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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先把门打开!”小新成看着怒目圆睁的几个武士奔来。紧咬着牙说道。
“嗯!”事急从权,冯清如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武士,也没管那么多。只是更努力地去开门。
四人再次发力,猛的将门栓抬起。
“哐当”……
门栓重重地摔落在地。
门才被打开,门外便涌出一群人马,拓跋丕带着一群人荷盔披甲的冲上阵来。
冯清如见到门外来了援兵,这才放下了心。她搀着受伤的小新成,站在门侧,于心不忍地看着守门的武士被拓跋丕一一斩尽。
不时。守门的武士便被肃清干净。
拓跋丕收拾完现场,翻身下马,他直冲着冯清如他们围拢过去。
“陛下!太后!”拓跋丕伏膝跪地。停在了冯清如的面前。
“侍中大人,外面怎么样了?”冯清如蹙了下眉头,轻声地问道。
“回太后!源将军与贾将军正在城外待命!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拓跋丕斩钉截铁地回道。
“事不宜迟,你马上发信号给他们!我们现在就去围了乙府!”小新成看了看天色。面色严肃起来。
这左一耽搁。右一耽搁,时辰已经近了子时。
“好!”拓跋丕应声起身,便从怀中拿出一穿云箭。他轻轻拉下导火,一声脆响随即划破夜空,冲入天际,而后炸裂开来。瞬时,一朵璀璨夺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的出异样鲜亮的色彩。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源贺、尉迟元与贾秀率领麾下重军。便与小新成他们齐聚在乙府门口。夜色已深,乙府门外。空荡荡的,因为有
源贺才一令下,骁勇善战的精兵良将便迅速把乙府围个水泄不通。乙府门前,大兵小将,严阵以待。
乙府内,乙浑正在集结府上的护院,却见到守门的门丁慌慌张张地冲进院中。
“丞相!丞相!”门丁呼天抢地地摔在乙浑面前,正撞翻了乙浑与护院们的饯行酒。
“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忙,赶着投胎去吗?”乙浑怒不可遏,一脚将门丁踹了个狗啃屎。
门丁急急忙忙地又爬起身,他哭丧着脸,对乙浑战战兢兢地汇报道:“丞相,外面大军围上来了!再不走,就怕来不及了!”
“什么大军?哪里来的大军?”乙浑疾步上前,一把揪住门丁的衣襟,两眼瞪得滴溜圆,半信半疑的问道。
“丞……丞……相,奴才看着外面像是源将军出征的大军啊!”门丁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源贺回来了!”乙浑惊得直退了两步。
“哥哥!怎么办?”站在一旁的乙萼见乙浑失了镇定,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她揽着拖把若,跟着上前询问计策。
乙浑两眼瞪了又瞪,而后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被困在府中,只能赌一把了!”
“兄弟们,现在源贺的大军已堵在我乙府门外,我们已经没了退路!现在你们只有给我杀出去,与我们都城的大军汇合,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听明白了吗?”乙浑稳了稳情绪,继而装
作镇定自若地对护院们说道。
“听明白了!”护院们齐举矛头,认认真真地回道。
前后都是死,护院们也只得拼死效忠,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给我杀出去!”乙浑疾言厉色,怒声喝道。
“杀啊!……”
“杀!……”
护院们闻听一声令下,转身直冲着府外奔去。
不时,数十道人影也在夜色中匆匆掠过,与门外严阵以待的精兵良将血战了起来。
两队人马,在乙府门口正面交锋。
驰骋沙场多年的精兵与乙府中杂七杂八的二等兵相比,杀起人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轻松自如。只见他们在寒夜中,刺刀忽入,抽剑忽出,剑身覆满鲜血,敌手便紧跟着一个一个地接连倒下。
正在两军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乙浑却提着剑,怒气冲冲地从府中跑了出来。他愤怒的脸庞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咆哮着,露出尖利的獠牙。
“啊!……”
忽然,乙浑一声怒吼。他心里燃烧着,仿佛这就要点燃周身的空气,撕扯掉来人的心跳。他脖子上猛地浮起两根青色的血线,两眼瞪得马上要掉下来,眼神中投射出赤红的火花。
怒吼过后,乙浑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一个一个的劈将过去。他势如破竹,又犹如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就崩开了堤口,任谁也阻挡不了。
不时,几名精兵便不敌乙浑的顽抗,身上连中数刀。
血沫像喷泉一般从他们的头上、身上,拼命的向外喷涌而出。而后,几名精兵轰然倒地。
小新成与冯熙几人早已投身战中,他们在门前混战,却看着乙浑紧咬着牙,嘴里却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恶狠狠地冲着身边的精兵们砍去,心里恼怒。
小新成与冯熙对视了一眼,便心领神会地过五关斩六将,奔着乙浑杀去。(未完待续。)
第155章 你们都得死
“当”一声,乙浑的剑与小新成的剑激撞在了一起。空气中的波动十分惊人,两人皆没有一丝保留,只拼尽全力,试图将对方制服。
“当!当!当!……”
又接连几声,小新成与乙浑又交战了数个回合。
只是这一瞬间,小新成却准确的判断出乙浑地实力远远高出自己。他不由得败下阵来,肩上的伤口又再次挣裂开来。鲜血从白衣之下渐渐浸透了出来,疼痛的感觉即刻刺穿全身。
“咚!”
乙浑瞅准时机,伸脚想往小新成身上踹上一跤。小新成虽然气势败下阵来,却仍是还有几丝拼劲。他手肘猛然收回,用剑身分毫不差的挡下了这一跤。
不过,这一跤也使他吃了力,他不得不硬生生的退了两步。
“今晚我就先要了你的命!”黑暗中,乙浑那个飘忽的声音带着不屑。他见小新成身上有伤,打算趁其不备,想来个斩尽杀绝。
乙浑两手挥舞着剑身,把剑举过了头顶。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无不显示着,接下来的,将是他全力一击!
“小心!”躲在远处,注视着小新成的冯清如,却看见了乙浑这奋起的一击。她吓得寒毛直竖,惊恐的闭上了双眼,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几乎与此同时,一团刺亮夺目地光芒却横空出世。乙浑的剑刃之下,凭空的多了一把扇。
“嗯?”
乙浑的一声闷哼传入了冯清如的耳中。她睁开眼,看见冯熙出手相助,正救下了命悬一线的小新成。看到这景状。她心中不由的一喜。而乙浑,他这一记绝杀被冯熙突然挡了下去,心里
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他面红耳赤的瞪着冯熙,一脸的鄙夷与气愤。
“你个碍事的家伙!”乙浑怒骂道,“一起去死吧!”
乙浑骂完,便又挥起利剑,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便将剑身劈向了冯熙头上。
这一剑下去。恐怕会被劈成两半!冯熙哪里能不躲?
只见冯熙将身微侧,瞬间收回扇身。他轻手高抬,只“噌”一声。龙骨扇便张扬开来。既而,张开的扇身正不偏不倚的挡住乙浑劈来的剑身。
剑身又被挡下,乙浑却气的咬牙切齿。他屡次发起的进攻都没能得逞,着实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地瞪着冯熙。手里又毫无章法地挥起剑身。他现在已经利令智昏。只是一通乱砍起来
已经方寸大乱的乙浑,显然已经不是冯熙的对手。
冯熙看得透彻,只觉得对付起现在的乙浑,简直就像是猫儿玩弄着手里的猎物。他几经翻身,身形幻影,恰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在乙浑身前身后,却还让乙浑摸不着边际。
突然。冯熙却定在乙浑身侧。他猛然收腹,提气用力。一扇倾泻直下,重重地击在乙浑的手上。
乙浑手上的骨骼,随即碎做一团。他手中紧握的利剑,继而也应声落地。
还未等乙浑反应过神,冯熙又合起扇,接着疾步蹿至乙浑的身后,一脚将他踹跪在地。冯熙一手提起乙浑刚才被击碎的手掌,一手又紧紧扣住他的臂膀,而后猛地提臂一扭,硬生生地将
乙浑的手臂折断。
“啊!……”乙浑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哀嚎过后,乙浑还想转过身反击,却被一把锋利的寒剑突然抵住了脖颈。
“别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乙浑转过头,正见小新成冷冷地看着自己。
“住手!”源贺见乙浑被擒,急忙喝止住这些还在死斗的护院。护院们闻令,急忙停下手来,他们见乙浑果然已经被伏,也纷纷跟着弃械而降。
“你没事吧!”冯清如见众人都停下了手,形势也已然稳定,便急忙地赶至小新成的面前,关心地问了起来。
“我没事!”小新成佯作坚强的模样。
“还说没事,都又开始流血了!”冯清如探头看了看小新成左后肩上的伤,一脸焦急。
“走!快出去!”正在两人还在情真意切之时,尉迟元却押着三人从乙府中走了出来。
冯清如等人闻声,便投去好奇的目光。他们看着这押出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乙萼母子与乙浑之妻时,心里一股幽幽的怨愤便挤上心头。
“太后!这几个人该怎么办?”尉迟元对乙氏兄妹也是没有一丝好感。
冯清如走至乙萼的面前,与她对视了一眼,而后高昂着头说道:“这个乙萼诡计多端、阴险奸诈,曾屡次陷哀家于险境之中,使哀家徘徊在生死边缘。如此,哀家也不计较什么。可是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反思悔改,竟然还对先帝投毒,致使先帝英年早逝,弃我等长留于世!哀家可以忍她伤害任何人,却唯独不能忍她伤害先帝!如今他们兄妹二人又同谋叛乱,意图造反。
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按罪理应夷灭三族。哀家今日大发慈悲,便不诛你族人,只让你们几人以身受死吧!”
“太后!那我的若儿呢?……太后,我知道我该死,我罪有应得!可是若儿他还小,他还什么都不懂,他没有错!我求求你,求你放过他,饶他死罪吧!”乙萼在这危难之际,却也摆出
一副慈母柔情的样子。她跪着爬了几步,扯着冯清如的裙摆,不住地为身边的拓跋若求情,而拓跋若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阵势,早就吓得哆哆嗦嗦。
冯清如扫了一眼惊恐万分的拓跋若,不禁也心慈了起来。她于心不忍地说道:“好吧!那哀家就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让他好在为之吧!”
“不行!今夜你们都得死!”正在乙萼转悲为喜,无比高兴之时,一个清脆利落的声音却贯穿而来。
乙萼等人急忙急忙闻声望去,却见拓跋弘冷着个脸,直奔着几人走来。
“倘若朕不斩草除根,谁也不能保证,数年之后,他不会威胁到朕的皇位!”拓跋弘走至冯清如的面前,便抽出身旁武士腰间的弯刀朝着拓跋若的身上砍去。
他这一刀下去,地面上即刻斑驳陆离。既而,光滑的地面上渐渐弯起一泓血泊。(未完待续。)
第156章 临朝听政
霎一时间,全场震惊。众人皆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乙萼才反应过来,拓跋若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无声无息。
“若儿!若儿!我的若儿!”乙萼轻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拓跋若,不禁开始呜咽起来。
“弘儿!”冯清如也被拓跋弘的这一刀惊得花容失色,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真得下得去手。她心里有一丝惊叹,又有一丝敬畏。
“太后,你不能有妇人之仁啊!”拓跋弘两根长眉微微挑起,反而对冯清如劝谏道。
冯清如看到拓跋弘如此狠辣决断,心里感触良多。
作为一个帝王,他真的应该这么做!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已不再是一个年少无知的孩童,而是一个真正的一国之君。
冯清如看着拓跋弘严肃认真的神情,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跟你拼了!”突然,乙萼像是着了魔一般。她刷的站起身,也抽出武士腰间的弯刀,两眼睁得鸡蛋大小,扭曲着面孔,铺天盖地的便向拓跋弘砍来。
“弘儿!”冯清如见到利令智昏的乙萼猛地砍过来,下意识地揽住拓跋弘,护在身前。
刀尖迅速刺穿夜空,径直刺向冯清如的身后。
“清儿!”
“太后!”
……
小新成与冯熙等人想去营救,可是他们相隔太远。
他们心急,却只得直勾勾地盯着刀尖慢慢刺入冯清如的身上。
正在刀尖要刺入的千钧一发之际。却只听见一声“当”响。
冯清如闻声惊异地回过头,却看着乙萼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她秀眉拧成一根,脸上毫无血色。嘴里还不住地流着血,看起来极为痛苦。顺着乙萼手握剑柄的方向看去,却是更让人
诧异……她的胸前竟然插着一把鲜血淋漓地利剑。
冯清如惊愕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尉迟元正站在乙萼的身后,眼神犀利,目光如炬。
原来是尉迟元在背后用剑刺穿了乙萼!
“嗤”一声,尉迟元猛地拔出剑身。
被剑刺穿的乙萼顿时又吐了几口鲜血。而后便像一只没有风可驾驭的风筝,在空中直坠而下。她重重地摔向地面,倒在拓跋若的身际。倒下之后。还不忘努力地睁眼,瞪了瞪惊恐万分
的冯清如,最终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没有人会在意乙萼的死,也没有人会记住她的死。除了他。
“妹妹!”乙浑一声长啸响彻天际。而后痛哭流涕。
“太后!陛下!让您受惊了!”尉迟元南征北战,见多了生死之事,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何况是对付这么一个心机婊,他更是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杀得好!她本就是该死之人!”拓跋弘交口称赞。
“他们现在已经死了,生前的一切恩怨也都过去了!毕竟他们是先帝的亲人,你们就好生安葬他们吧!”冯清如目露神伤,说完便揽着拓跋弘意欲转身离去,她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杀戮。
“清儿。那他怎么办?”小新成瞥了一眼还在失声痛哭的乙浑。
“他?”听见小新成唤着自己,冯清如却顿住了脚。她转身看了一眼乙浑。只是冷酷无情地说道:“杀了他,给陆司徒陪葬吧!就当哀家给陆司徒的礼物了!”
冯清如着实恨透了乙氏兄妹!
冯清如说完,便扶着拓跋弘跳上马去,继而带着一脸忧闷而去。
血夜迷离,杀伐骤止,浩浩荡荡的精兵也紧跟着拓跋弘与冯清如的离去而拔步归营。一场宫变,便在这中慢慢升腾,而又渐渐消寂。
为了谨防再有第三个祸乱朝廷的乱臣贼子,众臣建议冯清如临朝听政。
平叛两日后,冯清如便与拓跋弘一起登上了朝堂。她头戴凤冠,一袭大红凤袍,齐坐在拓跋弘的身侧。她眺望着朝下齐站的众臣,心里不禁升起一丝丝至高无上的自豪感。
朝下众臣齐贺“陛下”、“太后”,仿若二圣同尊。
冯清如不知道,她这一坐,到底会坐多久。
入夜,皎洁的月亮躲在轻如柔绢的云朵间,害羞地撒下一片素洁的光辉。它偷偷看着云下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也偷偷地看着紫楼上伫立的冯清如。
冯清如独自站在紫楼之上,凭栏眺望,思绪万千。她看着这繁花似锦的国都,心里更是空荡荡了许多。她挡不住胸口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