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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李信那个时代,大国们都自称为了自由与和平,屡屡发动战争,这背后所为的和他现在的目的不是一般无二么?自然是为了财富!
对这次美洲的航海探索之行,李信志在必得,不论挡在前面的是西班牙人,还是法兰西人,亦或是正在崛起的英格兰人,他都不惜与之一战。
留给中国的时间不多了,眼看着十七世纪已经过去了一半,新世界的绝大多数丰饶之地都已经被各国的殖民者插了旗子,所以他要趁着欧洲的殖民浪潮没达到高峰之前,为中国夺取足够的土地,就算中国地大物博,一时之间用不上,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西方人。
更何况,李信自持有着超出时人四百年的见识,哪里有丰饶的矿藏和资源,他自问都记的七七八八,这次美洲之行一旦成功,他还会继续派出舰队,越过赤道到南方去,探索遥远的澳洲。
当然,澳洲此时还不叫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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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八章 此战必胜
探索远方的船队极为低调的在南京启程,看着消失在长江尽头的大帆船,李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次探索也许将掀开中国在于他所熟知历史之外的新篇章。
但是,并非有所发现,一切就会按照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毕竟中国是个地大物博的国度,拥有一切可以满足自身需求的资源,对向外探索的**并不强烈。再加上中国人有着极重的乡土观念,这一点简直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就算同在国土之内,并非本乡本土都有着强烈的思乡观念。
李信也不是认为这种思想观念不好,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使得中国人越来越保守。给他所规划的海外探索之路带来数不清的重重麻烦。当然,这些在统治者的刻意引导下一定会出现改观。比如,每户有人参与到拓展海外的行动中,可以免除所在户中的税赋徭役,甚至还可以在国内奖励土地等。
当然,这都是后话。这一切实施的前提都是探索有所进展才能提上日程来。对此,李信在忧心之余,还是有着很大信心的,他相信在自己的大力倡导之下,几十年的功夫,就算一座大山也可以凿出来一条通道吧。
而现在,他将要进行另一则更大的计划。
杨嗣昌在中原连战连捷,李自成留在河南的守军似乎一改此前的战无不胜,转而节节败退。由此,米琰所部以及领两路北上的三卫军都停在了南直隶本省的地界内,等待着进一步的变化。不过看眼前的情形,接下来当也没他什么事了。
随着开封的解围,一股乐观情绪又在大明官场上蔓延了开来。大明天子朱由检甚至在战事尚未结束的情形下就明发上谕褒奖杨嗣昌的功绩。这引起了返回南京城中陈开元的愤愤不平。
“这是什么世道?卢阁部的功劳难道就没剩下半分吗?杨嗣昌这狗贼……”
对于陈开元屡屡痛斥杨嗣昌的行为,李信已经见怪不怪,只淡然笑道:“朝廷上的事,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左右的。卢阁部在朝中没有奥援,被人嫉妒暗算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是李某本人,又何时少了朝臣的攻讦?”
陈开元立即躬身称是。现在李信是他的衣食父母,自从做了放弃北归的决定后,他注定只能依附于这个马贼出身的镇虏侯了。在经过多日的近距离接触,他发现此人与传言中有很大的出入。
比如坊间官场一直传言,李信粗鄙少文,桀骜不驯,暴戾很辣。但实际上,这位镇虏侯不但脾气好的很,在他看来还有几分优柔心软的成份在内。这种性格与杀伐决断的一代枭雄形象相去甚远。
但这反而让陈开元一颗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至少跟着这样的人不会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那一天。
五月十四,夏季的热风很快吹遍了江南。不过南京码头上却挤满了焦急的商户,与倭国通商的船队已经迟了半月未归,海上行船固然会有各种突发情形出现,但是像这种半个月杳无音讯的情况却是极为罕见的。
终于,人们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消息,但内容却让人绝望到了极点。
商船在渤海海域被来自朝鲜的海船所袭击掳掠。这立即引发了城中商民的愤怒与痛骂。
政事堂的一干老臣们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无比的消息后,一个个唉声叹气。
“此事,看来只能交由朝廷交涉了!”
姜曰广唉声叹气,最终出了个主意。
郑三俊冷哼了一声。
“交给朝廷怎么处理?现在的朝鲜蛮夷已经奉满清鞑子为正朔,朝廷又能奈之何?只能看看镇虏侯是何态度了!”
现在的朝鲜已经被满清所征服,他们已经不是大明的附属国,朝廷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他们既然掳掠了大明的商船,如果真想解决,除了开战还能怎么做?可是朝鲜背后站着的是满清,一旦惹恼了满清鞑子,使得鞑子再度叩关南侵,这个责任谁能负得起?
尽管满清前几年因为内讧实力大为折损,但是经过数年的恢复后,已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姜曰广眼睛一亮,在他看来,镇虏侯向来重事商贾之事,这件事他八成会揽在身上,这样政事堂的压力可就减轻多了。他以前一直在翰林院任职清要。向来只管建议批判,说话容易的很。可自打进入政事堂经办具体事务之后,他才发现实干的不易,是以竟一扫此前的做派,凡是有空口白牙胡乱说话者,恨不得骂的他狗血淋头。
果不其然,三卫军在第一时间发布了声明,坚决主张打击卑鄙的朝鲜小朝廷。
一向作为其喉舌的《公报》用了数版篇幅大力批判了朝鲜的这种卑劣行径,同时又呼吁官府对这种行为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否则这些人将会变本加厉。
这一日早晨,姜曰广拿着最新的《公报》来到政事堂,见到郑三俊已经早早的赶来办公,不禁赞了一句:“郑兄每日早起晚归,姜某自叹弗如啊!”
郑三俊摇头苦笑了一句:“哎呀,姜兄就不要挖苦了,我何尝不想休息上几日,清闲清闲。奈何这些杂佐之事多如牛毛,不抓紧办完了,又如何能作为政事堂表率,激励下属啊?就是这张老脸也没处搁啊。”
自打整合了江南官场后,李信先后提倡了一些新运动,比如简政,勤政这一项,当日事当日了,诚然提高了办事效率,但这些一向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却都苦不堪言。
但是人人却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经过精简衙门职事后,很多差事都被裁撤,往往一个官职就有一两个,甚至三五个人盯着,如果谁慢了半拍,那些下面虎视眈眈的人恨不得立即就将在位的人拉下马来。
不过,自此以后,南京官场上下风气面貌为之一变,令人赞叹不已。
“今日的《公报》已经读过,镇虏侯的意思也早在意料之中,只没想到却会如此急着开战,不知所为何来!难道就不怕激怒了鞑子,叩关南侵吗?”
姜曰广将手中的报纸搁在桌案上,又指点着报纸,说道:“评论上说的清楚,鞑子这几年韬光养晦数年,去岁又生了雪灾,是以断定今秋必有南侵举动……”
说道这里,姜曰广的声音一顿。
“这《公报》上说的让人心胆俱寒啊。孙阁老的时日无多了,只怕也就这几日。一旦他的死讯传出,鞑子必然会下定南侵的决心。如果此事不可避免,不如向那报上说的,咱们主动出击,袭取其后翼,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以解朝廷之危。”
很显然,姜曰广对这《公报》上的时事评论大为折服,只不知镇虏侯会不会这么做。
郑三俊毕竟要比姜曰广谨慎了许多,思量了一阵,还是觉得,一动不如一静,如果能稳住鞑子,怎么也比主动去招惹的好。
就在两个人还准备争执的时候,李信竟不请自来了。
“如何,二位可有了决断?”
李信这种一向开门见山的风格,让郑三俊和姜曰广很不适应,但既然他先提了出来,两个人又分别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姜曰广已经彻底被《公报》上的评论折服,认为应当对朝鲜这种跳梁小丑教训一番。而郑三俊则出于多年的谨慎经验,建议李信还是应该寻求战争以外的解决途径。
毕竟兵凶战危,一旦打起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杨嗣昌在河南正与李自成打的火热,一旦鞑子借口开战,朝廷势必将面临两线作战的尴尬境地。他虽然在立场上站在了李信一边,不过毕竟朝廷与之唇亡齿寒,能不冒险还是不冒险的好。
最终,不出二人预料的,李信采纳了姜曰广的意见。
“满清鞑子今秋必然南侵,如果现在可以趁机威胁其后方,鞑子必不敢从容南侵。教训朝鲜非但不会给朝廷带来麻烦,反而会使朝廷从容度过即将到来的危机!”
五月十九,距离消息传回南京仅仅过去了五天,三卫军就做好了出兵的准备,大批的新军在城北集结演习,舰队彩旗招展在长江上鱼贯驶过,最终停在上元门外码头。
一时间,城中百姓纷纷涌向城北观看这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盛况,更有精明商贩推车担筐,赶到城北向看热闹的百姓兜售时令吃食赚钱。
让百姓们没想到的是,大批三卫新军在经过规模庞大的演习后,便不断的有方镇转换为纵队,排着整齐的队列向码头而去,顺着码头搭在船舷上的舷梯从容登上甲板。
人们这才恍然,原来今日竟是三卫军誓师出征的日子,顿时便暴起了阵阵的欢呼之声。由于此前城中已经煽动出百姓们的同仇敌忾之心,对于三卫军打算教训昔日的属国叛臣,自是欢呼雀跃。
更有亲人被朝鲜掳掠之商民激动的潸然泪下。
“明军威武!三卫军威武!此战必胜!”
第八百八十九章 李达的担忧
登船的三卫军中有一位十六岁的少年,此人正是姚启圣。不过他的身份却不是战兵,而是辅兵营中的一名普通士兵,与之一同登船的还有下身伤口已经彻底痊愈的田川卫门,只见他神情死板,腰间一把细长倭刀格外引人注意。他现在也已经是三卫军辅兵营中的正式一员。
对于这个叫姚启圣的年轻人,李信给与了他旁人难以理解的关注,亲自从浙江带回了南京,又在亲兵营中为他安排了职位。很显然,按照三卫军的招兵标准,此人无论是身量或者体能都不满足条件,不过即便如此,仍旧给了他一个令旁人艳羡不已的亲兵营员额。不过,姚启圣对此并不满足,当得知三卫军要出兵朝鲜的消息后,他坚持请求李信让他加入步战营,甚至表示就算不当这个劳什子队官也在所不惜。
事实上,姚启圣自己也清楚他这个队里的带的都是些什么角色,比如田川卫门,还有一些倭寇中投降过来的高级重要人物。表面上,这是亲兵营,其实分明就是变相的看押这些镇虏侯不打算立时处死的俘虏。
最终李信耐不住姚启圣的软磨硬泡,答应他可以随军出征朝鲜,不过却不能加入三卫军的步战营,他只能以三卫军辅兵营的一名辅兵身份随军出征。姚启圣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大丈夫就该斩杀胡虏,立功封侯,像现在这般 ,终日和一群俘虏瞎胡混,岂不是蹉跎了这大好的光阴年华?不过,除此之外,他又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希望能够带上被他亲手阉掉的田川卫门。
“赶紧跟上,发什么愣?”
姚启圣不满的训斥着身后身行死板的随从。
田川卫门连忙毕恭毕敬的微微躬身,口中又习惯性的咳了一声。这个举动让姚启圣吓了一跳,赶忙扯住他的衣领,“不要命了,早就告诉你,不要随便弄这调调。不不是想被大明的官军把你生生撕了,扔到江中喂鱼去吧!”
明军对倭寇痛恨到了骨子里,田川卫门虽然沾着姚启圣的光也加入了辅兵营,但是他可不能保证这些桀骜不驯的兵老爷们会不会因为痛恨倭寇而将他私下里处置了。
田川卫门的语言天分很不错,半年的时间里,一口南京口音的官话已经说的很熟练,如果不是时不时的带出点倭寇的语言和习惯,一般人还真分不清他的真实身份。
姚启圣发现这些倭寇的性格古怪的令人难以置信,他们虽然在烧杀抢掠的时候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可一旦被打败以后,立即就温顺的像头绵羊,用一种近乎于变态的行为摇尾乞怜。
就实际而言,这田川卫门的个人勇武不容置疑,在前敌厮杀的时候或许还能用得到他。这也是姚启圣要求带着田川卫门最为同伴的原因之一。李信又如何看不出他的这点小聪明,只不过并不点破而已。
三卫军的辅兵平时也是要经过严格训练的,训练的科目和内容丝毫不比三卫军的步战营要差,所不同的是,辅兵营普通军卒的身体条件要比三卫军的步战营略差一些而已。
辅兵营一旦作为步战营的补充力量,一样要用火枪列阵杀敌的,像姚启圣那种想象中,凭借个人勇武便能斩将杀敌的情况,将很少能够见到。
此次登船出兵的除了新军以外,还有当初曾参加过辽西大战的三卫军老营。
李信不轻视朝鲜人,他要用完全的准备来应对这次远征,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败。
此次统领步战营的是三卫军副将程铭九,舰队总兵华莱士与副总兵何斌手下也有近千人的福建籍专门用于陆战的水兵。当所有士兵登船之后,船队在长江中鸣放了一**炮之后,就拉满了帆,向长江口行驶而去。
人山人海的码头,李信亦身处其中。
“镇虏侯何以如此骄纵那个叫姚启圣的少年,而今却又任由他去辽东送死?”
说话的是李达,他十分不解李信对姚启圣的态度。在此之前,李信一直都庇护着此人,可谁都知道让一个从未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跟随大军出征,这几乎是九死一生的。
李信当然不能和他解释自己为何如此对待姚启圣的原因,当然,在李信记忆中的姚启圣,虽然是效命于满清的一代总督,但他还是相信,只要加以引导,一样会为大明所用。所以,这就需要让他一展所长,如果一直将他养在温室中,又如何能使他爆发出潜在的能力呢?
既然姚启圣如此坚定的要随军前往朝鲜,索性就让他去吧,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他不想因以姚启圣的智商和气运,能够死在这场远征的战斗中。
“你认为,这次出征,三卫军有几分获胜的把握?”
李信不答反问,李达一时间难以回答。毕竟牵涉到了他的出身之地,朝鲜的情况,多尔衮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就算三卫军能够以突然袭击打败了朝鲜的守军,攻占了汉城。当消息传到清廷以后,多尔衮必然会派出大军予以干涉。
因为朝鲜一旦被三卫军夺取,满清的后方将彻底暴露在明廷的威胁之下。多尔衮再想于入秋后叩关南侵,就不得不谨防身后被偷袭。明廷回旋的余地便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想到这些,李达的内心中是五味杂陈的。他毕竟也是个凡人,做不到一切过眼云烟,视若无睹。就算李信对他十分信重,向来以礼相待,在提起故旧之时,也难免心生感慨。
当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李信立刻就意识到其中的不妥,便也不再追问下去。而是转换了话题,“米琰那里今日可送回了最新的消息?”
李达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