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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帽戴上来。
或者说,周力帆现在面临一个选择,要么他老实认罪,乖乖等待朝廷惩处;要么他抵死不认,来个鱼死网破。
周力帆念及于此,却是踟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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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响起,宫门大开,一缕晨阳洒落在紫禁城,那紫禁城仿佛被被人唤醒,顿时生辉起来。
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太子朱高炽与赵王朱高燧二人打头,朱高炽与朱高燧一直谈笑风生,这让尾随其后的大臣们却不由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个赵王殿下,哪里有什么资格能够参与廷议。依稀记得,数年之前,那与太子并肩谈笑入宫的乃是汉王殿下,汉王如今完了,谁曾料这糊涂的王爷却能立即取而代之了他的二兄?
不少人心里都在嘀咕,那一个个眼神在半空中开始交汇,那交汇的刹那之间,却都是一丝丝冷笑。
二龙争珠,必有一伤,赵王殿下固然近来见宠于宫中,可是迟早要一日,这赵王殿下,怕也要栽跟头了。
或许,这个跟头就在今日。
众人已到了奉天殿,天子却是并未到达,倒是赵忠却是已先来了,赵忠神态疲惫,显然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他佝偻着腰,站在金殿之下,大臣们纷纷到了,他也不曾抬头看上一眼。
大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按着规矩各自分班站好。
天子朱棣姗姗来迟,他一身冕服,头戴通天冠,端坐御椅,手抚御案,目光顾盼之间,却最后落在了太子和赵王身上。
众人一齐拜倒在地,高呼万岁之后,朱棣慢悠悠地道:“众卿平身,不必多礼。”
众人纷纷站起,个个低眉顺眼。朱棣微微一笑道:“往日廷议,朕都是请众卿畅所欲言,可是今日,却得换一换,众卿都是读书人,教化之道,想必大家都是耳熟能详,这毕竟是众卿的看家本事嘛。可治国平天下,却也不能单凭教化,因此国家设法典,治邢狱,这邢狱之事不能小看,更不容忽视,这几日,都察院弹劾刑部尚书周力帆玩忽职守,尸位素餐,以至酿成大祸,周力帆可在么?”
大家打起精神,目光偶不由看向周力帆。
而周力帆只得站出来,道:“罪臣在。”
朱棣打量周力帆时,目光中不见任何感情,只是淡淡地道:“哦,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么,朕给你自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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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进了皇宫大殿,站在群臣之中显得格外的醒目,浅笑在俊逸的脸上渐渐变得浓郁而真诚,道:“各位看老虎的书的大大们,明天双倍月票了,老虎需要大家的支持呀,一票顶两票,请手上有票的同学能助老虎一臂之力,郝风楼代老虎在此拜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杀一儆百
周力帆顿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此时所有人冷冷看着他,各自在揣测他的心事。
此人,会据理力争么?是破罐子破摔,还是避重就轻,甘心认罪伏法。
其实今日之廷议,最关键的便是周力帆的态度,而现在,这周力帆已是拜倒在地,哽咽道:“微臣周力帆,罪该万死!”
话音落下,许多人不由笑了,这周力帆的认罪,其实早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如今的时局,越是百般抵赖,对周力帆来说,垂死挣扎的风险实在太大,倒不如索性认一个无关痛痒的罪名。
那太子朱高炽听了,嘴角含笑,他一直认为,周力帆便是赵王党,而如今这周力帆的认罪对赵王和郝风楼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
朱高炽看向朱高燧,朱高燧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倒是当朱高炽看向郝风楼时却见郝风楼面沉如水,目光恰好与朱高炽交错,郝风楼朝他微笑。
朱高炽心里不由微微一愣,这郝风楼是故布疑阵假作镇定呢,又抑或是另有什么打算和图谋。
郝风楼的心情,其实并未被周力帆所影响,因为他心里清楚,周力帆的算盘打错了,他以为只要自己认了玩忽职守,就可以从轻发落,却不曾预料,此事看上去学争而根本都问题却是党争是利益之争,而这根本的利益冲突却是来源于传统的地主乡绅与新兴的商宦之间的利益争夺。对于传统的世家和乡绅们来说,论及财力。或许他们比如巨贾,可是正因为这理学,也正因为理学得到朝廷的支持。他们才好贵无比,才能在各方面具有无数的特权,这些特权,是新兴的商贾们不曾有点,即便商贾们有再多的钱财,在那乡绅面前,也是不值一提。因而对他们来说。这鼓吹士商平等的陈学必须严厉制止,陈学必须成为伪学,官府要进行查抄。涉事之人,也必须予以严惩,邢部的过错是心慈手软,假若这次。不狠狠收拾周力帆。那么如何杀鸡儆猴,如何让天下人知道,即便是对陈学心慈手软,也是天大的过错。
只有将周力帆彻底打垮斗臭,才能让天下人知道,任何对陈学的忽视,都是绝不能容忍,即便只是那一丝丝的同情也觉不允许。
而反观那些巨贾或是从商业从得到偌大好处的士宦来说。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身家,积累更大的财富固然重要。可是沈万三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别看他们表面风光,娇妻美妾,仆从如云,可是他们的心底,却也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即便你有通天的财富,可是往往,一个地方父母,乃至于一介小吏都可一念之间,教他家破人亡,他们能有今日,是依靠郝家,可是郝家未必能庇护他们一世,因而支持陈学,不遗余地的给予巨大的支持,已成了他们至关紧要的现实问题。
周力帆就是这么个两大利益集团之中的一枚棋子,他想要息事宁人,想要全身而退,却是忘了,旧学之人,需要杀一儆百,而新学之人,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挡箭牌,左右摇摆,唯万死而已。
果然,当这周力帆一认罪立即便有人站出来,站出来的,乃是御史胡进贤,这位仁兄在都察院里官职不显,却是出了名特别能战斗的人物,他一见周力帆认罪,哪里肯容忍,大家都已心照不宣,非要利用周力帆来整陈学,怎肯让他轻易脱身。胡进贤冷笑一声:“陛下,仗义执言,乃是微臣本分,刑部尚书周力帆,自称是自己职责偶有疏忽,可是在微臣看来,他分明就是包庇他的党羽,那陈学自从兴盛,以妖言四处扰乱视听,更是四处买通大臣,令这些人未他们张目,以至于这流毒为祸,却无人所察,也无人敢去管,周力帆为刑部尚书,负责天下邢狱事,何以在事前,竟是毫不知情,微臣愚见,这不是他不知情,实在是他知情而不报罢了,以至于今日,闹出此等事端,流言四起,天下侧目,这周力帆尚不知悔改,却还一味纵容。陛下,微臣万死,却非进一言不可,历朝历代,凡治国者,都以教化为先,教化又有成,则天下定矣。现在那陈学兴起,妖言惑众,坏人心术,若朝廷不予严格取缔,捉拿包庇陈学的罪官奸党,捣毁那流毒无穷的书院,烧毁那坏人心术的书册,一旦人心崩坏,莫说是天下大治,即便是想要天下太平,亦是痴心妄想。因而要封禁陈学,唯有先治那些包庇其的官吏,这周力帆,便是其中一个,他承蒙陛下泽德,许以尚书部堂的高位,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勾结伪学奸党,此大不敬大不忠也。”
他这一番话,火药味十足,分明是要把人往死路上去逼,一句大不敬和大不忠,足够让周力帆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的话音落下,顿时得到许多人的附和,有人连连点头,也有人站出来,捶胸顿足的道:“胡御史所言甚是,微臣附议,周力帆祸国,其罪当诛,陛下若是妇人之仁,怕要反受这伪学奸党之乱。”
“微臣也是附议,恳请陛下圣裁,若不如此,不足以警醒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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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力帆整个人的心都凉了,他原以为自己退一步就可海阔天空,以为自己只要忍让。厄运就可结束,显然他在北京闲置太久,早已忘了这庙堂之上的你死我活。他退一步,非但没有争取到谅解和同情,反而是一阵穷追猛打,似乎这些人,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再被人踏上一万脚便绝不肯罢休。
而现在,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具都冰凉,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襟。他心里只有悲哀,和莫大的恐惧。
原以为大不了罢官还乡。可是现在,怕是想做人而不可得了。
那耳边,依旧还回想着各种咄咄逼人的声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请陛下治其欺君之罪……”
周力帆彻底的慌了。他猛的想起一个人。于是抬起头,看向郝风楼。
而郝风楼也在笑呵呵的看着他,似乎在给他某种鼓励。
周力帆咬了咬牙,不由冷笑起来。
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么也唯有鱼死网破了。
周力帆禁不住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棣一直没有做声,冷冷的听着大家都慷慨陈词。他对周力帆的印象谈不上太坏,所以当有人抨击周力帆大不敬。有人说他欺君,朱棣觉得有些过份了,现在周力帆开了口,朱棣便heshou点头:“爱卿但言无妨。”
周力帆便道:“方才诸位大人都说微臣乃是伪学奸党,可是微臣却有言要问,这陈学为何是伪学奸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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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出来,顿时满殿哗然,陈学是伪学奸党,这可是大家的常识,可是现在,周力帆竟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这是要打擂台了。
于是先前那御史胡进贤道:“方才我怀疑周大人乃是伪学奸党,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周大人是朝廷命官,这样的话,也敢出口么?”
周力帆如今,已是无路可走索性破罐子破摔反而现在淡定了下来,微笑道:“是不是伪学自有公论,胡大人却是不等陛下圣裁,却左一口伪学,右一口奸党,却是何意?却不知这陈学伪从何来,又奸从何来?”
对此,胡进贤可是做过功课的,因而冷笑:“这陈学声称什么士农工商,人皆平等,这是不是妖言?”
周力帆其实对陈学没什么了解,现在听了这句质问,反而有些不知该怎么答了,他正待要搜肠刮肚的寻找借口,倒是这时候:“人皆平等,何来的妖言?”
这声音有若洪钟,底气十足,众人朝声源看去,却见那郝风楼却是出班,朝着胡进贤冷笑。
胡进贤没想到会引出一个郝风楼,说实在的,他对郝风楼有些忌惮,可是如今却是众目睽睽,想到自己身后,乃是朝中绝大多数的百官,又有天下九成的读书人,胡进贤的心中不由大定,冷笑道:“士农工商,乃是太祖亲自排序,商贾最贱,贱民何来的平等。”
郝风楼叹口气,道:“太祖皇帝可曾说过这句话么?”
胡进贤正色道:“这是祖制,郝大人莫非连这都不知道么?”
郝风楼便道:“既然商人为贱,那么士人岂不是最为清贵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胡进贤深知,这场廷议已受天下人的关注,自己若是谦虚,不免受人指摘,因而毫不犹豫的道:“这是自然。”
郝风楼微笑:“可是郝某人却是听说,太祖在时,国家大事,僧俗百姓皆可言事,唯生员不可。敢问,这生员是不是士,生员是士,为何天下人皆可言之事,却独独士人不可?如此推断,太祖皇帝,多半也是轻贱士人的。再有,敢问胡大人,赃官墨吏是不是士,那么为何,太祖皇帝对其痛恨有加,将其剥皮充草,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你看,论起祖宗之法来,这士宦和商贾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既然如此,那么又何来的士人最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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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反击
轰……
殿中更加哗然了,这郝风楼竟是直指一个核心的问题,竟是要动摇理学的根基,更是要挖掉大家都墙角。
“你……”胡进贤恼羞成怒,不由大喝…:“你这是强词夺理,赃官墨吏,岂可为士?”
郝风楼却是叹道:“可是为何,商贾就轻贱呢?”
“那自是因为本性逐利,被铜臭蒙蔽了心智。”
郝风楼笑了:“大人说的,那是奸商,奸商逐臭,自然低人一等,与那害民的赃官墨吏没什么分别。因而陈学陈夫子便提出,士农工商,皆是平等,唯其有德,便是贤,便是士,商贾之中,也不乏乐善好施之辈,这些人便可正直的读书人一样,同样是有德之士。至于那些贪婪的商贾和读书人,也没有贵贱之分,都是贱民罢了。”
“胡大人,这便是陈学之论,方才大人只说陈学是士农工商尽皆平等,却是不知,这陈夫子的意思,却是士农工商但凡有德之人,即可一概而论,若是无德,即便是诗书传家,即便是四世三公,又能如何,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商贾成仁取义,莫非就不是君子么?”
郝风楼这分明是狡辩,不过话又说回来,孔孟之道确实没用错,只是后世的儒生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因而提出各种“谬论”,这些谬论本来就不堪一击,莫说是郝风楼,但凡只要懂一些道理的人都能对其进行反驳,只是偏偏。这世上但凡懂道理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在这谬论之中得到好处呢,又有谁没有从中获取或多或少的特权?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这些道理再如何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