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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茗跟着萧律人这么长时间了,定然很了解他的性子,为什么非得当着她的面挑破这层薄薄的掩饰呢?
萧律人一抬脚,想也不想的朝着余茗踢去,口中还喝斥:“闭嘴。”
余茗分明可以躲开的,可他睁着眼,倔强的一动不动。
星移离的近,想也不想的扑过去挡在余茗身前,道:“等等。”
她总以为萧律人会对女人有一点点的容让,不至于真的踢下去。可是她出现的太过意外,萧律人就是想收也收不住了。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星移的肋上。
星移唉哟一声,整个人如同翩跹起舞的蝴蝶,朝着墙角就飞了出去。
晴柔第一个扑过来扶起星移,尖声喊:“姑娘,你怎么样了?”
余茗吓的呆若木鸡,反应过来跪爬着到了星移面前,道:“苏姑娘——”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如果苏星移有个三长两短,他拿自己的命来偿。
星移咳嗽着,从嘴里吐出一口咸腥的血,靠在晴柔的怀里,绽出一抹隐忍的笑,安慰着晴柔和余茗:“我没事,你们两个,别在这叫。”
晴柔的分贝太高,叫的她头痛。余茗好歹是七尺男儿,又不是她的奴才,不要总是动不动就给她下跪。
萧律人扯开晴柔,蹲下身将星移按坐在他怀里,手摸上星移的右肋,问:“怎么样?”
星移疼的一吸气:“别碰啊,疼——”一定是骨折了。
这萧律人干吗要用那么大力气踢啊?他看不见她已经扑过去了?男人和女人动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星移最怕疼了,这会恨不得立刻就昏死过去,也不要感觉到肋部那尖刺的疼痛一点一点的传达到大脑那里。
她哆嗦着手去推萧律人如同铁钳子一般的手。幸好他还算识趣,将将的停在星移的衣服之外。可是脸色很难看,道:“我不碰怎么知道伤成什么样了?”
“不许碰,就是不许碰。”他下手一定没轻没重的,她会疼死。他又不是医馆里的大夫,就是他看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能治好她吗?
萧律人却将星移的失措当成了害羞,训斥道:“都这会了,你还顾忌什么?”将星移的手轻轻一挡,手已经搭上了星移的肋骨,还不忘低声一句:“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星移气得脸通红,刚要驳斥他,被他的手一搭,立时尖叫起来:“啊——疼,你轻点。”疼的眼泪都飞出来了,完全失了平日的镇定和自持。
晴柔完全忘记刚才她也这么尖叫过,下意识的捂上了耳朵。
余茗立时站起来,说:“少爷,我去请大夫。”
萧律人只是摸了摸,便放松了手,道:“骨折。”
星移将手虚虚的拢在肋部,虚张声势,仿佛这样就能挡住萧律人再下熊爪一样。听他判断出来是骨折,眼泪流的更凶了。
骨折,他也好意思说是骨折?他这个罪魁祸首。
可他娘的还真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难道要她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上一百天?她会疯掉的。
不知道有没有扎到内脏,这里的医疗条件这么差,她会不会再产生一些并发症,而后就此一命呜呼了啊?
星移的脸都白了。
萧律人环顾一下雅间的环境,视线从宽大的桌上一掠而过,头也不回的对晴柔道:“你出去守着。”
晴柔听话的出去带上门。
星移瑟缩了一下,问:“你要干吗?”他干吗看一眼那宽大的桌子?很有交情吗?他不会是****的想在这欺负她这受了伤的人?
呸呸,什么时候她的思想这么邪恶了。星移的脸由白又变成了红。
萧律人拦腰将星移抱起来,直接放到宽大的茶桌上,道:“接骨。”
“什么?”星移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是谁啊?他以为自己是神医国手啊?他给她接骨?
萧律人一手按住星移的肩头,浓眉一皱,道:“别动。”他还真当他自己是武林高手了?她偏动,他又能如何?
萧律人眸子一沉,不悦的神色落在星移的眼里:“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星移不敢再动。他要真把她绑起来,她可就真的成了这桌上的鱼、肉了,只有任它宰割的份,而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可是星移不甘心,道:“你,你会接骨?”
萧律人不耐的斜一眼星移,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你不相信我?”
星移克制着不让自己尖叫,只好别转了头,不去看他的手,解释说:“我不是不信你。”她就是不信他。
没听过萧大少还有当大夫的潜质。要是真的会接骨,那他也不用再想着靠香料生意东山再起了。直接到街上租个门面当蒙古大夫不就成了?还不用因为凭借了谁就觉得伤了他伟大高贵的自尊心。
星移道:“我的意思是,余总管已经去请大夫了……”不劳他这蒙古大夫好不?
萧律人解开星移腰上的带子,层层繁复的衣服解开,露出了星移白色的****。听这话,唇角似笑非笑,问了一句:“难道你愿意让陌生男人在你身上摸来摸去?”
星移被噎的一口气没上来,猛烈的咳嗽着,每咳一下都是生不如死的疼。这萧大少别这么冷静幽默好不好?由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恶心?什么叫“陌生男人……摸来摸去……”
他不也是男人么?他不也是摸来摸去?她和他就不陌生吗?
萧律人腾出一只手将星移半抬起来,替她拍了拍背,道:“你再乱动,肋骨接不上你可别哭。”
她现在已经在哭了。
星移等咳嗽劲过了,这才说:“病不避医的道理你懂不懂?”要是拿男女授受不亲那套理论来衡量的话,那所有的女病人都不要治了,直接等死吧。天底下的女医怕是屈指可数
萧律人哼了一声,说:“难道你要舍近求远?”
他还有理了。前提是他得和那些医馆里的专职大夫一样的专业才行啊。
萧律人将一团东西直接堵到了星移嘴里。
星移唔唔的:“唔唔唔唔。”天啊,她想说你要干吗?可是说出来的没一个字能听懂的。
萧律人道:“你要是不想因为尖叫影响了我的水准,就老老实实的忍一会。是你自己的帕子……”那意思是他没给她堵上袜子,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星移绝望的认清现实。
他就是个偏执狂,是比欧阳还自恋的偏执狂。他就这么笃定他能替她接上肋骨?要是他接不好,她非掐死他不可。不对,是也如法炮制的踢断他的肋骨,然后再找个庸医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是接不上,让他感同身受什么叫痛苦。
星移虽然怕痛,却是极有忍性的人。既然已经毫无办法,只好让这自恋的偏执狂一试。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带着温热。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撕破了她的**衣,肋部就****在冰凉的空气里。
冷风灌进去,星移能感觉到从脚到头皮,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萧律人用手指轻轻按压,找到了受了伤的那根肋骨。
星移的神经紧绷着。他每一次轻微的试探和触摸都让她觉得疼,除了疼还有一点酥麻,暖暖的让她觉得舒服,可是那记忆里似曾相识的熟悉又让她恨不得当即就打掉他的手。
最好他不是故意的在磨蹭。
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萧律人对准受伤的肋骨,用刚才撕扯掉的星移的****将受伤处捆绑起来。
因为要把白布从星移的x下绕过来再系上结,所以不可避免的要挪动星移的身体。
好在他力道虽大,下手倒还轻,星移没感觉到多痛苦。
只听萧律人道:“好了,再让大夫给你开两副药,去掉皮下淤血就应该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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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外最近要结文了。大家对结果有什么期待可以给桃花一点建议哈。写了就扑,桃花有点心灰意懒了。
第一卷 048、冤家
048、冤家
星移撇嘴。他说的真是容易,难道他是神仙,随便绑个带子,吃两副药就不疼了?
挣扎着要坐起来,还是疼的直冒汗,想叫又叫不出来,才意识到帕子还堵在嘴里。一伸手将帕子抽出来蜷了蜷扔到地下,恨不得再踩上两脚才解恨。
如果要是能踩在萧律人的脸上就更解恨了。可是她现在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星移看着始作俑者萧律人,怒道:“你走。”
他还站在这干吗?看笑话还没看够?还是说没踢过瘾一会再把她另一边肋骨也踢折?
萧律人微微一蹙眉,伸手将星移扶起来,说:“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冲过来。”原来她也会发脾气啊?女人任性发怒的时候是不是都像一只乍着刺的猫?
星移柳眉紧锁,看着萧律人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如果我不冲过去,你是不是就踢到余茗身上了?”一句抱歉就完事了?要不让她踢回去?
萧律人不吭声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在星移看来,他的行径简直是十恶不赦,再不知好歹的辩驳就是罪上加罪。
他一向都不擅长跟女人斗口。
星移愤愤然:“都什么思想什么脑子?你是人他就不是人了?还是说你知道疼他不知道疼,就是踢死了也是活该?”
手按在自己肋骨一边,想摸又不敢摸,疼又不敢哭,星移呆坐在那,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好。这以后是不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行动自如了?
萧律人伸手扶她,说:“我送你回去。”
她恨恨的拨拉开他的手,说:“余茗提的要求,我答应了。”
萧律人脸色一沉,嗯了一声,却是带着质疑的扬声。她知道又挑衅了他男人的自尊,便补充道:“我答应是答应,但是我有个条件……”
余茗领着老大夫一路匆匆的到了茶楼。
老大夫跑的气喘吁吁,把着门框道:“终于到了?”这不是给病人看病,这是催他的命。
余茗回身看着他,抱歉的说:“麻烦先生再坚持一会,这就到了。”
老大夫无耐,喘吸了一会又跟着余茗上了楼。只见门外晴柔焦急的候着,余茗忙问:“少爷和苏姑娘呢?”
晴柔一指门里,说:“在里面。”
余茗忙扬声道:“少爷,大夫请来了。”
萧律人在门里,冷冷的道:“不必了。”谁让他请大夫来的?又偏在这个时候?余茗是越发没有脑子,没有眼色了。
星移却瞪他一眼,朝着门外道:“请进。”他又开始耍大男子主义了?认清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事事都代她做决定,他凭什么?
余茗一时怔在那,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拿眼看晴柔,晴柔点点头。她现只听苏星移的,至于萧律人,那是从前的主子,现在不关她的事。
萧律人低声喝斥:“胡闹,你已经没事了,看什么大夫?”
星移白他:“我要看是我自己的事,关你萧大少爷什么事?我和你很有关系吗?”
萧律人不怒反笑,道:“你想有什么关系?”
星移扭转了头,不理他。跟他说话真是一个费力气的活。萧律人却很慷慨的又附赠一句:“很快就有了。”
有什么有?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星移越发坚定了划掉他名字的念头。
老大夫进门,萧律人也不好太过,却完全一副主人的架势,挡在星移面前,简要的说明了星移的伤情。
老大夫点头,说:“听萧少爷这么说,老夫估计尊夫人的伤没什么大妨碍,但是要好生将养,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星移气的脸发白,道:“老先生,你是医者,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连脉都不把就这么草率的下定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些?”他怎么为老不尊呢?哪只眼看出来她是他夫人了?
萧律人却不理她,往她身前一站,朝着老先生一拱手,对余茗道:“余茗,送老先生出去。”完全忽视星移,当她不存在一样。
什么望闻问切,望也望了,问也问了,还不够?难道她还真的要脱了衣服让老先生察看伤势?
等余茗送老先生出门了,萧律人对星移说:“我送你回去。”
星移气的直瞪眼。可他四两拨千斤,她的种种只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倒让自己成了内伤。星移平息了心中的火气,悻悻的道:“不劳萧大少爷,我自己会回去。”说时叫着晴柔:“晴柔,你扶我回家。”
晴柔上前,道:“姑娘,你这样走不了多久的,我还是去雇辆车吧。”
正这时门外进来了柳毅,二话不说直朝着萧律人就是一拳。晴柔惊叫,萧律人侧身一躲,柳毅却紧跟一步又是一拳。
星移气的直抚额,喝道:“柳毅,住手。”又来一个添乱的,是看她气不死啊?
柳毅的拳头堪堪停在萧律人的肩头,扭头道:“小姐,我都知道了,是他伤了小姐,等我教训完他再跟小姐复命。”
星移气的直拍桌子,道:“是他伤的没错,可是你以为把他打伤了就可以抵得我现在的苦痛了?”拍桌子拍的手疼,左肋也疼,只好缩回手,同时也放轻了语调,好不牵扯伤口。
柳毅只得放下手,说:“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星移挥手:“让他走,我不想再看见他。”话说完才想起这里是茶楼,于是改口:“我们走。”看见他就会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忍不住要生气,一生气就会疼,一疼就更生气……
见柳毅还是不甘心的样子,星移冒出两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两句话说的在场人都是一笑,柳毅的神情也松了,放开萧律人,一句话不说就站到了星移身后。
星移咬了咬牙,让晴柔扶着往外走。她也不想只说空话,可是现在就是打死了萧律人,也不能让她恢复最初的样子。
萧律人却上前拦住了星移。星移挑眉:他想干吗?
他不说话,柳毅便没动。
萧律人的视线落在星移脸上,淡淡的说:“你行动不方便。”
星移还在发怔呢。这句话算什么?是疑问,还是陈述,亦或是一句嘲弄?不等她反应过来,萧律人一弯腰,将星移抱了起来,大踏步往外就走。
星移这会才明白,原来这句话只是个解释,为他不可理喻的行为做的解释。
柳毅和晴柔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星移并没尖叫,也没挣扎,更没有破口大骂,她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行动的确不方便,逞强除了让她多受些罪似乎没什么好处。
柳毅是个男人,可是以他那种保守的愚忠思想来说,他不可能碰星移一分一毫。晴柔的力道又太过无足轻重,即使扶着,大半的力气也都来自星移自己。
出了茶楼,余茗已经叫了车。萧律人小心翼翼的将星移放到座上,起身之际,星移淡漠的低语:“我照样会把你的名字划掉。”
不管他做了什么,无意的伤害也好,有意的补偿也罢,还是故意的引人注意……她都不会再让两个人再有所交集。
萧律人抬起头,郑重其事的问:“为什么?”
星移闭紧唇,不吭声。她是女人,女人完全可以无理由的随性做任何决定,他无权干涉。
萧律人似乎并不特别想要答案,却默默接下了星移的挑衅,他不动声色的回击过去:“你嫌贫爱富?”
星移眼神中有什么跳跃了下,却只是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