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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么?你的脸都变白了。”桑寿指着于阳的脸,“下来吧,我接着你。”
于阳摇着头,却将目光瞪向了那个军士。他要做什么?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会出事的?
桑寿的目光自然而然也随着于阳转向了那名军士。他憋在肚子里的不快,一瞬间爆发出来:“你这是要做什么?不知道会出事么?摔到了哪里,你要怎么负责?”
军士向于阳拱了手,没有一句赔礼,只是硬生生地道:“在下接了将领,要教会姑娘学会骑马。姑娘丝毫不配合,在下只能这么做。”
桑寿没想到这么一个低级军士居然敢同他回嘴,他不由地举起鞭子,狠狠地朝军士伸手抽了一记。鞭子带破了军士伸手的军服,点点棉花飞舞起来。
军士没有动,也没有解释。他的态度就摆在那。他接受的是军令,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他先前就说过,如果她能像那个姑娘那样努力,他也不会用上这么一招。
于阳拦住了还要抽军士的桑寿。他说的没错,他是给过自己机会,而她没有把握,反而找了理由遮掩。
她诚心诚意地向军士道歉:“是我的错。”她知道除了道歉,只有一个法子,于阳握住了拳头,毅然道,“我学!”
军士移了位置,耐心地指点着于阳,他的声音依旧是干脆、平板。
在军士严厉地教导下,于阳学会了上马,下马。她练了无数次的上马,饶是冷天,她的额头依旧冒出薄汗。
桑寿有些心疼,几次开口要让于阳停下来歇息,更有府里送来的吃食,可是军士,甚至是于阳都没有那个意思,于阳顽强地联系着。
“上马!”
“下马!”
随着军士嘶哑地声音,于阳翻上翻下。
就算是木樨派了许多人在旁边看着,指着她笑,她还是翻上翻下。
直到,一个男仆,打了马跑过来道:“阳姑娘,木樨姑娘让您赶快回府。”
于阳艰难地爬了上了马,这才她没急着下马。就坐在马上,也算是歇息:“什么事?”
男仆道:“万岁在皇陵选了一块地为刘老将军下葬。明日就要起灵,木樨姑娘请姑娘回去商议此事。”(!)
第二卷 下人 第三卷 姨娘 第五十八章 生病的于阳
第三卷 姨娘 第五十八章 生病的于阳
于阳没有答话,她瞧了眼那个军士。他同意她就回去,他不说话,她就继续练下去。得到了一小会歇息的于阳继续着上马下马。对她来说,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她恨不得就此停下来。可是,她是个倔脾气,一旦她认定了的事情,很难回头。
“既然有事姑娘请回。明日还是同样的时辰,还是此地。”军士开了口。
于阳从马背上下来。
这个时候于阳的****都在微微颤抖,她练过了。颤抖的****让她不能行走。她抓住缰绳,半身靠在马匹身上,借着马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不适。只是抬头瞧向了远处。
远处,妞儿骑马飞快而来,她身后跟着姚亮。
不知道姚亮是怎么教的,妞儿会骑马了,骑得还不错。快到跟前,妞儿收了缰绳,兴奋地跳了下来,奔到于阳面前,兴奋地道:“阳妮子,阳妮子。我学会骑马了。你看我骑得好不好?”
妞儿很高兴,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也不掩饰着自己同于阳的关系。就像于阳今日对她说的那样,既然她们已经在怀疑我们两的关系,那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来往,省得叫她们再生出旁的事端来。
于阳微笑地看着妞儿。她也想同妞儿一起高兴,一起跳着,叫着,可是,她现在连站立都难,更不要说是跳了。
“姑娘,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军士淡淡地对于阳说了话,这便翻身上了马,也不管大家怎么看他,拍马便走。
到是姚亮,牵马走到妞儿的跟前,嘱咐道:“你今日骑得太久了。回去一定要多走走,好好舒散舒散,还有,上回给你的跌打药还是要抹的。你若是不够,我这还有。”姚亮说着从怀里摸出同样的乌黑的小瓷瓶递给了妞儿,“就是不是扭伤摔伤之类的,舒散筋骨也是可以用的。”
妞儿接了过来,高兴地大声的向姚亮致谢:“姚大人,明**还可以教我骑马么?”
姚亮一口应下:“你只要派人传话,我就过来。”他显得也很高兴。
妞儿立马点了头:“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姚亮朝前方看了眼,教于阳的那名军士已经走远了,他只得拱手道,“妞儿姑娘,我先走了。”
姚亮骑着马走了,妞儿很开心得向姚亮挥着手。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今天真的很高兴,她一下子就学会了骑马。
直到姚亮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妞儿这才转了身子,笑着对于阳道:“阳妮子,我学会骑马了。骑马真的很有意思,你一定要学会,明日我还要跟姚大人学习怎么射箭。姚大人在马上能连续开弓,指哪射哪!”
她说着说着,终于发现了于阳的不对劲。
于阳的脸渐渐地变白了,没有方才的红润了,她的额头密集地冒着汗,一点一点的,于阳的样子像是很疲劳。
她忙走上前,关切的问道:“阳妮子,你怎么了?”
桑寿也发现了于阳的不对劲。只是他顾忌着现在这么对外人在这,见妞儿先发问了,也问道:“是啊。你看上去很不舒服。累了吧!”
妞儿拉住于阳的手。
她这一拉不要紧,一拉之下,于阳立即靠向了她,整个人全部的重量都压向了妞儿。
妞儿吓住了,连忙扶着于阳:“阳妮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妞儿吓得声调都变了,怎么她不过是骑马的一会儿的功夫,阳妮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怎么了?
桑寿也慌了,他忙过来,也顾不上旁的什么,拦腰抱起于阳:“阳妮子?”
于阳的这一软,让守在边上的人也有些慌了,不过他们也搭不上手。
桑寿将虚软地于阳抱上了马车,这边便大叫着让人赶快去请郎中,他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干脆自己骑马先去:“妞儿,你护着阳妮子快些回去,我这就去请郎中。”他匆匆地交待了妞儿,这就拍了马快速离开。
瘫软在马上上的于阳逼紧了双眼。她全身都在冒汗,她可以感觉到背后一片湿漉漉的,凉冰冰的衣裳贴在身上让她很难受。她想把衣裳脱了,可是却没有那份力气。
她真的在英国公府过惯了好日子,今日不过是练了上马下马就累成这样子了?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妞儿拿了帕子为于阳擦汗,可是那额头上的汗却怎么也擦不玩,才擦了,又冒了出来。妞儿急得带着哭腔,喊着于阳的名字:“阳妮子,阳妮子,你醒醒,睁开眼睛跟我说说话!”
无论妞儿怎么说话,于阳都没力气去理。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躺下,她想静静地待一会儿。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阳妮子,你别睡啊!”妞儿推着于阳,她觉得一定不能让于阳睡着,真怕那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阳哼了哼:“妞儿,你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带着哀求的语气,希望妞儿不要再叫自己了,好好的让她睡一会儿觉便好。
“好好好。”得到了于阳回话的妞儿连忙应着,可是她猛然想起于阳在出汗,便下意识的伸进于阳的衣裳里,摸了后背,一手的汗,还是冰冰凉凉的。
妞儿忙推着于阳:“阳妮子,不能睡,快醒醒,千万不能睡。会生病的。”
可是于阳哪里能理啊。她昏昏成成地歪在车壁上便睡了。她真的累了,上马下马有几百次了。她不知道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会那么的困难。她现在只想歇息。
妞儿叫不醒于阳,只能将手炉披风都加在于阳的身上,希望她不要生病。
匆匆回到府中,桑寿已经请来了郎中,妞儿帮着为于阳换了干净衣裳,这才让郎中进来诊脉。
“不碍事。出了汗,受了风,凉着了。吃一剂药,发发汗,就好了。”郎中诊了脉。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
妞儿一直守在于阳的身边,谁叫也不肯走:“阳妮子是陪我去骑马才弄着这样的,我来陪她,一直陪她。”
木樨见了也值得挥挥手,让人下去,又交待了妞儿:“你身子也不好,若是受不了就叫人。梅子就在外面。”
妞儿握住于阳的手,只是摇头:“我可以的,我不要紧的,我一个人可以的。”
人终于走了。
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妞儿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真正的感到害怕了,若是于阳真的就一直闭上眼睛,那她该怎么办?从于阳到了桑家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以后不再是一个人,有什么都有阳妮子同自己一起担子,她活的开朗了一些。就是到了这英国公府,她也是有奔头的,一开始为了以后都能吃饱,再后来是为了不被人欺负。虽然这是自己一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可是有了阳妮子在身边,她做起来就舒服很多。
“阳妮子,我不学骑马了,我不学了,我什么都不做了。只要你好起来。”妞儿下意识的把于阳生病看成了是因为她急着学骑马。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学骑马,阳妮子也不会陪着她一起去,如果不是她急着学,那个军士也不会揪着于阳不放的。
都是她。她逞能什么!她已经得了老爷的赏赐,为什么还不晓得知足?妞儿充满着深深的自责。
妞儿在这里自责,她却不知道于阳生病却有生病的好处。
“姑娘,这下该怎么办?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了呢?姑娘她是不是晓得我们要让她去,故意病的啊。”螺儿为木樨卸着首饰道。她怎么都觉得于阳这是故意的,“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呢?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就是现在。”
木樨却不觉得于阳会事先知道,刘老将军的灵柩会抬回京城,这也是今日才晓得的事情。她怎么会提前……如果说有人的消息被传旨的人还要快,那么就有这个可能了。可是,她为什么要避呢?难道这有什么?
木樨觉得心里沉甸甸地。
螺儿为木樨放下头发,一下一下的为她梳着头发,边梳边道:“既然她去不了了,这下该让谁去呢?虽说是好事,但是却是死人,有些晦气,姑娘还是不要去了。”略微停顿了一下,她又道,“让那些人去,总是不大好,可是咱们府里正经的也没几个能上台面的。”
螺儿在等木樨开口,可是木樨只想着自己的心思,没有去听螺儿在说什么。
久久得不到木樨的回话,螺儿抬起头,从镜子里看了木樨,垂目低眉,显然是在思量着什么。她只得垂手退到一边等着木樨开口。
感觉不到头上的动感,木樨终于回神了,瞧着螺儿退到了一边,她突然笑道:“你方才说什么呢?我一时有些累了,走神了。”
螺儿将原话重复了一遍:“姑娘看看叫谁去了?”
木樨微微一笑:“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太太不在跟前,咱们就不去了,打发人送了东西便是。至于路祭,老爷虽说不在,人家也不会讲究那么许多的。好了,累了一天了,睡吧!”
螺儿忙服侍木樨睡下。自己也到了外面炕上睡下。
昏暗中,木樨再次睁开了眼,她说要睡,其实并睡不着,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蒋氏来信那若有若无的交待,还有张瑛连着半月没有音讯,于阳那模糊地背景……她现在居然跟妞儿大鸣大放地在一起,这又是走得什么棋?
这里一切都是静静地,静到木樨可以听到外间螺儿平稳地呼吸声,甚至听到了外面传来轻轻地踩雪声,她慢慢地撑起了身子,凝神细听声音由哪去哪?
声音渐渐地是朝自己这过来的,她顿时屏住了呼吸,直到窗子上传来三长三短的敲击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三长三短是她跟张瑛身边的人联系的方式,虽然普通,但是这种节奏不好把握,当年她是学了许久才学会敲击跟分辨地。
黑影印在窗户纸上:“老爷明早直接为刘老将军送灵,到时候也不回来,咱们府里所有的人撤回太原城。”
木樨在心里掂量着张瑛为何要让她们撤回到太原城去。这一撤是几百里地的事情,张瑛撤了,这里……
时间不允许木樨这么想,黑影继续传递着话:“老爷的话,阳妮子跟妞儿两人要留下来。”
“是。”不用想,阳妮子的用处要用上了。
“另外。给太太的信,不彷多说说老爷的事情。至于该写什么,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黑影传来的话,让木樨不由地握住了手。她知道蒋氏同她暗地里来信的事情老爷会知晓,老爷显然是知道了,却没有禁止她,还要通过她传递出什么信息,这其中除了有老爷自己的估量外,还有就是老爷是相信她的。
“是。”木樨跪在炕上应着。她是真心真意地跪着,从做了这个位置后,她便应当只听从张瑛一人的,可是她所处的位置又太敏感了,蒋氏也是能操纵她性命的人,她两边都不能得罪,至少蒋氏这边不能做的太明显,她的命儿其实都在别人的手里,她不想怎么样,只想活下来。
“你的忠心老爷都知道,不会亏待你的。”
这次传话,来人多说了一句话,一句对正事无关紧要的话。这是木樨多年以来头次听到这样的话,她明白张瑛其实多多少少还是对她有了些不信任。
木樨的心情是复杂地,她是知道做自己这样的人的下场只有两个,而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下场已经渐渐地向她走近了。她苦涩地长了口,轻轻地应下:“是。”
黑影站在窗外,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即离开,他盯在窗子上,想要看清屋里的人,看不到,只有那淡淡的身影印在窗纸上。
他的时间不允许他待那么久,只是一会会的时间,他又起身离开了这里。他的身影才从这里消失,那边院子里又落下了一名黑衣人。
木樨一起来便去瞧了于阳。热已经退下,她推了推妞儿:“你去歇一会儿吧。都熬了一宿了,这么熬也不是办法。”
妞儿揉揉通红的眼睛:“不碍事的。我好着呢!”
木樨拉过了妞儿,拧了热帕子给她:“那先吃些东西,退热了,也就好了。”
妞儿点点头。她揩着脸不说话,温热地帕子敷在脸上,暂时缓解着双眼的干涩。守夜确实是件熬人的事情,就算是她曾经迷了一会儿,但是全身上下仍旧是难受的。
木樨悄悄地拉了拉妞儿,让她跟自己到外间去。
妞儿取下帕子,疑惑地瞧了一眼率先走出去的木樨,她叫自己有什么事?自从觉得木樨在针对自己跟于阳后,妞儿对这个曾经仰望的对象带了一丝丝的防备。
在木樨转身的那一刻,妞儿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她揉了揉眼睛,歉意地对木樨笑了笑,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老爷要把这些人都安置到太原城去。”
妞儿瞧了眼木樨,安置那些人过去同她说什么?她想到太原城比这大,若是于阳调理起来,还是太原城的好。她立马道:“是不是要我们跟过去?”
她很自然地带了我们,直到说出来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可瞧着木樨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放心下来。
木樨点了头:“原本昨日叫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