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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年前她就说过,不会那么快弄死他们,一定要让他们一辈子不得志,一辈子与成就擦肩而过,看着她站在巅峰,俯视她们,让他们再也无颜面将自己当做对手。
因为,不是一个档次的。
正想得入神,便听司仪太监高呼,“匈奴大王子图列夫觐见。”
“宣。”明德帝颇为开心的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大门处,赵淑也不例外,不多会,便见一玉树临风的男子从大门处走进来。
此男子有着绝世容颜,那张勾魂夺魄的脸,让人一不开眼,郝书眉便已经够美了,虽然懿德未被获准参加今日的国宴,但大家都记得她的美貌。
但,此二女仿佛不能压住走进来的美男,便是文官中号称大文豪的几位,都觉得词穷了,找不到词来形容男子的美貌。
就连明德帝也看呆了,他可是拥有两大绝世美女的男人,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些男人都心跳加速了。
便别提女人了,除了赵淑和数位沉得住气的,几乎所有女子眼睛都直了,有思春的少女此时脸红扑扑的。
赵淑冷眼看着眼前众人的眼神,再看那美男,发现他施了脂粉,描眉画眼,看着自然要比五大三粗的男人好看些,加之底子好,稍加修饰,便甩等闲男人十八条街。
“你是何人?”太后冷清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唤了回来,意识到失态,大家都低下了头。
真是丢脸啊!我泱泱大国,像没见过世面般,真真是丢脸!
赵淑恨不得找个美男来将此人比下去,美男?
她立刻想到早年的楚央和赵弼的相好蓁七重,这两人也不比此男差,若好好打扮,描眉画眼后,各有特色。
“哈哈哈哈,大庸太后,此男名多力塔,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匈奴王子大步走进来,脸上得意之色,与当初太后接见他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见他张狂的模样,颜时忍与谢运等人便放心多了,他二人不怕敌人张狂,就怕敌人不声不响。
“第一美男?王子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颜时忍站起来道,“这位多力塔,犹如女人般施了脂粉,描眉画眼,装腔作势,确实引人注目,只是这男生女相,未免阴柔,失了男儿阳光之气。”
哪位匈奴王子图列夫却冷了脸,“颜大人,你若不承认多力塔是第一美男,也可,只要你找得出比他更美的男人,若找不出,那么便请大庸皇帝退位!”
他话锋一转,满点文武,男男女女,皆是色变,方才那欣赏美男的心一下子荡然无存。
国家面前,无美男,众人冷冷的看着图列夫。
图列夫倨傲的与明德帝对视,明德帝没有怒,当了这些年皇帝,哪能不知是对方在挑衅,将国朝社稷系于一男子身上,简直荒谬,若怒了,倒失了大国威风。
其他大臣亦是如此想的,谢运率先笑了出来,不过没笑太过分,那种着实好笑,没忍住笑了,但却不该笑的感觉,憋得他差点内伤。
“皇上恕罪。”谢运站起来揖礼道,“蛮夷礼仪不通,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儿戏,此乃小儿做派,皇上请恕图列夫王子无知之罪。”
“请皇上恕图列夫王子无知之罪!”所有人站起来高呼。
图列夫大怒,脸色铁青,“大庸皇帝,你是看不起我匈奴!”
明德帝含笑看向图列夫,摆摆手,“朕乃天子,不会看不起任何人,王子误会了。”
赵淑差点笑出来,明德帝其实有时候也特别损。
图列夫更不高兴了,他大声道:“大庸皇帝,你若找不到比多力塔更美的男子,便要退位,若不退位,本王子便即刻回草原,甩雄兵踏平你的疆土!”
如此大言不惭,放肆无礼,若还当笑话,便有失国威了,明德帝冷下脸脸来,“我大庸幅员辽阔,疆域广博,大庸子民亦是谦逊有礼,对外邦臣民,亦是友善照顾,不过,王子既是要比,朕岂有不允之理?不过,国家大事不可儿戏,朕若找来了比此男更美的男子,今年起,匈奴岁贡加十倍,如何?”
匈奴对大庸亦是年年朝贡,岁岁称臣,不过许多时候都是派遣使臣前来,皇室之人鲜少来朝。
图列夫对手下的美男,极有信心,很爽快的点头,“好,若大庸皇帝找不出来,那么我匈奴从此不再是大庸的属国!”
“好。”明德帝拿出大国风范,让人找不出半点错处来。(未完待续。)
第四章 比试
明德帝同意之后,谢运便出声请图列夫就坐,连同他那位美男一起,之后便是开始敬酒,男人们的主场。
赵淑百无聊赖的看完这出匈奴国的刁难,酒过三巡,吃了半饱,宫里的乐师舞女也演过好几个节目,她偷打了个哈欠,正好瞧见台上的赵婉诗在看她。
赵婉诗有些得意,不过近年来她也长大了,人也上进许多,很快就掩了眼里的得意,不再看赵淑。
赵淑觉得莫名其妙,这姑娘莫不是以为取代了她的位置了吧?
真是好天真,瞄一眼正在座位上面无笑容,长得还算不错,仅仅只是看得过去的图列夫王子,除了是未来可汗之外,此人没有一丝丝可取之处,尤其是长相。
也不知道赵婉诗得意什么,莫不是将来能做一国之母的缘故?
若她知道匈奴是怎么生存的,便不会觉得得意了,匈奴那样的环境,哪里是娇滴滴姑娘该去的地方。
广袖掩着,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都湿润了,着实困,乐师奏的还是仿广陵散,但她没什么欣赏的艺术细胞,真心太困,若孙云在便好了,她琴抚得好。
突然,不知是谁黑心肝的,扬声道:“听闻君郡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恕在下冒昧,想请郡主向我们展示一二,助兴。”
“嘭。”赵淑手重重的放在长几上,手疼得发抖也不蹙一下眉头,循声看去,发现说话的是跟在图列夫身边的一位使臣。
能被带进来,他的身份应该是图列夫的智囊。
此人接触到赵淑的目光,不卑不亢,还挑衅的挑眉。
不等太后出言维护,赵淑便回以冷笑,“既知是冒昧,为何还说出来?本郡主乃国朝敕封的超品郡主,怕是贵国可汗来了,也受不起本郡主的助兴!”
“君郡主,本王子为下臣的无礼莽撞向你道歉,还请郡主宽恕他,他只不过是久仰郡主大名,今次终于得见,一时激动,胡言乱语,郡主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跟他计较。”图列夫立刻站出来帮忙说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这话不好接,也不好回,若原谅,自己受委屈,对方未免太猖狂,若不原谅,显得小气。
不管如何回答,感觉都伤国朝脸面,毕竟赵淑品级很高,足以代表赵氏皇族女儿。
就连太后,都屏住呼吸,担心的看着赵淑。
“大王子汉语说得极好,想来是对汉文化有过学习,那么敢问大王子,你可识得孔老夫子?”赵淑电光火石之间,调整好了情绪,此时她面上表着得体的笑容,端庄中颇有威严。
图列夫来前对赵氏皇族主要人物都做过调查,赵淑自然是他着重调查的对象,但赵淑岂是那么容易便被调查到的?
他只知道现在的赵淑,今非昔比,如今见她神色威严,心中不禁提起十二分警惕,因为他也代表匈奴国的颜面。
沉凝了两个呼吸,他微微一笑,抱拳对着门外天空,道:“一代圣人,本王子自是知晓。”
赵淑闻言,接话:“孔老夫子有句话,想来以王子的渊博学识,定也是知道的,孔圣人曾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大王子以为呢?”
图列夫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咬了咬牙,对身边的智囊道:“还不快给郡主道歉!”他颇为恼怒,且表现得赵淑得理不饶人。
使臣颇为不服气,但还是道歉了,“在下鲁莽措辞不当,请君郡主原谅。”
赵淑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眼睛都不瞧那使臣一眼,“罢了,本郡主不是那气量狭小之人,不过我大庸乃****上国,礼仪之邦,甘露殿乃天赐恩泽的地方,恕不接待粗鄙无礼之人。”
她话出口,礼部尚书立刻站起来,看向明德帝,明德帝点点头,他便道:“这位使臣,还请你出去!”
“你!”那使臣怒指礼部尚书,想说狠话,却被图列夫拦住了,并转而看向赵淑,“君郡主,我们大匈奴,讲究的是强者为王,两国对垒,是不是该讲点我们那里的规矩?”
“大王子没听说过入乡随俗?”赵淑半步不让。
图列夫没想到赵淑这么不给面子,满朝文武,也没人出来制止,还谈礼仪之邦?他气得脸色铁青。
“难道,大庸不准备与我国结两国之好了?”他搬出和亲的事。
如今对上图列夫,赵淑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她依旧神色不变,“难得,本郡主还以为王子忘了还有结亲一事呢,原来大王子还记得。”
图列夫更恼怒,他刚才一进来就顾着为难明德帝了,还没提这一茬,没想到被赵淑抢了先,他立刻变得被动起来。
“大王子不必惊慌,我大庸泱泱大国,自有我****上邦的气度,方才王子提到强者为王,那么敢问大王子,擅长什么?我大庸不说人才济济,几个会办事的人还是有的,你尽管挑战,但你的属下,现在立刻给本郡主出去!”
她轻描淡写的说,半点不像是在吵架,然而你来我往中,图列夫早已被动,只能被赵淑牵着鼻子走。
感谢强悍的国朝,让她有肆无忌惮的资本。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王子,图列夫入了一个误区,他乃堂堂一国王子,没必要去挑战,但被赵淑激怒,好胜心和轻视心同时作祟,他竟吩咐使臣退出了甘露殿。
智囊不在,赵淑嘴角扬起灿烂的微笑,“朝堂之上,雅士入云,非是在战场,我大庸是礼仪之邦,以文会友,大王子是比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
“你!”图列夫指着赵淑,“你不是说给人助兴低贱吗?”
“非也非也,大王子误会本郡主的意思了,我大庸君上爱民如子,不管是献舞的舞姬,还是弹奏的乐师,都是他的子民,君上爱民如子,作为他的侄女,本郡主又怎能觉得他们低贱?大王子若认为我大庸子民低贱,那……”她玩味一笑,“那,我朝勇士们的刀,可不同意!”
谢运等人都悄悄竖起大拇指,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手段,果真是不要脸啊,不过,他们喜欢!
图列夫气得发抖,正想怒吼赵淑,他身边的美男却拉住了他,并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他立刻便改变了神色,大手一挥,“既然是比试,又怎么能少了武艺箭术一项?”
“大王子的意思是文武都要比?”
“那是自然,本王子对大庸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精通,郡主乃女子,对武艺箭术亦是不精通,若本王子与郡主比武艺箭术,未免显得本王子欺负人,但本王子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亦是不精通,如此一来,算是打平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哗然,这位王子竟然要与赵淑比!简直不要脸,但他言之有理,若以强者为王的概念去看,也没什么不公之说。
太后想出声阻止,却被明德帝制止了,“母后,阿君有办法。”
他说得没错,赵淑确实有办法。
既然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若再后退,那就是软弱,软弱之人可欺,她赵淑今生不是个可欺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先比文吧,大王子不精通汉文,那么本郡主也不为难王子,咱们猜个谜语如何?”
图列夫想,这猜谜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哪一种?
赵淑肯定是不会在国宴上丢人现眼,因为她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造诣称不上大师,不是大师,自然没必要搬到庙堂上来。
图列夫原本想问,但赵淑却已出题了,“请问,如何才能长生不死,打一动作。”
老生常谈的谜语,代表霍家出席的霍古贤立刻就知道了,在座的好些大臣,也知道了,毕竟不是新谜题。
图列夫恼怒,觉得赵淑是在耍他,他若能知道怎样能长生不死,就好了。
想了许久,他觉得比武赵淑一定会输,故此比文,也就不那么在意了,“猜不出来,敢问是什么动作?”
“保持呼吸不断。”赵淑说完,抿了口茶润喉。
答案如此简单,图列夫再一次觉得自己被耍了,他迫不及待要跟赵淑比武。
“郡主,该比武了。”
“好,但在比试之前,我想跟大王子谈谈规则。”赵淑慢条斯理的说。
图列夫觉得一定能赢得了赵淑,毫不在乎的道:“说说说。”
“甘露殿乃天赐恩泽的地方,这里的一物一件都是天恩,万万破坏不得,我们在中央画一个圈,谁先出圈,谁便输,如何?”
“好,都依你。”图列夫看赵淑柔柔弱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立刻便同意了。
粱允四得到明德帝的示意,他立刻找来笔墨,在殿中央画了个圈,不大,但却也不小。
赵淑从座位上站起来,给太后和明德帝以及皇后行礼,行礼后走进圈内,她手里什么也没拿,而图列夫却有佩剑。
他见赵淑手无寸铁,很霸气的将佩剑留在了圈外。
按理说,图列夫与女子比试,实在是太跌份,好些人不明白,但他一上场进圈赵淑便看出来了。
这厮不满意赵婉诗,他想娶自己!
大庸女子极为保守,不能被陌生男子碰,若赵淑被当众抱一下,这图列夫是嫁定了!
瞄一眼太后身边的赵婉诗,她紧张的看着两人,脸色已经惨白,半点无方才的得意。
她都看出图列夫的打算了,其他人定是也心如明镜,啧啧,当她赵淑是白菜?什么猪赌能拱?真是妄想。
“郡主,若不敌,可求饶,本王子向来都是个怜香惜玉的。”
“王子汉语说得不错,可惜,却糟蹋了那么美的成语。”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握在手里,“王子可以用兵器。”
“不用,本王子是真心怜香惜玉。”他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嘛,赵淑也不客气,这么些年的太极也不是白学的,她扑过去,图列夫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而后赵淑却退开了,他立刻追。
赵淑的身子犹如绸缎般柔软,他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甚至连赵淑的方位都拿捏不准。
幽香,一次浓过一次,开始还好,后来他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赵淑仿佛会分身术般。
突然,赵淑将手中金钗一掷,金钗碰到他的身体,哐啷掉了下来,而他却顿住了,手脚突然失灵,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赵淑走过去,俯视他,“大王子,你出圈了,匈奴国便是如此武力?真是让本郡主大开眼界。”
“好,哈哈哈哈,阿君休要胡闹,快到朕这里来,你父王不在,你便无法无天了,朕今日便替你父王管管你。”明德帝嘴里这般说,脸上可半点不喜也无,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赵淑走到他身边,屈膝行礼,“皇伯父,我错了,不该随便与人比试,下人面子。”
“噗……”谢运忍不住了,哎呀,这个亲家不错,真希望她快点成亲,然后生个可爱的小姑娘给他做孙媳妇,那一定很聪明很可爱。
对了,方才那股幽香,也很特别啊,不知道配方能不能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