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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连日劳顿,后面已经备了热水衣物,来,奴婢服侍您去……”
芊指素手,拉着李信脏兮兮的衣袖便要往屏风后的屋后去,陆九满脸yin笑,让他快去。却听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唱道:“王问后主:‘颇思蜀否?’曰:‘此间乐,不思蜀。’……”
正是大和尚介休,他将一块啃的干干净净的鸡腿骨扔在案上,一双大手在污秽不堪的僧袍上左右蹭了两下,笑道:“施主可曾记得贫僧之前所言?刘总兵断不会应你所请,所以施主此来不但一事无成,还要流连忘返了呢!只可惜镜花水月……”
李信端坐主位任那女子拉他却纹丝不动,介休所言也逐渐模糊起来,突然卸去身上的劲力,任由女子将他拽了起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与那介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任黄裙女子牵走。转过屏风之后,果真别有洞天。
屋子气氛陡然一变,暖气扑面而来,四角架子上放着黄铜的炭火盆子,烧的正旺,中间是一只半人高的木质大桶,里面显然盛着热汤,热气腾腾的。再往后则是宽大的床榻,锦被散开其上,四周白绸帐幔则随意的卷起系着。
转进屋里,黄裙女子伸出芊芊素手便来解李信腰间系带。
“奴家侍奉将军沐浴!”
都说明清女人极重贞节,可眼见如斯却比后世会所里的姑娘也丝毫不逊色。
李信顿觉热血上涌,自打到高阳便开始坐牢,半年多以来别说女色,便是个母的动物也没见过几只,眼下有如此尤物极尽侍奉之情,他只觉得身下便似有一团火焰在突突乱跳,一把扯起正在为自己宽衣解带的女子。
女子作势惊呼,紧接着便是别样情趣的锦裂之声,李信双手用力,黄色襦裙应声扯断滑落,露出一双修长的大腿,光滑莹白的皮肤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直至短衫半掩的腰间,屏风外适时的爆起一阵哄笑,女子欲拒还迎,一把被李信按在木桶边缘……
月上三更,刁斗之声阵阵,李信猛然睁开眼睛,但听有人轻唤。
“十三哥,十三哥!”
李信陡然坐起,身畔婀娜酮体兀自睡得沉沉,眼角下似有泪痕。
“进来回话!”
轻手蹑脚进来一人正是陆九。
“监视的人可还在?”
“都撤了,看样子没再起疑!好险哪,如此一个**之地,倒成龙潭虎穴了!还好陆九眼尖,进院子时瞧见刀光,后来趁解手的机会,竟发现这院子里埋伏着好些刀斧手!幸甚他们没动手,十三哥咱们快溜吧,免得夜长梦多!”
随即陆九又否定了自己的建议。
“兄弟们还身陷营中,咱们如何能独自逃生?”
李信下了床榻,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干爽衣物往身上套一边问道:“咱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加上介休大师算上俺和十三哥共有九人!”
“够了!”
李信最后将腰间丝绦系紧,双手一掸,于黑暗中紧盯着陆九。
“今晚咱们干一票大买卖,你可敢跟着我干?”
陆九天生就是个生怕不够乱的性子,听说有大买卖隐隐意识到李信的意图,眼睛顿时发亮。
“自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随即担心的问道:“咱们可都赤手空拳,如何……”
李信沉声道:“没有兵器抢来便是,旁边那座小院便是刘泽清容身之所,召集大伙杀将进去取他狗命!”陆九应声出去。
其实就在介休和尚阴阳怪气讽刺于李信的时候,这个想法便已经在他的脑中成型,杀刘泽清,矫诏率山东军驰援直隶。但陆九在接近他时却悄然示意,外面有身携武器的军卒行踪诡异。他不清楚刘泽清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也清楚此人绝没安了好心。却不敢掉以轻心,打草惊蛇。
榻上忽的有了动静,声音惺忪。
“将军……”
李信转身,挥右臂砍在其脖颈之间,女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何事便晕了过去。事关重大,这些女子都是刘泽清的人,虽不忍滥杀无辜,却不能让她坏了大事!
等李信转出屏风来到厅中,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几个夜里还莺歌燕舞的女子,此刻竟都已血溅当场!
“这?”
“那女子呼喊,一急之下便失了手……”
陆九擦拭手中匕首,全不在乎。李信黯然一叹,挥手道:“走!”
介休一双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兴奋的光,也不问他们要干啥,就好像早已知晓一般,且对顷刻间几条人命香消玉殒,竟也似毫不在乎。
几个人没敢走正门,而是陆九先从院墙之侧翻了出去,一番试探之下果见没人,才招呼大伙一齐出来。只有介休身体肥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出去。
刘泽清小院的院墙则极高,看来是特意加高的,但这难不倒李信这一干马贼出身的人,几个起落便翻进院子,这回大和尚介休无论如何也翻进不去。
李信只好交代他守在墙外,有了动静便去正门等他们。
翻进院子里,却见墙边厢房还亮着灯。陆九好奇,来到窗户跟下,用唾液濡湿窗户纸捅出个窟窿,贴脸向里面瞧去。赫然是副将刘权与那叫红袖的丫鬟在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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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杀将夺军
李信示意陆九勿要惹事,不要打草惊蛇,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刘泽清。陆九却拉李信来看屋内的好戏,李信趴在窗上一看,只见是那副将刘权将丫鬟红袖按在桌上,月白短袄已经被扒下去一半,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脯,红袖欲拒还迎,嗔道:
“冤家,大帅令你去监视那些乞丐,你却只知道折腾姑奶奶!万一大帅……唔……”
刘权饿虎扑食一般,用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嘬上了丫鬟红袖娇艳欲滴的口舌,良久才长出一口气。一双手则在红袖雪白的身子上不停游走。
“乞丐们酒足饭饱,又折腾完了姑娘,哪有心思干别的,亏他们没有异动,否则按大帅的意思是要……”
说着,刘权一挥右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那红袖吓得一哆嗦,趁势将刘权推开,低头开始整理衣服。刘权还没过足了瘾,哪里能干,上来又要抱她。红袖求饶,“小姐有起夜的习惯,我得去伺候着,明天你再来,我等着你。”
随即又道:“能少害条性命,便是少折一段福……”
里面再说什么李信没去注意,心里却是暗暗后怕,晚间那顿酒宴真是险极了。眼见那丫鬟要开门,李信示意陆九躲在门旁,另一个哨官则蹑手蹑脚到了他对面。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丫鬟凭借对院子的熟悉走入黑暗之中,陆九则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用右手死死捂住红袖的小嘴,左手则将起揽到身旁。李信怕陆九再动刀子,早就先一步跟在他身后,一掌挥下正击中丫鬟红袖的脖颈间,顿时便昏死过去,没了动静。
屋内刘权闻听踢踏轻细的脚步声突然断了,觉得有异,压低声音唤了几句红袖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刚踏出房门,想去看看红袖究竟怎么了,只觉得后脑一镇剧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个哨官进屋寻了几条带子将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弄了几块女人的帕子用水濡湿,塞在二人口中。这一番动作干脆利落,连半点多余的杂音都没发出来。可正房的灯却亮了,吓得李信心头一紧,赶紧将厢房的蜡烛吹灭。
隐隐能听到屋中有尖细的声音在唤红袖的名字,半晌之后,正房的灯又行熄灭,几个人的心这才落地。
李信默算了一下,正房有前厅和卧室,想要进入卧室,如果走正门的话需要破两道门,不是上策。卧室院子里一侧是两扇窗户,不如由此处破窗而入。于是对陆九手指窗户,示意从此处进入。陆九点点头,回首带着手下三名哨官率先上去了。
李信则带人去正门,只听噼里啪啦扑通几声,接着是尖厉的惊叫声,刚要踹门房门却自内而外开了,一个袒露上身的壮汉直冲了出来,李信这一脚正踹到他裆下。
当即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听到是男人声音,跟随李信来正门的哨官上前将其按住,揪住发髻把他的脸露出来,另一人将丫鬟房中提来的灯笼点着,照将过去。
壮汉目光正与李信对上,惊道:“是你?”
此人确是刘泽清无疑,李信再不迟疑,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的匕首,冲刘泽清脖颈间挥去。
刘泽清哪料到李信上来便要他命,大喊:“你且慢着,要钱给……”
匕首锋利之极,仅仅几下刘泽清一颗斗大的头颅便脱离了躯体。那哨官抹了一把喷溅满身的血迹,将首级提起。
“十三哥,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卧房内烛光亮起,却听陆九喊道:“十三哥快来瞧个稀奇,那刘泽清居然睡了男人!”
刘泽清伏诛,陆九在房内听的真切,是以并没有急着追出来,本想将那女人先灭了口,谁知她一张嘴求饶竟是男人声音。陆九心下大奇这才点着蜡烛一看究竟,原来那人竟是个女装打扮的男人。
李信也没想到,这刘泽清还好龙阳断袖这一口,那女装男人瞧见李信身后哨官提着刘泽清血淋淋的首级,吓得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几个人都挤到刘泽清的正房中,由于这是刘泽清的内宅,是绝对不允许军卒外人进入的,一旦天黑院门拴上,除了刘泽清或是那丫鬟红袖别人是没有权力开门的,所以眼下这样院子还是安全的。
陆九提议,秘密潜回军营,寻着兄弟们杀将出去,几个哨官一一附和。李信杀刘泽清绝不是为了逃命,他要下一盘更大的棋,当即便否定了陆九逃命的想法。大伙一时间没了主意,便都习惯性的等着李信下命令。
“去将那副将与丫鬟提来!”
片刻功夫,副将和丫鬟被几个哨官提到正房,副将先一步醒来,见到地上血淋淋的首级是刘泽情时,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李信蹲下身去,将副将刘权口中帕子揪出来,指着刘泽清的首级,冷然道: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句假话,他就是你的榜样!”
刘权连不迭的点头,眼前这些凶神恶煞连天一般的大帅说杀也就杀了,他不过是个家丁,仗着大帅重新才一步步攀上副将高位,说到底还是奴才心态,一旦主子没了,脊梁骨也就没了。
“特,特使,尽管问,小,小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权再也不敢托大,自称小将。李信不再废话。
“山东军驻扎在临清有多少人?”
“马步军足两万。”
“除刘泽清外谁还能调动人马?”
“没,没了,除了大帅……”
李信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没有人能在刘泽清以外主持大局这就好办。
“孙阁老得授天子剑,有先斩后奏之权,你可知道?”
刘权哪里知道,他连孙承宗复出也是近一日才得到的消息,结结巴巴的回答:“小,小将不知,特使有阁老命令,尽,尽管传达,小,小将替,替大帅领命便是。”
他虽然脊梁不够硬,却也不傻,对方留着他不杀,自然是有可利用之处,自然要表明立场,说明自己会全力配合。
“刘泽清拒不奉召讨敌,孙阁老密令我等前来,他若发兵则罢,不发兵可先杀之,再取三东兵权,入直隶!”
刘权被李信的说法惊呆了,这乞丐头不但要杀大帅,竟还要夺了他的兵。若是一日之前他知晓此事,定然会笑李信不自量力,但今日看来竟已经成了四五分。
“不知特使欲令小将如何配合?”
“发总兵令,命各营参将前来开会!”
刘权觉得开会这个词新鲜,但依据前后语句判断也明白它的意思,哆哆嗦嗦的问道:“然,然后呢!”
“给陆九通行令牌,然后亲写一道手令调我那300兄弟来此。”
……
次日,各营参将接到总兵急令,后宅议事。
这事极为罕见,但刘总兵平素治军甚严,即便有所疑虑谁也不敢有片刻耽搁。天大亮之后,便已经齐聚刘泽清内宅之后的院落里等候总兵的到来。
这宅院他们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来,以往宴饮款待都是在此处,更有那**的调调让人流连忘返,有人偷向里看希望能瞟见一眼芳踪,却是什么也没瞧见。
正议论纷纷的当口,大门洞开,副将刘权一马当先,身后则跟着一个陌生面孔的锦袍壮汉,再往后则是个虬髯满面的刀疤脸汉子,手捧木盘,上面盖着黑色方巾,方巾鼓鼓的底下不知是什么东西。
刘权脸色煞白,面色木然的开口:“三省总督特使到此。”说罢将那锦袍壮汉让到前面,这壮汉正是李信。李信都开印信公文,一把揭开那木盘上的黑色方巾,刘泽清血迹斑驳的人头赫然其上。
“刘泽清拒奉旨兵进直隶,李信奉三声总督令将其就地正法,所部镇兵由李信暂领,即日悉数开拔!”
刘泽清的首级实在太具震撼力,多数参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有人敢于提出反对意见。
“俺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总督特使,不行,必须给个说法,大帅不能白死,你们说是不是?”
应者寥寥,这个关口没看清事态走向谁敢轻易表态。
一直沉默不言的刘权突然喝道:“郑隆芳,休得对特使无礼!”
郑龙芳是左营参将,刘泽清的左膀右臂,原本就瞧不起家奴出身,还爬到他头上的刘权,是以更是狂放,嗤笑道:“如何,这么快便改换门庭了?”
说罢几步窜到刘权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来与本将对话……”
随着一阵金铁摩擦之声,鲜血四散喷涌而出,郑隆芳的首级翻滚几下滚落在地上。
刘权满身满脸鲜血,狰狞道:“还有谁?还有谁?”
软柿子瞬间变身虎豹狼,谁能想到这个一向奴颜婢膝的刘权竟如此彪悍,一言不和便斩了郑隆芳,后面又有总督特使坐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接着,院中屋子房门打开,大批全副武装的军卒鱼贯而出,将参将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所有人打算倒向李信这一边的时候,突听院外马蹄之声爆响,刘权脸色骤变,仔细点验院中参将,却发现独独少了一人。
第七十五章 尔虞我诈
刘权猝然爆发击杀反对李信的参将郑隆芳,也让李信着实吃了一惊,看来老实人逼急了也会咬人的。虽然外面形势不明,但院内情况仍旧牢牢控制在李信手中,几个统兵参将态度不明,加上护兵也才几十个人,面对数百李信部下的威慑,都老老实实的不敢轻举妄动。
李信发现刘权神色不对,似乎极为惊恐,紧接着他退到李信身旁,小声嘀咕:“将军,千算万算还是落下一个最为关键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谁?”
“前营参将姚文昌!”
此人倒是没听说过,但见刘权颇为惧怕的样子,想必此人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将军,此人在大帅还活着的时候就极为嚣张,从来不把底下人放在眼里,怕,怕是镇服不住他……”
李信勃然大笑:
“这大明的江山还没有大明王法镇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