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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主将已死,杀、杀、杀!”围攻拔离速的辽军,立即返回头冲向前来救援的女真骑兵,又是一番混战。但是这一次双方的心情截然不同。辽军士气大为提升,在耶律大石的带领下,打出一波小高~潮,居然能把女真顶住,双方胶合在一起难解难分。
女真士兵的心情极度低落,主将被杀,除非杀了耶律大石,否则全队是不可能活命的。而且拔离速一死,指挥是个问题,很难有效调度,所以面对信心大增的辽军,居然打了个平手。
看着越来越少的女真骑兵,耶律大石稍稍松了口气,刚才劈杀了两个女真骑士,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哎,自己不过才四十岁,怎么就老得这么快呢?“速战速决,此地不可久留”
黑石点点头,带着亲兵又杀上去了,最后一百多个女真自己围成一个圈圈外围六十多人,打累了就退进去休息,内部休息好的人接替他的位置,如此居然顶住了三百多辽军的进攻。
仗打到这个地步,女真人都受不了,辽军自然就更为辛苦。连续两日的奔波,今日上午被女真围堵之后,仅仅休息了两刻钟,如今全凭着一口气在硬撑。
黑石带着亲卫接替累的脸都黄了的士兵,发动最后的攻击。黑石年幼时的经历不凡,使他可以充分激发出潜能,大喝一声砍倒两个女真,撞进了圆圈之中。然后抵挡住围攻的三四个人,招呼后续部队突破。随着黑石的成功突进,辽军最后胜利时刻到了,士兵们纷纷焕发出喜悦的笑容,大声喝彩起来。
忽地,天边传来一长一短两声号角,有人马来了。会是谁,不用猜了。这心情立即翻了个个,女真士气大振,辽军有些慌乱起来。
完颜娄室终于赶到,此时两军还在酣战,只能说明拔离速出现了意外,不然,早就开始追击残敌了。五百打一千,这不是稳操胜券的么?怎么可能会如此?
不管怎样,传号示警,威慑敌军,就是最简单有效的攻心战。即便辽军占优,但是必定伤筋动骨,此时完颜娄室带着生力军再强势加入战团,辽军不溃败才怪。
完颜娄室派出五十骑飞速驰援,要给被围的金军带去希望,而且也需要他们纠缠住辽军。如此厉害的辽军绝对要全歼,还要抓获耶律大石献给阿骨打,灭了契丹的火种,让他们永世沉沦在地狱中。
拔离速啊拔离速,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如何就耐不住性子?莫非以为某会贪图你的功劳?糊涂!打仗可不是呈英雄,五百儿郎尽毁于你手,可惜了。如果你真的阵亡,某还要向银术可解释,哎~
戈壁滩上虽然石块、流沙、灌木、土堆乱七八糟的胡乱散布其间。女真骑兵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当初深山老林里,女真人都可以骑马驰骋,何况如此开阔的视界。
呼,呼!契丹士兵都开始喘着粗气,还有不知道状况的新兵茫然望着西边,那边会是谁的援军呢?老兵浑身仿佛没了力气,说“除了完颜娄室,还能有谁啊!”
三百人的围攻,至少有八成的士兵失去了作战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的沮丧,尽管取得了局部胜利,但是面对女真的后续部队,辽军已经从根本上动摇。
为了延迟娄室向西的追击,必须争取再延迟一日,方能保险。“黑子,撤吧!”大石喊了声,带着几十名亲卫向东撤去。如果再不撤退,就无法完称自己的作战计划。
黑石等大石走得稍远,喊道“林牙,你们向前跑,只要黑子在,就绝不放一个女真过去”
尽管他知道面对的是大金国重将完颜娄室,估计两个冲锋就能打垮自己,连一刻钟都不要。如果自己能拖延两刻钟,大石就能多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渺茫,也要争取。
但是这一次,命运对大石关上了大门,幸运的机会到此终结。娄室派出的骑兵速度奇快,大石又累又疲的,窜出去还不到十里地,就被娄室亲军截住,逼的退了回来。
在完颜娄室的声威之下,围攻残余女真骑士的两百多辽军当即鸟兽散,正好被女真骑士当做猎物一样猎杀。哭号、投降、求饶、一律斩首。
很多时候,七八个女真骑士在后追,前面一大堆契丹人拼命逃跑。由于恐惧和逃避心理,辽国士兵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果他们能鼓起勇气返回头和女真拼命,绝对能杀掉这么一点女真人。
黑石永远是处于攻击的最前沿,但是面对超一**锐的娄室亲军,黑石也不够看。在击杀了两个女真人之后,身中十余箭,被射杀于马下。如此仅有的一点抵抗力量都被消灭光了。
黑石临终前大叫“林牙,下辈子俺也要像你一样去读书。”大石听得很清晰,但是这是黑石的宿命,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女真的毒手。想起自己以前多次叫他读书认字,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黑石一直记在心里。
大石带着亲卫,从左边杀到右边,又从右边杀到左边,整个人都成血葫芦一样。但是随从也越来越少,最后仅仅只有三个人跟着他,围上来的女真人倒下了不少,但是更多的人又过来了。
大石眼中闪烁着一缕寒光,大吼道“娄室,但求一战。”(未完待续。)
二六三章 大石被擒
大石的头盔早就被扯下来,因为面罩上都是血,而且头盔分量重,所以打到后来干脆扔了。大大的脑袋上只留下中心一圈头发,发青的头皮上也有一两道血痕。死死盯着娄室的大旗。
娄室拨开左右,掀起面罩,来到耶律大石的面前,“林牙别来无恙,吾皇不日将与奉圣举行勃极烈大会。娄室恭候多时,还望林牙赏光随某同赴盛会!”
大石哈哈大笑,“听闻阿骨打年迈体弱,居然能不远千里亲赴奉圣,果然英雄。不过想活捉我,要看你的本事了。”催马上前挥剑便砍,既然娄室有生擒自己的想法,那就不管不顾的打一场,胜负?谁管他。
娄室自小猎虎擒熊,阿骨打起兵之后一路上尸山血海杀出来,实战经验和杀气都比大石要厉害。大石虽然受过良好的武术训练,身体也魁梧,但是阵战方面就要弱一点。
大石的身手,娄室早就看得明白,虽然有板有眼的招式看起来挺威风,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并不实用。
娄室笑着说“林牙既然有雅兴,某就陪你过过招,若是手下没个轻重,还请林牙见谅”操起圆木盾和单手长柄锤迎了上去。大石说“来得好!”便与娄室斗在一起。也许是娄室太厉害,也许是大石太大意,总之三个回合过后,娄室就生擒了大石。
大石暴跳如雷,“娄室,你个卑鄙小人,呸!”被绑在马背上的大石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输的如此之快。娄室笑笑,谁会和手下败将一般见识,不管什么招式,战场上能打败对手的就是本事。
连续两次对冲,娄室都没出手,只是用盾牌挡住大石的长剑。第三次交汇时,娄室抡起长锤,直接锤击大石坐骑的耳门。坐骑一击毙命,将大石甩出去几丈开外,大石还没爬起来,就被女真士兵给绑了起来。
娄室在战场上找到拔离速的尸身,请出萨满为拔离速举行神圣的火葬礼。女真人相信,有了萨满与神灵的沟通,天神会打开火之门迎接死者的灵魂。
每一个萨满都会告诉族人,在熊熊的烈火中,一个人的罪孽会燃烧得干干净净,死者的灵魂如同婴儿般的纯净,就能穿越火之门到达天国。
契丹西征的队伍,距离自己足足有六天的距离,沿途荒芜,几乎没有补给,看来追不上了。
不过那些就是乌合之众,要穿越戈壁和茫茫沙漠,九死一生。更何况溪镇的灵魂人物耶律大石已经被自己抓了起来,余者不足为虑。
听说耶律延禧也在云内,就是一直没发现他的踪迹,只有等勃极烈大会之后再来搜寻。
残阳如血一般洒落在戈壁上,把女真将士身上都镶上了金边,如同天神天兵一样威武耀眼。
这一仗消灭了西征辽军的三千精锐,但女真也损失五百多,还有拔离速的阵亡,也让娄室逐渐沉思起来。
辽国东京、上京、中京、西京都为女真攻克,唯有南京道还在苟延残喘。这几年攻伐辽国,取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功绩,但是每次大战损失的女真族人的性命越来越多,按出虎水带出来本部女真应该不多了。
兵源紧张,这也是阿骨打一直不愿意立即攻灭南朝的关键原因。南朝地大物博,人多城坚,若是这么打下去,十个女真也不够填的。而且去打南朝干嘛?有那么多人驻守吗?若是劫掠一番,得些钱财,辽国都让大家富的流油了。
娄室带着剩余的四百多女真兵马,阵亡将士的骨灰还有耶律大石,从戈壁向奉圣州进发。阿骨打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辽国独木难支,覆灭在即,这次必定是关于攻取南朝的计划。
如此说来,攻取燕京就是目前最紧迫的事,谁能幸运的获得攻取燕京的任务呢?不管怎么说,自己带出来的一千骑兵,已经损失过半,必须要补齐,不然燕京就肯定没机会了。
看着西沉的太阳,娄室看见队列中的年轻族人,在进军途中肆无忌惮的吃肉喝酒,脸上满是胜利的骄傲。辽军号称全天下最强大的军队,在女真的兵锋面前溃不成军。
这是多么好的士兵啊,这么年轻,这么有朝气。没有畏惧,渴望战斗,渴望胜利,为了女真的万世基业,千里奔波却依然无怨无悔。
我就带着你们去打下打大大的疆土,建立不世的功勋。让全天下都是我们策马奔腾的疆域,让四海之内统统臣服于大金国的皇帝,让所有的反抗者都在俺们的皮靴下瑟瑟发抖吧!
“回奉圣州,向阿骨打献捷!”
呦呦的叫声在戈壁上向东传播开去,尽管这是一片不毛之地,但是一个强大的民族已经雄踞在北方草原。他正在用俾睨天下的眼神俯视四周,他依靠暴虐和血腥屠杀成就功业,战战兢兢的邻居除了臣服就是远遁。
许多年后,遥远的部族闻听到女真的名字,依旧会诚惶诚恐,生怕惹怒了这头残暴的猛兽。
韩望正在为蔚州为计划搞土改,蔚州绝大多数有钱人跟随辽军撤回燕京了,临走之前大量抛售田地,导致蔚州田地价格暴跌,原本十五贯一亩田的价格如今两贯、三贯都没人要。
韩望心里明白,这些人不愿意留下的原因只有一个,对宋军压根不放心。夹在金辽两国当中,还是最弱势的一方,在这里办置家产,随时都有可能被攻打,遭了兵灾没钱事小,丧命可就不划算了。
在这股退田风潮中,自然也有撑死胆大的,比如韩望面前的两位,原蔚州大牢典狱长癞皮狗苟无病,原青楼联盟的会长李寒,两人均携带重礼登门拜访。
癞皮狗好歹是官场见过世面的,静坐片刻不见韩望说话,就知道这是要两人先开口。“小的冒昧登门,主要还是有一桩大买卖想请您老给参详参详”
“两位都是蔚州头面人物,跺跺脚这蔚州城都要抖三抖,还能有什么难事?”韩望笑嘻嘻说,“不瞒二位,在下也略读过些书,眼见着其他大户纷纷变卖家产逃往燕京,你二人却稳坐钓鱼台,是何故啊?”
“爵爷说笑了,我兄弟二人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刀尖上混饭吃。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三教九流诸色人等,也识得七八分”李寒自然有备而来,“爵爷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正是我兄弟讹人寻觅多年,可以投效的主公”
主公?有趣!(未完待续。)
二六四章 富贵险中求
这两个家伙都是一肚子坏水的角色,欺上瞒下,黑白通吃。敢留下来,就是吃定了韩望拿他们没办法。如今这架势应该是投石问路,也可以叫做先礼后兵,光看这两人的身份,就知道手下鱼龙混杂,不好惹。
不过韩望也不是鱼肉,两个不入流的家伙,敢大模大样上门称呼主公,是想陷自己于不忠不义?这两个人会有这么大胆子?是谁在背后指使。
王八蛋萧干!肯定是这家伙使坏。
韩望不怒反笑,“你们倒是别出心裁,别人送金送银,你们却是送本爵爷一口铡刀。胆子不小啊!”
明德趁二人心慌,追问“是何人指使?如实招来,可免受皮肉之苦。”
这两人赶紧扑倒在地,连忙称不敢,只说自己真心投靠,不会说话而已。尤其是苟无病,声泪俱下,八十老母八岁孩子都出来了。
明德继续吓唬他们“这如今是大宋地盘,就得按照爵爷的规矩来,你二人恶意构陷父母官,杖五十,流千里是最起码的,今天正好别走了,到蔚州大牢吃牢饭去吧!”
韩望不耐烦的起身离去,留下明德和两人谈判,其实就是让他们多吐点血,不要那么嚣张。以为韩爵爷好糊弄的就该破财消灾,要不是留着有用,直接抄没家产多省事。
一见韩望离去,两人知道套路,就是讨价还价了,苟无病马上可怜楚楚的求情。
“大师,您老发发慈悲,俺们两个也就是想富贵险中求,趁着兵荒马乱的发点小财,这几年下来,好歹混了点压箱子的银子,想孝敬爵爷,不知道爵爷尺度如何?喜好如何?”
明德扇着羽扇微笑着却不说话,想让我透底,你们的诚意呢?
隔壁,野狼正和韩望汇报这两个家伙的底细。“此前两人多有与****勾结的事例,蔚州城内下九流过半语气有染。据称家产不过万贯,然短短十余日,此二人资产居然膨胀到三十万贯。”
若非有人资助,鬼才会相信凭两个人的本事,十几天会有三十倍增值。既然财力上资助,人手方面肯定也会有准备。“他们的人手有多少?聚集点在哪里?”
“半月寺、福客栈、金红里是他们主要聚集点,固守的有两百十三人,机动的有一百零五人,加上两个府里的家丁合计三百八十七人”野狼的记忆力真是好,就连每个据点的具体人数都一一回禀韩望。“不过,这些人都是下九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若是强攻,只怕引起非议!”
韩望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下九流的正宗传人就在隔壁,谁敢乱来?不过这点小事用不着老先生出马,不如买一个交情给一个老朋友,算日子,这两天就到。
既然对方布下了局,不见招拆招就辜负了人家一分情意。“除了这两个跳出来的家伙,还有哪些鼹鼠?”
野狼刚到蔚州,还算好,上个月往蔚州派了三拨人,如今对蔚州只能算有点眉目。“时间太短了,目前手头上的线索,只能大致估算出还有四到五个鼹鼠,其中镖局、书院、船帮中已经可以推算出来,只需要稍稍下点诱饵就能钓出来”
“好的,那就做一场戏给萧干和斡鲁看看。”韩望很有把握对付这些鼹鼠。诱饵还用找,眼前就放着两个,拿出来做娃样子,正是打草惊蛇的最佳媒介。
潜伏和反谍是野狼的两大职责,经过韩望严格训练之后,野狼已经熟练的运用后世的那些手段,对付这些初级潜伏者,有信心手到擒来。
李寒稳重,苟无病活络,所以苟无病一直在不停地和明德谈价格。已经谈到一次性给韩望三万贯开衙费,另外还有三千亩良田,这放在平时至少也值三万贯。
李寒则一个劲的说吃不消,不停地去抹汗,还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苟无病,典型守财奴的样子。
按照道理来说李寒心机重,不好对付,如果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