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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君想相信这是对她的无私关爱,却又忍不住想如果她不是宁王妃,她爹还会这么重视她吗?
林秀君是让丫环宫女候在外面,她自己进了林老爷的卧室,林老爷被家丁扶起来之后,也让林家侍候的人下去,屋里只剩下父女俩,他还压低声音:“君儿,你和王爷成亲已经两个多月了,有没有好消息啊?”
知他“好消息” 指的什么,林秀君脸一红,先低头再摇摇头。
“唉…”林老爷有点失望,不过想想才两个多月,没有也不能说女儿没福气,“你也别着急,说起来咱们林家能出个王妃真是祖上烧高香,不过还是爹爹误了你,古圣城本来不缺大儒当先生的,小时候我也想金榜题名,偏你祖母说读书辛苦不让我念下去,要不然你早就是官家女儿了…”
待在家里啥都不能干,林老爷免不了胡思乱想,有次就回忆起小时候,先生也是夸他读书有天份的,想着如果他一直读下去,中不了状元也能入个三甲吧?乔玉兰他还是一直放心里的,乔家祖先不是有功吗?他可以为妻子的娘家请封,让妻子也步入官家小姐的身份。
林榜眼和乔小姐珠联璧合,在京城官场必定如鱼得水,林家老太太在古圣城继续生意,婆媳远了自然没了是非,说不定他除了女儿,乔玉兰还能再给他生儿子呢。
就算仍然命里只一个女儿,他是官,四十多岁的年纪少说也能当上侍郎了,他的女儿不但能当王妃,还有资格母仪天下,林家血统的孩子便会是下一代皇帝!
“爹爹?”林秀君看林老爷说着话忽然就目光发直,魂飞天外,呵呵傻笑,心里有点害怕了。
“没什么,”林老爷回过神来,可惜终究他只能想想,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和王爷这回在林家要多住一些日子,王爷要嫌哪里简陋或林家的下人侍候不周,你也不用怕爹爹为难,只管和我说,这里当然比不上皇宫和王府,爹爹是明白的。”
这是上一世,丁霜霜当上皇妃回林家的待遇…林秀君发现,这一世无论林老爷对她多慈爱多掏心多仁义,她却无法像十三岁之前那样一片孺慕感激涕零,她总会忍不住去对比前世,林老爷对她的仇人也这么好过…却没有她的份。
不过等楚天云回来了,她还是说了林老爷的周到,也表示了担忧,她爹总喜欢一个人呆呆出神,不管身边的人。
“你爹这是闷的,一个人病在家里,连个说话的都找不着,不胡思乱想他怎么打发一天又一天?”楚天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上一世侍候他的可信全死在他前面,换上的木呆呆问三句才答一句,他那时候真就一个人,也快发疯了。
楚天云隐藏情绪的本事可比林老爷强多了:“你也别担心,我们去找岳父陪他聊聊天,看能给他找到什么喜好打发时间,又不会伤身体,对了,他画画书法怎么样?”
“我爹常遗憾他小时候没好好读书。”所以别指望林老爷能有什么风雅的消遣,而想到楚天云也是因为生病不能像三皇子那样舞刀弄枪,这才学的画画,林秀君免不了心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敌终现(上)
宁王一行来古圣城的第三天,楚天云正在知府衙门查账,衙役就进来回报:“王爷千岁,知府大人,外面有两个人自称是江北肃字军的,请求见王爷。”
衙役双手捧着一个金质的肃字令牌,但他也没见过真正的肃字军令牌,辨不出真假来。
楚天云一眼就确认:“是真的,就不知来的是谁,青木你出去迎一下。”
“是。”青木领命随衙役出去,陪着楚天云查账的万巡抚和裴知府互相一看,心里都有点不安,一向在江北守边关的肃字军忽然来人了,肯定不会只是三皇子惦记弟弟吧?
一会儿青木便领进两个穿便服的人,楚天云一见还不是一般的熟人:“官大哥,林先生,我还猜来的会是谁呢,原来是你们。”
两人齐齐向楚天云行礼:“见过王爷。”
“不用客气,”楚天云抬抬手,转身便给万巡抚他们介绍,“这是官允官将军,这是林启林参军,这是万巡抚,这是裴知府。”
宁王爷介绍得极简单,万巡抚和裴知府不知道是几品的将军和几品的参军,只是看宁王爷叫得不但亲近还敬重,想必定是三皇子的心腹,两人不敢怠慢,彼此极客气的见礼。
“本来卑职两个是先去的林家,可那边大门紧闭,说主人家暂时不见客不收礼,想着林宅家丁更不认识肃字军的令牌,所以我们只好找上府衙,打扰王爷公务了。”林启还能说说客套话。官允眉目中的焦急却快掩饰不住了。
“你们来找我也不会是私事。”楚天云能看出来。吩咐户部的人继续查账,他带官允和林启去偏厅单独谈。
万巡抚和裴知府彼此又互相一眼,估计是肃字军有麻烦了,但三皇子应该还平安,不然这两人没空和五皇子客套的。
“我三皇兄还好吧?”到了偏厅楚天云开口头一句便问这个。
“肃亲王爷一切平安。”官允忙回答,他知道五皇子和三皇子兄弟感情一向不错。
“肃亲王人无事心很烦,边关自五月端午之后,忽然出了许多蛇蝎毒虫。不单是镇民,士兵住在帐篷里也有不少人被咬伤,军医对这种毒虫还束手无策,雪上加霜的是,半月之前军中粮草陆续失火,现在吃饭喂马全成了问题,我二人就是奉肃亲王的命令,来各省征调粮草和驱虫的药材,还有别的将军去了别的省,因为我二人与宁王爷熟。才来的江东,希望宁王爷能多给点。”
一避开江东的官员。林启便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这消息着实让楚天云吃惊,他一下子沉默不语。
官允担心责怪的看看林启,五皇子可不是三皇子,从小到大在宫里娇生惯养的,这样的事说得这么直接,吓着了怎么办?
林启却坦然自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还和五皇子弯弯绕打哈哈,五皇子才会记他的仇呢,虽然林启至今还没被楚天云整过,但他就是有种感觉,别惹这位嫡皇子不高兴。
“五皇子,江东向来富裕,应该不愁粮草吧?”看楚天云一直低头不语,官允忍不住开口相问,他们出来已有三天,如果这其间存粮再被烧,士兵们该断粮了。
楚天云这才抬起头来,没说粮草却问官允和林启:“我从没听说边关有毒虫肆虐,这虫子是新来的,还是原来就这样厉害?”
“边关靠着草原,草多虫子就向来不会少,但有毒咬人这么凶的,的确是今年端午之后才出来的,而且军医和当地的郎中还都治不了这种毒伤,其实每年端午,边关和各地习俗一样,洒雄黄贴驱五毒的画…”
“你说洒了雄黄也不管用?”楚天云打断林启的话追问。
“是,为了解百姓和将士的毒伤,我们冒险捉了几条虫子,结果那些毒虫在雄黄粉里还活蹦乱跳的。”说起这个官允也忧心忡忡。
“那粮草呢,不会自己烧着了吧?”楚天云皱皱眉又问道。
“这事说来就更奇怪,起初我们认为这里混进了奸细或者出了内奸,但怎么查怎么防,还是没用,有时候就当着大家的面,突然就着火了,光天化日之下呢。”虽然林启不管粮草,但这事他最觉得丢脸,以他的才智居然也不知道火是怎么起的。
“反正我不信是天火或天虫,一定是人为的,我问你们,今年边关或是草原,是不是多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楚天云脸色越来越郑重。
“这…”官允突然支吾起来。
还是林启痛快:“是草原那边多了一个人,不过不是今年,是去年。”
“林参军…”官允不但自己不说,还阻止林启。
林启坦荡荡回视官允:“边关缺粮草,要从江东调,这事不是宁王爷点头就完结了,宁王爷得上报,肃亲王爷也得上报,除非你有本事让那个人灰飞烟灭一点儿痕迹也不留,不然就是你不说,我不说,其他人也会说,与其让别人夸张了乱说一通,不如你我如实说出来。”
官允没再吱声,把头低下来,显然林启说中了。
“这事其实还得从当年无忧公主大婚说起,番邦刺客中的金花公主不是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人却回了草原,她是怎么逃离京城的,一直是个迷,还是去年金花公主成亲了,她的驸马居然是我朝的一个叛将,这事才真相大白,正是这个人当初藏匿了金花公主,所以我们遍寻京城也没找到。”
这又是让林启丢面子的一件事,他当年可认为自己的手下比刑部、御史台的探子还厉害,毕竟是他的人最早发现番邦刺客进京的。
毒虫,粮草烧毁,藏匿金花公主,当了番邦驸马,这些事,前世全是一个人干的,楚天云的左手在衣袖里,用力握紧拳头,好让自己声音不要抖:“那叛将叫什么名字?”
“尹高山。”林启说这个名字时没任何情绪。
楚天云握紧的拳头一下子松开,就好象把心里一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给扔了,“军中没有姓尹的将门,这人是谁的部下,当初怎么在京城的?怎么后来又叛到草原,还能被公主招了驸马?”
宁王爷的语气一下子轻快了不少,林启注意到了有点意外,难道宁王爷认为这个尹高山名不见经传是个小人物不足为虑?“尹高山原来是吴王爷手下的一个偏将,大概吴王爷不放心三皇子在边关没人照顾吧?把这个人调到了边关附近的一个镇子当将官,结果他杀了当地的总兵逃到了草原。”
楚天云恍然,原来尹高山在吴王爷手下,和吴王爷来的京城,又是吴王爷把他调到边关,难怪官允吞吞吐吐不愿意说。
“三皇子根本不知道尹高山这个人,姓尹的去了边关也没找三皇子,我们肃字军也不认识他,直到出了事他去了草原才发现还有这么个人,去年回京时三皇子和皇上说了,皇上没怪罪。”官允忙解释。
“我是今天才听到这件事。”隔了年,这还得亏肃亲王妃怀孕的关系,楚天云对吴家实在是好感不停往下跌。
官允一顿没说话,这事没公布,皇上是看在三皇子面子上宽容吴王爷了,但之后今年会成这局面,有谁能事先看出来?
“那个尹高山是哪里人氏?怎么进的吴王麾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叛逆难道不怕连累家人?”楚天云问的都是该问的。
官允却脸一红,又有点支吾:“这个姓尹的…原来就是个不入流的,手上会点功夫,还有几个偏方,巴结上了吴王爷,吴王爷根本就没去查他的底细,他说家里人全没了,吴王爷也就信了。”
还是攀上靖远侯那一套,不过他怎么没娶成吴碧影呢?老实说,楚天云宁愿三皇兄现在还单身,也不想和吴家做亲戚。
“那尹高山怎么杀的总兵,怎么逃去的草原,这个应该能知道吧?”楚天云问得耐心。
官允却还不愿意提:“姓尹的干的事,说出来污人耳朵,王爷还是不要听了,还是帮忙解决粮草,我和林参军好早点儿回江北,迟了将士们该饿肚子了。”
官允这是还把他当小孩,楚天云也懒得生气,只淡淡说:“不是江南江西也在征粮吗?再说征到了你们不怕又被烧掉了?尹高山才是关键吧?林先生…”
林启会意:“尹高山此人忘恩负义穷凶极恶世间罕见,他在镇上当个是一个正六品的将军,其年长的一个同僚怜惜他一个人,把自己的长女嫁给他,这可是恩重如山了,人家女儿长得绝对不差,品性也不错,这人却不足,成亲才一个月就非礼自己的小姨子,丈人家见木已成舟为了遮丑,又让他纳了小的…”
“…结果这人绝对是色中饿鬼,又不到两个月,他居然对军中一已故袍泽的遗孀用强,当时赶巧那遗孀的小姑子和婆婆去看她,给撞破了,撕打起来他干脆把人全杀了,又在镇里四处放火,谎报敌情趁着总兵没防备杀了上司,又带着自己招集的亡命之徒卷了镇上的军粮军饷逃往草原…”
尹高山的行为本该让朝野震惊的,吴王爷是他的举荐人也有责任,偏为了吴碧影怀孕,这事硬压得连五皇子都不知道,林启不但对三皇子失望,对广顺帝也失望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敌终现(下)
姐妹俩?遗孀?楚天云挑挑眉,这些女人上一世明明为了争尹高山不择手段,亲姐妹大打出手,那遗孀还求上了无忧公主,宁愿不要名分进宫当个宫女也行,怎么这一世全变成尹高山强迫人家了?
因为尹高山叛走没来得及带上她们?为了保命才把责任全推尹高山身上?楚天云也懒得细追究,他前世见过那些女人的嘴脸,实在是一些不知廉耻的,这一世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像是李绣金,不跟尹高山私奔也跟于昊跑了。
“肃亲王爷也认为,如果能查出尹高山的来历和家人就好了,所以我们这回出来,也带了尹高山的画像,准备在各省张榜悬赏捉拿。”其实这主意是林启出的,他认为就算是尹高山的家人全死光了,找到祖坟也能有用。
画像林启现在就带在身上,他在桌子上展开给楚天云看,正好这里就是衙门,宁王爷看一眼吩咐一声,让专画犯人图形的画师照着多画几张,估计半个时辰后古圣城大街小巷就贴满了,多省事。
楚天云本身就善丹青,重生于十三岁之后,他不是不想把那凶煞的模样画下来,让人暗中寻觅,可惜正如那人的名字不能说出来一样,他怎么也无法把那人的样子画下来,了然说应该是时间未到,正如了明大师临终前所言——如杀一人能保苍生,他情愿坠入阿鼻地狱也会动手,可惜所谓命定的劫数就是,你杀了凶煞。凶煞还会再投胎。血腥更重。
那么现在呢?林启和官允轻而易举就道出“尹高山” 这三个字。谁也没发现楚天云在念出“尹高山” 这三个字时有多紧张,但他也说出来了,这是不是就代表尹高山现在可以死了,姓尹的这一世仍然杀戮成性,人怨天也不保了?这人现在死了便会下地狱服刑,不会再有机会投胎害人?
重生有五年,因为无法画出尹高山的样子,楚天云就反复回忆这前世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的模样。生怕自己给忘了,但这实在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所以这几年,楚天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尹高山的印象开始模糊了。
想看看现在的尹高山成什么样子了,但应该和前一世没差别,楚天云心里是做足准备才去看画像的,结果还是一怔:“他的脸…”
“听说是他年幼时路遇劫匪,滚下山崖才捡了一命,这个尹高山不笑的时候这些伤还显不出多严重,但一笑就狰狞了。这些是镇上幸存的人说的。”林启解释着,注意力却在楚天云这里。五皇子看画像的意外不像是看到陌生人。
楚天云则一直注意尹高山的画像,还是那个人,的确是那个凶煞他绝不会认错,就算画上的尹高山额上多了一寸半的伤疤,左颊也加了一道两寸长的疤痕,但整个人还是能让他认准了。
“王爷?”林启在旁心里最急,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无法掌握的?
楚天云摆摆手,不让林启再开口干扰他,“劫匪?悬崖?劫匪?悬崖?劫匪?悬崖?”他口中重复了好几遍,盯着画像却有点魂飞天外一样。
这情况不只林启,连官允都惊奇了,难道五皇子认识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