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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身子却是更加往下了些,一头青丝落到了莫负的脸上,痒痒的,搅得她一阵心烦意乱,看着他越来越垂下的脑袋,对上了他的眸子,幽深似水,就像带着某种魔力,愣了愣,这个家伙,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她可不要!
腾出一只手撑着他下滑的胸膛,想伸脚踹他,却是被他压的死紧,心里又气又急,又忘了他本名叫什么,只能一口一个红衣,“红衣,你不要太过分了。”他在不知好歹,她可真的叫人了,这谷中,那几个老头子可是厉害的很,如果不是念在他车上的照顾,她一定不会对他这般客气。
“姑娘,这般就生气了?”倾城浕一改嬉笑的嘴脸,从她的身上立了起来,转首就做回了椅子上,把玩着茶杯,看着莫负,似笑非笑。
莫负立马呼了口气,心上的千斤重担可算是卸了下来,看着他,满脸的不高兴。
“如果来人换成是北宫涣离,我想,你应该会很高兴。”
莫负练红了红,她的确会很高兴,可是,瞪着他,关他什么事?
倾城浕继续似笑非笑,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北宫涣离那般欺骗了你,你却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了他,该说你是太无情呢还是太自私?”
莫负心里更是不高兴了,瞪着他,“你大晚上的跑过来,不会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吧?”她可不想听他这些有碍她脾胃消化的言语。
“犯了错就要承担犯下的后果,这样轻贱生命的男人,不要也罢。”倾城浕依旧不依不饶。
莫负眯起了眼睛,他是想说清诀了吗?清诀是她隐藏在内心的软肋,是个禁忌,触碰不得,所以,谷中人,除了神仙爷爷那次,便再也没有人提及,她以为她放下了,实际上她也放下了,可是,今夜被他再拿出来说,真是让她莫名的烦闷恼怒。
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对不起清诀,可是,难道,要让她一直活在悲痛中吗?难道,一定要让她日日悲咽,以泪洗面吗?难道只有这样,才是对死去的人最好的报答吗?她想,她家的清诀,绝对不喜欢。
“红衣,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请你离开?”
“哼。”倾城浕不放在心上,偏就要继续说:“莫负,你很自私,很无情。”他也不想这般说她,可是,一看见北宫涣离与她好,而她对他,却是提防和反感,他就是要刺激刺激她。
呵,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她无情?倒是新鲜,苦涩的裂开嘴角,直接道:“红衣,你怎么看我我无所谓,我知道我很自私,很欠扁,本来就不应该活到现在,是清诀用他的生命换回了我,可是,红衣,一个人,一定要活在悲痛中才是对死去的人的报答吗?你觉得,清诀会开心吗?他此生的心愿,便是希望我一世长安。”
倾城浕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放出去的话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加之,清诀找她之前,曾被他重伤过,说来说去,他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北宫涣离如此这般,她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就答应了,对于爱憎分明的他,受不了,“你真的要回离王府去?”
“既然选择了,就算是爬,我也会坚持到底,世人的言论,与我有半毛钱关系。”
“我向你道歉。”倾城浕突然的转变,让莫负始料不及,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用了,阿诀我不会忘,美人夫君我也不会丢下,阿诀用命换回的我,我岂能不好好的活着。”
第六十一章 我不跟二货一般见识
倾城浕点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起身来,又晃到了她的面前,莫负看着他,这个家伙,百变难测,又想做什么了?
倾城浕好笑,对她的防备相当的无语,“我说,我突然发现,我对你上心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倾城浕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装傻。”
莫负始料不及,对于他的触碰,真是讨厌,不知道他到底又想发什么疯病了,有些生气,“你在不回去,估计天就要亮了,快回家吧,我困了。”
倾城浕本来就是个浪子,却是自打遇见了她,好像真的印了那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看上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自打一开始他就对她很好奇,如今,看着她迷迷糊糊对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莫名的笑了。
“姑娘若是想睡了,自可放心的睡去,红衣就在这里为姑娘守夜。”
莫负抬眸扫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她一个姑娘家,与他什么关系,需要他来守夜?这个家伙不走,借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倒下去。
她现下可真是没心情理他,本就困得要死,他在这里折腾,明天还让不让她起来了?
“我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所以,你再不走,修怪我对你不客气。”
“嗯,姑娘想谋杀亲夫么?”
什么?
莫负被气得不轻,这个男人,当真是以为她奈何不了他是吧,好,很好。她笑眯眯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抽屉旁边,取出里面的半袋子痒痒粉,哼,现在这个痒痒粉改良了,比先前的高级多了,以前只是痒痒的,弱小的人受不住,还产生一点儿幻觉,不过,这次的,就算他是天王转世,也一定让他又痒又痛大半个月,睡不着觉不说,脑海里还会莫名的冒出心里最深处的想法,还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来,睨着他,她一定要全部撒他身上去。
这个登徒子,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不知道,她叫莫负。
不过她也知道,想要往他身上泼东西不容易,她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知道这是什么吗?”莫负似笑非笑,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一阵打量,“我觉得用在你的身上正好合适,不痛不痒,没有任何痛苦,如果选择死掉的话,就放在茶水里就着喝掉就好了,保证干净利索,不留任何痕迹,连天下最好的仵作都验不出来。”睨着他,“要不要试试?”
倾城浕无所谓,扯了扯自己一成不变的红衣,笑道:“姑娘如果有这个兴致,红衣乐意代劳,姑娘可以往重了下。”
嘎?
莫负受不住了,这是什么节奏,这世道,还有人愿意以身试法沾毒药玩的?好,他竟然那么给力,她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哼,她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的么,他也太觉得自己魅力无穷了,以为她和灯红酒绿花树下的姑娘们一样痴迷他到要死要活的呀。
举起药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打开,直接扔他身上,一点不剩,当真是毫不留情,往重了下。
然后避瘟疫似的赶忙跑远。
倾城浕却是愣了愣,这姑娘,他还以为她会很含蓄的呢?想不到啊想不到,神秘莫测妇人心呀,他算是自食恶果了。
不过,无所谓,他从小就吃着各种毒物泡着毒水长大,早就百毒不侵了,小小的痒痒粉,若奈何得了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抖了抖身上豪无气味的东西,不得不说,这炼制毒药的技术确实很高明,不过,怎么办呢,他不想打击她,这药啊,用在他的身上,可真是浪费了。
莫负却是不知道他心里的得意,正翘首盼着看好戏呢?
只是奇怪,这药效,怎么反应那么慢,她不是改良过了么?应该是立竿见影才对呀?
瞅了瞅他,心里玄得慌?
这家伙,在装吗?
她亲手研制的药,不可能没有用的,除非,那个人强忍着,不吱声。
莫负得意,哼,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倾城浕也瞅着她,看着她幸灾乐祸地模样,心里好笑,他怎么觉得,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呢?
“姑娘,你这是什么东西,弄得我浑身难受,真是痛苦?”倾城浕在那里装模作样,可是身子,却是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看着莫负,表情甚是纯良。
莫负愣了愣,这个家伙,搞的什么名堂,她现下还真是琢磨不出,他到底是真痛苦还是假痛苦,可是看着他那个样子,面色无常,精神抖擞,又不像中毒的现象,真是的,莫不是没中?
眯起眼睛来,这厮,竟然这般厉害,她真是小瞧他了,哼,惹不起他她还躲不起吗?他不走是吧,好,她就睡她的,看他还能耍出什么古怪的东西来。
转身就无所谓的爬到床上去,反正她就是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就当这个二货不存在好了,反正她的屋子里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正好借此机会赶赶邪气。
抖了抖被子,斜着他,“本姑娘大人不跟小人过,尤其,是你这个二货,哼,不送。”
倾城浕怔怔的看着她,这什么情况,这前后变化也太快了吧,他都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来得及跟她讲呢?
皱了皱眉头,二货?二货是什么?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他抬眸看着床上的一团,知道,从她刚才那语气,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他倒是长见识了,等回头,他去骂骂外边那些没文化的装逼的读书人。
不过现下,他站起了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好像真的是不早了,“姑娘,你好生歇着,红衣明日再来看你。”笑了笑,像是故意的,“待明日,红衣便来巫蛊向姑娘提亲。”
“红衣,你作死啊!”莫负踢开被子坐起来,本来好好的心情,真是快被他拨弄没了,“他妈的,你是认为我不敢揍你还是怎么滴?你别不知好歹说话没个分寸,我念你明榭路上的照顾,所以一直待你如朋友,现在,是你要毁了这份好意,你现在,立马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了闹得消化不良,我身子虚,经不起折腾。”
好毒豪无情面的口气,莫负扭过头去,懒得看他,倾城浕却是不在意,喜滋滋的在那乐着,原来她还记得他呀,说:“姑娘,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你如此,可是爱我入了骨,红衣真是很开心呢。”
“啊!”莫负一声长叹,她真是受不住了,这个家伙,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无赖,“你赢了,你脸皮厚如城墙,我惹不起你,你赢了。”
她装睡还不成了,侧着身子,她忽略床畔那个人,她数着绵羊,她想着她今天吃了几粒米饭慢慢的,却是熟睡了。
梦中踢了一脚,皱了皱眉头,好像梦到了一只大灰狼,而现实中是,倾城浕看她半只脚踝露了出来正伸手帮她弄进去,被她毫不领情地踢了一脚。
倾城浕无奈苦笑,这姑娘,真是连在梦中也这般防着他呀。摇了摇头,也不在打扰她,静静的立在床畔,笑得安然。
第六十二章 出谷
倾城浕带上窗户出来的时候,对面屋顶上,站着一个人。
来人见他出来了,直接对他勾了勾手指,笑眯眯的,毫无危险性,倾城浕敛了身上的笑意,露出一副浪荡不羁样,跃上了屋顶,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动起手来,招招狠绝。
倾城浕亦不是吃素的,招招要来人性命,可是,他又知道,来人杀不得。
第二日起来,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莫负看着庭院里站得整齐的一拨人,吓了一跳。
白石捋着胡须,笑得和蔼,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楼劫亦是笑呵呵的看着她,像发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一副急不可待样,青衫半个身子挂在冷寂的肩上,拨弄着手指,与冷寂大眼相对,如胶似漆,莫负一阵汗颜。
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屎模糊了视线,说:“几位爷爷,大早上的,你们好有闲情逸致,都无聊的散到我这这么偏僻简陋的地方来了。”
其实她这里一点儿都不简陋,你想想,一个巫蛊族的老大,能简陋道哪里去?但她就喜欢这么说。
白石说:“丫头,看你神清气爽的模样,好像做出了什么好的决定,爷爷猜的不错的话,今日,你该是要与爷爷们辞行了吧?”
几个人都看着她,尤其是楼劫,那模样,莫负猜测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这样的模样,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恶招。
摇头,极力否认,“爷爷们,你们睡糊涂了吧,我干什么了要跟你们辞行啊?”
他们有透视眼吗,她心里想的什么他们都知道,虽然说,她今日的确想着跟他们讲她要出谷一趟,不过,纯粹就是出去取回盒子而已,无关其他风花雪月的事情。
楼劫斜眼看着她了,“丫头,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莫负一惊,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会不会看不起她呀?
她抵死不承认,“什么昨晚?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楼劫瞪眼了,难道他昨晚打的那人是鬼不成,这个丫头,真是宠她过了头了,竟然都学会对他们这些老人家撒谎了,撒谎也就算了,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哼,他昨晚就不应该心软放了那个家伙,要不然,把他绑了扔到她的面前,看她还怎么抵赖。
其实,他那里好意思帮她讲,人家倾城浕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击破他的袭击赢了他才走的,轻功之好,他佩服极了。
怪他一把老骨头不宜奔波,所以没去追。
实则是,他自己的轻功,糊弄糊弄不明就理的江湖人到可以,要追上倾城浕,只怕是,追不上。
唉,都怪他只些年贪图修山玩水,忘了修行了。
“丫头,不不乖了啊,对爷爷撒谎么?爷爷昨夜可是都看见了,你想出去会情郎就去吧,爷爷们不会笑话你的。”
莫负瞪眼,面红如霞,转向白石,“神仙爷爷,你看楼劫爷爷?”
白石笑道:“丫头,楼劫向来如此,你不要放到心上,我们家丫头是谁,还需要去会情郎吗,长得如此沉鱼落雁,就算远在天边,情郎自己都来了。”
“神仙爷爷?”莫负跌了一跤,这些个爷爷,看来都知道了呀,她咬着唇,一副无辜的模样,“我,我其实?”看着他们,他们那么有本事,应该知道吧?她不就是怕他们看不起她么?虽然他们也有安慰过她,但是,若真的发生了,她还是心里忐忑得很。
“其实什么?”几个老人装糊涂。
嗯?莫负看着他们,真是的,语气低微,细如蚊蚁,“我就是怕你们看不起我,我,是要出谷了。”
好吧,看在他们是长辈的份上,她就尊老一下好了。
“说出来不就好了吗?”楼劫率先笑出声来,心里真是无比舒畅,“唉,老夫也要去远游了,听说北疆的蓬莱客栈新酿了一种酒,老板是我好友,已经念叨我好久了,专门等着我过去呢,刚好,丫头你恢复正常了,我也就安心的去了。”
莫负心里愧疚,“让爷爷们担心了。”
莫负知道他们几个都是爱游山玩水的主,估计,她一走,他们几个也要走了,看向青衫冷寂,“衫衫和寂寂也要走了吗?”
这个称呼,她还是换回来吧。
青衫这次可是不过来拉她了,直接挂在冷寂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不是远行,而是,“小负负,你终于又叫我衫衫了呢,我啊,高兴。”
小负负?莫负差点晕过去,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衫衫,你还是叫我阿莫吧,我在家里父母亲都是这么叫的,我听着怪亲切的。”
那个小负负,她实在消受不起。
“那怎么行?”青衫耍赖了,不过依旧挂在冷寂肩头,语气甚是委屈,“小负负多好啊,好听又好玩,哪里不亲切了?你看我叫我家小寂寂,小寂寂小寂寂,就美得我心肝儿乱颤,小负负,你要辜负了我这一片痴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