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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宝七现在特别想睡觉,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没有怀孕的经验,也没接触过怀孕的人,离着下一次的姨妈还有半个月,她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自己的身体,难不成,要找个郎中么?
“怎么了,累了去屋子里歇一歇。”
祁容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转眼间人已经走到了宝七面前,温润的望着面前的人,抚了抚对方的头。
宝七看他进来,精神好了一些,可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尤其是想到自己乏累的原因,一时间更是嗔看了一眼面前的罪魁祸首,
“可能是昨天睡的太晚了吧……”
祁容目光一怔,瞬间反应过来,低头无奈的喟叹一声,凑近宝七挂着浅笑,“为夫倒不知这是娘子的夸赞,还是责备,是该高兴,还是自责了……”
“你!”宝七羞得一阵脸红,瞪了祁容一眼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早就知道对方无耻,但是没想到无耻到这种程度,不由咬牙切齿道,“当然是夸赞了,夸赞我的夫君身强力壮,威勐不凡,不可貌相,一夜n次郎!”
祁容被宝七说的强忍住笑,心里也不知是不是满意,做出一副细细品味这番‘夸赞’的样子,最后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前面我都听得懂,这一夜摁次郎?是什么意思?”
“噗……”
宝七正喝茶水差点笑喷,红着脸颊都不好意思看祁容了,放下茶盏擦了擦水珠,转着眼珠胡诌道,
“这个一夜n次郎啊,就是说……这一夜,只能摁倒一次的郎君,你说这郎君,是不是一夜n次郎啊!”
祁容被宝七绕得有些煳涂,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语,想了想宝七的回答,又看到对方一脸狡黠的笑容时,这才知道自己被对方调戏耍弄了。
故作生气的半揽住宝七,伸手直接到了宝七最敏感的腰部,宝七坐在椅子上本来就懒,这被对方一挠腰更没力气了,软着身子边叫边笑,不停的求饶,祁容哪里肯放过她,轻笑着揉弄怀中的人,尤其是看到对方笑到求饶声都断断续续,那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通往他的心里,在里面开出一朵一朵的小花儿来……
在那以后的数十年里,祁容每每想到这一日的画面,唇角还是会忍不住的挂上浅笑,似乎那人,那笑,都还停留在昨天,给沉闷而压抑的****夜夜,注入了一股清泉。
宝七懒懒的坐在祁容身前,额头还有微微的细汗,面颊透着一层红润,刚才的笑痕还挂在脸上,半倚在祁容的一个肩膀处,她突然有种感觉,其实有个孩子,也挺好的,尤其是祁容现在的身体也康复了,他们也从祁府搬出来了,如果不去争抢太多,等祁容处理完他的那些事情,两个人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不就是她最向往的生活么?!
“琰之……”
宝七清唤了一声祁容的字,自从宝七知道祁容的表字之后,并不是经常这么喊他,可是宝七每次喊祁容的表字之时,祁容还是会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温柔和感动,听着对方的轻言脆语,
“嗯?”
宝七知道对方在听,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和害羞,既然是怀孕的事,她还是决定告诉祁容,两个人一起面对,尽量提早准备和预防着,“我,我最近身体不太对劲儿,我怀疑自己,怀孕了……”
抱着宝七的手臂勐然一紧,连唿吸都跟着停了下来,虽然很快恢复正常,宝七还是心中一惊,背着身子想去看祁容的表情,这一瞬,她居然有些害怕有些担心,甚至猜不透祁容的意思了。
横在宝七腰间的手臂动了一动,宝七被祁容非常轻缓的动了动身子,下一秒就看到一双带着希望目光望向自己,自己的额头抵上宝七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感,“你是说真的么!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马上派人去请公孙先生,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宝七心中刚要泛凉,却又突然被祁容的反应捂的一暖,一升一落,让宝七情绪复杂万分,满腔的情感交错着差点溢出,原来她已经陷的这么深了,对方的一个小举动,就能影响自己这么大的反应,宝七微红着眼眶,唇角确实忍不住的浅笑,
“还没确定呢,我也只是怀疑罢了,你也别太得意。”
祁容哄小孩子一般,给宝七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珠,浅浅笑道,“傻瓜,哭什么?如果怀疑对了,我们正好多了一个宝宝,如果怀疑错了,我们再继续努力就好了。”
宝七被他这句继续努力弄得破涕为笑,撇着嘴巴看了这个人一眼,也不知道脑子里天天想什么,什么继续努力啊,真是欠不举……
“少爷,少奶……咳,少奶奶……”
芸儿刚跑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收住脚步,就看到了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一幕,连忙转身低下头,咳了一声装作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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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再出意外(求六一宠爱~)
宝七再次被芸儿撞到这种情景,已经不知该哭还是笑了,瞪了祁容一眼,对方却一脸的淡然,非常自然的站起身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宝七这个现代人看了,都要感慨自己脸皮还是不够厚。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祁容敛着神色,好像刚才被看到的人不是他,非常淡定的问了一句。
芸儿也是一副好像刚才跑进来的人不是她一样,转过身行了个礼,同样面不改色稳了稳声音道,“回少爷,少奶奶,凌夫人到府上来了,已经到门口儿了。”
宝七一愣,看向祁容,心中十分诧异,凌夫人来这里干什么?
祁容看出宝七的不解,想了想回复道,“夫人来了,请到厅堂去休息,我和少夫人随后便到。”
“是。”
芸儿退下,宝七还在想着凌夫人来这里的原因,祁容看宝七面色褪去了方才的红晕,果真是有些浅白无色,略带憔悴,不由得上前担忧道,“你身体怎么样了,我先让祁安去请大夫,你身体不好,就先不要去厅堂见客了,我去去便好。”
宝七撑了个淡笑,还是安抚道,“我估摸着凌夫人今日前来,就是特意来见我的,她好歹也是个长辈,上次还帮过我,我和她聊的也算投机,不去实在太失礼了,不就是怀个孕么,哪里那么娇弱,走两步见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祁容对宝七的坚持只好让步,最重要的是他看宝七对凌夫人印象不错,还是比较愿意见对方,因此便和宝七一起去厅堂会客,同时不忘吩咐祁安,速速去请公孙先生。
凌夫人看到宝七和祁容一同出来,不由的一诧,两人的感情显然比他想的要好得多,不过最令她差异的,还是另外一件事,凌夫人见宝七上来就给自己请礼,连忙起身扶住宝七,打量着对方的面色怜惜道,
“你这孩子,就是客气,哎呀,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我看都瘦了,这小脸儿上本来就么多少肉,这下看得我都心疼了。”
宝七看凌夫人满眼关切,看自己的神色也十分真诚,心中带了些感动,找了个托词道,“可能是秋天胃口没有以前好,吃的少了些,其实身体还是好的,宝钗,多谢夫人挂念了。”
两人说着坐了下来,凌夫人看了看宝七和祁容道,“我也是听说你们二人搬了住处,我对宝钗这孩子念想着呢,就正好趁这个空过来看看,恭贺恭贺,这住处倒当真是好的,看你们住的习惯,我也就放心了。”
凌夫人的话如同一个母亲的关怀,每一句都带着温暖,平凡而戳心,宝七听的心中感动,连忙笑着谢过凌夫人,一边吃茶一边又说着一些闲话,祁容看对方果真是来探视宝七的,目光沉了沉也就不在旁边守着了。
宝七和凌夫人在这边说这话儿,这边祁容离开后,立刻寻来了身边的暗卫,询问府宅周围的情况,根据那暗卫禀告,祁府以前埋伏的那些人,跟到了静安府,而且静安府周围,又多了另一拨人,这两拨人显然不是一伙的,不过两拨人的处理方式又显然不太一样,尤其是后来的这一拨人,不像第一拨那般监视和探听,反倒更像打探消息的守卫。
祁容听的神色淡定,没什么表情变化,又问了一下凌夫人来时府门周围的可有异样,得知正常后就让暗卫退下了,凌夫人对宝七实在太好了,好到如同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尤其是凌夫人眼中的真诚和关切,连祁容都难以怀疑其中的真假,而且她们的关系循序渐进,任何人看来都没有半分问题,祁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正是因为太正常了,凌夫人书香门第侯爵夫人,从身份上来说,她和宝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为何,会对宝七如此青睐?
他以前也没注意过这个凌夫人,更没听说过她什么不好的传言,祁容沉了沉眼眸,站在那里细细思量,他现在不光要完成以前的计划,还要保护好心爱之人,和自己的孩子。
祁容敛目深沉,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了,“少爷,少爷!”
祁安快速的走到祁容面前,脑门上还出了一层汗,果然十分遵守了速速去请的吩咐,没有半分耽搁。
“少爷,公孙先生来了,从后门儿进来的,现在请到哪里去?”
祁容满意的看了一眼祁安,又看了一眼厅堂的方向,“先请先生去我书房,我稍后便到。”祁安领命退下,祁容看了看日头,也朝着厅堂行去了。
祁容前脚刚到厅堂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担忧的惊唿,“少夫人!宝钗!你怎么了!”
是凌夫人的声音,祁容只感觉一股热浪直冲大脑,让他心跳都跟着顿了一下,来不及多想,三两步朝着那个软下来的身影冲了进去!
凌夫人扶着宝钗满脸忧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被祁容一把抱过去,没什么表情的扫了凌夫人一眼,居然看的凌夫人心头一寒,随后祁容抱着怀中之人迅速朝着正房奔去。
凌夫人心里也很害怕,急的差点站不住脚,跟着也要过去,却被赶过来的祁安拦住了去路,凌夫人又急又怒,她现在非常不放心宝钗的身体,却屡屡被拦,端雅的面上挂了一丝急切,
“你这是做什么,我去看看少夫人!”
祁安刚才看到祁容的眼色,就知道如何行事,因此还是礼貌的阻拦道,“对不住了凌夫人,少爷方才已经为夫人请了郎中,就不劳烦夫人再过去了,等少夫人醒了,有机会自然会再去拜访您。”
凌夫人听出来对方是在送客,自己带过来的丫鬟都有几分不满了,毕竟凌夫人好歹也是侯爵的正妻,哪里受过这等阻碍,凌夫人却是一心担心宝七的身体,听对方这么说也不好强行再闯,望了望宝七离去的方向,声音忧虑道,
“你说你家少爷刚才就去请了大夫,可是少夫人身体果真不适?我刚才看她脸色就不太好,这可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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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番外之小容容奇遇记
建元二年,祁府夫人生了个儿子后因失血过多去世,因为早产,此子从小体弱多病,药不离口,调养数年,才逐渐好转。
此子取名祁容,虽然自幼多病,却一直被认为是祁府的福星,因为自他降世第二年,祁府的生意越发壮大,甚至开始受到皇上的重视,连年赏赐,一时风光无限,越走越稳,无人能及。
建元十年,祁府本已逐渐康复的大公子祁容,却在八岁这年突发急病,全京城几乎所有有名的郎中都看了一遍,全都表示束手无策,直到后来上位的祁夫人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位乡野道医,在这位祁大公子奄奄一息之际,吊住了命魂。
自此这位郎中便专门负责这位八岁公子的病情调理,身体虽然依旧虚弱,却也算是保住了性命,那几年京城中无人不知,祁家的命势就要不行了,八岁幼童保不住一家兴旺,甚至连赌场都在压祁府到底还能不能走下去,这位八岁的祁公子还能不能活下去。
建元十二年,小祁容十岁,在满京城人的观望下带病又存活了两年,城中风向一时间摇摆不定,毕竟自从这位小公子发了大病之后,几乎很少出门,听闻祁府众人全把这位病少爷当祖宗供养着,生怕出了半点问题,若真的影响了祁府的运势,那可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当时的小祁容还住在前院,因为身份敏感,身边只有少数精干的婆子丫鬟侍奉,全都是少言寡欲之人,加上小祁容自己也不爱说话,让这位十岁的病弱少年更显沉默。
当年小祁越虽然多次被祁夫人警告,不要过多去打扰自己的大哥养病休息,小祁越依旧挡不住孩子的天性,除了自己还小的妹妹,只有这么一个可以做玩伴的兄弟,又怎么可能不去找他。
加之家中为两人请了教习的夫子,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多了一些,同时常来祁府的还有相国府千金嫡女上官清桐,以及凌府小少爷凌,祁珠最小,一般也就跟在众人身后任性耍闹。
几人年龄相仿,又都是聪明之人,学习起夫子的教学也各有领悟,相互之间或探讨,或玩闹,虽然性情各有不同,但也总能聊到一起,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随着小祁容的成长,他们已经很久没和小祁容一同出门游玩了,甚至小祁容的性子,都比以前更加温软沉默了。
清明时节,总会让人忍不住的想出去一览大好春色,天气渐暖,踏青游玩,尤其是庙会等欢闹场所,更是小孩子最喜欢的去处。
上官小大人一般抱着手臂,站在祁容面前嘟着嘴巴,凌站在另一边也有些发愁,尤其是祁越,和祁容坐在一起,一个托着小腮想了又想,一个温温软软好似完全没什么态度。
几个小孩子站在屋子里,已经发愁很久了,他们今天早就商量好了,要带着祁容一起出去玩儿,而且祁容最近好像也比冬天那段时间转好了不少,说不定出去玩一玩,就好得更快了呢!
可是祁容却偏偏不肯跟他们去,一定要听从祁老爷和祁夫人的意见,他们同意,他才跟着去,上官劝了许久都没用,她挺不高兴的,表哥平时最听她的话了,今天怎么就是不听呢。
最后还是上官清桐站出来,抬着小下巴一马当先,决定去找祁夫人,其他孩子都不敢去问,上官就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和其他下人,小小年纪摆出学习着大人的姿态,端端正正的去找祁夫人说情去了。
令人意外的是,祁夫人居然同意了,祁容也有些惊讶,这两年他出府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现在祁夫人居然同意了,偏瘦的少年露出开心的一笑,温温的,很是乖顺。
几个公子小姐在仆人的护送下,终于欢腾的出门了,为了安全起见,一众公子小姐没有去庙会最热闹的中心处,而是在外围的草地上,由着各自家里派来的护卫和仆人保护着,草地的不远处,就是通往上山的路,很多人都是通过这条直接上山去寺中祈福,山路周围种满了各种树木,初春季节泛起抽出浅淡的绿意,十分好看惹眼。
几个人在草地上玩了一会儿,上官清桐就跑到祁容旁边拉着对方,指着不远处的山路道,“表哥你看,那条路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