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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一乞儿能有什么宝贝!然而,这乞儿说出的话却让他们面面相觑。
乞儿只说了一句话:“此事,事关二公子翼。”
这翼公子有病本是秘而不宣的,他们也是在郭掌柜与大公子商讨寻医时偶尔听了一两句,他这乞儿怎么会知道?而后,他们又想起一件事,这大公子平日就很喜欢与此种低微之人打交道,或许……这乞儿说的是真的,莫不是找到良药要呈于大公子?若因他们的怠慢而误了二公子的诊疗,他们可担待不起!
于是,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决定进去通报。只片刻功夫,章瑞便着人传乞儿进内。
“是你?”章瑞见到乞儿,笑了笑,这人他认识,便是他守在府外过了****,只为告诉自己左小姐有危,“你找我有何事?”
大头深深弓着腰,双手将包好的画册举过头顶,声线微颤道:“左盼姐姐说要小人将这个交给公子。”
“哦?”章瑞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仆人接过。
仆人从大头手上接过画册,双手奉给章瑞。章瑞颇好奇地仔细端详一番,看着这造型精致的蝴蝶结竟不忍就此扯开。于是他便小心地摆弄着,缓缓地轻轻地将蝴蝶结整个地褪了下来,并将蝴蝶结藏于袖口,这才撕了包装纸。
这拆包装的过程实在是太缓慢了,瑞公子的神态实在是太慎重了,屋里其他人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都尖着眼打量着公子手里的宝贝,一时屋里只有撕纸的嗤嗤声。
噫!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这几人同时鄙夷地扫了一眼大头。如此寻常之物也好意思来献宝?于是他们便又各自归自己的岗位做起事来。然而,只片刻后,他们便听到了公子清朗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
咦?公子笑了?公子为何笑得如此开心?难不成那一本破书竟是无价之宝?
这几人又伸长脖子,想一探究竟,然而章瑞已经将书一收,笑着对大头说:“此书极是好,替我谢谢左小姐!”
第一卷 第43章 失窃
自此以后,左盼每隔一日便要准备一本画册,好在《猫和老鼠》集数多,她记得住的也多,以往幼儿园午休之后为了给小朋友醒瞌睡便会放这部片子给他们看。小朋友与大人不一样,大人是看过的故事便不想再看第二次,小朋友却是要一个故事看好多遍都不嫌烦,且越看越有兴趣,所以她便跟着将这片子反复看了好几遍,对片中比较经典的桥段记忆颇是深刻。
如此便过了十多日,这些日子里左盼上午给孩子们上课,午后,她便给章翼、童慧妤和文施画连环画,有时赶上下雨了没法在小院上课,她便也呆在家里画。“任务”太重,直画得手抽筋,好在文武“看不上”这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有再加一份。
想到文武,左盼又是一笑,自上次他看了给童慧妤的《海的女儿》后,就不再看她的连环画了,说什么他是男子汉才不看这么女气的东西呢!左盼估计是当时自己见他居然也喜欢看画册后,笑得太诡异了,让他以为自己是在笑他,赶明儿得跟他解释解释,当时她是因为想到了可以送画册给章瑞而高兴的,并不是笑他呢。
有时她也抽空出去转转,不过一般都很小心了,回家时必定要绕上几圈并检查有没有“尾巴”,因为她这几天去的地方都比较偏僻,她去的是民间制作家具的作坊。
该给孩子们制作一套桌凳了,这几日他们均是席地而坐就地练字,又冷又不方便。
只是,这家具作坊是多,可因地处都城,大多数都挺贵,她买不起,并且课桌凳也不需要多精致,结实耐用便可,无需买这么高档次的。
这几日奔波了好几家作坊,终是有同意按她的要求和价格定制桌椅的,今日正是取货的期限,左盼带上文武并其他几个大点的孩子,准备将桌凳抬回来。
“你们等着我,我去拿钱袋将尾款付了。”
“嗯!”
左盼走进卧房,掀开墙上一块活动的砖,伸手往里探……噔!她的心重重一震,只觉眼前一黑!
钱袋,钱袋不见了!
这可是她全部的积蓄!
冷静冷静!或许是放别的地方去了也不一定呢!左盼不住地对自己说,将床头床底墙边角落均翻了个遍,没有!没有!没有!
她忽然想到什么,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放钱袋的地方只有她和文施文武知道,文施是绝不会动里面的一分一毫,那么,便是,便是……她不敢往下想,她不忍心往下想!
“文武!”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文武,声音中冲满着失望与愤怒。
文武闻声跑进来,瞧着满屋的狼藉,再看看脸色极是难看的左盼,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便见到了放钱袋之地洞开着,“怎么了?”
“钱袋不见了。”左盼闭上眼,无力地回了一句。会是他吗?会是他将钱袋藏了起来吗?以前自己不同意他拿钱去拜师,他便担心自己将那钱独吞,如今,他还在怕自己独吞,将钱藏起来了吗?他是真的将自己排除在一家人外吗?
但愿不是!但愿不是!左盼心中祈求着,他已经可以拜张宏的师父为师了,他已经可以随着自己读书了,还有什么担心?难不成这些日子的相处竟是分文不值吗?
左盼一时心灰意冷,什么话也不想讲了。
“钱袋不见了?!”文武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在空空的墙洞中摸着,然而,他没有惊慌,忽而一笑,取来一把铲子,便在床头使力挖起来。
“嘣!”只一会儿功夫,左盼便听到一声清亮的铁铲撞击铁器的声音。
文武的笑声也跟着响起,“还好,我提前有准备!”
什么?
左盼睁开眼,看见文武正从坑里掏出一个铁盒,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冷了的心立刻又热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银票啊!”文武甩了一个“你很笨”的白眼,“我以前就觉得你将所有的财物放在一个地方很不妥当,便取出一大半放在这铁盒内,埋了起来。你看!”
他兴奋地将铁盒打开,果然,文施的蝶形玉佩以及当日文家大嫂交给她的所有宝贝,都在这个盒子里。
左盼诧异地看着文武,一种深深的自责使得她脸突地红了起来,她嚅嚅地说:“所以……所以……并不是你……”
“什么并不是我!就是我啊!”文武当然不明白她说的“并不是你”是何意思,扫了她一眼,得意地一笑,“就是我有先见,竟银子分开放,我们今日才不会身无分文!那被窃的钱袋也不过是一些碎银子,窃了就窃了吧!如何?你看看我是不是已经长大?是否能保护你?”
“能!能!你是大男子汉了!”左盼喜极而泣,猛地抱住文武,“你是姐姐最大的依靠!你能保护我们一家人!”
是的,是一家人!她的小武武并没有将银子藏起来,并没有将她排除在“家人”之外!
她为自己小心眼的猜测而羞愧不已,同时又感动于孤独来到这个世界后还能拥有的家人般的温暖,一时竟抱着文武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文武便浑身不安起来,“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左盼哭着说。
“那……你哭什么?丢的不过一点点银子,你别……”
“不要总是你你你的!叫姐姐!”左盼仍是抱住他,边哭边说。
“才不要……”文武撇撇嘴,“你以为你很大啊……要不我们比比谁的个子大?”
文武悄悄嘀咕着,左盼却是听见了,不由破涕为笑。
“你以为个子大就是老大是吧!”
这孩子!真能想出来!论个子……她还真比不过了!她这个身体一直是瘦瘦弱弱的似乎一点都没长高,而文武却又一直习武她又很注意他吃得营养全面,这段时间倒拔高了不少,虽是小她那么一两岁,个子却不比她矮呢。
左盼坐直了,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就算你高我两个头,我也还是你姐姐!”
文武不置可否,抿着的嘴笑着。
“只是这银子,是你娘亲留给施施的。”左盼发起愁来,她的积蓄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是谁将钱袋拿了去……”
“或是……”文武犹豫着,眼光闪烁。
左盼亦是叹口气,看了看门外。
明天得要上一堂政治课了,不然,就算他们学富五车长大后也是为祸人间的害虫。
第二天,孩子们坐在崭新的桌凳上,听着左盼讲故事:
“有个小孩偷了他人一块石墨,拿回家交给娘亲。娘亲不但没批评,反而还夸他能干。第二次他偷回家一个砚台,交给娘亲,娘亲很满意,更加夸奖他。随着岁月的流
逝,小孩长大,便开始去偷更大的东西。有一次,他被当场捉住,反绑着双手,被押送到刽子手那里。他娘亲跟在后面,捶胸痛哭。此时,他说,他想和娘亲贴耳说一句话。他娘亲马上走了上去,儿子一下猛地用力咬住她的耳朵,并撕了下来。娘亲骂他不孝,犯杀头之罪还不够,还要使娘亲致残。儿子说,若当初偷石墨时,她能打他一顿,他何至于落到这种可悲的结局,被押去处死呢?”
随着左盼缓缓平静的叙述,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羞愧地低下头,因为他们经常在大街上“顺”东西。往日左盼顾及毛大红说的别教些“旁门左道”便一直没提这事,如今她却终于决定,是时候要更改课程,平日不能一味的“智育”,还得加一门“德育”了……
第二日清晨,左盼推开屋门,便见到一个熟悉的钱袋静静地躺在地上,……
*^_^*下周会恢复一更,亲爱的们别放弃鲤鱼哦,鲤鱼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第一卷 第44章 章瑞的难题
“阳光家园?公子,是这里么?”
此地处于都城繁华街市背后的僻静之处,四周的矮房子均是人走屋空,关门闭户,唯有这门悬一牌匾“阳光家园”的院内却是欢歌阵阵,笑语连连。一中年男子手扶轮椅椅背,满目疑惑地看着这破旧腐朽的木门,问他身前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雍容雅静地坐在轮椅上,清澈如星湖般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木板上的四个大字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字体,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是可爱中透着些许调皮,让人眼前一亮。公子了然一笑,淡粉色的嘴唇渐渐上扬,身子微微前驱着,倾听着院内传来的整齐响亮的歌声……
“校园多美好啊,处处阳光照,待到明朝百花吐艳风光更妖娆……”
此曲,为何他从未听过?竟是如此欢快悠扬!真不知她究竟是何人,能画出那样风趣的图画,能写出图画上那样苍劲潇洒的字,亦能作出如此奇特快乐的词曲!
转眼已是半月过去,她每隔一日便着人送一本画册去祥云阁。画册所书所画均是那般风趣奇异,且不说他自己已是每日必看,连两个多月没展颜的二弟翼也是渐渐迷上了那可爱的猫与老鼠,有几次看着看着他竟吃吃笑出声来。原本她昨日已经送了一本,本是要等明日再送的,可翼却等不及,第一次开口唤自己“哥哥”,央着自己早早地再去求了一本来。
这让父相知晓后,似是看到了二弟恢复快乐的希翼之光,便下令让自己将此风趣之人传入府中,伴于二弟身边,以助二弟早日回到正常。
然而,他却深知此任务的艰难。因他早已邀过左盼,她却断然拒绝,画册也是为了不进府才送的。
他实是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若是寻常人家女儿听闻入相府给公子做伴,已是欢喜雀跃感恩涕零。她却是那样清清冷冷,似一切俱不在眼底一般,话也不肯说一句便拒绝了他的邀请。
他本可以动用相府之力强行宣她入内,可他没那么做,亦是不想那么做。似是勉强了她便亵渎了她一般,让他心生不忍。
今日,他拗不过二弟的请求,仍是来到她居住之地。可心底竟会觉得虚虚难以入手,特别是在听闻小院内传来的欢歌笑语声以后,他感觉自己心里更是没底。
其实他也一直有关注她的举动,并已知她凭自己单薄之力就为这些流浪乞儿谋得读书的机会,并且不收分文!想来她此番举动,怕是当朝亦难再寻出一二了。
就如他,亦是百忙之中不忘关注贫苦之人,然,他却不会将时间精力全数用于他们身上。
章瑞静静坐在轮椅上,心里一时百转千回,暗笑一声,对身后男子说:“拍门吧。”
男子站在他身后已是等候多时了,这番听到章瑞下令可以拍门了,便伸手使劲地拍起来,一边拍门一边扬声叫道:“请问左盼小姐在吗?”他拍门时用的力气很大,因院内歌声嘹亮,不用力里面之人怕是听不见的。
于是,正在教孩子们跳集体舞的左盼便瞥见才修好不久的木门在剧烈颤动,摇摇欲坠。她心头涌出一丝不悦,是什么人竟这么粗野,也不瞧瞧那门,破破烂烂满身补丁,经得住他这么粗鲁的拍吗?!
左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孩子们便立刻自觉地闭嘴立正。于是,门外温和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高声喊叫便是了!”
左盼心没来由地一慌,竟然是他?
他来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来邀请自己进府表演魔术?她又不姓刘!况且,她不是已经给了画册么?
“左小姐。”不等左盼发话,章瑞已经开口了,“瑞冒昧来访,还请左小姐一见!”
他话音刚落,小院内众孩子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相信地直盯着门外。待左盼打开门,他们顿时齐齐地欢呼起来。
“是哥哥!真的是哥哥来啦!”
一时间,孩子们蜂拥而至,惊喜地团团围住章瑞,“哥哥你是来看我们的吗?”“哥哥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哥哥也来给我们上课的吗?”“哥哥……”
这些孩子们终是平日散漫自由惯了的,虽然左盼有教过“纪律”这个词,但仍是缺乏纪律性,这四十多张嘴一齐向他发问,并拉手的拉他手,搂肩的搂他肩,他立即便应接不暇焦头烂额,不由得抬眼向左盼求救。
左盼那边也好不了多少,因孩子乍见章瑞而太过于激动,便哄哄地一齐往外挤,直是挤得左盼踉踉跄跄东倒西歪,连鞋子都踩着了好几个脚印,束好的头发也掉了一缕下来。她伸手拢拢额头,无意间撇了一眼章瑞,而正在这时,章瑞也正抬眼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左盼的心砰地一跳,她慌忙低下头去,心中却为自己的心慌而不解,便又重新抬起头来,盈盈巧笑着注视这他,这时她瞧见了比自己更狼狈的章瑞,不由噗哧一笑。
章瑞对上左盼笑意盈盈的秋水眼,见着她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发辫双颊潮红,淡粉色的双唇又渐渐勾起。他轻轻对左盼点了个头。
“咚咚咚!”
忽然三声极为响亮的带着点破音的铃声震耳响起,众孩子立刻闭嘴,屏住呼吸,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敲铃之人——文武。
文武正手持铁棒板着脸站在铃铛旁边,瞪视着众人,提气一喝:“早前已经讲明不可在院内喧哗!如今你们不仅喧哗却还拥挤而出,不怕踩着人碰着脚吗?”
文武说这话时表情极是严肃,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左盼一眼。那一眼竟是充满了哀怨,直将左盼瞪得瞠目结舌,半天没明白自己又是做错什么了。
不过多亏文武这么一吼,孩子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