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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主,没有援军了么?”
“张刺史说的可是真的?都管不要俺们了?”
“俺们打生打死,他们却在谈判,谈他娘的鸟,俺去杀了那厮”
你们眼神流露出深深地畏惧,原先支撑的一丝信念早已湮灭。韩望冷冷的看着这群癫狂失控的乱兵,越是张牙舞爪,内心恐惧就越大。只知道用貌似强大的暴力,用近似谩骂的恐吓,来掩饰自己的软弱。
活该!
当你们点着房子,当你们抢夺仅有的口粮,当你们欺辱别人的妻女,当你们肆意砍杀手无寸铁的民众,你们就应该具备,死亡的觉悟。
“郭都管说这次是你们擅自行动,一切都是误会,和他无关。他现在准备去打下燕京,来证明他归顺大宋的诚意。而你们,很快就要被歼灭了,一个都不会活。死亡没什么好怕的,就像在无尽的黑暗中睡着了,除了砍头的那一瞬间会有点疼,其他的简直就是享福”
尽管韩望说的很温和,但是刘舜仁以下,都觉得透骨凉意,心里在不停的回想着,身边同袍临死前惨状。终于有一个士兵忍受不了自己内心恐惧场景的强化,跌跌撞撞爬了出去,双手乱挥,大喊着“我不要死,我不想死,俺还有爹娘,爹,娘,来救救俺~”
在乱箭如雨的战场,这个精神错乱者既然摇摇晃晃十几步都没被射中。一时间连胜军不忍,常胜军错愕,居然没人对着他射箭。
韩望接过弓弩,压上高碳钢弩箭,将他牢牢套住准心,想也不想的扳下扳机。一箭射中那名士兵腹部,由于弩箭势大,破甲之后几乎没入在士兵身体之内。
那名士兵呜嗷一声扑倒在地,不足的翻滚,血槽破开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扩大,血从衣甲下流出,将地面染红。片刻之后,没有力气翻滚,只是一声声的哀嚎,逐渐虚弱。
崩,一声弓弦响过,刘舜仁一箭射穿了伤兵的头颅,结束了他的痛苦。
但是活着的人,却更加痛苦,他们终于看清楚,对面的主将,不会有任何怜悯和同情。
四百名常胜军围拢在刘舜仁身边,麻木的举着盾牌,不时有箭矢穿过缝隙射中士兵,就会换一个人上去继续举着盾牌。
这是没有斗志,没有期望的哀兵,他们在酝酿,在等待死亡的召唤。当他们克服了恐惧,就会向敌人发起攻击,韩望和刘舜仁都是在等这一刻的来临。
刘舜仁想哭,是的,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这么多年的冷酷的生存法则,让他忘记了哭泣的滋味。但是这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刻,泪水却无缘无故的流了出来。
握惯了刀的手,满是老茧,摸着眼角的湿润,禁不住咒骂自己,英雄好汉怎么能流猫尿?记得都管帐下有位老先生,摇头晃脑的解说兵法,“兵者,死生之地,不可不察”
当时自己当堂嘲笑这个老夫子迂腐,谁带兵打仗不左查右看、小心翼翼?这种大白话还说是什么兵法?可是,现在,自己就陷入死地,兵法说的没错!千年前的兵家怎么就能说得这么透彻?
都管现在肯定去打燕京了吧,兄弟一场,若是得了大富贵,来年给俺烧点纸钱就成。俺再也不能跟随都管左右,驰骋燕地,快意恩仇了。
自己家的婆娘带着儿子闺女,一定还在期盼俺,像往常一样带着缴获回家罢!娘子,这一次,对不住了,俺要还债去了,去还那些孤鬼冤魂的命债!
儿子,长大了,千万不要当兵吃粮。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平安快乐的过一生就好!
儿子,不要恨你老子,这一辈子,老子做了太多逼不得已的事,多到后悔也后悔不过来的地步。俺造了天大的孽,就该自己去赎!
爹,娘,儿子来看你们了!
“全军听令,列锋矢阵!”唰啦,四百多人立即组阵,很快,一个巨大的锋矢阵正对着韩望。
“四百五十步,给某拿下敌军主将”
“杀呀!”随着四百多声的怒吼,巨大的锋矢逐渐加速,直奔韩望而来。
韩望长剑出鞘,遥指刘舜仁冲击过来的哀兵阵势,“四百步,发射!”
心里面默念着,王八蛋,现在,开始接受来自地狱的怒火吧!(未完待续。)
一五八章 千骑卷平岗
郭药师收到张澄带回来刘舜仁的遗体,几十支箭在他身上,已经不成人形了。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甄五臣被俘,士兵全部扣押,应该是要收编的感觉。但是,刘舜仁已经身陷绝境,却没有得到一丝的宽待,就因为他杀了几个平民,烧了几间草房?参与作恶的一千多精锐老兵,全部被射杀。
韩望是个有底线的人,触犯了底线,结果就只能是一个。没错,这是在警告自己。
自己手上还有六千士卒,去打涿州,灭了萧余庆问题不大,再打燕京恐怕就难了。韩望只给了自己两天时间,看着冷冰冰、血肉模糊的刘舜仁,郭药师第一次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杀神,自己哪根筋坏了,居然去找他的事。本想在大辽和大宋之间游刃有余,好处捞的越多越好,可惜碰到这个不讲理的浑小子,硬逼着俺撕破脸皮,去打大辽国。
万一萧干返回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找死?不去,韩望就顶在后背,相信只要自己说个不字,韩望精锐就能分分钟赶到,自家脑袋就得掉。
这个韩望难道真是星宿转世?两千对付某的两支千人队,一天之内,一死一俘,简直易如反掌。虽说自己还有六千的人马,但是却再也不敢找韩望试探了。
“明日午间佯装大败,撤出易州,退向涿州,”半晌郭药师才抛出一句。
“大哥,你就认定败给那个小子了?这样就回不了头,万一引来萧干的怒火,俺们一样承受不起!”张令徽提醒道。
郭药师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张令徽说的有道理,但是有道理的话不一定适合自己。辽国肯定是不成了,女真凶残暴虐,自己原来就是反抗女真起家,和他们哪有什么好相处的?
“早一日晚一日,终是要投宋的,如此算计过后,唯有夺取涿州和燕京才能救得了自家性命,才有可能闻达于大宋官家”这是摆脱韩望的唯一机会。
赵鹤寿一直不服气,被韩世忠赶得像老鼠一样逃跑,“大哥,俺们手上好歹有六千军马,不如回头搏一搏,俺就不信那个毛头小子真的是星宿”
是不是星宿有关系吗?俺们本就是打算投靠南朝,凭着自己六千人马,还不在南京道混得风生水起啊。好嘛,萧干来了一趟,自己反而捞了一个易州,还多了两千汉军。于是自己开始贪心了,瞧着两千骏马就贸贸然下手。
可惜了甄五臣,可惜了刘舜仁,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到头来一个成为阶下囚,一个乱箭穿身。更为憋屈的是,韩望居然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两天之内搬出易州,把自己赶到涿州去。
为什么自己会害怕?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但是,真正锋利无比的兵器,轻巧坚固的盔甲,士气高昂,粮草充足,短短一个月,从零到独立成军,谁有如此手段?!
张澄还说韩望手里还有一个千里眼,五六百步远,纤毫毕现,所有调动部署毫无秘密,这就是仙家的宝贝。自己的人马说是燕地精锐,但是和辽军还是差的远,也就骗骗南朝的那些当官。
碰到韩望这种变态,郭药师自己只好认倒霉。“不要再说了,俺们这种草台班子,根本不够人家看的。今天给我送来舜仁的尸身,就是给俺们长长心的,你们不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会死人的。”
韩望安排野狼一直盯着易州城,郭药师及其主要将领的举止行动,基本上都能掌握。郭药师肯定会从易州撤出去,去拿下涿州。然后再去打燕京,搞定末代辽国宗室,和女真按照海上之盟隔着长城对峙。
女真这只猛虎崇尚武力,自己两千人马绝对的不够看,主要是人马太少。不过急也急不来,最好拿下燕京之后能有几个月喘息的机会,招募一批士兵,少说准备五千人马。
这样有个七八千人马,再搞一轮全军大练兵,长途拉练几次,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剿匪打山贼平叛等见见血,使之具备一定的战场实战经验。最后搞一场诸兵种合成实兵对抗演习,应该能快速有效提升战斗力吧。
据情报显示,今天中午,老郭就要撤离易州,那就去接收城池吧。这算大宋第一次从北方,完整的得到一个城市,官家知道后还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会给什么赏赐呢?
鉴于杨可世、高世宣纷纷陈兵边境,不得不抢先一步,燕云回归第一城的份量无可估量。尤其童贯二十万大军一夕之间溃散不堪,这就是黑夜中的启明星。
韩世忠手摸着下巴,看着喜气洋洋的士兵,又看看远处的易州城,不由得说“二弟,这一次复燕的首功谁也夺不走了,时辰差不多了”
“我在等刘韐”
“二弟果然心细如丝啊,看,说曹操曹操到,刘大人赶来了”
刘韐也是意气风发,谁能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转夕之间,不仅从辽军手中夺回保州雄州,如今竟然可以夺下易州。这可是复燕第一功!
还好,不枉自己替他周转,如今还特意等候自己一起入城。虽说多少有替韩望见证头功的意思在里面,但是这军报军功怎么也跑不了自己的一份。
韩望韩世忠等一干将领迎上前。“刘大人,一路坎坷,辛苦了”韩望笑呵呵的问候。
刘韐也是兴致很高,取笑道“韩将军,这新婚期间连战连捷固然可喜,不怕冷落新娘子么?”
“先国后家,内子既然选择卑职,自然就要承担这份责任。”韩望望了一眼真定方向“我们做出的牺牲,可以让更多的夫妇安居乐业,只能委屈她了”
刘韐拱手以示敬重。“韩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实在是我军之福,民众之福!”当下与众将领一一见礼,不足的勉励夸赞,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军旗飘扬,军歌嘹亮,韩望指着易州城说。“燕云首座城池回归的荣耀,落在我们军头上,算是开了个好头。走,过边,兵进易州!”
千骑卷平岗!(未完待续。)
一五九章 李家女官
赵佶收到三份军报,职方司,皇城司,密谍司,都上报韩望进军易州的消息,但是三份军报的内涵却不一样,颇值得玩味。
首先就是童贯枢密院下属职方司,对于韩望击败常胜军,并迫使郭药师撤离易州一事,大加赞赏。骤奏报中宣称这是诸军在枢密院协调下,通力合作的结果,是官家洪福,是大宋的光荣。
其次是三皇子嘉王赵楷的皇城司,对于韩望兵进易州一事较为客观。奏报中说明郭药师侵犯在先,韩望反击在后,师出有名。目前连胜军士气如虹,但是韩望声威日渐高涨,建议制衡。
最后是梁师成掌控的密监密谍司,对韩望的军功和各项举措,不吝溢美之词大加褒奖。又言其军壮马肥自成体系,早已威名赫赫,建议如此青年才俊不可埋没在荒野边军,应提拔其至枢密院任职。
听着黄宝儿读完三份奏报,赵佶摸着自己的小胡须,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宝儿,“你说这三份奏报,大相径庭,朕该信谁?”
黄宝儿冷汗就下来了,皇帝亲自问询,这必须表明态度。如果赞同任何一家,势必和其他两家翻脸,但是无论哪一家他也得罪不起。不过经常在皇帝身边混,急智还是有的。
“官家说的是,奴才是亲眼见过韩将军的。端的一副好皮囊,知人心,会经营,言辞风趣。若是别人看过去,自有不同的相,苏大学士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奴才深以为然。”
赵佶作为皇帝,怀疑一切是当天子的特殊被动技能,孤家寡人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一次他不是怀疑韩望,而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韩望引爆了三家的矛盾点。所以三家机构本着自己的利益点,带着情绪操作了各自的奏报,所以韩望到底如何?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判断。
想通了这一点,赵佶心情反而愉快起来。治大国若烹小鲜,作为皇帝的金手指,需要不时点拨翻动朝堂各个利益集团。兵部、禁卫军、内监矛盾重叠,互相牵制,自己反而可以高枕无忧的当皇帝。
“有功即赏,不可寒了众将士之心。韩望是替朕办差,复燕平辽未果,居然有嫉贤妒能之辈,彻查!”千金买马骨是必须的,皇帝的权威也是必须的,趁机敲打敲打也好。
太祖云“与士大夫共天下”,一百余年过去了,士大夫都共成民贼了!这些人假借朕的名义捞了巨额家产,若不是需要你等办事,一个个砍了脑袋也不为过。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若是整天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人生还有事么乐趣可言?这半个月被白沟战事牵扯的一刻不闲,总算今日迎来捷报,放松一下心情不算过分吧?
南环街,李家阁楼,贵客盈门,红灯高挂,名动天下的女外官正在服侍天子赵佶。本就厌恶政务和皇家繁琐礼仪的风流皇帝,穿着敞开衣衫,赤足散发,一副闲汉打扮。
怀中拥着绝美清丽的女子,正娇滴滴用嘴渡酒给赵佶,几番挑逗之后,赵佶雄风勃发。伸手探入李师师宽松的衣襟,感受着青春妙龄极有弹性的肤质,手势上移将衣襟拨到肩外,半个****一览无余。
李师师娇嗔一声,将衣襟重新掩上,想要起身,“奴家浮萍之躯,就算是官家,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赵佶呵呵笑出声来,左臂揽着她的芊芊细腰,右手捏住下巴,凑上去深深一吻。两人都是情场高手,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激发对方兴致所在。
不过赵佶今日心情甚佳,只是不住地逗弄李师师取乐。而李师师也是竭尽所能,施展浑身解数,迎奉勾引赵佶的**。
赵佶闻着幽幽女香,看着李师师迷离的眼眸,雪白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阵火起,猛灌了一口冰镇酒水压一压。
李师师见状嫣然一笑,“官家,今日,可是师师赢了?”
赵佶哈哈笑道“你这个小狐狸精,手段愈发高明起来,算是你赢了”
李师师知情知趣,问道“奴家半月之久未曾见到官家,还担心是哪里侍奉不周呢?今日可是遇着什么喜事?”
“今日就要与你洞房花烛,自然是大喜之事”赵佶一副轻佻浪子的风范,“看今夜你这个女娇娃如何逃得过洒家的魔掌,哈哈哈~”
李师师一声惊叫,假意惶恐而起,避让一旁。一旦有所动作,****波涛起伏,风情自宽敞衣缝露出,身姿曲突有致,喘息声若有若无,引人入胜。
赵佶虽然阅遍百花,但是这一支清纯如莲、肌肤如雪、受用无穷的美人花,占据了他大半个内心。每一次都仿佛是第一次的感受,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自从高俅第一次带着自己来到南环街,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清纯脱俗的女子。一番交流之后,互为倾心欣赏,当夜留宿李家阁楼,在李师师彻夜服侍之下,赵佶龙颜大悦。
至此,李师师就被列为赵佶的禁脔,其他人不得染指。当然正常的才艺会友,还是可以,只是不得留宿。其实此事传扬开了,李师师反而人气更旺。
一场琴局或一场手谈,原先不过十余贯,而今开价就是一百贯,妈妈李蕴早就乐得合不拢嘴。短短数载,师师之艳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