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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许林风自已开头唱起,许玲儿随后单独跟唱,后世情歌对唱,就被此父女两人破译出来。
两父女轮番连唱五遍后,许林风才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好词,好曲啊!这歌即有不下苏公大江东动的豪迈,也有柳永温柔婉约的柔情,还暗含世俗情缘、佛理轮回。更重要的是,此歌唱曲手法新奇,竟然插入男女对唱。若融出歌魂,以两人之才气,交捧歌魂,必可破我们家族,每人毕生只能啼血唱奏一首魅舞曲的怪咒。”
许林风说的怪咒,一直是许家的秘门。没人知道,许家世传上古乐府,一直隐在民间,要不是当年许合子太过惊艳,不会被世人注意。
当年妖蛮大举进攻人族,城亡之际,许合子无奈挑战家族最高绝学‘魅舞曲’,当时幸得帕交姐妹,同样是妙舞大家的杨玉环相助,两人共舞,完美让魅舞曲出世。
但是演奏魅舞曲,要用到相当多的才气支撑,一曲奏出,两人才气、精血皆一用而空,香消玉殒。
许家祖训:魅舞曲,有违天合,非人族灭亡之时不能用,而且一人毕生只能奏一次,许家儿女慎用。
现在,许林风居然发现,曲谱竟然可以谱成男女混唱,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谱的好,再多点人一起混唱,那也是有可能的?
此念头顿时为许家拉开了一扇大门,许林风感觉自己,领略到一丝难言的空灵。
难怪当年超级战舞曲《秦王破阵舞》,要用到这么多人,原来是要集众多才气于一舞,才能霸绝天下。
家史记载,当年,《秦王破阵舞》一出,大鼓震天响,传声上百里,气势雄浑,感天动地,所有妖蛮尽在一舞中化为灰烬,才换来人族五百年安宁。
如今,五百年已过,妖蛮蠢蠢欲动,大有重新集结来犯之势。
可惜战舞曲早已失传,做为民乐守护者,到他们这一辈,竟然连一首像样的魅舞曲都没谱成。真是无言见列祖列宗,若是要强行演奏祖传的魅舞曲,自己唯一的女儿,怕是……
一念至此,许林风瞬间拍案道:“丫头,明天,你无论如何把此人请来,跟我一叙,我们许家的舞墓,怕是要此人来启!”
“呃,老爹,我们许家的舞墓不是不欢迎外人吗?你难道要违反族观?我怕其他族老,必会不同意!如果他们因此跟我们起冲突,怕是要把家族内乱摆上明处。”许玲儿没想到老爹,竟然把这人提高到如此高度。
“呵呵,你多虑了,凡事太过迂腐,必不能进步!还有,这人是不是外人,我说了不算,他们也说了不算,只有你说了才算!”许林风慈笑地看向自己的痴儿,都十六岁的人了,还在外面像个野孩子一样厮混,有真正的才子,也不懂得去抓。
“是不是外人,我说了算?”许琴儿略一嘀咕,瞬间明白过来,搂住老爹的脖子,撒娇道:“老爹,你好坏,人家还小啦!我要为许家,创出魅舞曲后再嫁人!”
于此同时,赵明诚不知道已被某人内定为婿,他正由曾牛带到一处郊外小院中。
这间为独居小院,靠近九江城不远,面河而建,环境相当不错。
待赵明诚坐下后,曾牛道:“少爷,今天真是玩大了,你那锅极品红枣花生羊肉汤,简直神极了!宋人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说:本是无迹可寻的铁证,就被你这么简单的引出来,他要找你签字!”
“哈哈,不错嘛!看来我昨天的打草惊蛇有效果,说说,今天你们都有什么收获?”
从曾牛兴奋的神情,可以看出今天成绩应该不错,那个卖酒美人,在坟头拿根白绫的镜头,一直刺痛着赵明诚的心,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必是我辈人应该去做的事!
“少年,我按你的谋定去做,果然被我在茅房外堵到一个人,那个人你猜是谁?竟然是昨晚带我们去房间的二掌柜。此人被我一诈,和盘道出赵四那恶徒的一些事迹来,并说出赵四几个亲信爪牙来。
于是我就扮作强人,把那两个爪牙套麻袋抓来,狂奏一顿,那两人顿时招了,说,那晚参加灭门之事,两人刚好都参加。此时两人关压在宋大人牢中,已经画押招供!宋大人已经发公告,明天再次大审!”
曾牛没想到破个奇案竟然这么简单,越说越兴奋,“少爷,以后你叫老爷弄个官做做,然后,那些打杂的活,都包给我去做,我发现我在如何让人招供方面,已略有心得,好想再试试……”
“停停!”赵明诚马上喊住曾牛,这家伙不会有严重暴力倾向吧?“记住,仁者无敌!暴力的事,偶尔玩玩也就算了,毕竟不是王道。来,我们再准备准备,为明天的事再添加点筹码!”
赵明诚被曾牛搞的差点无语,走仕途完全不是自己的路,要不是为帮刘美人,自己根本不想沾上官场,眼下的事,仅此一次。
当然,玩一次,必需玩漂亮些。要想把铁案掀翻,光有人证还不行,还得有物证。
但,事过境迁,物证并不好找。不过,这并不能难住赵明诚,做为后世人,眼光自然不一样,所谓钓鱼执法、莫须有诈法,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总之,概括一句话,物证是可以造的,就看你如何去表达了!
既然那个巡抚以酒断案,赵明诚决定来个以子之矛攻其之盾,也在羊羔酒上做文章。
明天再次翻案,那个巡抚不管对错,很可能死磕到底,与其说是想制服赵四,其实真正的敌人还是原判巡抚。
不过,宋重既然敢拉开架式,要单挑巡抚,应该有所依赖,自己只要把细节处再做的详细些,明天就能够一战。
此战,案件焦点,是赵四控告刘康年抢夺自己羊羔酒秘方,并以自己所酿更好的酒,证明自己才是原方拥有者。
眼下,后院这十二坛羊羔酒,够自己重新蒸馏三坛极品羊羔酒了吧?到时,自己把这酒一祭出来,看那个巡抚,到底服,还是不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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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节 刘云落鸣冤
清晨,九江城内已经行人如织,很多人为了一天的生计,早早出来摆摊,路边皆是各种蔬菜瓜果,还有湖中生鱼之类。
赵明诚和曾牛每人手里拿着两只馒头,边走边啃,路过九江茶馆,早点馆和熟羊肉铺子,往东一拐,便正好听到九江知府县衙门口,传来击鼓鸣冤声。
一听到有人击鼓鸣冤,值班衙役顿时大叫起来:“升堂!”
顿时六房三班吏役全都鱼贯而出,口喊“威武!”迅速排衙……
门外,听到击鼓鸣冤声,附近百姓不管有事没事,全都凑过来,有乐子看,不看白不看。
此时,大堂中间,九江知府宋重已穿戴朝服,盛装正坐,皱眉看了一下乱哄哄的围观人群,狠狠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带鸣冤者!”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一天不见,刘云落又憔悴不少,此时一袭素衣哭拜在地,犹见犹怜,双手向上,呈着一份状纸。
又是这人?
围观百姓私下指指点点,因为眼前这女子已经在县衙门前击鼓鸣冤数次,知府大人每回都以材料不全,证据不足而不受理,今天不知道这可怜的丫头,有没有找到新的证据,否则,依然会被拒绝受理的。
“哦,这次准备好充足,连状纸也有了!来人,呈上来!”
宋重接过状纸,略一细看,抬头对下跪的刘云落道:“下跪刘氏,你状求已经定审的案件重审,可知安律,是要先滚钉板的,你确定想好?”
“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女刘氏状求为刘家翻案,愿意滚钉板!”
“好,孝气可佳,果然奇女子也,本官受理了!”宋重一拍惊堂木,正气凛然地下令道,“来人,速去揽月楼带被告赵四,同时去请巡抚大人旁听!……”
“受理了,宋大人受理了!”围观民众全都鼓掌叫好,同时替刘云落高兴。
刘家曾经在九江城也小有名望,羊羔酒更是独霸一方,可惜后来一家惨死,上任九江知府审判说刘康年酒后撒疯上邪,把全家老少全都砍死,待酒醒后,悲愤自杀,独留一个在外上香的女儿躲过一劫。
后来,家破又逢连夜雨,刘康年以前带过的徒弟赵四出来指正,说刘家的羊羔酒秘方,本是赵家所有,自已带艺拜师时,被刘康年占为已有,现在刘康年身亡,他才敢出面指正,并拿出秘方原稿,和羊羔酒正品原酒当证据。
那时,眼前这个弱女子又再次败诉,连祖传家产揽月楼也被判罚给赵四。
眼下,当初九江知府已升任为现在的九江巡抚,这个弱女子还想翻案,难如登天,怕是今天钉板要白滚了,看如今这任九江知府如何判案。
众人议论没多时,被告赵四和一袭便服的九江巡抚,先后请到。
宋重一见一干人等全部带齐,给九江巡抚王严宏一旁赐座后,一拍惊堂木,道:“来人,请钉板!”
众衙役依惯大呼“威武”,壮威,只见两个衙役过来,押过刘云落,就要往钉板上带……
“慢着,我要先验钉板!”一个手摇白扇的状师跳出身来,轻摇羽扇道,“根据大宋律法,对方状师,有权要求先验钉板!”
民间围观众人一见跳出来的人,全都议论纷纷,竟然是九江铁嘴名状方大同,这下惨了,那个女娃怕是真要白滚钉板了!
宋重见有人跳出来挑战自己的权威,也不生气,人家一本铁律宝典挂嘴上,完全在规则之内,“来人,请方状师亲自验钉板!”
方大同一走到钉板前就笑了,眼前钉板虽然看上去密密麻麻,但是细看的话根本钝的厉害,完全不会扎伤人。
轻摇羽扇道:“宋大人,此钉板在三年前还是王大人当知府时,就已在用,到目前是不是年限太久点了?”
“方状师,你读圣贤书,难道没有读过勤俭持家四个字吗?别当公家的钱不当钱,能用则用,如果方状师对此有疑问,请快点检查,这么多人看着,大家都很忙的!”宋重嘴角一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方大同有秀才功名在身,此次被赵四重金骋出,非常有职业道德地摇着羽扇边坐上钉板边道:“宋大人,律法就是律法,容不得半点怜香惜玉……哎哟!”刚说一半,方大同忽然大叫着跳了起来,一手非常没有风度地捂住屁股,再次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时,却发现手上已经沾满了血。
“方状师果然敬业,这回验仔细,眼前这钉板不是道具了吧?来人,滚钉板……”宋重一拍惊堂木道。
远处围观民众看得哈哈大笑,以前只听说方大同如何神威,今天一见,没想到却是一个喜欢跟人抢玩滚钉板游戏的傻比而已。
执行衙役强忍住笑意,昨晚宋大人叫他们加改钉板,说是请他们看一出好戏,没想到还真有傻比来友情表演。
不道痕迹地一动机关,中间几枚长钉,顺势收回几分,随后他们强押刘云落扔上钉板。
刘云落一落钉板,顿时大叫起来,此时钉虽缩回几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半点做假,留在外面的长钉刚好能刺破她的皮肤。
听到刘云落的叫声,众衙役全都一阵哆嗦,这声哆嗦并不是吃惊的哆嗦,而是,是男人都懂的哆嗦。
众衙役快速地交换着眼色,分明是说,这丫头的叫声比昨夜花钱听的叫声,简直好听上——百倍啊!
人群中,赵明诚也被她的叫声,听得一声哆嗦!心中不由想着:这丫头声音这么好听,是不是把她拐骗来,给以后自己排练战舞曲,当个和音的角色?
待刘云落满身是血地跪回大堂时,赵明诚也轻摇纸扇出击上堂,道:“参见宋大人,我家苦主已经走完状前仪式,是否可以正式起诉?”
宋重一拍惊堂木道:“原告刘氏,本府现在正式受理此案,现在本府问你,你状告恶徒赵四灭门谋杀、夺你家产,可有新的证据?”
旁跪赵四暗中讥笑,这丫头要是早有证据,还能留到现出手,省省吧?这次滚钉板后,不知道公子爷还会要不要你,你最好祈求自己依然洁滑如玉,别落下伤疤。
“回大人,民女有证据!”说着,刘云落从怀中取出一张破旧羊皮呈了上头顶。
宋重见破旧羊皮都出来了,不由心中一阵好奇,不知道赵明诚玩的是如何证据,马上展开一看。
这一展开,刚略扫几排,宋重不由自己地把脸凑上细看,眼眸狂缩,伸手狠狠地一拍惊堂木道:“赵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恩将仇报,谋你师傅一家秘方和产业……”
“咳,咳,我说宋大人,不能光凭人家一纸之言,就随意定罪吧?来龙去脉,请注意来龙去脉!”旁边一直有条不理,非常斯文喝茶的九江巡抚王严宏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宋重正正身形,对刘云落道:“巡抚大人提醒的是!原告刘氏,本府问你,这张秘方你从何而来?为何以前不曾出示?”
“回大人,前日揽月楼一别,民女心生绝望,准备去爹娘坟前再祭奠一番,就追随爹娘而去。随知就在我已悬树白绫,准备上吊之际,山神突然发怒,随后我爹娘旁边的祖坟忽然炸开,飞出这张羊皮出来,并有声音传言说:先祖隐世前,带着正宗羊羔酒秘方陪葬,传于我父亲的秘方却是普通的秘方,用于改善生计之用。现今后人蒙冤,先祖实在看不下去了……”
“荒谬!大胆刘氏,公堂之上,不可乱说匪夷所思的话语!宋大人,按我朝律法,公堂之上,乱做伪证,应当杖责三十!”方大同瞬间捉住刘云落话中马脚,瞬间摇扇挺身而出。公堂之上说鬼话,不打你几下小屁股,以后怎么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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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节 请官印判别
“这位方状师是吧?”赵明诚适时出声道,同样学他轻摇羽扇,羽扇上赵状师三个人非常拉风地来回晃动着。
“凡事都讲证据的,你一没调查,二没访问,就搬出律法,诱~导宋大人定刑,这是不对的!宋大人一世英名以及以后官途,如果因为你的随意诱言而犯错,你让他如何面对九江的万千父老乡亲,如何面对朝廷的期望和器重呢?”
“赵状师说得好!见识低,就不要乱说话,我等愿意做证前日东山坟区出现异变,那里突兀出现一坑,疑是山神击出愤怒一拳。请大人派人前去明察!”围观人群中,一个老者仗义挺言道。
东山坟区出异像的事,今天很多人都跑去看了,加上这个方大同平时都只收富人钱财,打压百姓,围观百性早看他不顺眼了,见有机会踩他,纷纷出声起哄谴责……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乱嚣,围观百姓,再扰乱公堂秩序者,别怪本府无情!”
宋重狠狠一拍惊堂木,略停五息,见众人不再有声时,才放柔语调,“既然怪事出现在本府管辖之内,是妖是怪还是有人乱说,本府自有办法辨明真伪。刚才你是说怪事发生在湖东乱葬岗?……好,待本府当场显点神通让尔等见见!来人,请官印!”
话落,幕后师爷郑重地捧来一个黄绫包裹上前。
人群中一听请官印,顿时忘了某人刚才的警告,瞬间爆炸开:
“请官印?这是要大动干戈!”
“今天长见识了,这是宋大人要当场请官印,这场景已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