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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声断喝提醒,那从人才反应了过来,赶紧俯身捡起了钢刀,准备冲杀上去。不过,城下的十几名三卫军门卒已经结阵守在了城门口下,率先冲击门口的几名蒙面者被纷纷斩于地下。
“弓弩手!射箭!射箭!”
蒙面者头目眼见强攻不成,立即下令后面的弓弩手再次射箭。城下的军卒没有盾牌,又无躲闪之处,面对激射而来的箭雨,当即就有数名军卒中箭倒地。
这定淮门内有把守执勤军卒五十人,如果警报从城外来,当即便可落闸示警,城内军营中大队人马开赴城墙,不过这期间至少需要一刻钟以上的时间,一刻钟在平时实在算不得长,但在这关键时刻却是远水不解近渴。
所以,他们仅能凭借这五十人来抵挡突袭者。虽然突袭者不少,但守城军卒不敢贸然主动出击,此时此刻最稳妥的自然是结阵而守,等待援军,如果贸然出击一旦失败岂非悔之晚矣?
尤其是阵阵箭雨的压制之下,城上的军卒便不能贸然顶着箭雨下城增援,他们只能等待对方力竭箭尽。这个时间不会太长,通常六七轮之后就是最佳的反击时机。
也就是说蒙面者们仅能靠这六七轮齐射的时间,进行全力攻击,尽杀守城军卒,夺取铁闸以阻止缓缓下落的铁闸继续下落。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也只能孤注一掷,奋力一击。
那蒙面头目举起手中雁翎刀暴喝一声:“都跟我冲!杀尽官军!”
一言下令,其余蒙面者纷纷应诺,轰然冲了上去。这其中包括那位薛姓的江西商人,还有那名并未受伤的从人。薛姓商人本来已经绝望,岂料又有了转机,他岂能不分外的卖力?
几十人一齐冲上去,却没能在仅剩不足十人的三卫军门卒面前占得一丁半点的便宜。三卫军门卒虽然遭受重创,但仍旧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结阵之下瞬间就击毙了十数人蒙面者。
这突然爆发的战斗力,显然让那头目十分抓狂!
“冲啊!都给老子冲,他们人少,就算一个换一个,咱们也能冲过去!否则都得死在这里!”
头目虽然喊的决绝,可心里却已经连肠子都悔青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方有兵近百人,在南京城内潜伏多日,本来是想配合邵化龙的行动,可哪成想邵化龙蠢笨异常,竟然在举手之间就让人给收拾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由此,这些人就被困在了城中,每日看到巡城的官军不由得惶惶然,于是,都商议着伺机奔出城去。
而今次在定淮门外也是巧了,眼见着有人准备强闯出门,头目便顿生偷袭出城之念。对于这定淮门的守军人数和配置他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于是便断然下令齐射偷袭。
可是万万料想不到,这些守城的门卒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仅仅两次冲击,他的人就已经死了二十多个。明明是他们占据优势,可一仗打了下来,居然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时头目才黯然叹息,都说三卫军战斗力强大的恐怖,甚至连鞑子都不是对手,他一直以为这是夸大之辞,而今看来当是名副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小看了三卫军,现在他即将为自己的轻视复出不可挽回的代价。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是箭矢发射,连想收的可能都没有了,他现在的选择只能是一条道跑到黑。是死是生,就像掷出去的赌注一般,要么赢个盆满钵满,要么输的干干净净。一文不剩。
“赵阿毛,你胳膊都伤成这样了,你过来,俺顶你的位置!”
赵阿毛正是此前斩掉贼人一臂,又中了蒙面者一箭的那明门卒,经过两次残酷的战斗后竟然侥幸不死。他们结成的小阵每个人都有固定位置,而赵阿毛的所在的位置则是全阵的最前方,可他又因为右臂中箭不便持刀,只能以左手持刀,虽然使起来并不顺手,可在刚刚的苦战中仍旧顶住了强大的攻势,不但保住了性命甚至还亲手斩杀了三名蒙面者。
这些在大同府就加入三卫军的老卒们,经历过三卫军参与的几乎所有大战,历经多少次生死,能够活到现在的都是百战老卒,无论经验能力都是在三卫军中首屈一指的。更何况三卫军向来便擅长以少打多,以弱胜强。虽然面对数倍于己的蒙面者,他们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就这区区几十个蒙面者,即便他们已经人数不满十仍旧没将他们放在眼中。他们用强大的战斗力让这些人认识到了什么叫以卵击石,让他们尝到踢到铁板上的痛苦。
不过虽然军卒们的士气高昂,可现实却显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十几倍于他们的蒙面者冲了上来,仅剩不到十个人的军卒就像巨lang上的小舟颠簸颤抖。赵阿毛用左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雁翎刀,他不怕死却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没能死在堂堂战场上,却死在了几名小小毛贼的手中。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左手紧握的钢刀便下意识的又举了起来!
蒙面者头目的第三次冲击的失败了,他知道自己丧失了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是箭矢发射,连想收的可能都没有了,他现在的选择只能是一条道跑到黑。是死是生,就像掷出去的赌注一般,要么赢个盆满钵满,要么输的干干净净。一文不剩。
“赵阿毛,你胳膊都伤成这样了,你过来,俺顶你的位置!”
赵阿毛正是此前斩掉贼人一臂,又中了蒙面者一箭的那明门卒,经过两次残酷的战斗后竟然侥幸不死。他们结成的小阵每个人都有固定位置,而赵阿毛的所在的位置则是全阵的最前方,可他又因为右臂中箭不便持刀,只能以左手持刀,虽然使起来并不顺手,可在刚刚的苦战中仍旧顶住了强大的攻势,不但保住了性命甚至还亲手斩杀了三名蒙面者。
这些在大同府就加入三卫军的老卒们,经历过三卫军参与的几乎所有大战,历经多少次生死,能够活到现在的都是百战老卒,无论经验能力都是在三卫军中首屈一指的。更何况三卫军向来便擅长以少打多,以弱胜强。虽然面对数倍于己的蒙面者,他们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就这区区几十个蒙面者,即便他们已经人数不满十仍旧没将他们放在眼中。他们用强大的战斗力让这些人认识到了什么叫以卵击石,让他们尝到踢到铁板上的痛苦。
不过虽然军卒们的士气高昂,可现实却显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十几倍于他们的蒙面者冲了上来,仅剩不到十个人的军卒就像巨lang上的小舟颠簸颤抖。赵阿毛用左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雁翎刀,他不怕死却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没能死在堂堂战场上,却死在了几名小小毛贼的手中。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左手紧握的钢刀便下意识的又举了起来!
蒙面者头目的第三次冲击的失败了,他知道自己丧失了最后一次机会……
第七百六十一章 波折得救
赵阿毛右臂低垂,伤口处的箭杆已经被贴着肉齐根削断,只将生有倒钩的铁质箭头留在肉里。由于时期仓促,甚至连简单的包扎都没有,伤口处还兀自滴落着粘稠的鲜血。
忽然,他仰面沧然大笑起来,“贼子还不动手?而今铁闸已落,俺三卫军援兵转瞬即倒,否则一会你们连杀俺报仇的机会都没了!”
蒙面者头目闻言之后,更是勃然大怒,想他也是千人将,被一个小小的军卒嘲笑,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竖子休得猖狂,还不引颈就戮!”
随之而来的是疾砍而至的刚刀,直奔赵阿毛胸口。赵阿毛岂会引颈就戮,他费力的运起左臂提雁翎刀格挡,此前他一连击杀了十数人,而今已经膂力枯竭,提刀的动作自然就慢了许多。
反观那蒙面者头目力道甚疾甚猛,两刀接触交击之下,赵阿毛已经酸软的左手再也握不住刀柄,雁翎刀应声飞出。
蒙面者得意冷笑,“受死吧!”
他口中嘲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慢,钢刀已经狠狠的挥了下去。赵阿毛眼见着自己手中雁翎刀被打飞,仍旧不肯束手就戮,陡然间就地一滚,便向后疾退了数步之远。
头目这重重一刀劈空甚是恼怒,便紧追着准备再补一刀。只是脚下有横七竖八的尸体,脚下步伐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忽听上面有人高呼:“赵阿毛趴下!开花雷来了!”
开花雷?什么开花雷?头目从未听过这等东西,却已经瞧见赵阿毛躲在了两具叠在一起的尸体之后。他又是冷笑,以为如此便能躲过钢刀?真是笑话!冷不防头上忽然砸下了一个铁疙瘩。亏得他反应快,一步窜了出去,否则被这看样子有六七斤沉的铁瓜砸到脑袋上,那就得当场开瓢!
那头目浑不在意这砸下来的铁疙瘩,更没主意铁疙瘩上嘶嘶冒出的袅袅白烟,心道原来铁疙瘩就是这东西。陡然间,他只觉得后背被一股大力重重的推了一下,紧接着背上就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整个身子再也站立不稳,轰然就倒了下来。
巨大的爆炸声几乎将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头目震晕了过去,这时他才明白那该死的军卒为何要躲到两具叠到一起的尸体之后,原来如此。只是他明白过来,却已经晚了,他已经失去了击杀赵阿毛的最佳机会。
“将军!”
头目身后的手下本来只等他杀了那军卒之后,便和城中的守军拼了,不想却变故陡起,眼见着头目突然身受重创,如何能不大骇?
借着这个机会城上居然迅速垂下来一根绳子,上面有人喊道:“赵阿毛抓住绳子,俺们拉你上来!”
赵阿毛再不犹豫,左臂仅仅抓住小臂粗细的绳子,双腿则紧紧夹住了绳子底部的绳结,上面的人用力之下,麻绳提起,他整个人就腾空而起。那些蒙面者这才反应过来,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想要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石火间,竟然让赵阿毛逃出生天。
“援兵来了!”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远远的果然听到嚯嚯行军脚步踏地的声音。那头目竟奇迹般的站了起来,显然背部的伤势并不足以致命,他忍受着刺骨的疼痛,只低低的吼了一句:“和他们拼了!死也得死的轰轰烈烈!”
“对!和他们拼了!”
这伙人的战斗意志十分之高,在这种身陷重围的绝地下仍旧能如此一心求死,而没有半分的杂音。
这一声援兵来了不仅让蒙面者们更生决死之心,也让三魂七魄吓没了一半的朱运才心下大安,于是也不趴着装死了,转而起身便想逃了开去。只是,朱运才的霉运显然是刚刚开始。他刚刚起身逃跑,便立即被蒙面者注意到,身上的绯色官袍更是扎眼无比。刚才由于战事急迫,朱运才趴在地上装死,蒙面者们并没注意他,而现在猛然起身,自是分外显眼。
一名距离他不过十几步的门面者三步两步窜了过去,一把就揪住了朱运才的脖领子,将他提了回来。
“将军,抓个大官,怎么处置?”
头目并不如自己的手下那般欣喜,南京城身为留都,高品官员多如牛毛,随便认出一块石头去,没准都能砸着一个五品官,现在捉着个绯袍官,又能要挟谁了?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将这厮带过来,问明正身!”
朱运才被狠狠的扔到了头目面前,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更是恨透喊援兵来了的那厮,如果不是情急之下考虑不周,起身便逃,现在又岂能身陷贼手?
他身为酷吏,拷掠过人犯无数,凡事经他手的犯人,无不是受刑难熬,一一招供,其间皮肉筋骨撕裂,炮烙之惨状,他从来无动于衷。可一想到自己现在也如鱼肉一样落在了贼人手中,只能任人处置,心中顿时便有几分恐惧之意,继而又瑟瑟颤抖了起来。
“说罢!你当的什么官?姓甚名谁?”
“我乃大明南京工部郎中,朱泽清!”朱运才毕竟不是懦弱之辈,虽然心有惴惴,可面上仍旧强撑着,不能失了大明官员的体面。只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他在应天府时,拷掠之人数不胜数,如果报了本名,万一落在仇家手里,那才是冤枉,所以话只说了一半,官阶职务是真,姓名则是假的。
果然,那头目闻言之后,不由得有几分失望,不过是区区一个郎中,南京六部里有几十个郎中,拿住这样一个人又能要挟谁去了?只怕最后还是难逃此劫。
正考量之间,援兵果然到了,数百三卫军排着齐整整的方阵,跑步而来。领头的营官一声令下,顿时齐齐举起火枪,瞄准了被困在定淮门下的群贼,这其中还包括了那个来自江西的薛姓商人与一重伤,一轻伤两位从人。
“我有人质在手,你们谁敢擅动?”
头目死马当作活马医,将朱运才推到了前面。
“你们不想这个朱郎中也一起被打死就点火吧!”
那营官陡然愣住了,他显然也认出了贼人手中挟持的就是南京工部郎中朱运才,而且此人也极为得镇虏侯看重,如果真将此人打死了,只怕不好向镇虏侯交代。
但那营官脸上却又是一变,满不在乎的喝道:“什么朱郎中,马郎中,牛郎中的,老子一概不认,我只数十个数,你们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投降,就别怪老子麾下数百火枪不长眼!”
说罢,也不等那头目回答,便兀自的数起了数字,“一二三……”
这下连朱运才都傻眼了,他虽然也顾及体面,但还是十分在乎自己的性命的,眼见着对方并没将自己当一回事,也顾不得心下失落,而是失魂落魄的冲那营官喊道:“是郑将军吗?我是朱郎中啊,咱们在镇虏侯中军里见过的啊,你忘了吗?”
岂料那营官根本就不搭理朱运才的套近乎,一连冷漠的仍旧在数着数字。
朱运才对此心下绝望,那头目眼见着朱运才的求饶讨人情没用,也知道手中的朱郎中不足为凭,一脚就将其踹了出去。朱运才自觉屁股上一股大力推动,身子就向前重重的飞了出去,于数步之外狼狈不堪的摔了个狗啃屎。
“兄弟们跟我杀!”
与此同时,摔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的朱运才清晰的听到了那郑营官口中已经数道了十。
朱运才忽然想到了要捉活口,否则万一都被这些援兵打死了,还上哪里去追究真相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涌起,陡然从地上起身,一边跑向援兵,一边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别开火,别开火!镇虏侯有令,要捉活的!镇虏侯有令,要捉活的!”
朱运才知道自己的话肯定没人听,可在这仓促之间抬出镇虏侯这尊大神,那些三卫军的军将们肯定是要听的,他们一时间又无从求证,只能暂且相从。再说了,现在铁闸已经落下,那些贼人除非长了翅膀都能飞出去,否则就是瓮中之鳖。
那营官听说是镇虏侯有命,要捉活的,果然就犹豫了。口中数完了十字,开火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
实际上朱运才哪里想得到,那营官虽然表面上冷淡无比,手心里则实实在在的捏了一把冷汗。之所以如此,还不是因为如果他一旦流露出丝毫担心之色,那些贼人必然奇货可居,将朱运才当作人质要挟讨价。到那时,才是棘手。
那头目和朱运才都被营官的表演所骗,眼见着朱运才狂奔过来,十几步的距离却像是很久都跑不完。所为开火齐射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朱郎中口中声称镇虏侯要捉活的,那营官审时度势,也知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