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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刚好被送衣服进来的蓝柔撞上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愣一愣的也不敢说话,呆呆的站在门边。
黄少少说:“蓝柔,刚才我不是交代过,不要让这个人过来的吗?难道你没有转达?”
口气有些重,蓝柔心里也慌了,她赶忙要道歉,但若纳大手一挥,说道:“与她无关,是我自己要来的,要救昆豪将军的人,我必须要清楚她的底细,如果有什么冒犯,也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其他人。”
“我…”
黄少少有口难言,她怎么是要责怪谁呢?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装样子的啊,你这个傻瓜难道就没有办法看出来吗?
不看出来也好。
“少少姑娘,这是您刚才指定的衣服,我先帮你搁在桌上。”蓝柔缓步走到桌边,她不知为什么,从黄少少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份闪烁的痛楚,隐藏在她的愤怒之中。
“恩,谢谢。”黄少少走到桌边,刚才用力过猛,抓着簪子的手还微微的发抖着,她摸着熟悉的衣料,看着那衣服的花样,心里又是一酸,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
不过她这次回来,是要彻底重新做出改变,不能被这一点情绪打坏了计划。
抬头对上若纳的视线,黄少少说道:“现在我要更衣了,你不离去吗?堂堂一名将军难道不怕人说闲话,你不怕,我还怕的。”
“我现在就走。”若纳也不想再多说,他转过身往门外走,黄少少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酸出了一片热,她发抖的手撑在桌子上,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更衣完后,接续宫女送上了刚才蓝柔去交办的糕饼,香甜的食物吃的是极香,黄少少终于又笑开来了,不过蓝柔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头还是对她有些害怕,既是指定她伺候着,那现在黄少少就是她的主子,对于一个来历不明,心态不明,甚至是情绪也不明的对象,要她如何拿捏分寸实属困难。
不过黄少少自若纳离去,心里松了口气,也没有再对蓝柔计较,她明白这不是蓝柔有意的,按照那个脾气,一定是听了蓝柔不让来,硬是要闯的,脾气这东西就是改不掉啊,想到这,她轻轻笑了起来,看到蓝柔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她挥手让蓝柔坐下。
几番推辞,最后在黄少少的坚持下,蓝柔才勉强坐着。
“一起吃吧。”黄少少说:“送了那么多的东西来。”
“这…这我怎么敢造次。”蓝柔赶忙拒绝。 “现在这样与少少姑娘同桌坐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怎么还可共食…”
“唉,蓝柔我告诉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这样了,别把我当成什么主子,也不要想着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大家平起平坐,你就把我当成姐姐一般看待,这样就成了。”
蓝柔大惊:“姐姐?”
“是啊,姐姐。”黄少少点点头。 “好了,别说了,吃吧。”她顺手递了一块糕过去。
两刻钟过去,她风卷残云的扫光了桌上的糕点,揉揉肚子,坐在椅子上休息着,蓝柔看到她现在的心情似乎好的许多,而且在刚才的言谈之间,黄少少没有半分的高傲,跟与若纳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同,蓝柔是个聪明人,但她却是不懂,为什么特别就是对着若纳将军这样呢?难道真的两个人多说几句话就会影响到西云国的运势吗?
想了一想,她斗胆问了这个问题。
“少少姑娘…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能问不能问。”
“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了。”
“那…我就开口了。”蓝柔说道:“虽然才刚见面,不过我怎么觉得少少姑娘对待若纳将军的态度特别不同,如果是因为不能接触,那这样我可以理解,但是少少姑娘好像是故意要令若纳将军讨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不一样…”
这要怎么解释好呢?黄少少拿着最后一块糕饼的手停在半空中,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有些事情,就像因果,在一开始的时候不要种下因,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为了避免一些后果出现,现在我这样对他,是最好的方式。”这番话说得连黄少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她轻轻摇头。 “总之就是我不能让他接近我就对了,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
“所以,少少姑娘是在为若纳将军打算,而不是真的什么命盘不合,会影响到机运之类的了?“
刚才她到了竹姿那里,竹姿同样对黄少少如此清楚的指明了要什么衣服感到意外,当然也就顺便问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料事如神以外,黄少少一直不断强调的就是不能让若纳接近,所以蓝柔就把这话又再次告诉竹姿了,竹姿便想到了在开始的时候,黄少少曾说过自己的命盘跟若纳不合,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现在听起来,却又不是这个样子,反而像是在担心若纳将军,蓝柔还太年轻,她对于感情的了解只限于对昆豪的单恋以及父母的亲情,没有尝过什么真正的生离死别之痛,所以她的想法还很单纯,无法理解。
“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多解释什么了,反正就是这个样子,我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就算见了他我也不想理他。”怕越解释会越露馅,黄少少收住了尾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不过蓝柔偏着头,疑惑的问了一句话,“是不想还是不能呢?“这话问的太精辟,黄少少刚喝了口茶润喉,不小心差点儿噎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多嘴问了太多的问题了。”蓝柔赶快站起来,替黄少少顺着背,黄少少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了下来。 “还请少少姑娘饶了我。“
她一手拍着心口,一手对蓝柔摇了摇。 “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少少姑娘的大量…”
“好了,我说过就别这样跟我说话了,唉,你看看,我就说了我跟那个家伙的命盘实在有问题,听了他的名字连吃东西都不顺,这不是你的错啊,别想的多,一切就怪他。”
觉得是倒也新奇,这神医实在是有别于常人的逗法。
用完膳食,蓝柔找了其他的宫女来收,几个宫女跟当时一样,听说宫中来了一名神医,一下子就治好了紫轩跟蓝柔的病,又杠上了若纳将军,早就在门外等着了,只是没有交代不敢进来,现在有机会,立刻涌进像是观赏奇珍异兽一样的,一边收拾着杯盘一边偷瞄着黄少少。
黄少少认得其中大部份的脸孔,她故意想要吓她们一吓,谁偷看着她,她就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弄的是这些宫女又惊又愕,觉得这神医真的是太神了,殊不知黄少少之前早跟她们相处过,要叫出名字根本就不是难事。
“现在我们应该要去见竹姿了。”黄少少对蓝柔说。 “先去见竹姿,然后我们再去看看昆豪将军的状况。”
“我也…我也一起过去看昆豪将军吗?”因为黄少少提起过她的心事,又说了她跟昆豪之间有缘分,现在这两个字像是针一样的,一听到就挑着蓝柔的情绪,她脸上立刻发红。
“当然是一起去的,你不是负责照料我的吗?以后我去哪里妳就跟着去哪里,跟在我身边就对了。”
蓝柔低着头,踌躇着说:“可是这样我还是觉得…”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了,就是按照我的话做,你在这样的话,我就要不高兴了。”
听到黄少少要不高兴,蓝柔赶紧点头,接着便与黄少少一同往竹姿处的殿中行去,踏出门槛清风徐徐吹来,黄少少闭眼享受着这一刻。rs
(四)先除奸细
到了竹姿所在的位子,黄少少很自然地对这环境又是熟悉的感叹,竹姿像上次一般的,慢慢讲述了现在西云国所面对的状况,还有昆豪的问题,黄少少边听边点头,这些她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竹姿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旁边走过,送上来了让屋内凉爽的薰香,这人委实面熟,黄少少打断了竹姿,伸手让对方站住。
“你等一下。”黄少少语气冰冷。
那个捧着薰香进来更换的人身穿官服,他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黄少少这陌生的脸孔,然而他确实是没见过,但黄少少却认得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黄少少跟竹姿一起到东云国和谈时,在背后捅了大家一刀的那个叛徒…杨御医,他看起来仍像是那时黄少少对他的第一印象一般,是个老实人,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居然会成为了东云国的内应呢?
只是黄少少不确定这时候的杨御医是否已经被收买了,她盯着杨御医打粮,眼神看的杨御医毛骨悚然,他不知道黄少少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行踪败露了吗?
其实在这之前,杨御医就已经被东云国收买,但是因为西云国实在待他不薄,所以他也只是偶尔回报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消息,几次让贝卡非常不满,不过他自己也没有料到,接下来他所被交代的任务,竟然是要取了若纳的性命。
天使跟恶魔在黄少少心中挣扎,天使告诉黄少少,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也许这时的杨御医还是无辜的,但恶魔却在她的脑海另一边大声的呼唤着,这一切都是闲扯淡,就算他现在是无辜的,但按着过去的经验,他始终还是要变成危害西云国的人物。
终于,恶魔战胜了天使,黄少少逼近了杨御医,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睛,嘴角冷溢着不屑的笑。
“贝卡给了你多少好处?”
一个哐啷,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愕,杨御医手中拿??着的薰香盆落在地上,香挥洒了一地,他连忙蹲下身子收拾,背上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以为这样就不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吗?”黄少少又问。
在场没有人听得懂黄少少在说什么,杨御医在宫中并不起眼,现在黄少少一来就指着他说是东云国派来的叛徒,要人相信实在困难,可是从杨御医的反应看上来,又不是空穴来风的指控。
如果他没有做亏心事,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甚至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蹲在地上收拢着燃香的灰烬。
“这是什么意思?“竹姿问道。
黄少少对竹姿严肃地说道:“这人是东云国派来的奸细,如果现在不将他除掉,之后将会有许多不幸的事情跟着发生…另外,东云国一直有奸细混在西云国里,你若可以,最好是好好的盘查一番,免得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杨御医竟然是奸细?大家对黄少少的话都感到十分的惊讶,而杨御医好不久才像回过神来,摇着手,开始解释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切都是误会,恐怕是黄少少弄错人了。
“弄错人了是吗?“黄少少冷冷地瞪着他,想起了他在若纳身上所做的一切,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耳光子,可是她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又对竹姿说道:”如果公主不信的话,可以多去查查杨浴衣的背景,我相信再怎么掩饰也一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的。“
“这…“
“要不这样,如果我错了,我在城门口跟你磕一百个响头,但若证明了你是奸细,你就发誓离开西云国,再也不跟东西云两国联系,当然,这也代表了你不能跟贝卡联络。“
听到最后一句,杨御医突然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对着周边的人大叫。 “这人在妖言惑众,你们千万不可相信她。“
“那如果我无法证明我就离开,这对你有什么损失,难道你害怕?“黄少少回的公正。
被逼上绝境的杨御医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他向天大喊着:“这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的,不能全怪我啊…“
这代表着她已经承认了黄少少说的话是真的,点点头,黄少少让其他的士兵上前架住杨御医,吩咐将他关进大牢,不让他再有任何作怪的机会。
在旁的竹姿疑惑的看着黄少少,她跟杨御医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有办法判断出这瓤的善恶呢?他问了黄少少这个问题,他只是摇摇头,不说多余的解释,而且说了也不见得听得懂。
“那杨御医应该要怎么处理,全部交给神医发落!”
“叫我少少,我不是神医。”黄少少说。
她看了杨御医一眼,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着,杨御医跪在地上,害怕的磕着头,脸色铁青,黄少少决定先手下留情,她对竹姿说道:“先打入大牢,说不定还有能够用到的地方,不过这个人说的话,全部都不能够相信了。”
“是,就这么办吧。”竹姿点头。
两名在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把杨御医架走,杨御医一边试着挣扎,一边恨恨地看着黄少少,她反而对杨御医一笑。
“你真的当作我是吃素的吗?”在杨御医要被架离房前,黄少少如此说道:“如果你跟这西云国的??其他奸细遇上了,记得让他们跟贝卡转告一声,西云国从此不是好惹的,要她别想的太容易了,哼。“
竹姿大吃一惊。 “西云国还有其他的奸细…跟杨御医一样的吗?“
黄少少好似摇头,却又不把话说死,脑海中立刻浮现了神秘的黑影,不过她还是不知道黑影真面目,于是只说了句:“是有,小心点长相清秀的人。“
因为已经很清楚昆豪得的是燥郁症,所以黄少少这次没有推着沉重的药车,而是直接带了药物以及两只镇定剂,以及一些需要的消毒药物,就跟着竹姿还有其他人一起往昆豪待的地底前去,竹姿有些忧虑地告诉黄少少,昆豪现在的状??况实在很危险,真的这几颗药丸子就可以治疗吗?
扬了扬手上的镇定剂,黄少少告诉她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前行的人里面,黄少少依旧看到了若纳的身影,她暗暗念着,这人怎么又跟来了,不过换个角度想,若纳是现在西云国最重要的将领,又对昆豪有着崇拜,跟着来也是一定的,倒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或许还有几分对自己的不信任吧,黄少少苦笑着,好吧,就让他不信任到底,这样或许一切就会如她所希望的。
不过看着若纳的眼神,她还是免不了了那一份当初那一份来不及说的情愫在里面,纠结在她排斥着若纳接近的刻意心里中,融为成了一份难懂的眼神,而若纳刚好朝着她这边看来,撞上了这抹神态,心中同样涌起了一份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从他离开黄少少的房间起,她说的话以及态度就让他一直百思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也不明白现在此刻他对上的这双眼眸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发现若纳在看着自己,黄少少赶快把眼神移开。
一样的大门,一样寒冷的地底,一样疯狂的喊叫。
黄少少拿着镇定剂,一步一步往昆豪的方向走,上次她便已没有惧怕,这次当然更没有,她定定站在昆豪的面前,找着上前施打镇定剂的时机。
又是一阵对她的叫骂,在一个短暂停歇的空隙里,黄少少抓起了昆豪被捆绑住的手臂,立刻左手拆开酒精棉片,右手下针推入镇定剂,针尖刺进皮肉的痛让昆豪转过头来就要咬黄少少,众人捏了把冷汗,不过黄少少闪得非常之快,加上昆豪是被绑起的,于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了攻击。
针剂的作用非常之快,就在众人众目睽睽下,昆豪开始瘫软,趁着这个时候,黄少少又拿出了带来的锂盐以及补充营养的维他命,塞进昆豪口中,又跟旁边的人要了一杯水,捏着昆豪的鼻子,灌了少许的水混着药,黄少少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