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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屋子里的众人都知道他是怎么个人。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要想半天。”他又指了指另一名粉红色衣裙的女子。
那名女子不敢迟疑,带着豁出去的表情说道:“奴家就会跳四环舞。”说完即闭上眼睛,掩饰眼中的不甘。
“咦?”萧奕北轻咦了一声,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赞又似讽:“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
那名女子神色一动,以为有戏,谁知道他话锋一转,又冷声说道:“可本世子最讨厌看四环舞!”
“啪啪啪!”身上立马出现道道的鞭痕,那名女子就差点怒极杀人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他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说她们也是七王爷送来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把她们弄残了,对他真的好吗?
等玩得差不多了,萧奕北才懒懒的扔掉手中的鞭子,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笑容优雅而又邪恶:“好了,本世子也累了,懒得陪你们玩了,这样吧,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谁把我的那几名手下伺候得舒服了,谁就留下,不然,就去充军,这是你们擅长的活,总不过分吧?“
众人:“……”
她们能说真的很想上前掐死他吗?!
。。。。。。
七月的天,北方的气候炎热而干燥。
可能是商户家庭的影响,也可能是凌父的影响,凌向月并不似其他的大家闺秀一般喜欢呆在房里刺绣,反而喜欢活动。
今日初一,该去奶奶那里一趟。
这两日晚上睡得死,早上一大早起不来。
到达北边的静怡院后,已经是巳时三刻,她本就嗜睡,也亏得进萧家后逢初一十五便会去探望一下老太太。
至于自己的婆婆,隔三差五就会寻她的晦气,要么就是叫去训话,也对,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媳,儿子死了,她自然惦记在心上。
想起来便叫过来摁一摁,想起来便直接去人屋里挑三拣四。
凌向月觉得自己一点没去探望她的必要。
但作为临汐萧家最有辈分和地位的人,花着镜,萧老爷的嫡母,也就是萧奕北的直系奶奶,凌向月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欣赏。
听闻这花着镜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传奇,身份显赫地位不凡,本是花家培养出来的一位女将,在朝为官。
那时候与萧太爷总是吵架,争论不休,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久而久之竟互生情意。
两大家族本就根深地厚,强强联姻更是登高一族,尤其对于萧家,更在当时号称锦月国第一大世族。
只是萧太爷染上疾病,在萧奕北三岁的时候便撒手而去,萧太爷这一脉是萧家真正的长房,花着镜单凭一人挑起他这一脉的重担,硬是顶着锦月国其余三大家族的压力,令萧家安稳。
而且她观老太太几次,七十多岁的人,很慈祥和善,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是不错的。
凌向月拿了一些自制的薰衣草香料,包在精致的荷包里,触之柔软滑腻,有一股淡淡的自然清香。
“太夫人,云公子的小妾凌夫人前来问安。”
正在客堂跟孙子聊天的花着镜听到下人的汇报,神色迷糊了半晌,才好似想起来一般的笑道:“是凌家那孩子啊,让她进来吧。”
府里人多事杂,老太太又不比当年,有时候见过一次面的人第二次再见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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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用心良苦
“是。”下人退下,老太太依旧乐呵呵的对孙子说道:“这凌起善白手起家,经商很有头脑,而且他教育子女自有一套方法,不可小觑。”
萧奕北在她面前,像收起了爪子的家狼,慵懒的靠在紫檀木椅上。
“祖母可是没少拿他的银子。”他轻松的打趣。
花着镜笑了两声,目光便有些失落,低低的叹息一声:“只可惜了萧云那孩子……”
萧奕北伸手过去安慰,目光炯炯:“祖母,萧云是为家族牺牲的,我不会让他白死。”
花着镜勉强露出了些笑容,回道:“我自然知道,我老了,萧家得靠你们撑着。”
正说着话,凌向月已经进来,后面跟着小家碧玉的青竹。
凌向月今日本想看望老人淡妆适宜,谁知青竹上妆时依然抹的浓妆。
青竹不解的说:“奴婢看大户人家的女人都是隆妆镇威,小姐不能落后了她们。”
所以她妆容是一如既往的隆重华丽,粉紫的眼影,额间殷红的点缀,头上挂的是满头珠宝。
衣服是艳桃色的罗绢,宽袖紧腰,胸脯被裹的鼓鼓的撑起。
在一般人眼里,也许这就叫荣华富贵。
不过——当她一踏进门槛的时候,凌向月便听到“噗”的一声响,她转而望去,发现萧家的二世祖萧奕北也在这里。
并且此刻正在掩手咳嗽,眼神十分怪异的盯着她看了半晌。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和样貌是极好的,再配上那一副艳俗到家的装扮,相较那些清水芙蓉,倒别有一番看头。
花着镜眼神眯笑着,完全没在意凌向月什么穿着没穿着的,在她看来,是胚子,就是穿个麻袋也赏心悦目。
不是胚子,穿得再好,那也是掩盖不了那张脸和气质。
至少这孩子脸蛋是无可挑剔的。
“孩子过来,让祖母看看。”她和蔼的招了招手,对于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来说,她是宁亲近,勿疏离。
萧老爷曾说她这样没威信,许是人老了,威信不威信的不就那么回事。
况且这凌家对她来说还有点用处。
凌向月只远远的见过萧奕北一次,看着很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
很难想象听到的那些女人哭叫是他造成的。
凌向月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抑或是别的庶子干的?
他还有个同胞的哥哥萧奕澈,在京城为官,听说皇帝都忌惮他。
她满脸乖巧笑容的走到花着镜面前给她磕了两个响头,正式的喊道:“祖母安好,妾身给您请安了!”
她的声音酥软浓糯,迷离舒缓,低下的腰身露出一些若隐若现的雪肌,坐在一旁的萧奕北一览无遗。
萧奕北从侧身坐直,悠闲的靠向椅背,典型的二世祖的姿态,似乎等着这女人向他示好。
果真凌向月没让他失望,腼腆的露出一个巴结讨好的笑容:“没想世子也在这里。”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前两天听到的女人惨叫声是否是他制造的。
身后的青竹结结巴巴:“世世世世世。。。。。。”
凌向月:“。。。。。。”
萧奕北鼻子朝天淡淡的瞟了一眼,一个音节都懒的施舍。
像这样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他素来只当笑话。
凌向月也不在意,转身接过青竹手里的荷包给花着镜呈上:“祖母,这是妾身为您老人家自制的香薰,醒时提神,乏时助眠,您试试效果如何,喜欢的话再给您多制几块。”
花着镜乐呵呵的接过,拿起来在鼻尖嗅了嗅,果真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漫延在鼻尖,令人神清气爽。
香薰是凌家的招牌,凌起善当年就是靠香薰起家,所以凌家的儿女均会制香。
“看来祖母还挺喜欢。”凌向月腼腆的笑了笑。
在什么人面前就该什么样,老人都喜欢听话乖巧孝顺的孩子,哄好了老人,等于给自己稳固了金汤。
不说她是全在讨好老人,一半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花着镜。
花着镜对她也没什么心眼,如果是跟萧家势力相当的家族,她或许会多留一个心眼。
但对象是个商户而已,权当给自家拢财了。
“我很喜欢。”花着镜放下荷包,诚心的点了点头,这熏香腻而不乏,制香人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凌向月听她这么说很是开心,心下对花着镜的喜欢又多几分了。
却听萧奕北此时开口讽刺道:“弟妹真是用心良苦。”
她这么极力讨好老太太不就是为了自己的**?
也亏得老太太个性随和平易近人,才让偏房的小妾有机会接近。
凌向月仿佛没听见他话里有话,依旧温情的对花着镜笑道:“进门之前,妾身就答应过夫君,孝顺公婆,孝敬老人,夫君没有完成的事情,以后就让妾身来完成吧。”
她知道萧云虽是庶出,但自小讨得老太太的喜欢,在众多儿孙中脱颖而出,是继萧奕北和萧奕澈之后比较受重视的一个庶子。
不然凌家花费那么大精力和财力,嫁给一个被冷落的庶出少爷,有什么用?
事实上,凌向月压根就没跟萧云说两句话,成亲那天,他压根也没回房,更别提什么答应过夫君什么承诺了。
花着镜闻着这精心制作的香薰,心情顿好,听了凌向月的话整个笑得跟个花似得:“小娃娃会说话。”
凌向月嘿嘿两声,看起来一派小女孩的天真。
另一边的萧奕北嗤之以鼻,他深知,以萧云的个性,若不是长辈指婚,根本就不会好她这一口,又何来什么承诺?
心里对凌向月的鄙夷更甚了,偏生她还好似毫无所觉,老太太也被她的花言巧语哄得乐呵呵的。
一老一少在那里聊得甚欢,好像亲孙子似的。
凌向月在商户家长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讲一些有趣的琐事,哄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余光瞄到萧奕北冷眼旁观的嘴脸,凌向月总算收敛了一些。
“那祖母,您且歇着,妾身还有些琐事要打理,就先退下了。”凌向月正对着老太太拜了拜,行为举止比真正的大家闺秀做的还规范。
花着镜私下查过,这孩子自进门后便安分守己,从不惹事生非。
欣玉老是挑她的茬,她也忍气吞声的应着并不生埋怨。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刚出嫁就没了夫君,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
说到底,花着镜觉着自己还是没办法做到世家大族那些人的寡薄冷漠。
她弯弯的眼睛里有着一丝笑意:“怎地现在就走了?祖母还想听听你爹爹的发家史呢。”
凌向月知道她只是个客套话而已,她一名门望族的尊贵老人,哪里真有多大的兴趣听她一代平民的发家史。
大概是本性使然,她的那点小心思花着镜是懒得戳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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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八成想改嫁
凌向月这厢才向花着镜告了退,那厢萧奕北也有模有样的站了起来。
对老太太说的:“祖母,孙儿也该忙去了,你好生歇着,叫那些奴婢多搞些新花样,省得呆着无聊。”
花着镜坐在高高的官帽椅上,衣服穿的极是随意,那份岁月累积的雍容华贵难以掩藏分毫,她此刻淡笑着,并不接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萧奕北两步便越过凌向月,径直出了客堂的大门。
凌向月还没有忘记再给老太太行个礼,这才带着青竹轻脚离开。
那步伐比来时悠闲了许多。
。。。。。。
门口守着的李家未见世子出来,便快步的跟上。
萧奕北步伐矫健,他此刻眼神是冷漠的,那寒意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完全没有了刚刚在花着镜面前的温驯。
他走得极快,很快就消失在凌向月视野中。
凌向月望着那半刻停留也没有的背影,犹自在叹息,没有跟萧府内最有权势的人物搭上什么有用的话。
青竹十分无语,真是够了,她见到那萧世子连话都不敢说。
主仆俩早上就决定今天要去旧成新,给自己添置一些新衣裳。
凌向月是极“讲究”的人,穿的用的都必须是最好的,而且穿过一次的衣服,如无意外,基本不会再穿。
云苑不比凌家,院子小了很多,凌向月私人物品根本不经放。
所以隔三差五的就会清理一次衣柜,回到云苑,她吩咐书眉:“将我衣柜旁装着的衣物通通拿去扔掉,再叫玲珑坊的人过来。”
书眉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混沌的小眼睛一听便来劲了。
有力的回了一声“是”,转身就朝凌向月的寝室奔去。
侍奉这暴发户,也就这点好处了,她那些衣服拿去当可值不少钱,就是转手廉价的卖出去,也够她半辈子花了。
可惜她得有门道,还要给府里那些八婆封口费,所以一次赚下来也就一二成,其他的都散财了。
不然哪个下人诬陷她偷主子的物品,凌向月又不站出来帮她说话,她就完了!
况且凌向月说的是叫她扔掉,也没叫她拿去卖啊!
这没钱愁,有生钱的门道也愁,因为生的钱都给别人做好事去了。
凌向月笑眯眯的看着她勤快的背影,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奸诈。
……
“小姐,你为何故意将这等美差给那个白眼狼?这不是给她送钱吗?”青竹一边给她捶腿一边迷惑的问道。
凌向月懒懒的躺在贵妇椅上,全身放松,极是享受。
对于青竹的疑问,她并没有正面作答,因为她自己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我看书眉不简单,竟敢怠慢于我,所以我要抓住她的把柄,越多越好,将来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青竹:“……”
她觉得小姐很是记仇,一个小丫鬟她都惦记上了。
她怎么给忘了,小姐一向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此时未报,只是时候没到。
她不由地汗颜的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小姐的地方,认真想了想,还好还好,她一向循规蹈矩,哪里敢造次。
一整个晌午都过去了,等凌向月睡完午觉,书眉才带着玲珑坊的老板娘徐阿霓姗姗来迟。
徐阿霓眼色利索,知道这萧府的小妾是个有钱的主,不管人家什么妾不妾,妻不妻的,只要在她坊里花钱,她都奉为上宾。
“凌夫人,你要的新样式我都带来了,你看看,有没喜欢的?”徐阿霓进门就眉开眼笑的迎过来,使唤身后跟着的奴婢将手上的画样呈上去。
凌向月被人伺候惯了,躺在贵妃椅上一动不动的扬了扬下巴,奴婢会意,狗腿的弯着腰将画样展现在财神娘面前。
玲珑坊是临汐城数一数二的大作坊,与另外两家相提并论。
只是玲珑坊的风格偏妖艳,最受她们这些媚俗的小妾和各大青|楼的喜欢。
像萧府这样的大家族,徐阿霓拿的都是上等货,价格也十分昂贵。
不过她观凌夫人上次买了那么多极品,连眼也不眨一下,所以她这次带的更多。
巴不得这财神娘都看上了。
凌向月一张一张的看着那些五彩缤纷的衣裙,脑海中不由地想起曾在萧云的葬礼上见过的一位美女。
气质脱俗,淡眉横扫,粉唇上不着胭脂,清水出芙蓉,神态之中安静祥和,一袭白衣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凌向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自卑,但那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丝自惭形秽。
不知道是谁家的人儿,下次见了面一定要请教请教。
凌向月习惯了土豪的打扮,要叫她突然换个风格,她还真不适应。
徐阿霓乐颠颠的在一旁解说着:“这件,李家的那位小姐,穿上把她心上人的魂都勾去了,本来人家还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