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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番子们干得都不错,演技挺像,袁大海对他们的行动很是满意,一摸怀中便要赏钱,但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上次阮大铖给的银票早就用光了。
那些个番子都看见他往怀中摸了,一个个眼热得很,百户大人这个动作不明摆着要赏嘛,他们却哪知道这个袁百户现在也是一贫如洗!
还好关键时刻,蓝国安知趣的拉了一帮袁大海,他懂人情事故,在边上只瞅了一眼,就知道袁大海没钱,忙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后,从自己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在后偷偷的塞到了袁大海手中。
好一个及时雨蓝国安!
银票来得太及时了,以致袁大海感激的再也不恨他办事无能了,轻咳一声,扬声便道:“弟兄们差事干得不错,我请大家喝酒!”说着便将那银票随手递于前面那两个番子,顺眼瞧了瞧票面,发现是张五百两的,不由更是感激蓝国安。五百两不是小数,蓝国安竟然想都不想就拿给自己做人情,这人情做得是够大的,自己怕是要好生还一还了。
五百两银票,蓝国安如何不心疼?这银票还是上次刘公公在东厂赏给自己侦缉军情有功的,一直放在身上没兑换,如今却要把这辛苦银子送给袁大海做人情,你说这冤不冤?
不冤!蓝国安十分精明,他虽然办事能力差了些,但看人眼光还是很准的,尤其是这人情事故方面更是通彻得很,用五百两银子换大红人袁大海对自己感激,进而不计较自己惹的纰漏,往后多多提携自己,有什么不值的?
叫那两个番子把银票找家钱庄兑换后,袁大海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感谢蓝国安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便牵马赶往皇宫,准备向魏忠贤建议动用廷杖。不过,在他正赶往皇宫的路上,外朝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事件的当事人是他的老相识阮大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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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江西人反水
阮大铖一直被他那奇怪的逻辑搞得憋屈异常,深感“左某拿我开涮”的他,在一曲《将进酒》后,在袁大海一番承诺后,毅然毫不后悔的踏出了他那只注定会伸出去的脚。
《纠汪左结党疏》上去后,事情的发展让阮大铖大为惊喜,他的奏疏刚上,次日汪文言就被锁拿进了诏狱,看来那个番子所说的话正在灵验着。
但等来等去,阮大铖还是迟迟没有等到自己荣升吏科都给事中的任命,多方打听之下,他才知道虽然司礼监驳回了周士朴的任命,但**星却依然坚持不用他阮大铖,而是准备以魏大中或工科给事中王德志为替补人选,这意味着,他阮大铖距离他的梦想职位还是遥遥无期。
愤怒了,太愤怒了,欺人不能如此太甚!
在等了两天还是毫无音信后,阮大铖决定再上疏,这次可不同上次,只把矛头对向那个汪文言和左光斗,而是要直接干倒他**星!但就在他准备上疏时,事情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星派人来告诉他,准备提名他为吏科都给事中人选。
真的?假的?
阮大铖被这个消息搞懵了,次日,当他接到吏部和内阁的正式任命文书后,他才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他阮大铖已经成为天官之阶吏部都给事中了!
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欣喜若狂!
不过很快,阮大铖就发现自己中了**星的暗算了,这个老匹夫给自己设了个大大的套,因为从他的任命下来后,他阮大铖的耳朵就一日没有清静过。所有的东林党人都在痛骂他,甚至于在他上班的第一天,只在值房里呆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被数十名吏部大小官员给骂了出来。甚至于他走在大街上,还经常遭到不知名之辈的袭击,虽然那些袭击物并不能伤害他阮大人的**,但却也叫人呕心得很,因为那些人的作案工具是口水,甚至还有粘稠的浓痰!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阮大铖再一次愤怒了,照这样下去,他这吏部都给事中能做得下去吗?
愤怒之余,一向喜欢探究事实真相的阮大铖再一次想到了阴谋论。于是,为了搞清事情真相,他着实出了不少血,重金探得了他认为的真相原来他能当上这吏科都给事中全赖魏忠贤帮忙,因为魏忠贤对司礼监发话,“此位若非阮大铖,任何人都不可受”,而**星在连着提名数人都被驳回后,只能无奈提名了他,然据其门生传言,赵尚书可不是被阉党压服,而是料定他阮大铖干不长,这才做个顺水人情的。赵尚书甚至于人言“阮大铖什么东西,忘恩负义小人也,此人焉能得大用?观其之才,至多不过一县主薄尔!”
过份了,过份了,**星这话太过份了,就如骂人家魏广徽“见泉无子”般,深深的剌痛了阮大铖脆弱的心灵。要知道,他阮大人一向可是自诩经纬宰相之才的,如今**星却说他顶多只配当个不入流的小小主薄,这中间的差距只能用严重的伤自尊来形容了。
他娘的,你看不起我,要我干不长!老子同样也要你干不长!
一向敢作敢当的阮大铖几乎都不用想,就毅然决定再次上疏把**星老匹无的真面目撕下来!不过就在他提笔之时,有人却来劝他了。劝他的人是御史李应升和黄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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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榜单上,有四个人的名字是紧挨着,他们分别是阮大铖、魏大中、李应升、黄尊素。按照惯例,四人是同榜进士,所以平日间都是以“年兄年弟”互称的,相互走动的也算勤快。而且四人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便是他们都是东林党人。而其中,又以阮大铖最为风光,因为他在天启元年东林攻击三党时,出力甚多。
不过当阮大铖上疏弹劾汪文言和左光斗结党后,魏大中立即与他断交,而阮大铖在知道**星的候补名单中有魏大中时,也是毫不犹豫的与他“割袍”。两个人,一个急性子,一个暴脾气,自然水深火热不可开交。
而为人向来和气的李应升得知他二人结怨后,便有意从中调解,他写信给阮大铖,说我们之间可和可争,不应受小人的挑唆,那才是君子本色。
而黄尊素也担心魏忠贤拿阮大铖的奏疏大做文章,如此一来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便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写信给阮大铖,说古代君子也常常议论不合,然为国家着想,不得不隐忍,绝不能逞一时的激愤。
二人的信不约而同的要阮大铖不要再闹了,至于对阮大铖被**星摆了一道的事,二人倒是没有太多话说,甚至连安慰也没有。因此阮大铖收到二人的信后,便认为这两个“年兄”太不厚道,冷笑数声后随手便将信给撕了。他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这回定然要把**星这老匹夫拉下马来!
但阮大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鉴于自己那道《纠汪左结党疏》在东林之中引起了十分不好的反响,若是这次再由自己上疏参他**星,怕那些东林“君子”们就不是用口水袭击自己,而改用板砖了。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好友,铁哥们刑科给事中傅魁来了!
身为刑科给事事,傅魁素有“刀笔吏”之称,文思快捷,下笔千言,出于义气,也出于对东林党专横的不满,他没有多想便应允阮大铖替他上疏参劾**星,不过当他问阮大铖这次是不是直接对准**星,阮大铖却摇头说没必要,这次还是对准汪文言。
《纠汪左结党疏》中,阮大铖只说汪文言和左光斗结党,其他的倒没有多说,但这次他却用上猛料了。他告诉傅魁,汪文言本名为汪守泰,原为南直隶徽州府歙县一名库吏,因监守自盗被判遣戍,后来脱逃来到京师,改了名字,投奔王安门下。而左光斗明知汪文言的丑史,却为之隐瞒,引为心腹。**星更是拿钱供着他,让他招摇过市,招权纳贿。他们相互勾结,包揽官员升降,凭这一条就可以把**星直接拉下马来。
傅魁听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汪文言竟然是这等人,震惊之余,欣然答应下来。听说汪文言人现在东厂手里,如果此时将这些丑料给他爆出来,汪文言定难逃一死,**星和左光斗更别想跑!
在和阮大铖一番密议后, 傅魁的《邪臣比昵匪人把持朝政》疏出台了,在疏中,傅魁先是参劾汪文言及左光斗、**星,把阮大铖先前上的奏疏内容重提一遍,接着先是断言左赵二人不是有德行的人,尔后追述汪文言本歙县库吏,因窃赃逃到京师,父事王安,操纵朝事;然后笔锋一转,历数左赵二人勾结汪文言的罪行,“左引为心腹,赵助他钱财,兜揽官员升迁,从中获利,而正人反受其害。”
正当傅魁准备将这道奏疏呈上去,然后等着**星和左光斗完蛋时,京城的空气又为之一变,他和阮大铖都没有想到,杨涟竟然抢先他们一步,上了一道弹劾魏忠贤的二十四罪大疏,如此一来,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了,所有人的焦点全集中到他杨涟身上去了。
阮大铖的脑子虽然偏执,但政治嗅觉却异常灵敏,第一时间便想到这是东林党和魏忠贤摊牌的时候到了,用不了数日,胜负便能揭晓。傅魁却是有些担心要是魏忠贤倒台,杨涟、左光斗他们获胜,自己要是上了这道奏疏,事后会不会被杨涟他们清洗掉。阮大铖笑着告诉他,若想辉煌,便在此朝了。奏疏只管大胆的上,再说我们既不是为魏忠贤鸣冤,也不是为杨涟叫好,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揭发**星和汪文言他们的丑事,他东林党就算得势,又凭什么打压我们?而一旦魏忠贤赢了,我们这道奏疏就是上得太对了!
傅魁还是有些犹豫,杨涟没有上疏前,他倒是敢放手一搏,但现在杨涟上疏,京中风向就全变了,是东林和阉党你死我活相斗,他有些担心冒然掺进一脚去,会引火烧身。
阮大铖见他犹豫,眼珠一转,又想到一妙计,对傅魁一番交待,傅魁听后,也是跟着眼睛一亮,拿着这道奏疏便出了阮府径直去找礼部都给事中章允儒。
于是,当袁大海在赶往皇宫的时候,通政司衙门前却突然来了几十个神情激动的官员,为首的正是傅魁,跟在他身后的却是章允儒,而那几十个神情激动的官员却无一例外都是东林党的官员,只不过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出身他们都是江西人!
这些江西籍的东林官员集体前来通政司衙门,人手一份奏疏,奏疏内容大同小异,都是指责左、赵二人貌丑心险,表里不一,道德有亏,与奸邪小人汪文言长期勾结。尤其自赵把持吏部以来,任人为亲,旁门左道之辈皆可获官,正人君子却倍受压迫,此为祸国乱政也!有些人更是把杨涟也捎带进来,说他口口声声要搞倒“权”,不过是以攻“权”为名而营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九章 窝里讧了?
江西籍东林党官员反水,突然帮助傅上疏弹劾**星、汪文言、左光斗,原因只在于**星平日做事太过份,得罪人的太多。如今有了机会,这些平日里被压抑得太狠的江西官员们自然要挺身而出,至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东林党现在的局势有什么不利,却是谁也没有多想。或许在他们眼里,公的确是公,私的确是私,弹劾**星是因为他不法,与请诛魏阉是不相干的。
**星是去年三月得罪江西官员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东林党人、江西籍官员、浙江巡抚刘一曾因**星任吏部尚书以来,多任用其亲信之人上疏指责过他,于是一向睚眦必报、讲究朝廷一统、听不得任何反对意见的赵尚书勃然大怒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敢在他头上拉屎!
震怒之下的**星立即发动一帮门生亲信轮番上疏攻击刘一,最后直接硬套了个罪名把刘给赶回了老家。他这种胡乱打击报复行为,自然得罪了所有江西籍的东林党官员。要知道,大明官场除了讲究党同伐异外,更讲究同年关系与老乡关系。如浙党、楚党、齐党便是浙江籍、湖北籍、山东籍官员组成的,外省籍的官员要想加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情况直到东林党的横空出世才有所改变。现在**星把自己的老乡给害了,江西籍官员自然不肯罢休。
在那段时间内,几乎所有的江西籍官员都在为刘一打抱不平。但是,碍于**星在东林党中威望太高,又是掌着他们前程的吏部尚书,所以一直以来,江西官员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暗中对他多有微辞。
阮大铖给傅出的主意便是叫他拉上这帮早对**星不满的江西籍官员一起上疏,他相信那帮早就想扳倒**星的江西籍官员肯定会支持。果不其然,礼科都给事中章允儒听完傅的来意后,立即击掌附议,并马上去联络江西官员们。
和大多数东林党人一样,江西籍官员们也大多自视为“正人君子”,他们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听说汪文言的那些丑事,及左光斗和**星对他的庇护,相互勾结祸国乱政后,他们立即热血沸腾,纷纷上疏以示对**星的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让江西官员们如此团结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京察还有几天就要举行,按照**星的一惯做事风格,在清除那些投靠魏忠贤的三党官员的同时,他也会顺便将东林党内对他有不满的官员清除掉。
在这种前途压力下,傅的奏疏和提议无疑让江西籍东林官员们看到了希望,于是,他们齐聚通政司使衙门!
这么大的事情,通政司使衙门自然不敢压下,很快,傅和那帮江西官员弹劾汪文言和**星的奏疏就送进了宫,同时,还在都察院等候午门捷报的杨涟和左光斗他们也听到了监生事败、叶志选被杀的噩耗。
…………
“东厂的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我朝廷命官!反了,反了!这帮爪牙眼里根本就没有朝廷了! …”
一心要重演北宋末年太学生请诛六贼壮举的杨涟再也坐不住了,也沉不住气了,发动监生们闹事是他计划中的一招妙棋,不但可以让他杨涟声名更震,更能一举击垮魏忠贤,还能收买天下士子的人心,如此一举三得的好事,却被东厂的番子给毁了,他如何还能泰然处之!
暴怒之下,杨涟不断的在屋里来回走动,脸色青得吓人。左光斗和李应升、魏大中他们都是不敢言语,因为他们知道杨大洪的脾气,再说,请愿队伍的溃散和叶志选的死也让他们如心头遭了重击般,闷得慌,坐在那里,谁也提不起精神说什么。
从鸡鸣市逃回来的周宗建因心中有愧,更是低着头不敢望人,倒是缪昌期却是坦然的很,只在那皱着眉头盘算该如何为叶志选报仇。
沉寂了片刻之后,顾大章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便起身拉住杨涟,劝道:“杨公,大伙可全都指着你呢,你万不能乱了心性,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拿个章程出来,我等好各去行事。”
左光斗也起身来到杨涟身边,点头说道:“我看,咱们得赶紧上疏,把东厂杀害叶志选之事捅到皇上那,好请皇上做主,以免东厂那些魏阉的鹰犬再猖狂下去。”
杨涟听后,抬眼看向周宗建,问他:“那带队的东厂番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