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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脚是替那小子踹你,第二脚是因为我帐下出了你这个夯货,老脸都丢光了。踹你算便宜你了!”
韩世忠听老种的话,知道他发完脾气了,摸着板凳就爬起来,爬了一半问“踹也踹了,能知道为啥不?”
“韩望傻?他绝对不傻。你要真是个混账,别说是他哥,就算是亲爹老子,他也不会把连胜军交给你!”
韩世忠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首先,韩望绝对不会因私废公。而且除了自己,全军上下没有更合适的人。
熊达如果没死算资格最老的,何况早在连胜军重组的时候,他就被安置到重步营。甚至拿下易州之后,韩望不在的时候,军政方面也是以自己为主。对于这件事,全军上下都是知道的。
他腾地一声坐到板凳上,“种公,你是说我能当这连胜军的将主?”
老种白了他一眼,“你就算不能当,现在你也得担当起来?知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子如此心急火燎的大操大办?”
韩世忠静下心来,把前因后果重新过了一遍,“他这么做是为了名和利,以利驱人,闻名于官家,重获朝廷重用!”
老种接着问“为何如此?”
“如此急迫,必定是担心燕云形势恶化,一发而不可收拾。造成这种后果的,契丹与我半斤八两,唯有女真南下…”
说完,韩世忠站了起来,“女真即将南下?可能吗?”
老种坐下,颓然道“世事无绝对,你做一军将主就不能心存侥幸,兵者,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既然这么说,那就是韩望和老种都预见到,女真南下,必将和宋军展开争斗,而且是大打。
具体数量不好确定,但是当时奉圣大战时,参战的约有一万女真骑兵,一旦金军决定南下,也不会少于此数。
宋军该如何面对万名女真大军呢?
连胜军又该如何面对呢?
是战,是撤?
这是个纠结的问题,韩世忠陷入思考,两千余人的连胜军,能否对付两千女真,答案是不确定。
作为假想敌,参谋本部进行过相关的兵棋推演,分为阵地战,遭遇战,攻防战等。
韩世忠自然是全程参与学习,对过程和结果都记忆犹新,最后的结论是,数量相等的女真骑兵和连胜军对阵,连胜军反而输多胜少。
韩世忠大为惊讶,为什么结果这么差?
究其原因,是朝廷对于连胜军的后勤补给滞后,骑兵集团没有形成战斗力,步骑、步弓、骑射根本没有良好的训练和配合,所以战斗力上不去,自然打不了仗。
既然金军要过来了,为何老种还要死死和燕京城硬磕?难道让女真人做鹬蚌相争里面的渔翁?
不,绝对不是。
老种和韩望不同,所以西军的目的自然有一些差异,是为了让西军体现出价值,从而获官家支持和关注,确保西军不被分裂,能够拧成一股绳。(未完待续。)
三六三章 天下强兵二
童贯下令三万宋军缓缓向东开拔,其中骑军三千,步军两万七千。
距离燕京西北二十里,他们遇上了被辽骑追击的黑风骑。
刘彪带着不足千人一路逃了回来,四百余名辽骑尽管歼灭了绝大多数黑风骑,但是没能追上刘彪,最终只能看着他们窜进宋军大阵。
辽骑无惧宋阵,昂首挺胸,在宋军面前傲然驰过,不时做出耻笑侮辱之举。
数万健士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出战歼灭这些嚣张的辽骑。
童贯坚决不允许,坚持缓缓推进,美其名曰“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在庞大的车帐中,童贯厉声问责“我的黑风骑呢?我的六千步军呢?”
刘彪再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自然理直气壮,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太师明鉴,原本约定连胜军拿下北门交于我手。可是泼韩五偷下北门,不仅没通知俺,还自己跑去打皇城了。抢功就算了,但他不该让路给辽军从背后袭击俺,属下措手不及,身陷重围,这才逃了回来。”
童贯深知这位爱将的毛病,见他满嘴托词,知道十有九八是推卸责任,怒火上窜。
“混账!你的一举一动俱在某的掌握,还敢满嘴胡言,真以为某行不得军法吗?”
刘彪马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时候要演一些苦肉戏了,自己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嘴巴打的鲜血直流。
一边唔咽着说“俺不过是想替太师保留些家底,担心过于靠前有被辽军吃掉的危险,哪里想到泼韩五真的能打下北门!”
接着连连磕头,“梆梆梆”,额头上已经红肿一大片了,口中依然喊道“属下忠心耿耿,绝无半句虚言,求太师饶命,”
“你啊!你糊涂啊!明知道对方在前面冲锋陷阵,躲那么远干嘛?否则,何至于被辽军抓住机会打了一个歼灭战?你私心太重了,只想捡便宜,不想出力,仗不是你这么打的!”
童贯也不是真心要刘彪的小命,见他如此做派,也算的上其情可悯。依旧厉声喝道“某是三军统帅,若不严办与你,恐军心不稳。刘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将你降为营指挥使,军棍三十,罚俸一年,伤愈后再将功补过。”
刘彪心中大喜,这一下过关了,什么军棍、降级、罚俸,全部都是走形式。
降级,指挥使多打几仗就能爬到军指挥使;自己手下四五千人,空饷一千,半饷交钞,自己还在乎俸禄这点钱?军棍就更好办了,给行刑官十贯,杖手五贯,就搞定了。
既然童贯开恩,自己应该有所回报,“太师,俺们路过东门的时候,好像看到皇室车驾朝顺州方向去了”
童贯一惊,“你确定是皇室车驾?有多少?”
刘彪逃命途中,也没太关注,凭着印象说;“不少于五十辆大车,护卫就有近千人,所以俺没敢动。”
童贯算了下时间,这都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了,“你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拖到如今才禀报?赶紧派人给我追!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全部擒获,燕京就丢给老种,不打也罢!”
童贯心急火燎,辽朝皇室啊,那是最大的功劳。要是能把萧普贤女带回东京,官家一定喜好得紧。
由于道路不熟,所以还是让刘彪戴罪立功,率领四千骑兵去追赶车驾,自己带着步军急行军跟上。
赶了一天,童贯大军绵延十里路,刘彪总算不负众望,于傍晚时分,在九丈河西拦截住契丹皇室车队。
不过另一边,自南方而来的六千姚古军,也赶到九丈河,对河东边的车队形成合围。
刘彪一见居然有虎嘴夺食的,赶紧派人通知姚古撤出。
姚古见了信使,哈哈一笑,“这一仗是俺们凭着自家本事打的,要俺撤,可以!但军费、军功一个不能少,否则免开尊口!”
刘彪戴罪立功,如今无缘无故被姚古抢了一半,如何肯干休,当即调两千骑兵压了上来。
姚古也不是吃素的,你他娘的以为自己是中央军啊?就算你是中央军,动老子的骨头,劳资也照打不误。也调集一千骑兵争锋相对,双方居然把契丹皇族放一边,准备手下见个高低。
其实这个车队里,主要都是言和的文武官员,还有一些不开眼的皇族旁支,领头人是萧奉先,还有李处温、左企弓等汉臣。
萧奉先一见宋军人多势众,将自己合围起来,估计难逃一劫,便找来李处温和左企弓商量对策。
李处温他被监视居住一个多月,心情早已郁闷不堪,长叹一声“皇后与萧干将我等送与南朝,无非是断尾求生。事到如今身陷大军重围,还有何话好说?”
左企弓总揽燕京事务,此次因为言和也被送出,自然更为愤懑,“牡鸡司晨,国无宁日,干贼当权,祸国殃民!大不了投了南朝!”
萧奉先瞥了他一眼,“说得轻巧,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拿什么去投南朝?”
左企弓顿时萎了,是啊,自己拿什么去换功名富贵呢?这一个车队都是被贬了官职的闲杂人等,除了几个老家伙有些名头,没有实际价值。
李处温却说,“看样子,这一东一西两支南朝军不是一家,好像好打起来了!”
萧奉先看去,果然,姚古刘彪两队人马剑拔弩张,一点火星子都能引起熊熊烈火。
左企弓忽然想到,这帮宋军肯定是奔着契丹皇室来的,只是没料到这是一出金蝉脱壳,那么说明他们还是很想抓萧普贤女的。
而恰恰自己就知道燕京城的一切,包括皇宫的内部状况,自己就是一幅活地图啊!只要宋军没打下皇城,自己就有利用价值。
看这两家谁打赢了,自己就和谁谈判。从声势上看,刘彪要强一些,但是从距离上,自己又离姚古近一些。
左企弓得把自己的重要性体现出来,于是在桥上说“我乃燕京知府,此地宋军何人做主?”
这话如同给两桶汽油,丢过去一根点着的火柴。
姚古率先发难,借故清理士兵队列,马军开始向刘彪挤压过来。
刘彪也不是省油的灯,劳资黑风骑从来不吃亏,小小的姚古,还敢跟我叫板,顶上去!
于是,一推二搡,冲突就爆发了!(未完待续。)
三六四章 天下强兵三
要说黑风骑打辽军不行,但是打姚古可是不含糊,仗着自己是童贯直属部队,操起棍棒或者弓背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姚古这边都是彪悍的西军将士,哪能吃这种亏,早就听说禁军欺软怕硬,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就省事多了。拿起刀枪就上去了,照准大腿、胳膊、腚部钻个眼,剌道口子。
黑风骑火大了,真动刀枪!谁怕谁,弄他娘滴!于是一场大面积的内讧械斗爆发。一刻钟之后,姚古和刘彪才脸色铁青的各自叫停手下,但是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几百人,现场一片狼藉。
左企弓、萧奉先和李处温暗自咂舌,真没想到这南朝军也挺狠的,方才两帮人互相砍杀的热血沸腾。但是也没看出来谁更强一点,只好等着人家上门吧。
自己这边伤了三百多,姚古部下只伤了一百多,一比三。李彪脸黑的能滴出墨汁。
姚古笑嘻嘻的说“对不住,这帮浑小子,打惯了西贼,手下没个轻重。还望李兄多包涵!”
刘彪哼了一声,“姚古,熙河兵果然彪悍,领教了!”撇下姚古,转身回自己的营帐中。
姚古不以为意,只要自己控制住桥东,这抓获辽朝权贵的功劳就有自己一半。要是走运,捞住两个皇室或者大臣,那就赚大发了。至于刘彪这个童贯的走狗,不值一提。
西军自成体系,如今借着老种的风头和威望,就连官家都温勉有加,童贯就更不用说了。你个死胖子,要是敢发飙,老子就能按兵不动,想要燕京,自己打去。
截到契丹皇室车队,抓获很多达官贵人,童贯收到消息后大喜过望。没想到居然能有意外的收获,兴冲冲的赶往九丈桥。
当童贯在九丈桥见到伤兵满营的时候,心头如同吃了一只苍蝇。
尤其,姚古还说,这些伤兵原本指着战功回家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现在若是没有战功就打发回家,怕是要闹事。
童贯为了尽快得到辽国皇室权贵,只得当众允诺姚古与刘彪同功同酬,伤残兵士俱有赏赐。
功劳到手,姚古呵呵一笑,当即移交桥东车队。
等姚古走了,童贯气的扔了茶盏,这叔侄俩一个老奸巨猾,一个目空一切,都不是好货!
当即召来萧奉先、李处温、左企弓问话。
童贯虽是宦官但相貌威仪,加之方才怒气勃发,三人倒也有些胆战心惊,语气不免极尽恭顺。
童贯知道萧奉先是耶律延禧的老大臣,最近被萧干软禁,李处温是耶律淳的心腹,也为萧干软禁,唯有左企弓被萧干萧普贤女认可,执掌燕京政务。
“德妃,北院大王如今安在?”
李处温想也不想,“太师燕京一别,未曾想到今日能够再见。实不相瞒我等皆为诱饵,萧干麾下六千精骑片刻即至。还是早加提防为好!”
好吧,萧干想来一个运动中围点打援,那就要他试试有没有好牙口。
按照童贯的推算,萧干只有六千人,自己这边三万,姚古那边一万,合计四万人,只要防守严密些,看他怎么啃。假使粮草充足,就更不用担心。
萧奉先腆着老脸上前给童贯行礼,有满腔热情的给童贯出谋划策。甚至断言,萧普贤女就在皇宫,只要带上精兵强将,他愿意带路。
到是左企弓稳重得多,从军备、粮草、钱财和皇城结构,一一讲与童贯细听。
童贯虽位高权重但多年阵仗使得他,左企弓透露的信息真实可靠,他心里有数。
抓住了一部分权贵俘虏,自然而然就考虑到燕京的皇宫和萧普贤女,萧干等关键人物。若是能抓到他们就是完美无缺了。
陡然间,远远地如同雷声响起,童贯马上明白,这是萧干的马军冲杀了过来。
萧干真的来了!
六千骑兵,谁能抵挡?自然是姚古先顶上去,我童贯的功劳不好抢的。
心里还没想好,传令兵回来了,说姚古已经向南方撤退。死活不听将令,还说南下寻找敌人弱点,伺机歼敌。
妈蛋,你说歼敌,怎么越跑越远?等过了这关,官家那里到要看你如何说辞。
“全军迎敌,强弩硬弓压住阵脚。长枪兵护住前阵和右翼。黑风骑,顶在左侧,防止萧干的截杀。”
看着越来越近的辽军精骑,童贯嘴角浮现一个戏谑的微笑,萧干,你肯定不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萧干万马奔腾的席卷过来,用号角传令,临战三轮抛射,打击宋军的士气。
木棱赤骏、萧格里亚和纳哥赫各带一千五百骑兵,按照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向内冲击。还是使用最擅长的临阵三射的惯招。三支部队一万三千支羽箭,合理推算至少能杀伤一千至两千人。
宋军一旦受不了伤亡,必然反击或是撤退,那就有机会击溃对方,或者击杀敌军将主。
童贯一见对方分成三组,冷笑一声,杀气腾腾的下达了命令,“火箭准备,集中打击前方和右侧敌军!”
原本易州连胜军军备库被老种占据之后,童贯趁着老种开赴涿州的当口又窃据了军备库,得到了大约两千支火箭。
经过专人测试,发觉火箭威力惊人,被童贯列为大杀器,如今情势危机,才决定放手一搏。
正面和右面都有三百火箭弓手,每人下发三支火箭,静静等待辽军的到来。
三百步,两百五十步,两百步到了,
“一百八十步,点火,放!”
“一百四十步,点火,放!”
前阵和右阵前后依次放出火箭,随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如同雷电轰鸣连绵不绝。
辽军战马的嘶鸣,伤员痛苦的呼号,杂乱的马蹄,数百辽骑竟然控制不住马匹冲入宋军大阵。
原本对于宋军来说是绝好机会,由于步军大多为新兵,格斗搏杀手法不到位,因此正面和右面的防线,出现了两大块缺口。
萧干狠狠捏了一下拳头,这个童贯,倒真的小瞧了他。
等马军回来之后,清点完毕,萧格里亚和纳哥赫分别被杀伤了四百和六百,两人合计也击杀两三千宋军兵士。
但是对于辽军来说,第一波就损失了一千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