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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压抑着内心的冲动,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黯然离去,渐行渐远……
选择谁都是错,选择谁都会伤,因为他们都是你最最重要的人,因为你谁都不能失去,因为你谁都离不开!
这么说,你能懂了么?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着夜幕再次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入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天边的一颗星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对着她窃窃耳语一般,继而忽然拖着尾巴消失在暮色的尽头……
想起那个消失在夜色下的落寞身影,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而在接下来的这段单纯地徒步中,楚子莫的心亦是出奇地沉重。他不知道她居然陷入地那么深,也不知道事情的最后她居然会变成这样。只是在她问出自己那个问题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是怔愣在了那里的,继而在怔愣之后,他也不由地问了一遍自己,如果真的要他在她和遥儿之间选择一个人的话,那么他该选择谁?
或者更直白地问题是,如果要他放弃她和遥儿中的一个,他会放弃谁?
放弃谁呢?他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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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儿?他摇摇头,万万不能放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要与她相爱相守一辈子,怎么可能会选择放弃她呢!
那么,是烟儿?他又摇摇头,虽然她不是遥儿所生,可是由于从小便喜欢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也一直把烟儿当做亲生骨肉来看待,虎毒尚还不食子,更何况是自己呢,所以烟儿也不能放弃。
这个也不能放弃,那个也不能割舍!这让他如何抉择!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地开始了解到了烟儿的感受,那种忍痛舍弃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如何一种残忍地选择!怪不得她会说这是一种撕裂心的感觉,怪不得她始终刻意回避着自己……因为正是自己逼得她放弃了生命中的另一半美好啊,因为正是自己,让她爱了却又不能爱,想要恨自己却又不能恨!她是如何在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楚子莫,楚子莫,你终是忽略了她的感受啊。望着前方渐渐走远的白兮烟,他不禁低低叹了口气。
“啊——”正在思虑间,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犹如一把利剑般穿透了整个夜空。
楚子莫闻之脸色不禁一变,起身便向前方飞速地冲去,烟儿!
奔到白兮烟的面前,才发现此时的白兮烟早已被一个人胁迫在了一棵树下。那人面目狰狞地捏着白兮烟的脖子,浑身的衣服散发出一阵阵令人难闻的恶心人的味道。
竟是刚刚在前面驿站遇到的那个乞丐。
“放下她!”
(四)情两难?身中匕首
外传(四)情两难?身中匕首听到前方传来的断喝声,乞丐的脸上非但没有显出一丝恐惧,反而增添出一丝邪笑来。那股邪笑席卷了深深的怨恨之气,顷刻便让白兮烟的脸上不寒而栗。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莫哥,你不要来啊!”奋力挣扎着身体,她冲着飞奔而来的楚子莫大声呼喊。乞丐喷出的气息扑在脸上,恶心而腥臭。
“你给我闭嘴!”乞丐一脸地恼羞成怒,肮脏的手掌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原本便纤细的脖颈勒出两道发红的印痕,“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老子要的只是楚子莫的性命,等到我杀了他,自然会放了你!”
什么?那乞丐居然想要莫哥的性命?白兮烟的心下顿时一惊,眼见楚子莫距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心里更是急得火燎,三两下便挣脱开了乞丐的束缚,转身便向楚子莫跑去,“莫哥,不——”
却未等“不要”两个字出口,身子已经再次被一股猛力抓起来,气急败坏的乞丐脸上一脸的凶狠,“臭丫头,不要怪老子没有提醒过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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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被抓住的白兮烟使劲唾了乞丐一脸。
却只听得“啪”地一声,乞丐早已一巴掌掴了过去。
白兮烟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耳边似轰响般开始嘶鸣。衣领被乞丐用力地揪起,她就像一只被逮住的小鸡般,双脚离地地悬在一尺之高的半空。
“放下他!”急速赶来的楚子莫脸上盛满了愤怒,掏出怀中的玉笛便朝乞丐冲过来。
却不想乞丐看到袭来的玉笛,竟然狞笑着将手中的白兮烟推了出去!而被推出去的白兮烟亦身子直直地朝着玉笛飞来!
眼见玉笛即将袭上白兮烟,楚子莫不由得慌忙收手,转而伸开双臂去接。却不料乞丐却在这可乘之机卑劣出手,只听得“扑哧”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早已经用力刺进了楚子莫的小腹!
霎时天地失色,只剩腥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半空之中猛然形成了一层喷雾,无数的红色小血珠迸发奔突。
“莫哥!”直直地从半空中落下来,白兮烟早已被这突来的巨变吓傻,望着楚子莫腹上那把带血的匕首,她一时之间竟然懵在了那里。
而楚子莫则是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怀中还紧紧护着接过来的白兮烟。看到白兮烟安然无恙,他不由地松了口气,然后扭头看着眼前一脸奸笑的乞丐。
之间那个乞丐此刻正带了一丝得意望着他,那张苍老的脸上肮脏无比,眼神却很分明,充斥着满满的邪恶与愤怒。他顷刻便惊叫出声,“你是——”
却未料到话还未出口,只见那个乞丐早已一掌劈在了楚子莫的肩膀上,楚子莫只觉肩膀一震,继而眼前一黑,便向地上倒了去。
而那个乞丐看着他,眼中亦满是报复之后满足的欣喜,恶狠狠地对着楚子莫的身体唾了一口,“楚子莫,我说过既是你欠我的,那你就必须得还!”
(五)情两难?掳走他的女儿
外传(五)情两难?掳走他的女儿“莫哥——”
眼见楚子莫被打晕过去,白兮烟终于一下子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大吼一声便向那个乞丐冲去,“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跟你拼了!”
却见乞丐一脸狠毒地将冲过来的白兮烟扔到地上,狰狞地脸上满是恼怒,“不自量力!”
“臭乞丐,你还我莫哥!”白兮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拣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拼命地向乞丐劈去。
却只听见“啪”地一声,乞丐已经一手将她手中的石块打落,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腕,扭曲地脸上仿佛有万条虫在翻动,“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再惹怒了我,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却见白兮烟憎恨地怒视着他的眼睛,“你这个杀人凶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以为我白兮烟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么!”
“是么,死你都不怕?”他咄咄逼人道。
手腕上传来咔嚓的骨头摩擦声,她不由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决然地望着他,“废话少说,要杀我就尽管动手!”
“倒是很有性格呢,”乞丐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要是让我就这么地杀了你,倒还真有点可惜了。不如你求我放过你可好,只要你求求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呸!”却见白兮烟径直便朝乞丐的脸上唾了一口,倔强的脸上挂满了一丝不屈,“做梦!”
“找死!”乞丐恼羞成怒地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液,眼中的杀机早已似雄火般燃烧起来,“你不是不怕死吗,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死又何惧!大不了二十年后我白兮烟再重来人间走一遭!”
劈起的手掌停顿在半空,那乞丐的脸上忽然间便凝上了一丝奇怪地神色,“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兮烟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受死,结果听到乞丐这么一问,反倒怔愣在那里。
“白兮烟,姓白,是吧?”乞丐的神情猛然一变,“白虞飞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爹?”白兮烟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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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乞丐忽然仰天长啸,“老天有眼,终于再次给了我报仇雪恨的机会!本来我已经不再对生活报什么希望,可是上天不仅让我今天手刃了楚子莫,还亲自将白虞飞的女儿送到了我的眼前!哈哈哈!”
听到乞丐得意的笑声,白兮烟顿时心里一凛,“你,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却见乞丐只是得意地凑到她的耳边,喷着腥臭的气息,“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白虞飞的女儿,而我这样就可以要了你爹跟那个人的命!”
“你!”白兮烟刚要发问。却只觉得肩膀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只记得最后一眼,那个乞丐脸上邪恶的微笑,和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楚子莫……
身体内有两股气流在激烈地奔腾,似乎在进行着可怕的较量,身体的骤冷和骤寒相互交替,浑身的血液扩张地几近要爆裂开来。五脏六腑被搅动般地疼痛,他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却不想反而更加剧痛无比,连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停颤抖,而越是颤抖,他就越是忍不住地想要将自己蜷地更紧,而随着他的不停挪动,身体也就更加撕裂般疼痛起来。
烟儿……却潜意识里仍旧牵挂着白兮烟,自己倒下了,那烟儿呢,烟儿怎么样了?
却冷不丁地被挪开了双手,继而自己的身子被摆正,一张被子也随之被拉起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谁呢,是有人救了我么?他激动地挣扎着身体,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自己没有死,那么烟儿呢,烟儿是不是也安全呢。可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意识的使唤,他越是命令自己动一动,就越是动弹不了。只能任由轻微的脚步渐渐迈向门口,随着“吱呀”一声彻底消失不见。
(六)情两难?神秘人
外传(六)情两难?神秘人昏迷中,记忆纷至沓来。
倒地时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在脑中放映,那一张肮脏的面庞是那么地熟悉,带了秃鹫般地凶狠,狞笑着向他袭来……
仿佛他就是那张脸的猎物一般,被高高抛至空中,手起刀落,寒光乍现,自己的身躯竟然直直断为了几截,向着四处散落去,腥热的鲜血溅了一地,朦胧的血雾间,他再次看到了那虽然模糊却永远让他刻骨铭心的脸庞。那是一张扭曲地,狰狞地,愤怒的脸,带了满腔的愤恨和心有不甘,布满了深深的杀机和丧心病狂……
“啊——”随着散落在地的残肢,他忽然便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胸口仿佛憋了一口闷气一般,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起梦中的片段,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那道凶狠而阴险的目光就把一把凌厉的刀,不留余力地向自己刺来。
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
一股凉意袭来,才惊觉自己的后背竟早已被冷汗濡湿。低头望去,只见自己身上的被褥早已被自己散落在了一边,掐了自己一把,胳膊上的刺痛提醒他自己现在确实还活着。
那么,我是得救了?
想起昏迷时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想起消失在门口的那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的眼中再次浮起一丝迷惑,不由地抬起头来打量着四周,只见自己此时正处于一间整齐地房间中,四周的家具虽然陈旧但都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桌上放了一套茶具,一鼎铁质小香炉正散发着炊炊袅袅的烟气。
他不由地又一愣。我这是在哪里?
正在迷惑间,只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来,继而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人手持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径直朝着床边走来,竟是本已走掉的祁天浩!
他当下一惊,本欲起身,却无奈腹下的疼痛撕裂般牵扯着他,他只得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躯,让自己斜靠在床的一角。
而看到醒来的楚子莫,祁天浩的脸上亦一愣,似乎对于楚子莫能够醒来颇为吃惊。将药汤端至他的面前,祁天浩脸上的表情分外平静,“我来喂你吃药,帮你疏通筋脉消除淤血的,你受的伤实在太重了。”
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着理所应当的事。
他不由地有些发呆了。
“小心,烫嘴。”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自己的嘴边亦递来一个白底蓝花的瓷勺,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怀疑他,相反,面对他的话语,他居然配合地张开了嘴,然后咽下了满满一瓷勺的药。
那药奇苦无比,混合了一丝腥味,久久地缠绕在嗓间消散不去,他不由地开始干呕起来。
而祁天浩见状则是一只手端了瓷碗,另一手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语气像是在安慰一般,“这药很苦吧,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更何况这大夫还说了,这是目前医治筋骨淤血见效最快的药方,想必苦些也自在情理之中。”
他闻状不由地抬起头,恰巧看到了祁天浩那双带着真诚的脸,“是你救了我?”
祁天浩一愣,然后点点头。
却见他的眼中忽然便涌出一丝惶惑,“那烟儿呢,烟儿救回来了没有?”
祁天浩的眼神顿时一黯淡,“没有,她……”
“她怎么了?”他激动地一把抓住祁天浩的手腕,“她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没有救她呢?”
却见祁天浩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愣了一般地僵硬在那里,他的脸上忽然释放出一股巨大的痛苦,“没有救回来,没有救回来……你竟然没有把她救回来,难道……难道烟儿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他的嗓子忽然变得哽咽起来,一只手“啪”地一声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都怪我没用啊!都怪我没用!”
看到楚子莫痛苦的样子,祁天浩慌忙将他的手拦在空中,“你这是做什么呀,烟儿又没有死!”
烟儿又没有死!这句话无疑是一道晴空霹雳一般,楚子莫的眼中霎时盛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说烟儿竟然没有死?”
“是啊,”祁天浩奇怪地望着他,“虽然我没有救回烟儿,但我也没有说过烟儿死了啊,否则光伤心就够我忙的了,怎么还会有时间来照顾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瞎猜忌?”
却见楚子莫仍旧一副激动莫名的样子,扯着他的袖子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烟儿呢,烟儿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来见我?”
“这……”他顿时一阵吱吱呜呜。
“这什么啊!烟儿到底在哪里,你可赶紧说呀!”
“其实……其实等我找到你的时候,烟儿……已经不在了……”
“已经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她消失了,在地上躺着的只有你一个人。”
“……”
“另外……还有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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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两人却毫无睡意。各怀心事地在床上或椅上坐着,两个人的脸色均是挂满了凝重,谁也不说话。
油灯的芯已经燃得很长,在空中一跳一跳地闪跃着,忽然呲地一声发出一小声爆响,周围的空气立马充满了一股难闻的煤油气味。
沉默了半天,楚子莫终于挨不住先开口,“决定了?”
“决定了。”
“不后悔?”
“不后悔。”
“哪怕牺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哪怕牺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那好吧,”看着祁天浩一副坚定的样子,楚子莫也终于不再劝阻,“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