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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的担忧不无道理。”赵凤曜看这底下的几位老大臣说道:“不过谁说是我们动呢?让他们两个自己动不就好了?”
赵凤曜看着几位老大臣,缓慢的说道。这话其实是陈三娘给他说的,陈三娘说的,便是四儿的意思。四儿虽人在边疆,可对京中形式却是了如指掌。包括三娘在内的几位心腹属下,经常给她送信。千里之外,她亦知晓京城的动静。
三娘告诉他,在许多年前,上邑县县令宋奎一家满门被害时,四儿就盯上了苏辛原。那会儿便开始布了苏辛原的局。虽然一直没有动他,但只是时机不到。放了他这么多年,四儿的意思,便是如今该用用了。
底下的几位大臣还看着赵凤曜,都没有接话,等着赵凤曜继续说下去。
“六年前,江南上邑县县令灭门一案诸位大臣可知晓?”赵凤曜没有继续说下去,突然看着几位问道。
几人都愣了愣,开口的先是都察院御史中丞刘文良:“郡公爷说的可是宋奎一家的惨案?”
当是都察院跟刑部都是牵扯进去了的,他自然记得。
赵凤曜看着他点点头:“便是此事。”
闻言,几人中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点头的是刑部尚书姜国子,都察院御史中丞刘文良并吏部尚书萧统。
其余的几人便是摇头。郑田叔当是还在牢狱里,自然不清楚。何文靖当是也只是工部的员外郎,对于此事便也就在朝堂上听了一句,这些年过去了。自然是记不住了。
赵凤曜看着下面的众人,目光落在刘文良的身上,开口道:“此事刘大人可有异议?”
当年派出去详查的便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林诚亦是刘文良的得力部下。这些事儿要说一点儿都不知晓,那是不可能的。
刘文良看着赵凤曜摇摇头:“只晓得,那宋奎一家被害是因为山上的寇贼,而那些寇贼,大约是跟苏辛原扯上关系了。”说着,刘文良顿了顿,看着赵凤曜皱起了眉头:“不过后来的便不知晓了。”
当是林诚查到这些,差信告诉他的时候,他还并没有站到怀荣王这边来。俩人的意思都是,苏辛原势大,他们不能轻易得罪,也怕他报复。而后便收了手。后面的事便没有查了。
“大人没有查,不过卓四姑娘查了。”赵凤曜看着刘文良,轻声开口说道。
忽而说到的卓四姑娘让众人皆是一愣,不知此话从何而起。
“当是卓四姑娘知晓此案,便派了人跟着去江南查探。后来查出跟苏辛原有关的事儿,林大人虽走了,不过她的人却是留下来了。”赵凤曜说的很平缓,语气中并未有责备林诚和刘文良的意思。
“又是卓四姑娘?”一旁听着的姜国子也皱起了眉,怎么哪里都有这卓四姑娘的影儿。不要说是女儿身,就是身为男子,这般神通广大,手伸四方,那也是过于势大的。
赵凤曜看着姜国子点点头:“卓四姑娘派的人,在江南那边查到了上邑县贼寇的事儿。贼寇不是普通的山匪,而是训练有素的军士,有两个营的兵力,统共一万人。”
说的是云淡风轻,听得却是犹如惊涛骇浪。
一万人的兵力,正将都要设两位的。这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苏辛原养这么多兵士干嘛?”新任的兵部尚书何文靖听得眉头打皱,看着赵凤曜问道。
“看着是为了敛财得势,但其实…”赵凤曜说至此,顿了顿,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一阵阴晦之色闪过:“那些贼寇,跟西南边上的江晋章田城联系可谓不少。”
这些年,卓夷葭派了人一直定在上邑县里头,那些山贼的一言一行,看似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但事实上,卓夷葭虽然没有动,但却是盯的极紧。
听着赵凤曜的话,众大人都是黑了脸。跟章田城来往密切,那江晋的人跟苏辛原的人不要说来往,就是私底下说过一句话都是要被严刑拷问的!
通敌之罪,可诛满门。
可是密室中谁也没有说要依此事办了苏辛原。谁不知道苏辛原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又是个精明谨慎的人。贸然行动,不要说灭了他满门,不要被他倒打一耙,灭了自个儿满门就好。
“这样一个大势的人,加上那位的倚仗,要对付内阁中的老纨绔们,可比我们放得开。”赵凤曜用惯常冰冷的语气说着,说罢,肃杀之色从身上渐起。
等四百二十六章
“郡公爷的意思,对于苏辛原,先按兵不动?”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萧统看着赵凤曜问道。
赵凤曜看着萧统点点头,而后转头看着下面坐着的几位大臣:“我们只要安静的将内阁的罪证摆在苏辛原面前,对于皇上一直想要除去的人,他是很乐意添一把火的。”
屋中的几人对视,点头应声。
南城外的宅子密室中人讨论着南商国事,外面依旧炎热而烦闷着。
初夏的风扫过京城,午后树上的知了声嘈杂的叫着。时间一日日很快便过去了。
六月丙卯日,京城三大家族的孙卓两家大婚,因都在东家巷子的最里头,不过是从南到北分叉路的距离。从天刚破晓两家便已经张灯结彩,敲锣打鼓了。
整个东家巷子都挂满了红灯笼,花剪纸。在这京城最富贵的巷子里头,有头有脸的人都去参加了这个婚礼。一时引得整条大街万人空巷。
婚礼一步步行完,上午又是送嫁。敲锣打鼓送着十里红妆。新娘子已经到了另一边尽头的孙家,这边的卓家还在往外头抬着红绸子绑着的嫁妆。这嫁妆据说新娘子都抬到孙家后,隔了两个时辰才抬完,各府上的丫鬟全都堆在路边看着热闹,拥挤的向来冷清有序的东家巷子好不热闹。
而后又是拜堂,行礼,整日的热闹之后,疲惫不堪的新娘子总算被送进了新房里头。而后跟新郎完成新房里的礼。
卓夷柔坐在床上,头上撑着足有三斤重的珠冠,腰酸背痛着。但红盖头下面遮着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一旁的喜娘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多吉利的话,丝丝的笑意让她合不上嘴。
喜娘跟宾客还在新房中喧闹着。卓夷柔端起一旁递来的酒,跟孙云舟喝过交杯酒,又让喜娘过了‘撒帐’的礼,最后卓夷柔接过孙云舟递来的一缕头发,轻轻的绕到自己备好的头发上。
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已经掉到蜜罐子里一般。那种甜,那种开心,冲击的幸福感让她有些漂浮着。像是踩着棉花上。
‘结发’之后,她透过冰蚕丝的红盖头,隐约的看着孙云舟跟屋内的宾客出去,看着琴儿关上房门,走到自己旁边。
待屋外的人声走远了,她才轻轻撩开红盖头的一角,看了看屋子里头。屋子许大,干净整洁,隔间放着大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
卓夷柔看着书架,脸上的笑意深了深。他往日应该便是在那里看书罢。
多美好的一个人啊,就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着书。往后,那书架旁看书的,就多了一个她。
不知为何,她这一刻,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去樊林寺抽签的时候。她抽的是下签。怎么可能是下签呢?
卓夷柔嗤笑一声。
老神棍。
“姑娘,这盖头是要姑爷亲自挑开的。你快些放下来吧。”一旁站着的琴儿上前小声的提醒着卓夷柔。
此时心情极好,对于琴儿出声的提醒,卓夷柔不似往日一般横眉冷眼。难得乖巧的将红盖头放了下来。
而后端庄的坐在新床上,娴静的等着她的夫君,名满京城的如玉公子回来。
屋中红烛摇曳,烛光轻晃,曼纱摇曳。窗格上贴满了大红的双喜字。大桌案上的大红烛燃得正亮,将屋中照的恍若白日。到处挂着的红绸子轻纱罗缎,将整个屋子都显得喜庆极了。桌上摆着的一个青花瓷瓶里插着两只新开的白莲,插花的人很细心,上面还沾着点点水滴。给整个喜庆艳丽的新房平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
卓夷柔便在这让人沉迷的房间中渐睡了过去。忘了过了多久,忽而听到房门轻轻的响动。这声音瞬间将卓夷柔的困倦一消而散。半眯着眼的她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她端坐在床上,双手交叉在髀间,捏着的手帕越来越紧。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听着一旁的琴儿退下去的脚步声。她轻轻抿着嘴,透过红盖头的下方,看着下面那双云纹锦缎绣兰的镶金丝金靴走到自己的面前,站定。
她捏着的帕子更紧了,轻轻的咬着下唇。
孙云舟没有去那旁边的挑杆,直接伸出手便撩开了卓夷柔的红盖头。
卓夷柔忽而觉着自己面前一亮,屋中的红烛光映照到自己的眼睑。她垂着的头轻轻抬起,娇艳欲滴的看着面前的孙云舟,那冠绝京城的俊美让她瞬间的红了脸,又许快的低下了头去。眼中的娇羞怎么遮也遮不去。
孙云舟站在卓夷柔的面前,面上没有新婚的欣喜,冷冷清清的看着面前的卓夷柔,冷漠的开口道:“安寝吧。”
说着,做到床的另一边,开始缓缓的解开衣裳。
卓夷柔的脸上还带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她万分羞赧的点点头,微微侧过头看了孙云舟一眼,唤了琴儿进来,到外间去卸妆去了。
卸妆毕,待卓夷柔走进里间的时候,孙云舟已经着里衣睡下了。卓夷柔走到床边,轻轻的解开身上的扣子,看着面前躺着的孙云舟,想起出嫁前母亲给她看的春宫图,脸上红晕更胜。掀开被褥躺下去的时候,卓夷柔又想起了多年前,在孙家娘子大婚时,孙云舟跟她在客房的缠绵。
那时她本来是要设计孙林逸的,不想阴差阳错的跟孙云舟上了床。
卓夷柔看着顶上绣着大红鸳鸯的锦缎帐子,轻轻的吐了口气。
这就是命啊。
“你要睡这一头?”耳旁忽然想起孙云舟低沉悦耳的声音。
卓夷柔转头,便见着枕边睡着的孙云舟睁开眼看着自己,幽暗的眸子像是点点星光。
闻言,卓夷柔一愣,转头看了看,才发现这边是床尾。为什么要在床尾睡?
“你要跟我睡一边儿?”卓夷柔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又想起孙云舟的话。
这句暧昧的话再加上孙云舟低沉的声音,卓夷柔还没有想出来的问题直接就被忘了去,她只是转头看了看孙云舟,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夫妻嘛,可不就该睡一边儿?
第四百二十七章 坐怀不乱
孙云舟看着旁边平躺着,一脸娇羞的卓夷柔,不屑的嗤笑一声。如今她还记得当是为了引诱二弟,面前的女子是怎样一副令人作呕的模样。若当时出现的是二弟,那今日成婚的便不是他了。而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他不在乎在自己,但是他在乎孙林逸,在乎他唯一一个亲弟弟。一想到面前这个女人竟用那般下作的手段玷污二弟,他心中便有一股怒火夹杂着作呕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睡一起都是脏了自己。可是跟脏他,总好过脏二弟。且,他的那颗心,在十三年前便随她一起死了。
“娘说,新婚夜,夜夜…新婚夜要……”一旁的卓夷柔敛着眼睑,丝毫未曾注意到孙云舟脸上晦暗的神色。只是自顾自的,娇羞的说着。
孙云舟被卓夷柔的话拉回了思绪。他就在一旁,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娇羞。也不说话。
“要行房。”卓夷柔结巴着终于说完了最后的三个字,飞快的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孙云舟,复而又垂下眸子,一动不动。
孙云舟冷冰冰的眼神瞥了一眼卓夷柔,回过头看着帐子顶:“行房?二妹婚假那日不是就行了么。新婚夜行房不过是为了次日呈落红吉帕给长辈。”说着,孙云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话说的不能再直白了。你不过是个婚前失贞的女子。
卓夷柔听着,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开,便转头看向孙云舟。她将才,是听错了吗?
看着孙云舟平静入睡的模样,卓夷柔扯出一个笑,她将才一定是听错了。
卓夷柔偏过头,看着屋子中燃着的红烛,轻声开口道:“那今夜…”说着她又停了停。抿了抿嘴。娇羞道:“便听相公的。”说着,她闭上了眼睛。
睡着的孙云舟眉头一蹙,睁开眼睛,嫌恶的看了一眼一旁闭着眼,一脸任君采撷模样的卓夷柔。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被子下的手一用力,便抓住了卓夷柔的衣服,狠狠的扯了过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孙云舟半撑起身子,看着下面睁着眼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卓夷柔,也不待她回答,便嗤笑一声:“不就是求我要你么?”
说罢手上便是一用力,卓夷柔丝质的轻薄里衣“噗呲”一声,便被孙云舟一把扯烂。
卓夷柔看着孙云舟的样子,本来有些茫然无措,便见孙云舟对着她一笑。脑子里立马一阵混沌,红着脸咬了咬嘴,鼓足气道:“相公莫要急,我自个儿来。”
说着便自己麻利的将身上的里衣里裤褪了去。
孙云舟看着身下主动的卓夷柔,瞬间又没了兴致。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他往旁边偏去,而后睡了下去。侧过身子背对着卓夷柔。
“我累了,睡吧。”
卓夷柔将脱完衣服,看着身上唯剩的,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肚兜,又偏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睡着的孙云舟。她将才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么?
是因为太主动了?
她记得出嫁前,娘说过,女子不能太主动。要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欲擒故纵。可这会儿,要是她纵了,相公可还会碰她?
毕竟她娘也说过,女子,该主动的时候一定要主动。
**一刻就这么睡了,要是被别人知晓了,该怎么耻笑她?整个京城的女子都嫉妒她嫁了如玉公子呢。要是她们知晓相公新婚夜并未碰她……卓夷柔摇摇头,不行,新婚夜一辈子就一次,可不能这般。
她转过身子,面对着孙云舟的背,看着他那一头如绸缎般的青丝,深吸了一口气,两只藕臂慢慢的伸了过去。
睡着的孙云舟没有丝毫新婚夜的欣喜,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心湖就像一摊死水。对于枕边的女子,他不在乎。自然也就不在乎新婚夜是什么模样了。
孙云舟在无所谓中闭着眼开始睡觉,忽而感觉腰上搭上一只手臂,而后一点一点的往上面挪去。仅有的一丝困意一扫而光,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相公,我有些冷。”卓夷柔娇柔的声音在孙云舟的耳边想起,口中的气息轻轻的呼在他的耳边。
孙云舟面不改色的将卓夷柔的手从腰上拿开:“可是我热。”
六月天的夜里,他的确是有些闷热的。这话不假。
卓夷柔手被孙云舟拿开的一瞬,又搭了上去:“可是人家真的好冷。”
孙云舟也不说话,任由卓夷柔在身后捣鼓着。
见这回孙云舟没有排斥,也没有拒绝。卓夷柔欣喜的一笑,将搭在他腰上的手又往上撩去。
她终究是太年轻,带着刚出阁女子的娇羞内敛。也不敢往下。卓夷柔有些笨拙的手往上撩着,偏偏是这种笨拙,极为容易挑起男人的情/欲。
孙云舟岁未曾回应,但是沉默着却是相当助纣为虐的。卓夷柔那颗小芳心立马膨胀了十倍不止。她将自个儿的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全身密无缝隙的贴着孙云舟。
她亲娘说过,要欲擒故纵,可该主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