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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之地,若是一无官员照拂,二无富商扶持,三无道上守护,是不可能开得起来的,如今长安城内虽然算是清明,可是流氓混混这样的人却不缺少,以前听音阁无人敢惹,是因为有个神秘的东家,据说背后势力很大,可是这两年,甚至这后面一年,东家不说露面,就连一点消息都不曾传来,一切事物,都由萧雨彤暂时掌管。生意虽然仍然火爆,可是事故却也是频频发生。无奈之下,姐妹们也只能自我求生,遇到稍微不错点的人,愿意为她们赎身的人,也就做过去做小妾了,王得也不管,只是将钱财拿在手里,自己仍然做着自己的事情,至于王得以前身后的主子是谁,却始终不得而知。
第一点第二点说完,陆瑶兮就直直盯着刘逸的眼睛,很是认真。
“第三点,若刘公子算做真性情之人,还望刘公子若是日后发达,将雨彤妹妹脱离苦海,带在身边照拂一二,终身不得欺侮,你,可能做到?”
言语速度放慢,最后几乎一字一顿,却又带上一丝祈求之色,对于这个心地单纯又善良的妹妹,陆瑶兮是真心疼爱,见她受不得半点委屈。陆瑶兮算是前隋朝的将门之家,后来李唐得天下,父亲因为不归顺,被破城斩首。家中男丁灭亡,女眷被冲入教司坊。她因自小绝色,而被带到听音阁,也跟随王得练过武术,甚至还得过异人传授,若她想离开这里,随时可行,只是一直放不下萧雨彤,这才一直呆到现在。
“若刘逸有一日能出头,必将这里所有女眷全部买下,收归府中,再放良为民,帮大家寻一门好亲事。”
刘逸声音严肃,震耳,而这一刻,他又突然想要再次考取科举,入朝为官。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这两个悲情却重情的女子!
为商虽然能够富裕一生,衣食无忧,却始终是低等下贱之人,也无法保护自己身边之人,本是萍水相逢之人,在刘逸见识到了萧雨彤的善良,陆瑶兮对姐妹的情深,他突然涌出一股别样的情绪。
时间流逝,转眼一月已过,刘逸已经与六位美女熟悉得很,他也做到了有礼有节,从不轻易踏出房间半步,每天除了读书,写字,就是画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至少陆瑶兮是这么说的。
熟悉了之后,刘逸有时候也帮忙坐坐跑堂的事情,泡茶,这一东西就开始在听音阁流行起来。刘逸喜欢喝茶,却喝不惯这时候的煎茶,尤其是里面放了香料和姜丝之后,还一股子油腻的味道,刘逸喝了就觉得想吐了。
萧雨彤帮忙收集了一些未加工过的茶叶,刘逸就在后院支起大锅,自己去炒。炒茶叶简单,可是要炒出精髓来,刘逸却还做不到,所以自己喝喝还算可以,翻炒,去除水汽,再用手反复揉搓,主要是掌握锅得温度,用手揉搓,则是可以让茶叶尽可能的保持茶汁的精华。
用红泥捏了几套茶壶,茶杯,烧制好,这时候虽然没有前世那样养壶,却也算是一种滋味。开水煮沸,取二沸之水,沿壶边缘缓慢冲入,大唐百姓烧制茶壶的技术很高,自己用自己制作的直尺量好,尽量做到三山齐,也就是壶水满,而不溢。刮掉茶末,闻香,慢品,再嚼回味,先苦后甘,水过三而舍,君子之道也。
来听音阁的人,谁不是有几把刷子的文人墨客,粗鄙之人,甚至自己都不好一丝进来,这样的饮茶方式一经陆瑶兮那绝美的身姿展现出来,没过几天,来过听音阁的人就已经开始效仿了,一时间长安茶叶价格飞涨,可是却很少有人能做出听音阁这样的茶叶,不知其法而已。
太师靠椅这东西也开始流行,案几也从长条的换成了四方的,仰坐席间,品一壶清茶,赏一眼歌舞,实在是一种享受,一种小小的拼盘,被摆放在桌上,上面放着各种切好的又兼具雕刻的时令水果,美轮美奂,让人舍不得下嘴。菜物不再只是简单的放入油盐烹煮,二十在锅中翻炒,再配上药店里买来的几味调料,菜式美观而香美,闻之已饿,食之赞叹。
这些小小的变化,都在听音阁内悄然变化,转而风靡长安,听音阁的生意更好了,大厅改成了卡座,舞池缩小,只留一个不大的舞台,二楼独设一间,以白纱蒙面,更兼珠帘前垂,朦胧意境,抓挠人心。舞者侍女身着广袖流仙,翩然起舞,更兼丝带轻绕,宛若飞仙。
多日不下场的陆瑶兮今日一身劲装,将火爆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剑出云动,鼓声阵阵,电舞银蛇,以丝带缚剑尾,剑离手而出,直击众人面前,无不冷汗具下,心惊胆颤,却大呼过瘾!剑舞告一段落,中间稍微停歇,鼓声点点,箫声悠扬凄苦。
“诸君莫叹贫,富贵不由人。丈夫四十强而仕,余当二八弱冠辰,莫言草木委冬雪,会应苏息遇阳春,对酒叙长篇,穷途运命委皇天,但愿樽中九坛满,莫惜床头百个钱,直得优游卒一岁,何劳辛苦事百年。”
诗句一出,满座哗然。直到陆瑶兮离去,众人都仍在品鉴诗词。这首行路难前方有很大的篇幅,只到了最后,又变得峭拔之势,点出一切。
二楼的雅座,这时候正坐着两个俊秀的后生,若是刘逸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李丽质与秦明若了,多日不见,李丽质却是眉间显得有点忧郁之色,看着离去的陆瑶兮,李丽质呆愣了半饷,这才将刚才吟诵的诗词抄好,折起,放入怀中。
“姐姐,刘逸这是在感叹人世不公,志向难伸么?”
秦明若见李丽质抄写完毕,这才自己又抄写了一遍,回头给自己父亲看一下,秦琼自从知道刘逸的事情之后,好脾气的他就在大发雷霆,直言陛下这是一招臭棋,而后又知晓刘逸为了生活所迫,进入听音阁之后,更是气得一病不起。他是纯粹的战场男儿,没有那些古怪的心思,当年刘逸的事情,他就知晓,陛下的处理还算完美,可是没想到等这孩子长大了,却突然面对这样的局面。刘逸的师傅甚至还与秦琼这个sd好汉有旧,如今故人之徒,却受此等委屈,着实让他心中不怎么好过。
“唉,委屈又如何。自己选的路,就该自己去走。他既然宁愿入了青楼之所,也不愿向我们低头,那就让他倔着吧,走了。”
刘逸倒是不知道这一事,低头喝一口刚蒸馏出来的美酒,辣得直吐舌头,度数太高了,得稀释了才能喝,不过拿来做酒精,也能勉强用了。这东西他没准备放出去,浪费粮食不说,这样的美酒,一旦流露出去,必定受人觊觎,如今的听音阁已经太过受人关注,这能带来巨大祸事的东西,在自己没有保护自己力量之前,还是藏起来吧。满满三大壶美酒,刘逸小心的放好,这才又摊开纸张,又无聊的写写画画。
陆瑶兮进来了,满面红光,将佩剑在桌上一放,就开心的跟刘凡诉说刚才的情景,滔滔不绝。末了,又掏出一张纸递给刘逸,这才玩味的开口说道。
“没想到咱小逸还认识我们姐妹之外的大美女啊?刚才给我这纸的那人,身着男子装束,我却一眼就看出不过女扮男装之人,还娇滴滴的得跟我说,麻烦姐姐将这交给刘公子。。。。哎哟,这声音,姐姐我一听都醉了。”
第七章 秦府相遇小魔王
陆瑶兮笑得前俯后仰,刘逸无奈摇头,再打开纸张却见一排排俊秀小字,的确是出自女子的柔美之手。
“听闻世兄曾师于异人,懂雌黄之术,今家父常年久病缠绕,又因世兄之事,气急攻心,卧床不起,经多方诊治而无效,只能寄托世兄的异人之术,还望世兄能够相助,若真能解家父之苦,小妹愿付出任何代价。”
末了一个小妹明若敬上,让刘逸目瞪口呆。
秦明若?自己见过吗,这丫头从哪儿知道自己的,再说了,秦琼得病就不是平常医治的病,缺血,造血功能下降,再加风湿疼痛,还没事喝点小酒,这样的病,谁能治得好?不过见一面秦琼秦叔宝倒也是不错,双锏战神啊。隋唐演义里面的秦叔宝,得是多么传奇的一个人物。
“瑶兮,翼国公府在哪里?”
放下信件,刘逸抬头问刚停下来的陆瑶兮。
“翼国公?小逸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信件是翼国公府上的信件?要你去做什么?”
没回答刘逸,却是问了一大堆问题,刘逸懒得解释,就将信件抛给了陆瑶兮,这些日子,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了萧雨彤和陆瑶兮,所以这事情也没什么隐瞒的了。
“这。。。。算了,你自己决定吧。按理说你从刘家出来的时候,单人只剑来到长安,他们怎么就不来?小逸,不是我说,以你的才学,只有刘家或者秦家,随便一家站出来,给你一个贡生的名额,你如今已经是明科进士,至于现在这样,屈身在我们这些下贱之人的所在?”
陆瑶兮从来都是敢说敢做也敢当的性子,若说之前,对于大唐的名将名臣,她还心存崇拜,现在的话,也就感觉就是那样一回事了。时间虽短,可是刘逸在听音阁的这一月,六个姐妹谁不把刘逸当作自己人来看待,就如同刘逸所说,当不了官也无所谓,咱们就简单的赚点小钱,快活一辈子,不也是很好吗。
“瑶兮,事情总会有变化的,不管是秦国公这些年来为大唐立下的赫赫战功,换来的贞观盛世,还是师傅与他的故交,按理来说,我都该去看望的,能在我能力所及范围之内相助一二,这也是我作为晚辈该做的事情,更何况,我这次去,是要换取一个机会,一个去西征突厥的机会!”
李靖的大军已经出发,如今正与洞突厥打得火热,这也是贞观早年间最后的一次战役,李靖会赢的,活捉俘获颉利可汗,******正式灭亡,而后,一直到贞观九年,才有李靖大破吐谷浑这样的军事大事。而如今的大唐,亦开始实行非军功不得受爵,刘逸若想真正步入大唐勋贵,保护好这个小小的听音阁,那么就只能是前往这次的战场,而且,要快!
“战场?你要去战场!不行,我不同意!”
陆瑶兮脸色一遍,战场之上,不是谁聪明或者谁武术好就能一定存活下来的,流逝,滚木,这些东西都不是人能预料得到的,刘逸的师傅如此世外高人,还不是同样被流失所伤!所以说道战场,陆瑶兮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瑶兮,这是我这几年之内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必须去争取一次,我也没打算做个小兵去冲锋,若我缓解了秦国公的病情,陛下龙颜大悦之下,我一定要为自己求一次,就这一次!”
刘逸说得坚决,陆瑶兮铁青着脸,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刘逸的决定了,这一月来,她已经将刘逸的性子摸得通透,平常无论你怎么闹他,他都不会生气,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一旦事情决定,就不会更改。
“瑶兮,若我成功,前往突厥战场,我只希望你帮我好好照顾这里,你武术好,人聪明,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了,也千万不要告诉雨彤,最迟年关,我便会归来,相信我!”
刘逸第一次握住陆瑶兮的手,言语真切,目露哀求,陆瑶兮神情渐渐缓了下来,深深叹息。
“去吧,照顾好自己,记得自己答应我的承诺,若成,年关之前,定要归来!姐姐在这里等你归来一起过年。”
说完背对着刘逸,不敢回头。
刘逸很想从背后拥抱一下眼前的女子,可是手伸出去,终究是收了回来。转身而去,牵过一匹骏马,人已经渐渐远去。陆瑶兮呆呆的看着刘逸的背影,从来没有一刻,一个男子如此走进过她的心。她一直性子慵懒,家族遭受覆灭之后,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一直这样了,教司坊,再到这听音阁,贱籍之人,逆臣之后,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高看她一眼。
来到听音阁寻欢之人,那个不是奔着她们的美貌而来?名震京师的十二大家,说出去谁又真正把她们当作人来看过?不过一个玩物而已。只有刘逸不同,从她的眼里,自己看到了最真挚的情感,而不是那种色迷迷的随时要准备占便宜的轻浮子弟。
“愿天神护佑你,平安归来!”
轻轻呢喃,默默祝愿。。。。。
刘逸来到秦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得到门房禀报之后,秦怀玉迎了出来,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彪悍大汉,年岁看不出来,盖因其实在脸色黝黑,两人见到刘逸,秦怀玉拱手拜道。
“一直听闻刘世兄大才,却无缘一见,今日总算了结了多年的心愿。”
见秦怀玉彬彬有礼得问候,丝毫不端国公爷公子的架势,刘逸心中倒也变得轻活一些。
“秦兄谬赞了,愧不敢当。秦兄才是虎父无犬子,年纪轻轻,便已经官拜中郎将,想来以后又是如同国公爷一般的盖世英雄。”
礼尚往来不是,你拍了我马屁,高捧了我,我自然也要捧你一下,虽然对你确实知道的很少,不过演义之中,倒是对秦怀玉说得很厉害,至于秦明若?刘逸是听都没听过了,而且秦家这一辈的女子不该以玉字为中吗?
“还以为是我军伍后代,又是高人之徒,该豪爽才是,没想到却也是这般文绉绉的,没劲!”
秦怀玉身边的黝黑大汉开口,秦怀玉莞尔一笑,这才又对着刘逸说道。
“这是程伯伯家的公子,程处默。”
“处默兄,待兄弟给秦伯伯看完病后,自当与处默兄开怀畅饮,以图一醉。”
刘逸倒是对程处默更加感兴趣,也不知道程咬金的三板斧,他学了没有,刘逸在那儿邪恶的想象。话虽然文绉绉的,可是喝酒却对程处默的脾气,哈哈大笑,也不认生,走上前来,拍着刘逸的肩膀说。
“好!这才是好兄弟!咱军中男儿,自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只适合酸腐,当然怀玉也是为了家中着想,独子不可随意上得战场,学点文的,自然也好以后帮我们这群老粗出谋划策不是,当日听你自刘家出走,单人只剑,一路由hb道来到长安,我就在想,这才是我们军伍的男儿,他刘家是被三年前的事情吓害怕了,胆子小了点,咱们不管他们,若你愿意,后日便随我一同前往突厥战场,咱们兄弟去那里杀他个片甲不留,也好捞一把功劳回来不是,到时候,我看谁敢小看我将门的兄弟!”
程处默虽然说话不经大脑,一会说秦怀玉文弱,又说独子的,秦怀玉知道他性格也是笑呵呵的听着,而说道刘弘基的时候,一个他刘家这说得刘逸也是有点小尴尬,因为他也姓刘啊,不过这不影响刘逸对程处默的感官,豪爽,直言快口,这就是这时候标准军人的特性!
“好!哈哈,处默,我正愁找不到推荐之人,欲前往那突厥战场,狠狠的从卫公手下枪一把军公过来,也弄个爵位,好保我亲人不受他人欺侮!”
刘逸跟着他哈哈大笑,心中畅快。
“好!就凭你刚才这番话,今天我程处默就认你这个兄弟!只是亲人?小逸你如今亲人何在,咱们这就打上去,我程处默的兄弟,看谁敢欺侮!”
程处默只觉得面前这少年虽然看上去白净瘦弱,可是却有一腔雄心,正对他的胃口,老程家砍鸡头拜把子的山寨性子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呵呵,倒是不怕处默你笑话,昔日我孤身入得长安,又受先前的不敬之罪影响,几乎流落街头,幸好兄弟我命好,得听音阁大家收留。都是一群可怜人,入得听音阁,我却是将她们当作了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