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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真是对不住,这个奴隶真该死,您放心,我会好好收拾他的。”库贝斯拉利酋长瞥向一边闯了祸的孙子,却不好责备,但是哈德斯伯爵的威名显赫,他也不能得罪,只好将责任愧疚到奴隶身上。
理查德这时的理智已经被气愤和心疼所代替,哪还有时间去调查,只要是伤掉露娜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一旁被链子锁住的他,却被他眼里的自责和心痛给惊到了。
“爷爷……”虚弱无力的叫声响起,立刻引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露娜,没事的,医生马上就来了。”
咬着唇,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小脸比刚才更为惨白,让理查德心疼得要命。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
理查德立马伸出一只手揪起来人,“你该死的在磨蹭什么?”
库贝斯拉利酋长的家庭医生差点被揪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要看医生,我不要医生。”阿尔缇妮斯突然任性起来,大哭大叫道。
“小宝贝,你收伤了,怎么可以不看医生。”见她拒绝医治,理查德轻柔地安抚道,“乖,很快的,很快的。”以为她是怕疼,他只好在她的伤口上吹着气。
“不要,我就是不要。”她扭动着身体,一个劲嚷道。
“我的小心肝,你想要什么,爷爷都给你。”这个小孙女是他的心头肉,他是疼如心坎,眼见她不肯疗伤,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要什么都可以吗?”她紫眸突然闪过一道慧黠,不再大喊大叫,神色透着些许胜利的光彩。
“对,你就算要月亮,爷爷都能给你弄来。”
“我不要月亮,我要他。”她抬首指向一旁焦急难耐得少年。
“你要这个奴隶?”理查德愣了一下,看着这个脏污不堪,好似从泥堆里爬出来的他。
“我要嘛,我就是要嘛。”她扯着理查德的胡子,“否则我不要看医生。”
谁都没想到她会有此要求,就连被指名的正主儿也愣住了。
“好,好!你要什么都可以,你要他是吧?”
她用力的点头,脸上隐隐透着笑容。
“库贝斯拉利酋长!那个奴隶我要了,你别动他,要多少钱都可以。”理查德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我送给伯爵就是了,先给小姐治伤要紧。”不要说奴隶了,就算金山银山他都会送,只要息事宁人就好。
“露娜,你听到了,他是你的了,这下你肯看医生了吧。”得到库贝斯拉利酋长的首肯,理查德宠溺的问道。
“嗯!”她开心的点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朝着刚易主的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被爷爷抱着往主殿方向走去。
人群也跟着过去,一时间这场风波就无形的消散了。
他站在空地上,热泪盈眶,激动得握紧拳头,她是他的主人了吗?他可以守护她了吗?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神迸射出一道决意,他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伤,终其一生他都要保护她。
十年后,他已不再叫1314了,他的小主人在鞭伤治好后,为他起了一个名字。
“卡尔,你就叫卡尔。”她兴高采烈的叫道。
他不再是个奴隶,而是和他形影不离的护卫,陪伴着她成长,陪伴着她冒险。无论刀山还是火海,他都甘之如饴。
只是爱苗,在无形中发芽,在她成长中长成了一个大树,在他心头烙上了永恒的印记。
他以为把爱放在心里就好,谁曾想到,爱情这颗大树撑破了他的压抑,再也收不回去了。
天空开始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将他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眼前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美丽绝伦,但已不再属于他。
急奔而来的人群,将她与他隔绝了开来,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已经被奄奄一息的皇帝下令撤开。
他颤然的站起身,步履艰难,雨水冲刷着地面上的血渍,也冲刷掉了他落下的眼泪。
他走着,蹒跚地一步接一步。
离开吧,她不再需要他了。
迎着雨,他走出皇宫,走出哈图沙什城,走出高原。
他该走到哪去?
他不知道,只是一直朝前走去。
永别了,我的小主人……
永别了,露娜……
凯洛贝罗斯的愿望
曾经它也只是凡物,由于天生就长了三个脑袋,它被父母抛弃了,将嗷嗷待哺的它丢弃在森林里,孤苦无依的它,只能躲在森林的暗处,以捕杀小兽而活,可它天生就喜欢和人类接触,但是除了三个脑袋之外,它还长着一身似黑非黑,又像是瘌痢头般,恶心难看的皮毛,只要见过它的人类,都将它当成恶魔,比作妖怪,他们用石头扔它,用火把来驱赶它,即便它从未伤害过人,人类仍将它归为凶残的野兽,开始无休无止的猎杀它,为了生存,它只有张开獠牙去反击,就像是噬血的野兽,然后,它伤心地回到森林最黑暗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
偶然的一天,冥王来到森林,他是因为人类的求助而来猎杀它的,但他并没有被它的丑陋吓到,也没有杀它,只是将他带回了冥界,让它做一只看守地狱之门的守门犬,它尊他为主人,恪守职责的日夜看守者黄泉之门,但是它渴望与人类接触,总是下意识的在那些死后的人类变成魂魄来到黄泉之门时,想要和他们玩耍一下,可是那些小孩子见到它就嚎啕大哭,而大人则是退避三舍,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它,仿佛它是最可怕的东西,这让它哀伤不已,它开始不再接近人类,用爪子和獠牙去守护自己最自卑的心灵。
地狱三头犬,这个惊悚的名字随着它凶恶的武装,变得更为骇人起来。
在它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喜欢它的时候,阿尔缇妮斯出现了,尽管那时她才只有六岁,可是每次来冥界,她都蹲在它休憩的山洞口,呼唤着它的名字,就算它用最锋利的獠牙和爪子对着她,她也不怕,总是带着如春分风般的笑脸,轻唤着,“凯洛贝罗斯,我们一起玩吧!”
它不理她,因为心底很清楚,自己是丑陋的,没有人愿意和它玩在一起,可是阿尔缇妮斯不气馁,总是想着法子来和它嬉闹,她用小手抚摸着它恶心的皮毛,小小的身子骑在它身上,拨弄着它的耳朵,或是撬开它嘴巴,玩弄她的牙齿,亲切地叫着,“凯洛贝罗斯,一起玩,一起玩嘛。”
它的干涸的心开始湿润起来,它开始万分期待她每次的到来。
有一天,它照例看守着黄泉之门,有个死去的小孩魂魄被绊倒在门口,哭泣着,它走过去,想要安慰他,可是他一见到它的样子,惊恐的连连后退,嘴里嚷叫着,“妖怪,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它退却了,转身打算回到黑暗的洞中,空中突然传来阿尔缇妮斯甜美的声音,“凯罗贝洛斯才不是妖怪,它是最可爱的。”
她缓缓从空中降落,对着那个惊恐万分的小孩大叫道,“不许你这么说凯洛贝罗斯。”她眼里的愤怒,将她美丽的紫色眸子染上了一层金色,齐腰的银发在昏暗中闪现着比月光还要皎洁的光芒。
那个小孩哭泣着,“它好丑,皮毛就像是化脓般,它好丑。”他叫嚣着,在被送进了黄泉之门时,眼神中的恐惧像把利刃,让它自卑,让它厌恶自己的皮毛,它再一次躲回了黑洞中,独自在黑暗中舔着自己伤痛的心,对于阿尔缇妮斯的叫唤也不再搭理。
她像是死心了,也离开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再来,它以为她也讨厌它了,当它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她又出现了,它欣喜若狂,但看到她的时候,它呆住了,她头发没有了,她那美丽的银发不见了,她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光头。
在它诧异间,一道银光包围了它的身体,当银光消失后,它愕然的发现,自己身上那层丑陋恶心的皮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银缎般光泽亮丽的银色皮毛。
“凯洛贝罗斯,再也没有人会说你丑陋了!”她甜甜的笑着。
它看着身上的美丽毛皮,那色泽就像是往日她的银发。
“我终于把头发蓄到你可以用的长度了,你喜欢吗?”
那一瞬间,它明白了,她把头发剪掉了,它身上的毛皮就是她的头发所变得,为了不再让人说它丑陋。
之后,凡是经过黄泉之门的人,不再怕它,他们总是赞美它美丽的皮毛,比月光还要迷人,没有恐惧的眼神,没有厌恶的神色,它成了神兽界最美丽的神兽。
死后,冥王给了它一个转世成人机会,它可以选择世界上最富有的,也可以是最高贵的,它都没有选择,它选择了成为阿尔缇妮斯的孩子,无论她是何种身份,它永生永世都要保护她,尊敬她。
而如今,它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再等待万年后,它终于实现了。
母后,我会好好保护您的。
鲁纳斯&路卡斯&拉拉
如果,我们能够将回忆重叠;如果,我们可以令时空逆洄。
假若,时光不曾磨损掉记忆的脉络;假若,昔日的流年能够被暗自偷换。
那么。请告诉我--
你是否仍会选择独自坚守着回忆。时而快乐、时而伤悲?
(一)鲁纳斯
(说个笑话先,说到鲁纳斯这个名字,我当初想的时候,是这么想的——露娜的粉丝,简称鲁纳斯,啊哈哈,纯属冷笑话。
*
菲诺斯始终清楚地记得,再次看到皇帝陛下如此开怀的笑容时,是在路卡斯·阿尔缇妮斯殿下即将登基的前一日。的93
那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整座埃勃拉城沐浴在磅礴却恬静的流金般光雾下,璀璨四射,繁华似锦。
皇帝的寝殿内终日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气息,阳光以九十度角的方位斜斜泻入微启的门,在光鉴的地面上投下一半靡晦、一半明耀的剪影。
“……菲诺斯。”
闻声,菲诺斯习惯性地抬起头,仰望着自己的陛下,微微眯起银灰色的眼睛。
“我想,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寂寥的话语散落在空旷的寝殿内,声音虽是极轻的,但在菲诺斯听来却有如当头棒喝。霎时,击打得他心下一片空茫。
自从,得闻‘她’去世后,皇帝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垮了,不仅是身体,还有心,都垮了,也毁了。
在往后的岁月里,他一直在与病魔抗争。
“陛下--”他惊呼。向来冷静的脸庞写满从未有过的慌乱,声音也在微微发颤。
皇帝的眸悄无声息地转向他,眼中的金色仿若清露薄晨下,被阳光以不同角度照射的碎金。妩媚不减,妖冶依旧,眼波流转间,瞰尽天下华美。
“我想,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不是吗?”他摆摆手,示意菲诺斯不必再费心说些什么。
因为他的心,早已死了。
别过脸,皇帝不去再看菲诺斯那不甚好看的面色。他调转的视线对上一面铜镜,打磨光滑的镜面上清晰而诚实地照映出,那个此刻正对视着它的人。
依然又是那样忧郁不堪。曾经如火般艳红的发色早已逐渐黯去,褪成沧淡的暮雪之色。
注视着那个早已变得不似自己的自己,他薄唇微勾,不自然地,笑了,但只这一个无意的笑,依旧勾魂摄魄。
皇帝一直收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感应着指间丝般的润滑,轻笑出声。
“菲诺斯。你说,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她……在哪?
--那个如月神般婉约清灵的女子,那个惟一令他钦佩过的女子。此刻,又会在哪里?
菲诺斯陷入了如石像般的沉默中,他无法回答。
面对无声的沉寂,皇帝却并不追问,他只是习惯性地凝视着远方,眼中的希望与渴望交替掺杂着,阳光无声地笼上雪一般的发,似一声声悲酸怆然的悠远长叹。
随着寝殿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直半倚在窗边软榻上的皇帝回过头,望着门口的修长人影,狭长的双眼微眯,溢满了无限的温柔和喜悦。
泛着银月般皎洁光泽的发,比紫水晶更为璀璨的双瞳,如上好白瓷一样的细滑肤色。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是何等令人心悸的绝代风华!
那个深埋在皇帝心底的人逐渐与来人重合。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绰约身影,此刻竟以从未有过的清晰,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眼前。
她是他命中的劫难,是他寂寞的根源。
不是不知道这样结果。事实上,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仍旧从未后悔认识了她,甚至为这本就是一段错误的爱恋而心存感激。
因为只有她,才给了他这世间如此珍贵的一个,独一无二。
够了。真的,什么都够了。
来人一寸寸走近,带着埃勃拉皇帝几十年来,一直缠绵不绝的爱情。暖风吹拂,阳光掉进他的眼睛,弥漫着好似能掐出水般的温柔,金瞳中那一贯的冰冷与杀戾,此时早已不复存在。
他的笑容宁静而安详,从未有过的纯净与明快点亮他的双眼,任谁都可以感染到他此时的欢快。
他朝着来人伸出了手--
“阿尔缇妮斯……”
真好。
我终于,还是见到你了。
我那最初,也是最终的爱人啊。你终于肯来到我身边,见我最后一面了吗?
皇帝的脸上泛起光亮的色泽,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座快乐绝美的塑像,整个人都在微笑。
沐浴着晨光的,微笑着的,天使塑像。
望着那如玉般的面孔,菲诺斯跪下身去,把脸深深地埋在阴影下,终于失声痛哭。
陛下,您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些年,他伴在皇帝身边,看着他不动声色,却可在弹指间覆灭一座城池。他看着他的陛下一路走到现在,开辟的领土数不胜数。他霸气依旧,却缺失了某些东西。
他把属于他心中的真爱,永远丢在了来时的路上。
当日,整座埃勃拉城陷入一片素缟与哀悼中。
那位被万民敬仰着、畏惧着,同时又视为神明般存在着的皇帝,鲁纳斯·尤拉三世,于寝殿内驾崩。
翌日。深受万民爱戴、埃勃拉唯一的皇子正式继位登基。史称路卡斯·阿尔缇妮斯一世。
*
(二)路卡斯的82
他是埃勃拉唯一的皇子,唯一的。但却不是他最敬爱的父皇亲生的儿子。
记得,那是他八岁的时候,他听到了,那,很小声的流言蜚语。
他不是亲生,不是亲生的。
多悲痛的言辞,让从来都不哭的脸上,被泪水沾满,狼藉一片。
他第一时间就是冲到了议事殿。
“父皇,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吗?”他哭喊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是那么骄傲,骄傲自己是骁勇善战,万夫莫敌的鲁纳斯·尤拉三世的儿子。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从来不曾慌乱过的父皇,是那么震惊,那么暴戾,那么地……慌乱。
“谁,是谁告诉你的!!”暴吼下,他身边的辛克斯·摩纳差点被吓趴下。
质问的话语,有着浓浓的杀气,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但,他知道。的1e
是真的。
真的……
因为,如果是假的,父皇绝不会这么说。
他会哈哈大笑,然后将他抱起来,抱得高高的,对他说,“小傻瓜,这种事情,你也会相信,这可不像是我的儿子。”
而不是--谁说得。
假的,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不重要啊。
那么,他又是谁的孩子。
尽管是外公的辛克斯在他身旁,不断地安慰他,说着那是假话,不是真的,可他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