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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请她们帮着买也是可以的。”
“我……我……”于阳不好跟桑寿说她的月钱都被人领了,自己手上一文钱都没有。
可是桑寿哪里看不出来呢!他抿了抿嘴唇,从怀里掏出个袋子,数了一百文文钱给于阳:“要到月底了,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了,你先拿着,做件厚实的衣裳,等下个月我发了月钱再给你买件棉衣。”
于阳没接:“不用的。这还些日子就到十月了。我白日穿这个就可以,要做事,穿那么厚也没用。晚上靠在这哪里能冷到,睡觉的时候有被子盖也不觉得冷。到是你,你每日都要请人陪你练,花费一定不少,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桑寿将钱塞进于阳的手里:“你拿着!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傻子,旁人要吃,磨不开脸,不好拒绝别人。你不陪我练,我凭什么请你吃东西。我出钱请你吃东西,到头来你一句话还不说我半个好,还叫你们在我后头嚼我舌根,我傻啊!再说这些日子老爷都是带我们去跟军营的人练的,那的酒肉管够,根本就不用的。”
于阳听了桑寿的话,再瞧瞧他,只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这番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她不由道:“你就不怕……”
桑寿一摆手,那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于阳有些看住了,桑寿的话进入了耳朵,又从另一边出来:“怕什么!你越是退让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我算是看透了这帮人,就是欺负咱们外面来的,而咱们这些外面的又不齐心,所以才被那些忘八蛋们欺负。阳妮子,你也是,不要怕那起子小人,小事上咱们吃点亏不要紧,可你这要过冬的东西一定不能少,知道了么?”
于阳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只是在想法子。”
桑寿一口道:“这没什么好法子,若是要我说就找能镇住她的人,而那人又对她不满。这个府里咱们的力量是小,老话不是说‘树挪死,人挪活’么,咱们是活的,就该去依靠那些力量强大的,请他们帮着自己。你明白了么阳妮子?”
“嗯。”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桑寿努嘴示意了于阳:“你看看可够?”
于阳数了数:“应该可以,还有多的,我给你做双鞋,你这鞋……”于阳不由的低下头,只见桑寿的鞋又烂了,还伸出了一只大脚趾头来,脚趾头上还磨破了。
桑寿瞧了眼,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冲着于阳一阵嘿嘿的笑:“又破了……”
这个时候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桑寿,敦厚朴实,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于阳掩口笑道:“快脱下来,我给你补补。”她返回自己的屋子,取了巴四嫂留下的针线,又拿了脚盆,回来后,舀了半盘热水,端到桑寿跟前,“快坐下洗洗,这脚趾头都破了。你天天不管它,日后烂了怎么办?”
桑寿试着把脚放进脚盆里,水太烫了,才轻轻地挨了下,立即抬了上来,于阳起身为他兑了些凉水,试了试:“好了。”
桑寿这才放下去,水还是有些烫,但是就这么才舒服,热气从脚底板慢慢的蹿上来,霎时全身都舒服了:“真舒服。我可好多日子没烫脚了。”
于阳坐在边上为桑寿补着鞋子,瞥了眼面露舒坦的桑寿:“你还好意思说。这鞋一股子味儿,那鞋里子都是黑的。”
桑寿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累的么!每天回去只想睡觉,哪里管那么多。”
“就是再累也要洗洗。”
桑寿不同意的道:“那是你没累到极致。以前我在府里,每日练完后还有力气同旁人练,这次在军营里,每回回去,我都不想练了,坐在地上都能睡着。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时候就是强迫你硬是待在马上,三天三夜不许你下马。”
“三天三夜不下马?”
桑寿自豪的道:“当然。”
“吃喝都在马上?那睡觉呢?”
“当然,都在马上。怎么了,你不信?等巴大哥来了,你问他,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等下次就是他们去了,我还想跟着去。我跟他们差远了,一开始我不知道在马上可以睡觉,就一直睁着眼,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在马背上打了个盹,那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一睁眼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就那样我都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天****。但是马上毕竟不如平地,我都摔了好几次了。”
于阳听桑寿说自己从马背上摔下了好几次,忙丢了鞋子:“摔哪里了,要不要紧?上药了没?”
桑寿摆摆手:“没事。我好好的。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不知道,一回我睡死了过去,从马上摔下来,我就觉得肩膀头像被蚊子咬了口,根本就没觉得疼。他们说我那时候还转了个身子,继续睡。”
于阳只觉得心疼不已:“怎么这样?”
“太累了。我每回打盹都被穆大人发现,他瞧见了甩手就是几鞭子。一鞭子下来,能抽的你眼泪水都掉下来。”
“啊。连觉都不让睡,你睡着了把你叫起来就是了,为什么要拿鞭子抽你?抽坏了怎么办?”于阳顿时对穆大人的印象降到了最低点。记忆里他对自己还不错啊,亲自帮自己洗脚抹药,可是为何对他们就下那么重的手。
桑寿有些不高兴了:“那是我不会睡。旁人在马背上睡觉那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在上面都摔不下来。就是穆大人,他在马背上三天三夜都可以不睡。”
“他是他,你是你。他不睡难道叫你也睡不成么?”
“穆大人是例外,大家其实都会睡。其实在马背上睡觉的人,从背后看根本没什么,要是从前面瞧去,只要你闭了眼睛那就是睡着了。可还有些人睁着眼都能睡着。我就瞧见好几个,那日我还准备身边的人说两句话呢,结果发现那人好半天动也不动,我心里想着这人那么能忍?心中好佩服,还想请教他怎么练出来的。后来听旁人知道,他是有名的睁眼睡。因此,穆大人总是在我们这边转来转去,时常突然就给他一鞭子,有时候那鞭子抽过来几乎是没声音的,如果是他躲了就是没睡着,若是躲不过去,那……”
“那就是睡着了!”
“正是。”
“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睁着眼睛也能睡觉。”这好像是三国里面的张飞,他也是个睁着眼睛也能睡觉的人。
桑寿不以为是的摆摆手:“那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说来真是奇怪,大伙在在马背上睡,没有一个人打呼的,下马回到营房一倒下来,那就是呼声震天!跟炸雷一样,老远都能听见,你说奇怪不!”
于阳听他说那样,扑哧的笑了出来,手一抖,针就扎了上去,她忙缩了手,挤出一滴血水,放入口中吮吸了。
“怎么样了?叫我瞧瞧!”桑寿抓过于阳的手,瞧了瞧,没什么,“你小心些。”
于阳补好鞋,取了一截线,替桑寿量了量脚,脚长脚宽都打了不同的结做记号,然后把鞋给他:“好了,快穿上吧!”
桑寿嘻嘻地穿上鞋,看着已经补好的地方,不由的道:“阳妮子,你手艺真好。这里的鞋根本就不经穿,这才多少天,这鞋又破了。”
于阳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桑寿见她羞赧的样子特别的好看,忍不住凑了过去,又见她双手搁在双膝上,十分可爱,伸出手一把握住,紧紧地握住:“阳妮子,你可想我?”
于阳脸上一热,心越跳越快,抬起眼望向桑寿,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忙把头撇开,抽着手,低声道:“有人。”
桑寿抬头往周围扫了一眼:“没人。”他吞了吐沫,“你可想我?”
于阳面子更红,手指做着绞锁状:“我…。。自然是……”
桑寿上前一步,追问道:“想不想?”
于阳才要说话,却听见有人推了院门,隔着远远的道:“阳妮子,阳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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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下人 第十八章 清莲的邀请
见有人来了,两个人忙离的远远的。于阳只觉得脸越发的红了,蹲回灶边,注视着灶膛里的火苗。桑寿也重新坐回小凳子上,低着头,注视着地面。
那人找到厨房,抱怨着:“阳妮子,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也不理我。大晚上的带了那么多的东西给你。你也不知道出来接……”
那人的声音顿时停住了,讪讪地道:“有人啊!”
于阳这才站起来:“清莲姐,你来了。”
清莲见有个陌生的男子在厨房里,顿时哑巴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桑寿突然站起来:“我出去等。”他说着就往外走。
清莲忙侧了身子,让他,等桑寿走了过来,她一瞧,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
于阳跟桑寿见她笑得奇怪,不由地望了过去,再顺着她手指所处看了去,她指的却是桑寿的双脚,那是……
桑寿还是光着脚。
桑寿一见顿时慌了,忙找了自己的鞋子,飞快地跑到院子,背朝厨房坐下。
清莲瞧着桑寿那慌慌张张地样儿,越发笑得厉害了。
于阳又蹲下身去烧火,借以躲过清莲的打量。
见着桑寿跑到院门口去了,清莲凑到于阳跟前小声道:“他谁啊?”
于阳不自然的扭过头:“护卫啊!”
清莲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是护卫。只是一个护卫在这光着脚,这还有一盆热水。”
于阳抿了抿嘴,小声道:“我看他脚趾头磨破了,才打了水叫他洗洗的。”
清莲撇撇嘴,显然是不满意于阳的回答,可是她方才也瞧见了桑寿的脚趾头被磨烂了,再审视的瞧了于阳两眼,她面上什么也没有,只得作罢:“这次先放过你。”又瞧了锅里煮的东西,使劲地问了问,“好香啊!怎么还不让他们挑走?”
于阳道:“巴大哥还没来呢!”
清莲奇怪地朝外瞧了瞧:“奇怪。平日里来的最快的,今日怎么不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她望着老老实实坐在远处的桑寿,起身走了过去,打算向他问个清楚。
还没走到,就听见外面一阵粗喘声,呼哧呼哧地:“桑寿,等急了吧!累死我了!你让我歇一会儿啊!”
清莲一听到那个声音就知道是巴青,她走到门口,笑道:“巴大爷辛苦了,巴大爷可要吃盅酒解解乏?”
趴在台阶上不动的巴青一听到清莲的声音,身子顿时一僵,这是……他不禁摇摇头,怎么叫她瞧见了,这下子,她又要到爹跟前说道了。干脆就这么着,自己不抬起头来,看她能怎么样!这里还有桑寿呢!顾着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跟自己过意不去的。
“怎么?巴大爷如今高升了,瞧不起小的了?”清莲抱起了双臂,看着巴青能装到什么时候,她故意深深地叹了口气,“也罢。以后我再也敢登二叔家的门了。”
“二妹,是你啊!”巴青笑着抬起了头,面上露出大大的灿烂的笑容,连烛火都被他比了下去,“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了,一直没腾出工夫,最近过的可好?”
清莲嘲弄地看着巴青:“是么?”
巴青忙摆着手:“当然。我方才打了个盹,今日练地多了,我一坐下来都能睡着。不信你问桑老弟。桑寿,你说是不是?”巴青指着桑寿,暗地里又拽了拽桑寿,示意他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桑寿忙点头:“是的,我们才从西山大营回来。这些日子都在练,三天三夜没下马练了好几次了。这下可要好好的睡一天了。”
清莲笑道:“你同我说那么多做什么!”她目光流转,落在巴青的身上,“我还以为巴护卫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不愿意理我。”
巴青讨饶道:“哪敢哪敢。爹娘巴不得你去。”
清莲啐了一口:“收起你那些弯弯绕,小心我把你那些个牛黄九宝都掏出来!”
巴青望着清莲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毫不掩饰地抹了一把汗,瘫坐下来:“我的娘啊!这姑奶奶终于放过我了。”
桑寿奇怪地看着巴青,他怎么怕这个姑娘,像这样纤细的女子,他们一手就能拎起来,怎么他就怕成这样。
巴青自嘲的笑了笑:“她是个夜叉,惹不起。若是个男的,哪里还有我们立足之地!”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桑寿,巴青笑道,“日后你就知道了。怎么样?这次感觉如何?”
于阳在里面听见清莲跟巴青的对话,忙把吃食准备好:“巴大哥,寿哥,东西都弄好了,要不要在这先吃些?”
巴青瞧了眼清莲,忙道:“不了,不了,我们要赶紧回去,吃了好睡觉。”他故意挤出个龇牙咧嘴的怪样,艰难地挑起担子,一步三摇的走了。
桑寿走了两步,回头望了眼于阳,见她还站在门口,冲她笑了笑,便加快步子去追巴青。
清莲瞧了眼于阳,扯着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好了,人已经走远了,该回魂了!”
于阳忙捂住反身跑进了厨房。脸颊烫的热手,火烧火烧的,她怎么就忘记清莲还在旁边。舀水刷锅,她很用力地去做,想借着事来掩饰自己。可是清莲偏偏不如她的意,慢慢地走过来,围着她转了两下,然后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于阳被她瞧地有些发毛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声道:“你瞧我做什么?”
清莲示意于阳过来,她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袱,推到她面前:“我怕你没厚实的衣裳,拿了两件给你,你快穿了试试。”
于阳忙摆摆手:“巴婶子走的时候给了我两件了,已经够了。”
清莲瞧着她身上穿着的老气的灰布衣裳道:“这颜色哪里是女孩穿的。你就收下吧!你的冬衣还不知道上哪得呢!你指望着那些个人主动给你送衣裳?怕是你冻死了,她们都没二话,照样瞒着上头,冒领你的月例。”
于阳见她说的那么直白,支吾道:“哪有。”
清莲冷笑一声:“哪有,有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她见于阳垂下了脑袋,知道自己说重了,这事她又有什么法子呢!她眼睛瞟向了一只没刷的锅,用力的闻了闻,叹道,“好香啊!”
“你饿了?要不要弄点吃的?还有一块肉呢。”
清莲眼馋地吞了吞口水,艰难地摇摇头:“你别****我了。我好容易忍住的。”
于阳只觉得奇怪:“你忍什么,想吃就是了,这没旁人,没事的。”
清莲搓着手求着于阳把锅赶快洗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再说‘肉’了。我这都一个月没吃肉了,时姨娘有了身子后,我硬连一点荤腥都没沾,我都要难受死了。”
于阳这才想起来,清莲跟着的皮姨娘跟着太太斋戒了:“是所有的人都斋戒,还是单只有太太跟皮姨娘。”
清莲冷笑道:“这府里除了太太跟我们姨奶奶好心地去求菩萨抱怨那个生儿子,还有谁愿意替她求的。”
于阳点点头:“太太跟皮姨娘真是好心。”
清莲叹道:“好心又怎么样,什么都没有。这老天最不喜欢帮好人了。”她叹了一句,便催着于阳,“给我弄点吃的吧!”
于阳笑道:“这还不容易,你想吃什么?”
“让我想想,我要吃什么!想想……”忽而清莲拍了手笑着道,“有没有木耳,有没有?”
于阳点了头,开了柜子找出一把干木耳来。清莲立即是眉开眼笑的,也不要于阳做了,自己动手拿开水先泡了,也不管有没有泡开,就要炒了。一大把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