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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那个皇上从乡村鄙野带来的柴夫?
萧于远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管他炫耀还是威胁,我还不能办了他?”
抑或是给他一个假的苍鹰令牌,他能知晓什么?
他不信真的令牌他还见过!
就是萧于远,他也只是知道苍鹰令牌的存在,却并没有见过。
“倒真不成,他便是算准了这点。”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奕澈淡淡出声道:“即使他把布煜治好,我们杀了他也不行,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萧于远顿住,皱眉。
“他算准了时机出手,再说,这人背后还有人。”
“最重要的是——”萧奕澈轻轻一笑,眼瞳慢慢收缩。
众人不知道萧奕澈要说的那句最重要的是什么,他一直没有说。
但谁都明白,现在对萧家来说,最重要的是选择。
一边是萧布煜,一边可算作是萧家的半壁江山。
他有责任。
萧于远深蹙着眉,想起萧布煜小小的脸庞,心里划过一丝不忍。
这个时候,朝中正是几大势力对持的时候,将十万禁军的拥兵权交出去,对萧家来说必然是少了极大的依仗。
在皇城内驻兵,只有禁军有这个权力。
比如上次易水天闵消失的那段时期,虽然萧家和靖王也派了兵,但都是在京城内外而已。
若一旦进入皇城,必是谋反。
为了萧布煜,将十万禁军交出去——
萧于远为难起来。
他捻了捻眉心,顿感全身的疲惫。
凌霜朝萧奕澈看去,以他跟随大人多年的经历来看,大人应该在刚刚和龙太傅对话的时候,已经作好了选择。
他一向不是犹豫不决,拖泥带水的人。
……
凌向月小憩了一会,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
她睡得极不安稳,老是梦见萧布煜在摇手喊她。
一声声:“娘!”
就跟那时生他的时候一样,他那样扬着粉粉嫩嫩的脸颊喊她——
下了床~,两天来没怎么休息,浑身无力,腿脚也颤抖得厉害。
抬头时却见萧奕澈站在床前,他没有说话,眸光里尽是她的影子。
凌向月不知所措的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一边问一边已经放开了他,独自朝婴儿房跌撞的跑去——
心里有丝不安,她茫然的回过头,萧奕澈仍在原地深深的凝着她。
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凌向月眉心一蹙,心口疼痛起来。
……
“澈儿,你已经决定了吗?”萧若蓝脸色凝重。
他刚听到是龙泰的时候吃了一惊。
谁也没想到是那个皇上身边最近的红人。所以这是皇上干的?
之前皇上命他为太傅的时候遭到过很多人的反对。
易水天闵力排众议,一意孤行,以龙泰救了天子一命为由,将他任命为东宫太傅。
太子尚没有立,东宫太傅实际是个闲置。
如此,众官吏反对之下也就默认了。
没想到竟然是他!
“嗯,在龙太傅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我便决定了。”萧奕澈淡淡的道:“我不过是一直在想,没了禁军,萧家当如何应付。”
龙泰一直没有远离。所以在萧家找他的时候他很快主动上门了。
“萧大人。考虑清楚了?皇上正等着我回去回复。”龙泰恭敬的作了作揖,态度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此时已经傍晚,方婉容传来消息,萧布煜身体机能几乎丧失。气息几不可见。恐怕再晚。就是解药来了也无力回天。
他不单单是饥饿这么简单,而是缠蛊在体内逐步吸纳他的精血,最后会破体而出——
……
萧奕澈将解药塞入萧布煜的嘴里含住。
龙泰说这解药会逐渐融化流入体内。缠蛊自会消灭。
凌向月在旁紧张的看着——
其他人也提了一颗心。
苍鹰令牌已经交给了龙泰,若这时候龙泰给一粒假的解药——
不过细想,龙泰,或者应该说皇上定不会那么愚蠢,若给一粒假的,必是在逼萧家造反。
对任何人来说,除了报复萧家,对别人绝不是好事。
这种损人损己的做法,没人会做。
他的身子还很弱小,萧奕澈根本不敢给他输内力缓解,不然身体会爆炸。
方婉容查看萧布煜的身体,松了一口气。
那是真的解药。
众人看她神情,已经知晓萧布煜应该没事了。
凌向月忙给他又喂了一些牛奶和温水。
但是萧布煜的身体还是很弱,气息也弱弱的,凌向月无比心痛的看着,生怕他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自己。
她一边用勺子给他喂,一边眼泪掉了下来——
“令牌的事,你们别告诉夫人。”
萧奕澈当时下了令,所以众人都没有告诉她。
凌向月不知道萧奕澈哪里去找的解药,但她猜想,定是费了一定的力气。
萧于远定定的看着她,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难道这是他当年灭了方家的报应吗?
现在方紫兴的后代来找他要债来了?
可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灭了他满门!
十万士兵!
他方紫兴欠他的不光是如今的十万禁军!
不对,禁军十万,是他萧家拿来换的萧布煜的命,不关他方紫兴的任何事。
缠蛊一祛除,方婉容便有法子施针了。
只见她莲手轻动,便在萧布煜的头颅上扎了几根银针下去。
众人看得又是心中一紧。
方婉容顿了顿,回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你们在这里会妨碍我。”
萧:“……”
几人再看了看床上小小的婴儿,萧若蓝开口:“如此,便有劳亲家了。”
方婉容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说道:“应该的。”
几人出了婴儿房,只留了几名奴婢和凌向月在房里帮忙。
书房。
萧奕北赶紧道:“大哥,那个龙泰那儿,我们该怎么办?”
凌霜凝神向前沉声说道:“我今晚就潜入皇宫将苍鹰令牌拿回来。”
自己儿子命在旦夕,这种时候,萧奕澈自没有时间给龙泰一个假的苍鹰令。
他给的,是真的。
萧奕澈扬唇一笑,目光迫人,微微紧了眉,问十一:“你说那位死去的奶娘是如何死的?”
十一伏地,恭敬的回道:“胸口开了一个血洞,无声无息的就死在床上了。”
。。。。。。(未完待续。。)
第280章 二十大板
萧奕澈想了想,找来秦岚一问。
“原来如此,他们是通过母乳喂养给小公子下的蛊。”秦岚脸色难看,可以想见如小公子没有及时得到解药,必定结果跟死去的那位奶娘一样。
“他们之前定是给奶娘下了蛊,奶娘又通过母乳传播到了小公子体内。”凝霜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们找不到下蛊的人。
“大人,属下今晚就潜入皇城去将苍鹰令拿回来。”凝霜沉思过后,上前拱手主动说道。
如今朝堂上的人只知道龙泰来为丞相的嫡长孙解蛊,却不知道萧家是用禁军的苍龙令换来的。
“把苍龙令从龙泰手里夺回来!”这一次,萧于远亲自下了令。
“如果苍龙令是在龙泰手上的话。”萧奕澈唇边划过淡淡的嘲讽。
众人正不知晓萧奕澈是什么意思,接着又听到他问:“封阳翌的事查得如何了?”
萧于远冷哼一声:“那个走狗,和龙泰一样。”
之前封阳翌来拜访萧奕澈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只怪自己小看了易水天闵这个皇上。
萧奕澈却想得跟他不一样,他眼中露出沉思——
南疆的蛊毒,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上次在山上抓的那位养毒物的人。
皇上,似乎还没有这个能耐。
可是龙泰。。。。。。
“封大人私下除了和靖王来往比较密切外,其他的倒未见异常。”凝霜恭敬的道。
萧奕澈淡淡的点了点头。
总觉得这个龙泰不太寻常。
但是下蛊一定与封阳翌有关系!
那日封阳翌问他萧布煜中的什么毒。萧奕澈故意多说了一个心字,缠心毒。
封阳翌听了后本能的就给他纠正过来是缠毒,若是他不知晓萧布煜中的蛊,如何能纠正他的错误?
萧奕澈微眯了眯眼,眼底露出一抹森寒。
“夫人,不好了,爷不知为何要罚月季二十大板。”一名叫茉莉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凌向月正安静的在萧布煜身边守着,两旁站了青竹和木槿。
闻言,青竹睁大了眼,吃了一惊:“月季?爷为何要打她?”
萧奕澈从来没在院子里惩罚过下人。此刻听他惩罚月季。她自是有些诧异。
茉莉满脸焦急:“月季身子那么单薄,二十大板下去恐怕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凌向月好不容易将视线从萧布煜身上离开,蹙眉凝道:“月季?她是否做错什么事了?”
茉莉着急的绞着十指,急摇头道:“奴婢不知。只听爷一回来就找人将月季找来。然后什么也不说就命人打她二十大板。”末了。泪眼花花的抬头:“夫人,你去救一救她吧。。。。。。”
月季素日听乖巧的,却不知为何要挨打?
凌向月知道萧奕澈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人。他罚月季定是他觉得月季哪里做错了。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萧布煜,站了起来,朝院落走去。
木槿和青竹在后面跟上。
还未到院子里,便传来月季哀嚎的声音,还有随之而落的“啪——啪——啪——”木板声。
凌向月出来,便看见萧奕澈的身影漠然的坐在凳子上,身边站了凝霜和另外一位心腹。
不远处,月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两名男子下了最后一个大板后,她身上已经皮开肉绽,血侵蚀了衣物,浑身剧烈的抖着。
周围跪着一排的奴婢,大气不敢喘一声。
“饶。。。。。。命。。。。。。”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嘴里喊出来,月季一脸的泪水,混合着地上的尘土,显得小脸尤为的脏污。
两名男子收了板,站立一旁。
萧奕澈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凌向月看见他一脸的冷漠,心脏不由地一抽。
见到地上满身血污的月季,她有些受惊,满眼的骇然。
打得这么用力?
萧奕澈冷绷的俊脸展出一丝笑容,眉目柔下来,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场景有些怪异,凌向月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萧奕澈已经大手一伸将她拉入了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凌向月一惊,脸色微变,这么多下人在这里,她哪有那个脸面,于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别动。”萧奕澈轻声按住她的肩膀,一点没觉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疼爱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手自然的挟着她的腰身不让站起来,埋首在她脖颈处吸了吸,闭上眼睛,表情十分沉醉,说出来的话却狠:“我恨不得吃了你。”
脖子处一疼,凌向月啊了一声,捂住脖子,下面的奴婢跪了一地,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站在身侧的心腹早已自动站远。
挨不过他,他却在这样的场景下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摸不准他在干什么,凌向月摸了摸侧颈上被他轻咬的印子,不由地问道:“月季是犯什么事了让爷如此大怒?”
她平日没怎么管理后院的这些丫鬟,而且也不需要她来管理,有木槿管理就足够了。
总体来说这些奴婢都十分的听话,勤快。
月季也跟了她好些日子了,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好孩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会说多余一句话。
什么事会让萧奕澈亲自来惩罚她?凌向月十分纳闷。
“奴婢。。。。。。奴婢下次。。。。。。再不敢。。。。。。了。。。。。。”月季见凌向月过来,更觉委屈。想着夫人来了会帮自己说几句话的,趴在地上,想哭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的想磕头,又爬不起来。
后背和屁股上被人打了二十大板,而且是重重的二十大板,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要命。
“她做错了事,自然该罚。”萧奕澈抱着她,神色不清。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冷冽。让人不容置疑和反抗。
凌向月凝了凝神,惭愧的低下头:“是妾身素日没管好她们。。。。。。”说着就想站起来施礼。
后院的下人本该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來管理,如今却要他一个大男人亲自动手,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凌向月都替他赧然。
虽然她至今不知道月季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但以主为尊。她只有硬着心肠。
回头再对月季好好安抚。
打定好主意,她又嗔怪的横了他一眼:“让爷亲自动手,影响多不好。大材小用,也该告诉妾身一声。”
萧奕澈笑了,拉回她站起来的身子,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愉悦道:“好,以后都交由你管理,此次没有通知你是为夫的错。”
为夫。。。。。。
凌向月故作害羞的翘了翘嘴角,低下头去。
月季趴在地上,身上痛得要命,可心里更难受。
她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夫人竟然。。。。。。还和爷能在那里若无其事的**。。。。。。
脏污在脸上,她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掉落在石板上。
若现在躺在地上的是青竹,夫人肯定不会那么无动于衷吧!
她十指蜷缩,握了握,却无力握住。
萧奕澈似乎心情很好,看也没看地上的月季一眼,和凌向月又说了几句话后便放开她起身出了院子。
青竹和木槿已经过去扶起地上的月季,青竹的手扶起她的胳膊的时候,月季明显抵抗了一下,青竹也没放在心上。
只嘴上心疼的说道:“爷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你二十大板?”
月季眼里含着泪,朝凌向月看去,凌向月正命人去拿金疮药过来。
“先扶回去再说。”她下了令,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其他的奴婢也心有戚戚,想起爷刚刚残忍的脸庞,众人均是心里一凛,再不敢多话。
安顿好月季后,凌向月才出来问下人:“大人为何会责罚月季?”
几名奴婢面面相觑,经过刚刚那一顿责罚,她们不敢在夫人面前多说什么话。
此刻凌向月问起,她们却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凌向月见她们脸色,猜想她们可能是忌惮萧奕澈所以不敢多嘴。
正了正色,视线落在唤她出来的茉莉身上:“茉莉,你来说。”
茉莉张大眼指了指自己,噗通一声跪下,要哭不哭的说道:“奴婢刚刚去叫夫人了,没怎么弄清楚,只听到似乎是月季做错事了。”
凌向月对其他几名奴婢恐吓道:“你们是愿意听我的,还是无意之中又做出得罪大人的事?”
几名奴婢一致说道:“听夫人的。”
夫人平时就不爱管教她们,她们也乐得自在,自然是希望夫人来管理她们。
“那就告诉我怎么回事。”凌向月淡淡的说道。
几名在场的奴婢跪在地上,思前想后,犹豫了半天后,才推出一名胆子大一点的奴婢回话。
那奴婢个子高挑,平日比较活泼一点,此刻颤抖着声音抖道:“爷说,月季,月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