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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冯清如早就做好了打算,根本就不会接受李鸢的恳求。
她冷漠无情地说道:“就是因为小皇子年纪小,哀家才让他与你分开!倘若他要是真的长大了,到时候认了娘,那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分开了!”
冯清如的一句话,深深地戳痛了李鸢的脊梁骨。
李鸢哭红着两个双眼,揪住冯清如的衣角,拉了又拽,拽了又扯,苦苦恳求冯清如能够留下小皇子。
“太后!不要啊!不要把臣妾的孩子带走!”
“太后!请把小皇子留下来吧!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李鸢见状,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跟在李鸢身旁开始苦苦地乞求。
李鸢的孩子实际上是她的孩子,如果让冯清如抱走她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她怎能愿意?更何况,这还会坏了她的计划!
可冯清如就是要破坏她们的计划!
“来人!”冯清如忽然拉长了脸,冷冷地看了一眼两姐妹,而后绝情地说道,“把孩子抱走!”
说罢,一个三十多岁、体态丰腴的乳母装扮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就迅速抱起了摇篮里的小皇子。
“不行!你们不能把孩子抱走!孩子是我们的!”
这时,看到孩子马上就要被人抱走的李鸾,发了疯一样地站起了身。
她紧紧抓住乳母手中的小皇子,就是不愿意放小皇子离开安昌殿。
她比李鸢更加关心这个孩子的去向!
“把她拉开!”
此时,冯清如见李鸾死死抓着小皇子的襁褓不放,高声厉喝了一声,接着又命令两个武士上前,强行拉开了李鸾。
迫不得已,李鸢与李鸾拗不过冯清如的执意要求,只好眼睁睁地看冯清如命人把小皇子带走。
安昌殿内,等待冯清如几人离去,瞬间化为哭声一片,刚才的笑声,已经不复存在。
……
很快,冯清如强行带走小皇子的事情,就在宫里传得尽人皆知。
李惠从李鸢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忙又汇报给了李萌生。
李萌生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气的面色铁青,狠得只是咬牙切齿。
她满口咒骂道:“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一路人,都想把这个小皇子掌握在手中?
“贵人!太后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才这么做的?”
相比较小皇子,李惠更是担心他们正在策划的计划。
他以为冯清如是洞察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才抱走孩子。
“不会!如果她要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本宫就不会在这里了!”
李萌生心里笃定,冯清如顶多也就是知道李惠会心怀不轨,不会知道自己的计划。
但她万万没想到,冯清如不仅知道了他们的打算,还知道了她这个不言师太是假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让太后这样带走孩子吗?那可是我们的希望啊!”
李惠心里非常不甘心自己的“靠山”就这样被冯清如抢走,而李萌生,同样心里也是非常不甘心。
以前,冯清如抢了她的孩子和丈夫,如今,冯清如又抢了她的孙子,她心里怎能甘心?
“去!带着月奴去见陛下!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李萌生重重地喘着粗气,气愤地对李惠说道。
如今,她只能让月奴上场了。
“是!”
李惠终于李萌生的意思了!
于是,他带着月奴,慌慌忙忙地赶到了太华殿。
此时,拓跋弘刚从西宫宴请完各国使节,喝得太多,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解醉。
他还不知道孩子被冯清如抱走的消息!
目前来看,宫里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敢将此事告诉他。(未完待续。)
第546章 人证竟在(四更)
李惠走到门口,一改脸色,忽然假意地哭了两声,而后佯作委屈难过地走了进去。
月奴停在门外等候。
“陛下!陛下!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
还未等拓跋弘睁开眼醒悟过来,李惠便一股脑地跪倒地上,一连向拓跋弘磕了几个头。
他哭哭啼啼的,眼角还努力地挤出几滴眼泪,整个人看起来,伤心委屈地要命。
“出什么事了?”
躺在龙榻上的拓跋弘,听见李惠忽然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李惠,最后无可奈何地问了起来。
他一边头疼得问着,一边站起身,继而接过抱嶷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碗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陛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太后她……她……”
李惠故作害怕,巴巴结结地不敢说话。
“太后怎么了?太后不是回宫了吗?又出什么事了?”
然而,李惠越是这样,拓跋弘就越是好奇。
“太后她把小皇子抱走了!”
李惠待充分吸引了拓跋弘的注意力后,冷不丁地说了出来。
话一脱口,重重地冲击了拓跋弘的大脑。
“什么!?太后把小皇子抱走了?!她抱到哪去了?”
拓跋弘瞪大着两个炯亮的大眼睛,紧张不安地问了起来。
她把孩子抱到哪去了?难道出宫了?
“太后把小皇子抱到长乐宫去了!”李惠紧接着哭丧着脸回复道。
“哦!抱到长乐宫去了啊!朕还以为,抱到哪去了呢!”
此时,拓跋弘一听李惠说冯清如只是把孩子抱到了长乐宫,瞬间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都是瞎担心了!
“太后把孩子抱到了长乐宫!还撂下话说,以后要亲自教导小皇子,不准李贵人他们母子相见!李贵人现在,正哭得死去活来,到处寻死呢!”
李惠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只希望拓跋弘能够因此与冯清如动怒。
然而,拓跋弘却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非常生气。
“哦!?亲自教导?”
对于冯清如要亲自教导小皇子的事情,拓跋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几分默认许可的意思。
他自己就是冯清如亲自教导出来的,所以他觉得冯清如可以教导好自己的儿子。
可事情没有如了李惠的意愿,李惠有些狗急跳墙了。
他知道拓跋弘非常在意皇权,所以,便又将孩子与皇权挂在了一起,重新说了起来。
“陛下!这可不是好征兆啊!说不准太后是想控制了陛下的孩子,而后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啊!”
“什么?”
这时,拓跋弘听到李惠的话,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万万没想到,冯清如抱走孩子,竟然还会有这种可能。
“这不可能!孩子还小,现在扶他上位,能干什么?”
拓跋弘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根本无法相信李惠刚刚说过的一番话。
然而,李惠哭丧着脸,却极其郑重其事地说了起来:“陛下!小了才好控制啊!大了,不听话了,太后怎么控制啊!而且,太后之前从陛下生母思皇后那抢走陛下,现在又想方设法地抢走陛下的孩子,这摆明了,就是故伎重演啊!”
李惠后面忽如其来的几句话,突然引起了拓跋弘的注意。
抢走?故伎重演?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拓跋弘糊里糊涂地皱了皱眉,而后接着奇怪地问了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太后抢走朕?”
他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透李惠这句话的意思。
既而,李惠昂起头,一脸苦不堪言地对拓跋弘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思皇后生前与太后乃是结拜姐妹!两人同受先帝盛宠,先后怀上了先帝的骨肉!后来因为一次意外,太后失去孩子,以后无法生育,太后自此郁郁寡欢,而思皇后却得到了老天的眷顾,平安的生下了陛下!对此,太后心生嫉妒,处心积虑地谋划,利用先帝喜欢自己,将陛下过寄到了太后名下!那时候陛下还年幼,许多事情思皇后都没有告诉陛下!所以,老臣才说,是太后抢走了陛下,故伎重演啊!”
“先帝在世的时候,奴才也在!为何奴才~没听说过司徒大人说的这些事情啊?”
抱嶷在一旁,听见李惠的有悖于事实的言论,急忙上前笑笑地反驳了一句。
他就是这个皇宫的老人,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他都知道个大差不离,所以,对于李惠的这番不合实际的言论,他只能委婉证实。
“陛下!咱不能单听他一面之词!这关系着陛下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咱得仔细分辨!”
实际上,他真担心拓跋弘因为对冯清如有偏见,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听了李惠的话!
他必须在一旁时刻提醒着拓跋弘。
然而,就在这时,李惠听到抱嶷说自己是一面之词,便不依不饶地开始要求求证了。
仿佛,他已经做好了什么万全的准备。
抱嶷更加担心了!
他会有什么证人呢?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嘛!
“臣有证人可以证实!臣的一字一句,皆是所言非虚!还望陛下明察!”
李惠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抬起头,却更加郑重地看起了拓跋弘。
此时,拓跋弘看着李惠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了。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都想见见李惠所说的这个证人。
于是,他问道:“证人在哪?”
“就在门外!”李惠立马就回了话。
“让他(她)进来!”
拓跋弘让证人进来。
“老臣遵命!”李惠应了一声,而后又转头向门外猛然高声喝了一句,“进来!”
既而,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月奴,低沉着个头,踩着碎碎的小步子,迅速走了进来。
“这身形,这模样,怎么看着……”
抱嶷看着进来之人的长相、身形,一眼便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月奴?!”他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这时,月奴走到了拓跋弘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她跪在地上,轻声地俯首喊道:“奴婢月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弘仔细打量了一眼月奴。
“你是何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拓跋弘也觉得月奴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是从哪里见过。(未完待续。)
第547章 行事莽撞(一更)
既而,月奴低沉着头,认真地回复了起来。
“回陛下,奴婢月奴,是先帝夫人乙氏的贴身婢女!”
月奴一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拓跋弘立马就想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乙夫人!乙浑!可真是让朕记忆深刻!”
往事历历在目,拓跋弘想起过去曾经经过的那些事,仍觉得胆战心惊。
“是!”
月奴直起身,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拓跋弘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话说道:“刚才司徒大人说的话,你在外面可都听到了?”
“回陛下,奴婢都听到了!”月奴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司徒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拓拔弘又问。
“回陛下,司徒大人说的,也不全是真的!”月奴回答。
“嗯?”李惠两眼一瞪,心里有些慌乱。
这和他之前商量的,怎么回的不一样?
这时,拓拔弘见李惠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对月奴的回答,更加好奇了。
他紧忙追问:“此话怎讲?”
接着,月奴抬起头,认真地说了起来。
“因为司徒大人没有讲清楚害死太后孩子的凶手,所以,奴婢才说司徒大人说的,不全是真的!实际上,害太后失去孩子的凶手,是我家夫人,也正因为如此,太后夹带私愤,借助祖制,最后才想方害死了思皇后,抢了陛下当儿子!”
月奴说的合情合理,这让拓拔弘很难不相信此事。
“真有此事?”
郑重起见,他还是多长了个心眼,又问了一遍。
“奴婢愿意以性命担保,如果陛下不相信,可以随时杀了奴婢!”
月奴竟然敢用性命担保!
拓拔弘与抱嶷听到月奴的话,瞬时都惊呆了。
抱嶷不敢反驳,而拓拔弘却对此深信不疑。
“好!那朕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于是,拓拔弘怒气冲冲地奔向了长乐宫。
……
从早上拓跋弘宴请使者,到冯清如带走小皇子,再到拓跋弘现在去找冯清如,这一来二去,时间就已经近了傍晚。
傍晚时分,清冷的太阳收起它微微刺眼的光芒。
天空烧红了云霞,染尽了蓝天,让巍峨庄严的宫殿,在光辉照耀下,盖上了一层橙红色的薄纱。
此时,冯清如正从容不迫地坐在长乐宫里,独自细细地品着茶。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等着拓跋弘前来要人。
果然!没过多久,拓跋弘带着李惠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了。
李惠一见到冯清如,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而拓跋弘杵在一边,梗着个头,阴沉着个脸,却不想和冯清如说一句话。
“陛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冯清如看到拓跋弘面红耳赤的样子,微微地挑了挑眉,坐在桌前装腔作势地问了起来。
这里不是西宫,她可不一定会再顾忌拓跋弘的面子!
“朕来这,还能有什么事?太后不是都知道吗?”
拓跋弘知道冯清如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和自己绕弯子,便没有好声好气地回了一句。
“莫非是为了小皇子而来?”
冯清如仍旧是装作一概不知,毫不知情地冤枉模样。
“正是!朕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朕的儿子,希望太后能将朕的儿子交还给朕,也交还给他的生母!”
拓跋弘挺直腰板,高昂着头,仍旧是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哀家要是不给呢?”
冯清如站起身,走到拓跋弘的跟前,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她想要试试拓跋弘最终对待自己的态度!
“太后!……你凡事不要太过分!”
然而,拓跋弘只是气恼地看了一眼冯清如,却并没有强行动手的意思。
冯清如见状,欣慰地笑了笑,而后又心满意足地坐回了桌前。
她拿起手中还带有余温的茶杯,优哉游哉地抿了两口,而后又接着耐人寻味地说了起来。
“陛下最经忙于朝政,经营有方,哀家看着,十分放心!所以,这段时间以后,哀家都不打算再参与朝政!……只希望能够虔心教导哀家的孙儿,静享这天伦之乐!难道……”
冯清如抬眼无辜地看着拓跋弘。
“……陛下连这点心愿也无法满足哀家吗?”
她这么一句放权的话一撂下来,拓拔弘瞬间就没那么生气了。
既然太后不愿意再干涉朝政,那她就是养着小皇子,也没什么不妥。
于是,拓拔弘便改了口,又转而问起李萌生的事情。
“既然太后想亲自教导小皇子,那朕也不会不同意!……不过,除了小皇子的事,朕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太后!太后可一定要亲口回答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请说!”
冯清如依旧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看着拓拔弘,耐心等待拓拔弘准备要问的下一个问题。
“有人告诉朕,说太后为了要朕当儿子,故意害死了朕的母妃!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拓拔弘一本严肃地问了起来。
“陛下竟然会相信这种荒谬之论?”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