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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冯佩这个反应,武松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竟被人小视了,哼哼,还想逃命,牛将军亲自布下的天罗地网,是那么好逃的么?迎着冯佩,二话不说,武松低着身打马冲去,冯佩自恃武力不凡,挥刀便砍,这一招也没想过要武松性命,只是想靠着力气将这汉子掀落马下。冯佩如此想也不算有错,武松手中一把朴刀,力道不能施展,冯佩又是有一把适于马上劈砍的凤嘴刀,天生占了优势,更何况冯佩自恃力道惊人,便觉得一刀便能磕的这汉子虎口发麻。
双马交错,呛啷一声,让冯佩大感意外的是武松只是晃了晃,并没掉落马下。错马时,武松双腿踩在马镫之上,稍一用力,整个人窜起来,一个翻身,落在冯佩身后,二人一马,武松反握朴刀,不等冯佩反应过来,用力一划,那冯佩啊呀一声。转眼间便滚落马下。
杀了冯佩。武松不做停留。持续追击,果然追出没几里地,就看到田定所部残兵已经陷入了牛皋设下的重围之中。田定做为田虎之子,断无投降可能,领着人与牛皋所部拼命。牛皋本来还想活捉田定的,但看田定如此凶悍,再无了活捉念头。得了牛皋命令,武松、杨志冲着田定杀去。饶是田定有几分功夫,哪是武松和杨志的对手,打马逃跑时,被武松从后追上,一刀割了首级。
宣和四年六月十九,历经一天时间,定**以极小的伤亡全歼临清马灵和武城田定,杀伤俘虏不计其数,其中田虎座下大将马灵被杀,大公子田定以及大舅子邬梨被杀。当然能胜的如此轻松。也完全是因为田定和马灵之间本就有矛盾,双方都有种支对方于死地的心思。赵殿下能耍些阴谋诡计也是顺势而为罢了。马灵所部和田定所部加起来有三万多人,这么多兵马,就算打不过定**,只要紧守武城,定**想要轻易言胜,也绝无可能的。
武城兵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沧州,得到消息后,田虎还犹自不敢相信,一日之间损失了三万多大军,还折了亲儿子和大舅子,就连大将军马灵也阵亡,这如何能信,别说是三万大军了,就是三万头猪也不可能败得这么干脆吧?怪不得田虎不信,定**又不是神仙,哪能那么厉害?可惜田虎不知道自己的亲兄弟与亲儿子因权力争斗,到了何种程度。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日巳时,从南边本来几匹马,马上几名落魄士卒抱着几个木匣子。当几个木匣子放到田虎面前后,这个纵横河北河东十几年的大盗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那木匣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田定、马灵、邬梨等人的人头。
赵有恭当然是故意将人头送给田虎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据唐淼调查,田虎此人虽局高位多年,但性子还入原来一般,火爆异常,这种性格,一旦碰上忍受不住的事情时,定会犯错。而此时,田虎以及众将就犯了一个大错,他们决定要集结大部兵马与定**在河间府一带展开决战。
文武重臣群情激奋,唯有二人紧皱着眉头,这二人便是田虎麾下左右军师乔洌和卞祥,二人对视一眼,卞祥出列拱手道,“大王,兵法有云,将可因怒而兴兵,合于利则动,不合于利则止。今定**来犯,战力强横,当徐徐图之,不可硬拼,还望大王多加考虑,勿要中了那赵家小儿的诡计。”
田虎可不是什么大才子,卞祥唠唠叨叨一大堆,他就听明白那个“将不可因怒而兴兵”了,不待田虎发话,一旁的田彪已经瞪着眼看了过来,“好你个卞祥,现在大公子死于官军之手,你不想着如何报仇,还什么徐徐图之,难道想要官军一口口蚕食咱们么?”
田彪发话,立刻得到众多人的附和,田虎苍白着脸,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哼道,“军师无需多言,某定要取那赵有恭狗头,大战在前,谁再敢胡说八道,便是扰乱军心。”
田虎这么说,卞祥哪还敢多言,只能瞅瞅乔洌,二人相视苦笑。
河间府位于冀州以北、沧州以西,这片地方出名的可不光河间平原,还有就是河间驴肉,只可惜现在这年头,驴马牛可都是稀缺之物,朝廷严禁私自宰杀,所以叫卖驴肉的很少,要卖也是偷偷的卖。河间府与大名府之间隔着恩州、冀州,定**根基在关中,所以在这河北之地算得上客,赵有恭急着兵发河间府,看上去实在不智的很。可赵有恭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他来河北,可不仅仅是为了灭田虎,还要防着北边的耶律淳。灭田虎,还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田虎势力,决不能给耶律淳调兵遣将的时间。如果耗费过大,纠缠时间过久,等好不容易灭了田虎,却又把整个沧州、雄州等地送给耶律淳,那这场仗胜与不胜也没有多大区别了,因为在赵有恭看来,耶律淳麾下的辽兵远比田虎可怕多了。
六月二十四,几份公文从大名府发出,随后赵有恭以牛皋、萧岿和林冲为将,分三路兵发河间府。威胁东边的沧州。而赵有恭则和杨再兴统领五千大军居于后方。定**来势汹汹。田虎不可能不做反应,当天得到消息后就将雄州、莫州等地兵马全部集中到河间府,并封田彪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筹调度各路兵马,这次田虎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赵有恭的脑袋留在河间府。
河北之地酝酿着一场大战,当真是有人喜有人忧了,其中最为开心的就是当今官家赵佶了。不知怎地,他可盼着田虎杀了那个侄儿呢,在他心中,那大盗田虎可比那侄儿好对付多了。除了赵佶,还有一人也挺开心的,他就是坐镇南京析津府的耶律淳。耶律淳可是早就盼着赵有恭与田虎狗咬狗呢,如他所料,赵有恭率领定**一来河北,顺利夺了军政大权,将大部分要职官员换成了自己人。还以手中权力调动河东河北兵马,大有一口气吞掉田虎势力的意思。
自从赵有恭命令下发。几日间河北河东各处兵马调动非常频繁,现任深州马步指挥使杨惟忠兵发祁州,现任永宁军指挥使和诜也将大部兵马布防在莫州与河间府交界处,德州兵马统制赵明老将军则兵发河间府南边的东光县。当然还有其他兵马调动,总之从各方面来看,好像赵有恭真的要用十面埋伏之计,一口吞掉田虎了,而田虎呢,对这些似乎没有看到,下定决心要一战与朝廷分出个胜负来。
田彪集结兵力,从各种纠集兵马,几日之间便有十几万大军活跃在河间府各地,战争的阴云压在河间百姓头上,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成为战乱中的倒霉鬼。
六月二十九日夜,亥时,杨再兴以骑兵突袭河间府南部乐寿县,乐寿县守将索贤、陈宣反应不及,仅仅半个时辰就被杨再兴率兵突袭成功,一战,索贤和陈宣死于骑兵冲锋之下,守城四千余人尽皆逃散。杨再兴夺乐寿县后,并未停歇,直接出城向北而去,就在田彪组织大军抵挡杨再兴骑兵之时,却未想到杨再兴却帅领骑兵消失在了茫茫河间平原上。杨再兴以及所部三千多骑兵真的消失了,他们没有去靠近河间府的北林镇,更没有去东城县,等到天亮后,依旧没有找到这支精锐骑兵,一夜之间,这支骑兵打了乐寿县就凭空消失了。
三千骑兵,正面交锋未必会怕,可找不到这支骑兵时,就会有一种深深地危机感,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田彪慌了,乔洌也是心中不宁,众人商讨一番后,严令各部不得轻易出兵劫掠地方,必须大队集结,以防给定**骑兵各个突破的机会。田彪这边如临大敌,南边的赵有恭所部却有了动作,六月三十,也就是杨再兴突袭乐寿县并神秘消失的第二天,赵有恭领余下几百兵马进入东光县,同日萧岿领近万大军也逼近东光县,短短一天之内,小小的东光县竟集结了赵有恭、萧岿和赵明三路兵马,合在一起,足有两万多人。本以为这两万多人会趁着机会,进驻乐寿县的,谁曾想赵有恭竟大旗一挥,两万大军直接出东光县,猛攻南皮城。
南皮,又称南皮古城,地处沧州之南,紧靠河间府,三国魏晋时隶属冀州管辖,宋时归沧州制下,所以如今的南皮被唤作沧州南部门户一点都不为过。赵有恭领赵明和萧岿猛攻南皮,南皮守将武能、寇申等人应对不足,再加上赵有恭早有准备,用里应外合之计破了南边北门,经两个时辰恶战之后,武能阵亡,寇申领残部投降,至三十日末时,南皮全境陷落。
南皮陷落,留在沧州养伤的田虎顿时就慌了,现在就是傻子也知道赵有恭有多卑鄙无耻了,用种种方法将田虎大部分兵马勾到河间府去,等着所有人都认为要在河间府分胜负的时候,他又突然杀向沧州,实乃狡猾至极。当然,让田虎担心不已的还有那支神秘消失在河间府境内的杨再兴所部精锐骑兵,如果那支骑兵是冲着沧州来的,以杨再兴用兵之能,再配上赵有恭麾下大军,沧州还能保么?由于将大部分兵力都投到了河间府,整个沧州境内所有兵力加起来也就三万多,其中沧州城内还不足一万五,靠着这些人死守沧州城,田虎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田虎纵横沙场十几年,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有的,既然沧州城没必要死守,那就果断放弃,当日,田虎就下令弃守沧州,沧州境内所有兵力向西边河间府景城镇靠拢。从沧州去景城镇,中间要过一条浮阳河,夜里,田虎所部抵达浮阳河,为了争取时间,只能连夜过河,却不曾想林冲以及鲁达等人早就等在浮阳河了,待田虎所部渡河一半,林冲命士卒放箭阻敌,一时间箭矢如雨,河中田虎兵马死伤惨重,没一会儿尸体就塞满了不太宽阔的浮阳河。
当林冲所部发起攻击时,田虎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他不知道林冲所部是怎么出现在浮阳河一带的,因为在此之前,根本没得到一点信息。林冲所部足有八千余人,怎么可能瞒得过众人眼睛呢?田虎想不通,田彪等人更想不通,可林冲能出现在浮阳河一带用的方法并不出奇。昨夜杨再兴突袭乐寿县,整个乐寿县乱成一锅粥,乐寿县残兵以及百姓都乱哄哄的往外逃,林冲只是让所部兵马换上百姓服侍,就顺利躲过了众人耳目。至于来浮阳河,也不是等田虎的,而是因为别的原因,田虎碰上林冲,只能算他倒霉了。
赵殿下不是神仙,朱武也不是神仙,他们不可能步步料敌于先的,更不可能知道田虎会不会弃城而出,至于田虎什么时候到浮阳河,就更难知晓了。林冲这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可田虎就不这么想了,他还以为林冲是专门冲他来的,一时间慌得不行,连着下令驻守河间府的大军前来救援。(未完待续。。)
第554章 偷渡白沟河
第554章 偷渡白沟河
七月初一,烈日灼烧这整个燕赵大地,此时林冲所部出现在浮阳河一带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同时,赵有恭率兵北上,大有配合林冲合兵浮阳河,一口吞掉田虎的架势,而多日按兵不动的牛皋、杨惟忠、和诜等人也全部行动起来,各路兵马逼近河间府。这下,田彪就是想救援浮阳河也要多考虑一下了,现在杨再兴的骑兵还没找到呢,这派兵出去,万一碰上杨再兴的精锐骑兵,估计到不了浮阳河,就被定**打垮了。可要是派兵太多,自然能保证援军安全到达浮阳河,可是牛皋、杨惟忠等人趁机猛攻河间府怎么办?如今之形势,确实将田彪置入了两难境地,而且,田彪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如果大哥一死,侄儿也没了,那还有谁能和他田彪争权?
在种种利益面前,田彪犹豫了,哪怕乔洌等人前来吵闹,依旧于事无补,因为田彪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派的人少了,是给定**骑兵送菜,派的多了,有挡不住朝廷各路兵马硬攻河间府。犹犹豫豫中,援兵之事就拖了下来,一直到七月初一酉时,田彪才令郑之瑞、唐昌、张雄、吉文柄领近三万大军驰援浮阳河,可惜,此时田虎所部不到八千残兵已经被赵有恭和林冲困死在浮阳河一带。至于那所谓的援兵,实际上也就是走走形式罢了,谁都知道这援兵来的有多晚,等着援兵抵达浮阳河,都够田虎死上七八回的了。
今夜星辰满布。没有月光。一代大盗田虎杵着钢刀。一脸落魄的躺在一棵大柳树下,看着满天星辰,他心中杂乱不堪。儿子死了,大舅哥死了,现在连他自己都要死了。田虎出身猎户,性格暴躁,可不代表他是傻子。他在这浮阳河一带已经等了十二个时辰,可这么长时间里。一个援兵都没来。从河间府道浮阳河并不算太远,只要有心救援,就是爬也该爬到浮阳河了。为什么援兵还没到?一定是有人不愿意派援兵吧。想到这里,田虎抬手敲了敲脑门,眼睛里渗出几滴浊泪,为什么当年一口锅里吃饭的亲兄弟会这么对待他?难道权力真的比亲情还重要么?
田虎静静地等待着死亡,他不知道为什么那赵有恭和林冲依旧不下令猛攻,凭着手下士气,官军只需一个冲锋,他田虎就会命丧浮阳河了。
田虎肯定要死的。赵有恭也确实有心思直接杀了田虎,可自从知道援军迟迟不来后。他又有了其他想法。既然山上有两头老虎,为何不先让两头老虎厮杀一番,等着二虎累了,再出手杀之呢?当夜,浮阳河河畔火把林立,田虎所部残兵士气低落,也没了心思再攻浮阳河。子时,夜深人静,漆黑如墨的夜色下,赵有恭和林冲却同时拔营,几万大军同时向北。同夜,除牛皋所部继续驻扎乐寿县附近外,杨惟忠、和诜、刘子瞻等人率部敲敲绕过河间府,直往北边霸州而去。
河间府附近的战况,可是牵着南京守备耶律淳的心,当战况传来,耶律淳大为吃惊,他做梦也没想到田虎会这么快就陷入赵有恭的重重围困之中。在耶律淳想来,田虎是死定了,还有消失在河间府内的神秘骑兵,谁知道会突然间从哪里杀出,也许会是河间府背后,也许是田虎身边,总之骑兵一出,也就是田虎势力败亡之日了。听说过赵有恭用兵如神,可也没想到他竟能将三千骑兵运用的如此出神入化。骑兵,战场上的死神,骑兵之利,利在凶猛和速度。三千多骑兵,正面交锋不占优势,那就潜藏起来伺机吃人。能把骑兵当成刺客用,也算跟赵有恭学了一招。
就在耶律淳估算着田虎什么时候死,定**什么时候能彻底打垮田虎大军时,他却没想到正有一场阴谋朝他涌来。
七月初二寅时末,白沟河一带静谧无比,两侧杨林中蝉鸣不断,河水悠悠,如夜色下的清澈幕布。在白沟河南岸,辽人大营绵延十里,看营帐大小和数目,仅白沟河沿岸,估计就驻扎了近四万辽兵。如此庞大的数目,仅仅是为了守卫白沟河么?当然不是,耶律淳在等,只要时机成熟,便一声令下,着萧乾、韩旁骛等人领着这几万大军顺利占据河北北部大片土地。由于田虎势力集结河间府,朝廷大部分兵马都被吸引了过去,所以最近白沟河一线安静非常,莫说普通辽兵,就连现任南京守备处大将军的萧乾也有了些松懈之心。
临近天亮,正是人睡眠最舒服的时候,一支千余人的部队敲敲出现在白沟河中部白玉桥,此时白玉桥有十几个辽兵驻守,那些辽兵松松垮垮,有的人还打着盹,毫无意外,这些辽兵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桥头。那支千人队大军占据白玉桥后,紧接着由桥头石阶来到桥下,那领军将领一声令下,众人依次潜入水中,整个过程并未发起太大响声。
卯时初,天边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