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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什么情?”张小蝶很是疑惑。
“要王太尉欠下他一个人情”
张小蝶嘴角抽了抽,难道她还真成了代考专业户了?
“不是太尉家又有什么儿子傻的,痴呆吧?”
文瑾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讥讽,徐徐道来:“那是太尉的****债,据闻他年轻时迷恋过一风尘女子,后来女子有了身孕被王家暗中让人下了药,又秘送出长安,结果那女子半路逃了还奇迹的生下了腹中的孩子。”
文瑾说到这里又停止了,这故事张小蝶听得正有兴致,见他看着自己,立即知晓这是她提示她倒杯酒来解渴了,她忙给他倒满,淡淡的青梅香很是不错,他笑了笑又继续说:“后来王佑成成了太尉,可他却在子嗣方面很是困难,正室生了个女儿后就再无所出,纳的妾也是难以怀孕,即便是生下幼子也总是夭折,以至于堂堂华夏过的太尉膝下竟没有个能送终的人。”
“那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呢?”张小蝶听着他说的这些秘辛,心中对这个时代的女人充满了怜悯,与其说王佑成子嗣艰难,不如说他家宅不合来得好,那么多的妾都怀不上孩子么?那样大的家族怎么生下的孩子就都是夭折,不用说,他们家后院战火那肯定很烧的很旺,这些女人斗得你死我活的,也就是为了这么个男人
“十七年后,太尉找到了儿子,却并没有带回家,交托给了当年他的亲信当作义子抚养,可惜那儿子从小生活于市井,目不识丁,不知礼数……”
听到这里张小蝶明白了,司马博弈这么几年设下的局就是要她最后帮那儿子考个功名,作为太尉的儿子总不能寒碜不是,弄不好人家还想儿子走仕途给自己当臂膀呢
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儿子从小生于市井,十七岁才给寻到,按理说是连个秀才都不是的,就算要她替考,不过就是考个秀才,用得着等这几年么?
见张小蝶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文瑾破天荒给她舀了完热汤递给她,“先吃东西,不然就只是模样像猴,脑子却不如猴”
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讥笑她老不长个儿的问题。
“先吃饭,天色不早了,吃完了再说”心里的事情对文瑾说了,她反而觉得轻松了,看着桌上的菜心情很好。
喝了口茶,张小蝶觉得这饭吃的很香,是来到长安来第一次感觉菜很美味,无论是口腹还是心里。
“王太尉寻到他儿子时是五年前的事情,那亲信自打将他儿子当作义子后,便请了专人入府为其教养,几年下来这儿子也识了字,看得懂四书了,而童试、乡试,自然也就过了。”
张小蝶听他说自然两个字很是奇怪,“五年时间他就能过童试和乡试,说明这人不错啊,怎么还需要我帮忙参考?”
文瑾撇了她一眼,继续道:“童试、乡试都是地方上的考官,就算是下派的人,里面也不乏他的属下……”
这么一说张小蝶明白了,感情前面的考试也不算什么,人家有后台,就算不参考也是能有成绩的,只不过殿试就不敢再这样了,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人代考了。
“可会试呢?”她是想着那人没有举人身份也不能参加殿试的。
“会试不是你,是你的话,现在你就该睡棺材里了。”文瑾淡淡说着,眼底却闪过一丝狠色。
想到这里,张小蝶不由得背心冒冷汗,这些人行事当然要万无一失,那个替考会试的人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张小蝶小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心中又气又怕,这司马博弈还真是够狠的,一开始就不曾给她活路的,她若是帮那私生子考了,为了不让事迹败露最好的做法就是要她死,就算不老狐狸良心发现不杀她,可一旦败露皇帝也杀她,真的是横竖都是死
“那王太尉就愿意接受司马博弈的这番好意了么?”张小蝶觉得这只是司马博弈单方面想的,不代表人家太尉同意。
文瑾眨了眨眼,说的云淡风轻的,“他不会做无本买卖”
“你是说,在司马博弈带我到长安之前就已经和那太尉讲好了?”
文瑾起身,淡淡的墨香随风轻送鼻间,熟悉的,宁静的,他的气息总是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他看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静静地说:“司马家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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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六十二章 决定
第六十二章 决定
这是第一次能听文瑾讲这么多的话,而他不讲则以,一讲就震得张小蝶哑口无言,心里也很感动,这人收集资料都是为了帮她吧,不然的话,他干嘛了解这?
“下一步我该如何呢?”内心有些混乱的张小蝶问文瑾,他转身只问:“你的打算?”
张小蝶看着他欲言又止,事到如今傻子也知道司马府不能回,那就是个火坑,可她想到秋华胜兄妹就无措了,这两年老狐狸不就是以逼迫她留在长安的么
见张小蝶沉默,文瑾叹息着摇了摇,“明**就回司马府,夜里我会派人接应你离开。”
张小蝶目光闪烁,对于他的安排她很感动,他一切都顾及到了,让她先回去不是为了收拾什么细软,而是因为她现在是受罚留在水镜这里,若现在不回去,司马博弈当然就是找水镜要人,回去后再接应她离开,那就不再有所顾虑了。
可文瑾却不知道她真正顾虑担心的是秋华胜兄妹,出城五里鱼江村,这是那年秋华胜留下的讯息,张小蝶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要去,而是不敢、不能去,此刻想起忽地心头一亮。
如今有了文瑾的帮助,她自然是能脱身,而且现在也终于搞清楚那司马博弈的企图,她寻了秋华胜将事情告诉他,听听他的意见,或者说找个地方和秋华胜、秋言藏起来,自己是个小人物,没准过几年就被司马博弈给遗忘了呢?
不过,这样一来,怕是秋言的姻缘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可现在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处境了,怎么着也要或者吧,秋言面对就是失恋而已,可自己面对的可是小命难保
想到这里,她终于作下决定
抬头望向文瑾时,目光已经从开始的犹豫转变成了坚定,“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这一次,文瑾没有笑,却叹了气,“你性子太过绵软,总是先想着别人,也不知道该说你好还是坏”
张小蝶一楞,随即笑了,“呵呵,你要说的就是我够善良吧,这当然就是好”
文瑾只摇头,对她示意离开了凉亭……
文瑾离开书斋之前和水镜又谈了很久,她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只是她隐隐感觉,文瑾如今的隐瞒都是为了她好,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其实不好
这****,张小蝶注定无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终于能够离开司马府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不过这几年下来,她和司马慕之间的那份情义却也不是假的,回去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他把最近所赚的钱分了,她怕这一去就再不能见了。
第二日课堂上,张小蝶第一次无心上课,第一次走神,好容易到了散学时间,司马慕又露出了那满是担心的目光,自从被老师惩罚以后,他们连话都不能说,司马慕回去后也很是担心,就盼着惩罚快点结束。
“走吧,老师气消了。”张小蝶很高兴地说着,但那笑却进不到眼底,司马慕看了没有说话,只猛地点头,“嗯,一起”
谁知道,两人刚出门,康俊峰就追了上来,劈头就问张小蝶:“你到底做错什么了,老师怎么罚你这么重?”
张小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是怪你,不知道接谁的生意,那人用我的文章不誊抄,结果给老师认出来了。”
康俊峰大吃一惊,“什么,老师都知道了?”
“放心,我可没有说出你们俩。”张小蝶没好气地说着,心里对康俊峰的反应很失望,这人还是自私的,一出事儿就想撇清关系,看那惊讶的模样就知道。
可惜她想错了,康俊峰先是一楞,随即认真思索,“不对啊,我重来没有接过任何与老师有瓜葛人的生意,这一点我也交代的很清楚,每次接都是让人查清楚了底细的,难道我的人有问题?”
“好了,别想了,事情不出也出了,剩余的银子我们分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张小蝶拉住了要去询问下手的康俊峰,略带伤感地说道。
可康俊峰却不依,“不成,我要揪出来,太可恶了,让我兄弟代我受这么大的罪,老子不揪出这人就不叫康俊峰了。”
这时候,沉默的司马慕说话了,“不要找了,老师一定都知道了,那文章估计就是老师自己买的,只是出面人不是他罢了”
这话一出,康俊峰沉默了,脸有些烧,想到人家老师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点破,那脸就一阵阵烧,再看张小蝶,这么个单薄瘦弱的家伙却为那么仗义的一人扛了,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唉……这都怪我,看人不够仔细”
“老师那么个通透的人,长安就这么大,张叠的文章为了多赚钱写的那么花团锦簇,不惊动老师就奇怪了……”鲜少说话的司马慕说的两人是哑口无言。
顿了,张小蝶才反应过来,捶了司马慕的肩,“既然觉得我文章太过出彩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提醒我老师会发现”
司马慕看了眼张小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心里除了银子,能不能多点其它的?”
张小蝶点头:“有。”
“什么?”
“吃饱肚子”
司马慕眼角抽的厉害,从来温文的他第一次急了,“难道你想一直就在司马府,然后一直让世子给你找这样的生意?”
看着他那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张小蝶恍然:“原来,一直他不反对她做这事情,就是想让老师发现,想她因此受挫从而想明白自己的前程问题,说白了,他也是想张小蝶去参加科考
康俊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司马慕,有些粗线条大拍了拍司马慕肩膀,“你别着急啊,我们现在做这事儿也不过是为了多几个银子花,等将来大了,能自己支取银子了自然就不做这事儿嘛”
“你这样想,你问她是这样想的吗?”
看到这样为他着急的司马慕,张小蝶心里真的很感动,不当她是兄弟,哪里能有这样的用心,见他生气了,忙说道:“是你想过了,就想康大哥说的那样,等我们都长大了,成家立业了自然不会做这事儿,再说,我之前不是说,这事儿就到此了么”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张小蝶一楞,随即看了康俊峰,笑道:“那还用说,当然跟着康大哥混了。”
这一次,康俊峰都皱眉了,“张叠,以你的才学,难道就只是愿意依附我?”
张小蝶真的是哭笑不得了,搞定了文瑾师徒,现在又被这两人绕了进来,难道不参加科考她就犯了众怒么?
张小蝶哪里知道,她在书斋两年里的表现,早就被长安很多书院老师学生知道,就是连白鹿书院的老师看过她的文章也曾作了非池中物的超高评价,至于那她的文章如何被人看到的,自然是某位老师和其他老师交流时,忍不住炫耀的……
众人都以文章定了她的才能,殊不知,张小蝶仅仅是会动笔的人,说白了,她的文章,就是按照固定的框架加上上一世丰富的理论知识填充,一切都是按照老师喜好而写,这就像上一世考试的作文,要能适应阅卷老师的喜好才会是高分作文,她就是个典型的考试型人才
如今的后果就是广大粉丝,孜孜不倦地、坚持不懈的、不厌其烦地鼓励她参考
“好了,我刚被老师放出来,你们就这样待我的?”她叉开了话题,“我这一月来可没有过过好日子,今天我请你们去银杏楼,我们兄弟三人好好喝喝”
司马慕抿了抿嘴想要说,却又忍住了,看着康俊峰问:“世子呢?”
“哈哈,当然好,这顿算我的,算是给兄弟赔礼道歉,哥哥这事儿办的不好”他心里还是责怪自己害的张小蝶受罚。
晚春的风吹拂着夕阳下那柔美的柳枝,一辆驶过的马车里有着少年人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消散在风中,带着野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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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第六十三章 我不会骑马
第六十三章 我不会骑马
丑时,正是万籁俱静之时,这正是睡得正熟的时候,张小蝶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偷偷从事先留好的角门出了司马府,这次同上次不一样,她再没有叫马车,瘦小的身影隐没在月色之中。
同事先和文瑾约定的一样,就在胡同口就有接应她的人。
“张公子,我家主人在城外等你”夜里光线太暗,看不起来人模样,但她听得出这位说话的人声音浑厚,不似寻常小厮,心里猜想,定是个有武艺的人,文瑾做事情想来妥当,让她放心。
随着那人出了胡同,外面有辆马车,上车后借着车里的灯光看清来接她的人正是那位常在文瑾身边的老者,张小蝶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态度越发的客气。
“有劳了。”
老者微微一笑,“小哥叫我兴叔就好,再坐半个时辰的车就到小主那里了。”
他没有称文瑾主子,只说是小住,看来他应当是文瑾家族派来的,而且应该不凡。
虽是暮春,可夜里的风却有些凉,张小蝶本就单薄,一路赶来跑出了微汗,现在歇下来背心处感觉很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兴叔看了不仅皱了眉,“小哥的身上可是有旧疾?”
“嗯,小时候受过重伤,以至于现在身体单薄,不过好在当时救治及时,倒是没有病根。”
“小哥别不当回事,趁着年轻还是好生将息着好。”兴叔说这话时,张小蝶总感觉有些异样,觉得这并非是客套话,好像是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
难道当初我身上还受过更重的伤势?
再一看盘腿而坐闭目调息的兴叔,眼皮跳了下,他光是看就能察觉我曾有旧疾,难道他也是神医?
人就在面前,可她却不好再多问,只告诫自己以后要对他警惕些,难保他心血来潮给自己把个脉就辨出了雌雄,那时候问题就大条了。
随着车夫勒停马的声音,目的地也就到了,张小蝶一下马就见一座农家宅院,门前挂着灯笼,照的门口很亮。
“到了。”兴叔睁开眼对张小蝶说道。
“呃,文瑾在里面?”
他点头,“小主等你很久了。”
张小蝶朝他颔首表示谢意,下了马车就进了那宅院,里面与寻常的农家小院没有任何区别,天色太暗,具体她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见一间屋里透着灯火就朝着走去。
文瑾正在看书,烛火下,那冷俊的容貌显得柔和了许多,一头总是束的整齐的发髻此时只随意地松散开来,似锦缎般柔软光亮,他看得很专注,天塌不惊,专注且恣意,整间普通的农家小屋因为有他的存在生生亮堂了起来,看上去那就是副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古画,高雅而沉郁。
见他看得那么认真,她收回了已近跨进去的一只脚,极小心地转身,生怕衣裳间的摩擦声惊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