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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人听了,恍然大悟地说:“哦,这罗夫人家的豆腐店莫非就是阳光豆腐店?我老娘最喜欢她那里的花样豆腐,每日都换个花样,变了口味,吃得她高兴着呢”
“没错没错”书生哈哈大笑。他也为罗夫人的智慧折服呢,竟将豆腐做出各式各样的造型来,最奇妙的是,别家豆腐店绞尽脑汁也做不出相同的来。真不知她是怎么想到的。
罗夫人是智者啊
少年听罢,放下茶杯,抱拳对众人说:“今日受教了。在下有急事,先行告辞”
说着,他对书生淡然一笑。这一笑,竟使书生有片刻的恍惚,这个少年,乍一看很普通,可仔细一看,竟觉得他那双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在他那普通的脸上竟是格外明亮,显得他整个人都不一般起来,竟是……竟是……有些傲然一切的气度
书生有些发怔地目送少年出了酒楼。
“廖先生,你看什么?难不成,你看上他了?”一旁的酒楼老板打趣他,显然与这书生很熟悉的。
“啊……啊?”书生没回过神来。
酒楼老板不由狐疑地看了看远去的少年,心中暗忖,这个少年,为何如此奇怪?书生见到他失神,连那高高在上的章翼公子见到他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年头,怪事天天有。
第二卷 第73章让人心疼的左福
第73章让人心疼的左福
少年出走酒楼后,穿过熙攘的大街,走到一处幽静的院落群。
这里的院子都很雅致,就如现代的别墅,名曰:安心小筑。
少年敲了敲门,一大爷开了门,见到是他手里的一个玉佩,大爷弯了弯腰请他进去。少年点头笑了笑,帮大爷关好了大门才继续向里走。
少年发现大爷的腿脚有点不方便,怔了怔,继而欣慰一笑。
她果然是大善人,连用仆人都先选择病弱的,只为照顾他们。
这个庭院不是很大,却颇清幽。院中种了各种树木,树叶黄绿相间,宛若繁花。花圃的各色花卉有的已经枯败,可却仍被照顾得很好,一个独臂男子正用一把剪刀细细地剪着。有的花儿竞艳枝头,一进去便有满园的幽香扑鼻而来。
沿着曲径通幽的小径,少年在一幢精美的房屋前停下,一位面容慈祥的胖夫人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少年拱手一揖,默默地看着胖夫人,声音微颤,“山长,许久不见。”
“是啊,有一年了,小鱼。”胖****笑着,带着些许感慨。
此夫人便是罗虹,此少年,当然是左盼。
自从去年离家出走后,左盼便再也没有见过罗虹,因古名丰的死,她感觉无脸见她。
然而罗虹却仍是通过林晗找到了她,并要将书院还给她。
外人只知道阳光书院的老板是罗夫人,却不知其实是左盼。书院运行的一切创意都来源于左盼,一切的关系都是左盼找的。在短短一年内能有如此成就,上面没人是不可能办到的。而在这一方面,风霜雨露四人也出了很大的力。
“这房子真漂亮。”左盼看着这如小花园一般的二层小楼,不由赞道,“山长眼光不错。”
“这房子可不是我买的,听范先生说,是一位贵公子去年连夜将房契交给他的,这个安心小筑的名字也是他取好的。”
二人说着,已经坐好,一老妇送了茶水来,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罗虹却渐渐沉默了。她敛住笑,认真地看着左盼,说:“我总是说要见你,你为何还是对我避而不见?”
“我……”左盼低下头,默默地喝着茶。
这些事,一想起来心就痛。
“我知道你还对丰儿之死耿耿于怀,唉,都过去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罗虹轻轻叹息,神色虽是哀伤,却淡淡地笑着。
“谢谢你,山长。”左盼忽然抱住罗虹,眼眶一热,便要落泪,“以后我就是你女儿,我会好好孝敬你的,你并不是孤独的”
“好……”罗虹怔了怔,左盼这个拥抱对她而言太过于热情了。虽是有些迟疑,她还是慈祥地在左盼悲伤拍了拍,声音有些哽咽,“好,好……”
左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掉脸上的泪水,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前世父母双亡,到这个时代后一直是孤苦一人。虽然这个身体有母亲,可那样的母亲不要也罢。罗虹从第一次见到左盼时,便如一个慈母般照顾她,虽然因她而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罗虹却不恨她,还处处帮助她。
这一年多来,书院、店铺之事全是罗虹出面管理,虽然大主意还是左盼拿,可没有她,左盼的事业也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这一年多来,罗虹一定过得不舒心,顾英在古名丰死后未满三月便已改嫁,古森又受人挑唆与混混打架,并杀死一个人。因左盼暗中找了关系为他免了死罪,却被流放关外,一辈子也别想回睦州了。
罗虹的眼眶也红了,大抵也想到这些,左盼岔开话题,笑着说:“今日路上听了很多言论,都是夸你的呢。你的威望竟可媲美那战场杀敌的翼公子”
罗虹也笑了,说:“虽然他们夸的听上去是我,其实,夸的不是你么?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正说话间,独臂的花匠来报,有一先生到访。罗虹说可能是范华正带了左福来,婺州的事宜都是范华正在打理。这次罗虹和左盼同时出现在婺州,是因为左盼想将左福带在身边。因这一年来她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东奔西跑的,不想左福跟着受苦。如今,她终于安定下来,这才叫罗虹出面来接左福。
左盼的心立时一跳,欣喜地问:“果真是范先生来了?”
“应该是吧,我是叫他这个时候来的。”罗虹如慈母般笑笑,“我去迎他们进来。”
左盼在屋内不停地踱步,不知道福儿还认识她不,特别是现在易容了的她。
心正忐忑时,罗虹与一男子说话的声音传来。这男子的声音有点熟悉,却不是范华正的。
说话声渐渐逼近,入门而来的却是酒楼所见的青衣书生,
青衣书生见到左盼时,明显一愣,“你……不是不认识罗夫人吗?”
左盼笑而不语,只抱拳笑了笑。
罗虹这才开口:“这位小鱼姑娘是我的旧识。”罗虹不想他太过于注意左盼,话锋一转,“廖先生见过父母吗?”
“见过了。”书生恭敬地鞠躬,“听闻夫人今日有事来到婺州,学生特来拜访。”接着,他将在酒楼听到的话,以及要扩建的建议都细细讲了一遍。
罗虹一直微笑着听着,左盼心中微讶,他竟真的说了,还以为他只是随口应付那些家长而已。
听完书生的话,罗虹下意识地看了看左盼,左盼点点头她才开口道:“先生所言有理,我会认真筹划,力求每个孩子都能在喜欢的环境学习。”
书生点头称谢,却再次狐疑地看了左盼一眼。显然,书生已将罗虹向左盼征求意见的目光看在了眼里。
左盼只是垂手站在一旁,好像只是个下人。
正在此时,瘸脚大爷来禀报,又有一先生来了,还带了个孩子。
左盼的心顿时一喜,终于来了
罗虹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着说:“不如,我们一起去接吧?”
左盼忙不迭地点头,她太想早点见到左福了。
书生已经扶着大爷,问道:“爹,我娘呢?”
“在厨房,今天夫人有贵客到,加了好几才菜……”大爷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走着。
左盼无暇顾及其他,人早已冲了出去。
门外,一风度翩翩的先生负手而立,他面目祥和,白衣胜雪,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一**岁的男孩紧紧地偎着他,双手攀着他的手臂,双目中透出的是对这陌生环境的恐惧。
廖书生见到范华正时,眼睛一亮,大步上前拱手说道:“你可是范华正范先生?”
范华正微笑着点点头,左福却吓得后退一步,一脸惊恐。
左盼见状,心忽地一痛。这是福儿这是曾经那么可爱、活泼的福儿如今,却如同惊弓之鸟,一声轻微的响声,一个陌生人的问候便能让他浑身瑟瑟。
左盼缓缓地,小心地靠近左福,不敢说话,也不敢在眼里流露出什么。她怕范华正会认出她。
而范华正已经注意到她了,他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左盼在看着左福时,他便在观察左盼,认真地,仔细地观察。忽然,他双眸一亮,欣慰地笑起来。
廖书生更疑惑了,这个一脸普通的小儿,怎么罗夫人和范先生对他的态度都怪怪的呢?书生也不多想,又上前一步再次拱手,满脸喜悦地对范华正说:“在下素来最敬仰范先生了,今日得此一见,死而无憾矣不知先生何时有空,能对在下指教一二否?”
范华正亦是抱拳与他客气了一番,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不知范某可有荣幸与先生携手一游,范某见此园林景致优美,还请先生为范某解说解说。”
“好好好”廖书生连连点头,“荣幸之至”
范华正与廖书生说着话儿远去,留下了左福。左盼感激地看着范华正的背影,知道他大概已经认出自己来了,知道他此举是为了将廖书生引开,好让自己和左福说话。
左盼再次缓缓靠近左福,呼吸都不敢大声,唯恐惊吓到他。她试探地喊了一声:“福儿。”
左福却在范华正忽然离去后,失去了唯一的依靠而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双臂,微微颤抖。
左盼一见,泪再也忍不住,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地大哭一场。可她不敢。
她只有一遍一遍地轻声呼唤,希望左福能认出她的声音。
终于,左福稍微有反应,抬起来头,看了左盼一眼。然而这一眼,是那样空洞,只迅速地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沉浸在他内心的恐怖世界中。
左盼猛地跑进屋,伏在桌上大哭。
“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我就是个害人精害完一个又一个,怎么死的不是我啊”
左盼痛哭着,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她蓦地抬头,惊喜地喊道:“福儿”
然而,站在身后的并非左福,而是罗虹。
罗虹只温柔地看她,并不说话。
左盼猛地止住哭泣,摸了摸自己的脸,七手八脚地拿出自己的包袱,慌里慌张地倒腾着里面的瓶瓶罐罐。她拿了洗掉易容物的药水出来。
当一个额头有着金灿灿的金莲图的左盼出现在罗虹面前时,罗虹大惊。
左盼便又将金莲图隐了去,深深吸气,又走到左福的身旁。
她笑着,灿烂地,温柔地笑着。
“福儿,姐姐回来了。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左盼声音很轻柔,也很平静,就像以前给他们将故事时一样,“在一个大草原上,住了一群羊,它们的名字叫喜羊羊、懒羊羊……”
“姐姐……”左福缓缓抬起头,喃喃着,“姐姐……”
第二卷 第74章故人,故地
第74章故人,故地
第二日,安心小筑又来了一个客人。
是章翼。
左盼听罗虹说安心小筑乃一个公子所送时,已猜到这公子必是章翼。他定是以为他自己要上战场了,不知还能否活着回来,才想着买栋房子,好让她一见此房子便想起他吧。
听到他请缨出战的消息时,左盼大吃一惊,却又感受到了他的用心。这不成功便成仁之举确实是他充实自己实力最快的一招。
他还是不甘心只做章翼的。
左盼看着他走近的身影,抱着拳装模作样地说:“恭贺少年将军大胜而归敬佩敬佩将军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章翼看到怪物一般摇摇头,径直坐下,说:“我走了快一年了,你可有想我?”
“没有。”左盼一副实话实说的模样。
“那我在外九死一生,你也不为我担心的吗?一见我就说这些?”章翼双目圆瞪,便要发火。
“担心什么啊?我们不是一个月一封信的吗?”左盼嘿嘿笑着,在他身旁坐下。
章翼去战场后,每个月都会由罗虹转交一封信。他人只当他是怀念已“死”的左盼才和罗虹联系,便也不甚起疑。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的信还是以密码的形式写的。故而左盼对他这一年的情况也还算了解。
只是,她知道,他定是报喜不报忧的,上战场,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好,不仅吃的好睡的好,还有人伺候,简直比在家里还过得舒心。
左盼心中虽是酸涩,心疼,嘴里却不客气地打趣他。
“嗯,果然是军营的饭更养人啊。看看看,你这一年,不仅黑了,还结实了。”左盼捏捏他的手臂,“哇,肌肉都有了,当真有将军的气派呢”
左盼又笑着捏了捏他的另一只手臂,拍了拍他的胸口,正欲检查他是否有胸肌时,却听他一声闷哼。
“怎么了?”左盼心中一沉,心里已经明白,“你受伤了”
“没事。你不是说我是大将军吗?当将军的有几个不受伤的?”章翼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却不知这个动作幅度大了点,牵扯到伤口,他又痛苦地皱起眉。
“是怎么搞的?”左盼一边责怪,一边动手脱章翼的衣服,“让我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章翼脸忽地红了,目光闪烁地说:“无碍,无碍,御医已经看过了。你别……嗯,你看了我的身体,可得对我负责”
左盼不放心,仍想眼见为实,料不及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手猛地停住,她瞪了他一眼。
这句话果然很有杀伤力
章翼红着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这小筑你喜欢吗?”
“我就知道是你买的,怎么,你要包*我啊?呵呵。”左盼仍是没个正经,只为掩饰内心的担忧。
“包*?何意?”章翼的手微顿,“为何你们说话都是如此怪异?”
“你们?”左盼眉梢一挑,“你是指敏儿吧?哈哈,与她一同军营生活一年了,你们二人可有摩擦出火花?都说日久见人心,日久生情,她这个花木兰没有赢得你这少年将军的心么?”
左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章翼的神色,见他并不如自己所料,脸色顿变或勃然大怒,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日久生情这事,果然存在,他竟不像以前那般抗拒,反而沉吟了片刻后说:“上官敏儿这人确实让人敬佩,此番能取得默咄的首级亦有她的功劳。有时候,我尚自愧不如。”
章翼的神色凝重,这对上官敏儿的赞美却是真诚的。左盼诡异一笑,暗道,这敏儿果然不愧是穿越来的聪明人。当时她只不过的对上官敏儿说了一句:“我最喜欢《木兰诗》了。”她便已经会意,知道跟着去。
章翼见左盼一脸怪异,轻咳一声说:“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听你的废话。真是……幸好你换了张脸,否则我可要叹息了。”
左盼撇撇嘴。
章翼脸色却严肃了起来,走到门边打量一番后,关好门窗,说:“我如今已经取得了女皇的信任,文武百官对我亦是赞赏有加。章沐威似乎很得意,还当众说‘有子如此,足矣’,哼,”章翼冷笑一声,“他的儿子?总有一天,我要叫他哭都哭不出来”
话至此,左盼心却揪了起来,他应该见到了女皇了吧?不知他是如何硬挨过来的,与女皇面对面时他肯定很伤心。
左盼没有告诉他,她已经知道女皇所做的事,只想为他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