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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主子给个恩典放她出去就好。
“肚子饿了,有吃的么?”
朵儿将之前张小蝶脸上那复杂不明的神情立即放到了一边,忙对她说:“你先等着,我给你端人参鸡汤”
“人参鸡汤?”张小蝶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就端来饭食,却听见朵儿说人参鸡汤。
“嗯嗯,是啊,这是世子命人选的黄山老母鸡,配以野山参,命我熬的,一直温着就等你醒来好吃”
张小蝶神色不变,语气却忽地冷了,“还是不要了,我刚醒来不适应是油腻的东西,你就帮我端碗粥配点咸菜好了。”
“呵呵,不怕,之前世子就吩咐了,怕你醒来身子虚,特别嘱咐我将鸡皮去掉熬的,一点不油腻。”朵儿哪里听得出张小蝶话中的意思,还真是以为她不能吃油腻的。
张晓蝶也是一笑,“别,你先放着,我空了自己去喝,现在就给我粥吧”
朵儿楞了下,却也没有多想,点头道:“嗯嗯,那你等着,我这就帮你端来”
“辛苦你了”张小蝶微笑着对她说,发自内心。
书房中的李瑾有些颓然,他看着那茶炉上的水发呆,往日,她会帮他沏茶,然后暗暗骂他毛病多,大夏天喝功夫茶……
墨砚旁的墨条只有一半,不是丫鬟们属于更换,而是每当张小蝶心里对他有气时狠力磨墨,这样下来,有时候两日就不见一条墨。
“你对我就这么大的气?”
兴叔将张小蝶带回来时,他是高兴的,虽然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兴叔会那么做,可当再次看到张小蝶时,他才发现再愿意她离开他的视线了。
明明相处的很好,明明清楚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可他就是伤了她,这次,她恨极他了吧?
想到这里,李瑾无力地闭上了双眼,这时候朵儿已经来到了书房外。
“世子叫奴婢有何吩咐?”朵儿小心地说着,却也纳闷世子竟然让她到书房来。
“你进来”李瑾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孤傲中的清冷刻入了骨髓。
朵儿进来行了礼,恭敬站在一旁,只听李瑾道:“鸡汤她可曾喝了?”
“小蝶姐姐说现在不想吃油腻的东西,等得闲了就去喝。”
李瑾面色沉冷,令人捉摸不透,朵儿只觉得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了许多,心里想着,入秋时分果然要凉快许多,只是心地那生疼起的害怕之感令她莫名其妙。
“世子你别担心,小蝶姐姐很好,她还说不生你气呢”朵儿怕李瑾担心,忙将之前问张小蝶的话说了出来。
手中捏着的半截墨条一下就断了,白皙的手指上染上了漆黑,指尖有些颤抖,他的声音却一如既往,“好了,你下去吧”
朵儿福了身,悄然退下,一出门迎面而来的热浪令她疑惑,书房里可真的凉快
朵儿刚离开书房,李瑾巍然不动的身躯忽地动了,整个人像是遭受了猛烈的冲击一半,脸色苍白,喉咙里发出了咕咕声。
“她说……不生气”这句话他近似于低吼,看似平静的眸中泛起了血丝。
她不是原谅他了,而是彻底的放下了他
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兴叔无声走了出来,他的手按在了李瑾的肩上,沉声对他说:“不过是一****,若不好就该放下”
李瑾身形猛然一动,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洒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渐渐渲染开来,像一朵朵红梅绽放
兴叔大惊,忙上前以内力输入他体内,“主人保重,你内伤未愈不能动气”
只有面对兴叔时,他才会表现出从未有过的虚弱,听到兴叔这话,他抬起了那满是求助的双眸。
“她仅是一****,可对于我来说,却是无可替代”
兴叔大骇,何曾见过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他这番模样,更不料他会说出这番话。
“世间女子千万,你这又是何苦?”
李瑾摇头,看向兴叔满是苦涩,“世间女子千万又如何?可我只要她,只要她”到最后他的话语已经带着渴求。
兴叔仰天长叹,“这就是你的劫么?”
他一生无子,与李瑾朝夕二十年,他与李瑾之间又其实主仆关系那么简单,在兴叔的心中,李瑾于他便如亲子一般,此刻见李瑾露出这样痛楚之色,他的心更是难受,更想起了多年前那位高僧所说的话。
“什么劫?”
“你出生时,一位高僧曾说你此身变故为一情字,为情劫,是退是进,福祸只一瞬间”
“情劫?”李瑾不明,但他希望这位如父般的长者可以在这时候帮他。
兴叔摇头,“我也不明白,世间男女事情对我来说本就无关,你若问我,我要说的便是放,可如今你能放下?”
李瑾摇头,满嘴都是苦涩,可唇角却带着心甘情愿的笑,“放不下”
“那便战,十几年风雨你都能挺过来,难道还斗不过一****?”再说话时,兴叔目光已经坚定,对于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他有信心
李瑾倏地起身,虽然满脸苦涩,但兴叔看到了那坚毅的笑容。
“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一刻,他懂了,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面对,不管她有多恨,即便是她心死,那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张小蝶喝下了粥,胸口的凤佩释放的温热不断温润着她的身体,她重生以来就没有感觉身体如何契合舒服过,脑中又响起了梦中那话,“这身体本就是你的”
正暗叹这凤佩的神奇,就见李瑾进来了,张小蝶淡淡一笑,稳稳坐在太师椅上,“我正要找你,你就来了”
她一位他的脸色会沉的似黑夜,却不想他竟然对着她灿然一笑,这样的笑容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可如今在她看来却忽地变得没有力量,没有色彩
“朵儿说你不喝鸡汤。”
“太油腻了。”张小蝶别过头,不像看他。
“你怕我下毒?”
张小蝶抬头,望着他,这一刻,眼前的李瑾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少了拒人千里的冰冷,幽深的双眸变得清澈,唇角的笑容很陌生,却令人感到亲切。
“你哪里需要下毒,你一句话就能要了我的命,何苦下毒这么恶心”这话说完,张小蝶已经双眸发冷。
李瑾眸光一滞,下一刻却又恢复如初,朝着她又走进了两步。
“以后,你不是这屋里的丫鬟了。”
张小蝶冷冷看着他,“那是不是让刘妈妈将我带走?或者说将我卖了?”
李瑾不言语,只静静看着她,闪动的眸光似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张小蝶吸了口气,平复了内心的烦乱,接着说:“可你忘记了,我并未和你签属于任何契约,你无权支配我的去留”
“你本就不是丫鬟,是我的幕僚”
“呵呵,幕僚?”张小蝶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幕僚是要交给妈妈管的?”
“刘妈妈我已经杀了。”说这话时,李瑾眸光变得寒冽,语音却平淡若云。
这个消息张小蝶也是一楞,她以为还会看到李瑾假惺惺当着她的面处罚刘妈妈,却不想他已经杀了。
“在浣洗院有关人等,我已经全数杀掉”这一句话,他说的更加平静
“什么,你全杀了”这一次张小蝶忍不住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浣洗院那么多人,又不是所有人都和张小蝶有仇,就算当时出言嘲讽,可也罪不至死,却不料他竟然全都杀了
激动归激动,下一刻她有冷静了下来,看着李瑾,心里只感觉冰冷一片。
他本就是个薄情的人啊
“伤你的人,便只有死”他目光灼灼,炙热无比,似要将她融化,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张小蝶很快冷静下来,那些人也是与她关,既然死了,那就死吧,忽地她发现自己其实也很冷血
“哼,伤我的人就要杀,那么你呢?”
“我也不例外。”李瑾用极平静地声音回答他,下一刻就见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张小蝶对着他怒吼,可下一刻,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被李瑾放在了张小蝶的手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小蝶气极,他觉得这人厚颜无耻,去听见他灿然一笑,淡淡说:“杀我”
“哼,你以为……不……”张小蝶正欲要嗤之以鼻,却见他猛地拉起她握住匕首的手朝着胸口插进去
鲜血骤然绽放,温热的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呆滞了,就看着他胸前的衣襟多多妖冶的红莲绽放。
李瑾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可他却依旧笑着,“对你,我说话算话”
“你这是……”她想说话,却是一句都无法说出口,泪水抑制不住奔涌而出,颤抖着,昏沉沉着,她握住了他满是鲜血的手,“你是想我恨你吗……”
他咳嗽一声,鲜血喷出,笑意褪去,却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情双眸,以近似于孩童般的渴求,“原谅我,我错……错了……”
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一百零二章 你敢死,我就忘记你!
第一百零二章 你敢死,我就忘记你!
手中的匕骤然跌落,放出金属的清脆声,张小蝶浑浑噩噩分不清此刻见到的是梦还是真的,直到那带着温热的唇覆在了她冰冷的手上,她浑身猛然撼动,上前扶助了摇摇欲坠的他。
“不……你不能这样”她大吼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面上,咸涩的,却令他在这一刻绽放了舒心的微笑。
“看……你是喜我的,不然怎会落泪”
“快,来人呐……”张小蝶泪眼模糊,她所见的就是鲜红一片,每一次他胸口处鲜血的涌出就似钢针刺入她的心脏,他深情而歉意的目光似禁锢了她的生命,此时此刻她只是想他不要闭上那双眼,即便是用她的一生去换取也是愿意的
兴叔是第一个到的,当他看到躺在张小蝶怀中的李瑾瞳孔骤然一缩,二话不说,上前就封住了李瑾的穴位,喷涌而出的血渐渐缓了下来。
兴叔看着张小蝶眼露杀意,却听见李瑾虚弱的呼喝,“别,是我自己刺的”
“唉……你这又是何苦,不过一****呐……一****呐……”一时间兴叔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带着无奈,带着心痛,李瑾无奈一笑,“是一****……可却是我的独一无二”
张小蝶听闻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握住他的手更紧了,靠近他的耳旁,声音变得沙哑而颤抖,“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怎能欺我至此?”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他满是鲜血的手上,他颤抖着抬起手背,看着那泪珠与血融合一起,声音虽然虚弱却是无限柔情,“看吧,我说你喜我的,这泪,我一辈子都装着”
张小蝶抓住他的手,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倏地变得清澈冷戾,“听清楚,若你没了,我便寻他人,再不想你”
李瑾不怒反而笑了,“蝶儿好狠的心呐,可我不能遂了你的意”
两人说话间,兴叔已经认真查探了胸口的伤势,这时候,六王爷也闻讯赶来,见李瑾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忙焦急询问兴叔,“伤势如何了?”
“就差半指便伤及心脏,但失血过多,加上之前主子所受的内伤……情况不妙”
当张小蝶听到未伤及心脏时,整个人虚脱一般跌坐在李瑾床边,惨白着一张脸,可听到那句情况不妙,浑身便抑制不住的颤抖,那种恐惧来自灵魂,眼前的人,她真不敢想象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她手上的血已经干涸,因为害怕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了他,“若要我原谅你,伤好后再来请罪”
李瑾笑着,但眼皮却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我有些冷……”张小蝶知道那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忙给他盖上盖被子,却见李瑾又强睁开了双眼,看着六王爷对他说: “不用请他来……有她在,我……死不了”、
“不行,我立即进宫”六王爷断然拒绝了李瑾的要求,并转身就走。
“你若踏出这门,我便必死无疑”李瑾拼着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将要走出门外的六王爷大吼,张小蝶只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的恐惧在无限放大,她想劝他接受六王爷的安排,可她心里很清楚,一但他决定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
六王爷叹息着转身,看着床上几近昏迷的李瑾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还……真是和他一个臭脾气”
李瑾笑了笑,却已经无法出声,只见那唇形说出了谢谢两字,便昏了过去,可他握着张小蝶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唉……李家儿郎终过不了情字”
“救他,求你们”
这时候的张小蝶心中的痛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她脑中回想着与李瑾的点滴,却发现,他们两个都是因为爱而恨,怪只怪感情的世界是那般微妙,似娇弱的花朵需要悉心的呵护,不然便会枯萎,而她和李瑾之间却因为情窦初开而茫然无措,相互爱着却也相互伤害着,最终都伤了,却也都看清了,原来在彼此心中竟是那般重要
“王爷不可,让奴才来”面对六王爷眼中的凛然之色,兴叔已经知道六王爷此时的想法,他是想以内力来修复李瑾受伤的脉络和受损的元气。
六王爷摆了摆手,“我不过是一个无用的王爷,能帮皇兄的不多,可你却不同,一直以来你身负重任,他的身边能少了我,却不能少了你”
“王爷……”兴叔这一声呼唤带着无奈和渴求,却是再说不下去,只叹息,看向张小蝶的目光不由得又冷了些。
“将你带回来是我一生最大的错”
张小蝶缓缓站起来,看了眼昏迷的李瑾,面对兴叔她神色复杂,最后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
这声谢谢是她发自内心的,若不是兴叔将她带到这里,恐怕她这一生也弄不明白对李瑾的友情早以转变为倾慕之情,此刻,即便兴叔眼中露出杀意,可她却依旧要说出这声谢谢。
两世为人,遇上一个以性命道歉的男人,真的是值了
听到这声谢谢,兴叔闭上了双眼,复又睁开时,那杀意已然不在,剩下的只是无限感叹,“这怕是小主的劫了”
两人说话间,六王爷已经将手搭在了李瑾的胸前,张小蝶虽然对他们以内力疗伤的事情不清楚,但她明白,六王爷这样做怕是以命换命了,心里不由得感到难受,其实,若她肯给李瑾一个解释的机会,事情不至于这般……
“等一下!”张小蝶忽然出生阻止。
兴叔和六王爷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我觉得,或许这个能救他”张小蝶取出了脖子上佩戴的凤佩,取下的一瞬间她感觉头昏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过来。
六王爷同兴叔见到那凤佩都是眼前一亮,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凤佩修复受伤的张小蝶,虽然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是亲眼所见,所不得不信,之前两人都是关心则乱,倒是没有想到这凤佩。
“你愿意试一试?”六王爷之所以不曾提及,是因为他隐约感觉那玉佩于张小蝶来说非常重要,而且不一定凤佩对李瑾有用
“嗯,我试一试”
(为感谢我是红茶过千点的大赏,今日加更呵呵,猜猜怎么凤佩能不能再创奇迹?)
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一百零三章炙热狂情
第一百零三章炙热狂情
张小蝶将凤佩放在了李瑾身上,三人都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竟没有等到同样的奇迹在李瑾身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