣蝉说燕洛雪不见的消息急急赶到此处的秦慕萧叫了一声,燕洛雪一见秦慕萧,眼泪便下来了,说道:“我都不喜欢你做皇上,怎么会为了争权来害人。”
秦慕萧也跪在地上,秦柯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呼痛的孟巧嫣,秦慕萧起身走向殿外,不一会儿,御医和宫中稳婆进来,秦柯、胡皇后还有燕洛雪都出来了,孟贵妃不断哀嚎,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后来,连稳婆和御医都没了动静,秦柯莫名其妙,走进内室,却看见孟巧嫣已经死了,而孩子却只生出了一条腿,御医和稳婆已经咬舌自尽了。
秦柯大叫一声,昏了过去,而燕洛雪非常后悔跟着秦慕萧进去,看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惨剧。
燕洛雪夜夜惊梦,秦慕萧虽百般安慰,却还是不能让她宽心,她尤其不能再面对西秦武帝秦柯,虽然她问心无愧,绝没有害孟巧嫣,但孟巧嫣若不是早产,胎位不正,也许就不会死,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临淄王的那个与自己有关的秘密害死了孟巧嫣。
秦柯更不愿见燕洛雪,他干脆下了一道圣旨,封燕洛雪为西秦国与东齐国和亲婚使,与秦慕霜和临淄王同行,出使东齐国。
接到圣旨那天,燕洛雪没有哭,也罢,孟巧嫣死了,不知道临淄王会怎样,她跟到东齐,慢慢观察,总有知道的一天。她只是有些伤心,原来秦柯对她是如此的不信任,那么,当年对她娘也不过是如此吧。
秦慕萧那一日回东宫很晚,回来后,笑着对她说他和秦柯吵了一架,说秦柯缩在承乾殿中,不敢出来。
燕洛雪笑着将喝醉了的秦慕萧拉到了床上,然后独自去了承乾殿求见秦柯,秦柯避而不见,燕洛雪跪在承乾殿前地上,说道:“洛雪此去,不知还能不能有机会回来,若回不来,怕父皇误会洛雪一辈子,洛雪不能说自己无辜,但洛雪愿意用生命换回真相,若日后,接到洛雪书信陈述真相,望父皇相信。希望父皇善待夫君。洛雪拜别。”
说完,她对着大殿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去。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一百二十九章 茫茫前路苦踯躅
第一百二十九章 茫茫前路苦踯躅
燕洛雪在返回东宫的途中,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她回身看去,却没有人迹,她想起临淄王曾经鬼魅般造访宁王府,还潜入了她的寝房,不禁有些慌,她的脚步逐渐加快,最后索性运起轻功。
“雪儿”那人出了声,原来是秦慕萧。
燕洛雪停下,回身看着秦慕萧,很委屈,她望着秦慕萧慢慢靠近,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想哭,却又不敢哭,怕哭了就不能再坚持坚强,她说道:“我以为你醉了。”
“我也想醉,可是我一见你偷偷出了大殿,我就清醒了,我怕你再出什么事。”秦慕萧说道。
“还能出什么事?最糟也不过如此了,西秦国也快不要我了。”燕洛雪说道。
“西秦国没有不要你,父皇似乎有他的苦衷和想法。”秦慕萧苦涩说道,“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我知道。”燕洛雪推开了秦慕萧,说道,“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你明日还要早朝。”
秦慕萧还想说什么,却见燕洛雪眼睛似乎都不愿睁开,急忙带她回了寝殿,燕洛雪一直默默躺在床上,也不知睡没睡着。秦慕萧早起去早朝,见燕洛雪的脸上有着泪痕,他心中难过,想要去碰燕洛雪的脸,却想到燕洛雪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还是回来再劝解吧。
秦慕萧出去了,燕洛雪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今日,她是否应该先行探一探临淄王呢?
有了西秦国婚使一职,燕洛雪可以名正言顺来访临淄王,当燕洛雪带着鸣蝉,来到五华阁,临淄王似乎并不意外,临淄王对燕洛雪介绍回国日期路线及随行人员,还介绍日后成亲的相关事宜,燕洛雪心不在焉地随意听着,而临淄王也不以为意,只是浅笑着,看着燕洛雪精致却有些苍白的俏脸儿。
临淄王突然住了口,燕洛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临淄王笑道:“你今天是来对本王发呆吗?那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王爷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皇上突然就下了旨,让本宫直接随你去东齐国,都不等到你成亲?”燕洛雪问道。
“那是你们西秦国的事,本王怎么知道,但本王很高兴,至少,这会让我少受一些相思之苦。”临淄王坏坏笑了。
“你不怕本宫会有什么使命或者目的?”燕洛雪看了一眼鸣蝉,说道。
“无所谓,本王既然以你为条件,本王就不怕你会耍些小手段,你那些,也许都出自于孟久襄呢。”临淄王也看了一眼鸣蝉,打上了官腔。
“是啊,你确实达到目的了。”燕洛雪轻声说道,和临淄王斗心机,一向很累人,既然处于下风那就暂时不要斗。她站起,说了声“告辞”,就要离开。
“慢着。”临淄王喊道。
临淄王慢慢走到燕洛雪面前,垂头看着燕洛雪,燕洛雪将心中酸楚泪水咽下,然后抬起眼眸,淡淡问道:“王爷还有什么说的?本宫洗耳恭听”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临淄王问道。
“是,但既然王爷不想说,那本宫也没必要在此耗时间,徒然让王爷笑话。”燕洛雪冷冷说道。
“让你去东齐国使你很恨我?”临淄王慢慢问道。
燕洛雪垂了眼帘,又马上抬起,问道:“王爷何出此言,为什么认为本宫会恨王爷?”
“哈,当然是因为本王不肯成人之美,非要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难得恩爱啊。”临淄王放肆说道。
这话,让鸣蝉皱起了眉,几欲出声斥责。
临淄王笑道:“也不要责怪本王坏心,实在是本王太难过,需要有人在身边安慰才行,父皇日前传信,说皇姐不幸身染疾病,药石枉然,已经撒手人寰了,而父皇却仍然醉心美色,为本王又新纳了一名母妃。”
惠昌公主死了?怎么可能?惠昌公主嚣张地坐进东齐幽王的大轿中的一幕浮现在燕洛雪面前,燕洛雪打了个寒战。
“本王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一点都不同情我吗?”临淄王嘴角高高扬起。
这话语透着极度悲苦,但临淄王偏偏笑嘻嘻说出,燕洛雪也不知为何,眼中泪水就流了下来,“这是你东齐国的事,与本宫何干?为何非要将本宫绞进去?”
“因为,皇姐生前说一定要再见一见你。”临淄王说道,“她一直都让我带你回去,虽不能如愿做本王的王妃,就做婚使,也是一样。”
临淄王和惠昌公主之间一向诡异,但临淄王对惠昌公主的言听计从也很明显,若说惠昌公主命令他将她带回东齐国,也不是不可能,但若是那样,她还有回到秦慕萧身边的希望吗?
不管她怎样抗拒,她都要奉旨到东齐国。燕洛雪知道临淄王对他自己的身份非常厌恶,但为了惠昌公主,为了报仇,才不得不做临淄王,她看着心口不一的临淄王,说道:“是吗?本宫与惠昌公主也算相识一场,前去祭奠一番,也是应该,只是,希望临淄王能以礼相待,不要学你父皇才是。”
临淄王自嘲一笑:“本王是不是****,太子妃不是早知道了,难道太子妃忘了你在北燕国是怎么逃开的吗?”
“如此,本宫先行拜谢王爷这个谦谦君子了。”燕洛雪对着临淄王施了一礼。
燕洛雪说完,不看临淄王脸色,带着鸣蝉出了五华阁,来到轿子前,轿中伸出了一只手,一把将燕洛雪拽入轿中。
“你找他来干什么?我不是说都为你安排吗?”秦慕萧气哼哼质问道。
燕洛雪推开了秦慕萧,坐稳了身子,说道:“我想弄清楚些事情。”
“孟巧嫣的事吗?与临淄王有关?”秦慕萧问道。
燕洛雪有些吃惊,她没有说话。秦慕萧说道:“你昨日对父皇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什么查真相还要到东齐国?那显然就是和临淄王有关了,为什么你不肯和我说呢?你是怕我直接回扣留临淄王吗?在你心里,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你始终都会为他留余地是吗?”
燕洛雪摇头,“不是这样,我是在为你留余地。我不想你腹背受敌,再说,这是他与我之间的事,可能与国事无关,为何要弄得众人皆知呢?”
“可是,你若跟我说,事情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秦慕萧说道。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我只知道临淄王有秘密,而受制于柳儿和孟巧嫣,他放走了柳儿,自然也会来和孟巧嫣有接触,我以为守株待兔就可以了,谁知事情会这么巧,连皇后娘娘也参与进来,我都不清楚那日派来请我去御花园的宫女是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临淄王在算计孟巧嫣,还是皇后娘娘在算计我?”燕洛雪低喊道。
秦慕萧说道:“父皇说他在孟巧嫣的床下找到了这个。”
秦慕萧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药丸,他微一用力,药丸弹开,内里有纸团,燕洛雪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浑水摸鱼。
这是那个被孟巧嫣掐死的宫女留下的?但为什么孟巧嫣一个昏迷很久的人都能将这个宫女杀死呢?临淄王若派人,不会派这么没用的人吧?
“父皇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应该是怕有人会害你,索性就将你先送走,他没有料到临淄王会牵扯其中,但圣旨已下,收不回来了。”秦慕萧说道,“你不要难过了,我会慢慢想办法,很快接你回来的。”
“那当然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燕洛雪点点头。
轿子落下,他们回到了东宫,周善文见到他们下了轿,迎了上来,说道:“太子殿下,南凤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本来已经救了明嘉诩出来,谁知在回西秦国的路上,明嘉兰偷偷将明嘉诩带走了。”
秦慕萧微一沉吟,吩咐道:“在顺安城一带设防,尤其是注意阳帝山。”
周善文领命就要离开,秦慕萧将他叫住,说道:“你吩咐下面去做就好,你回来去见你爹,就说你想和鸣蝉成亲,让你爹快些准备。”
秦慕萧的话让旁边的鸣蝉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而周善文也讷讷说不出话来,秦慕萧双眼一瞪:“你们不是很着急?”
“不急,不急。”周善文摆着双手。
“本宫很急,本宫命令你们三日内成亲,成亲后随太子妃出使东齐国。”秦慕萧说道。
燕洛雪恍然大悟,原来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