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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纸条上的内容?”
祁容理所当然的看了一眼宝七,那表情就是默认。
宝七心里一阵呵呵,面上却是无奈道,
“那纸条上的内容,我并未得知,父亲只把它收起来,便不再多言了。”
祁容轻轻皱了下眉头,嘴角带了丝意味不明的弧度,望着门外的景色,语气温和,
“原来是这样。”
紧跟着又叹了一句,
“若能带回珠儿,才是正理。”
这下子,更是勾起了宝七的好奇心,因为当时祁老爷的面色和表现,让宝七没能得到纸条上的线索,现在回到这边,祁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挠着宝七的心,想要知道那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
什么知道得多死得快,宝七暗暗抛在脑后,实践证明,知道的少死的更快!
“那,那张纸条上的线索,真的可以救回珠儿吗?”
宝七侧头扫着祁容的表情,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没有直接问出来。
祁容一下子对上了宝七亮晶晶的眼眸,还未来得及收回,正细细的看向自己,目不转睛道,
“你觉得呢?”
宝七眨眨眼,心道好笑,
“我?我又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既然你故意问,那我就顺着来好了!
祁容眼底涌上来一丝暖色,面容不变道,
“上……”
“少爷!少奶奶!”
祁安人还没进屋门儿,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一进门儿就红着脸喘着粗气,呼呼的禀告道,
“少爷,少奶奶!有消息了!相国府派出的人,说是发现小姐的踪迹了!”
祁容眉毛一挑,听着祁安气息稍稳了一些,回着宝七道,
“少奶奶,您差我问的事儿也问清楚了,门卫上的人说,昨日来的姑娘头发特别长,遮住了大半个脸,根本看不清长相!不过据描述,这身形倒是和芸儿所见的人有些相似。”
祁容见宝七一脸的若有所思,继续问祁安道,
“方才的消息,可有说是在哪里发现的踪迹?”
祁安叹了口气,
“唉,听说是在渔阳,小姐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祁安此话,虽是随口一说,却也是有依有据。
齐都位处齐国偏北部的位置,渔阳却在偏东部的位置,虽是州城,相距不算太远,可到那里的路却十分偏峭,并不好走。
这才失踪一夜,便到了渔阳,即使时间上来得及,也定然是一路兼程毫不停歇,何况渔阳是有名的潮湿,向来比齐都冷上几分,祁珠身着的,恐怕还是秋初夏末的衣物。
宝七不知道渔阳的位置,对这边的地图和各个区域更是完全不懂,此刻听到祁安得感叹,也能琢磨出几分不对,又不十分明了,只好听着祁容开口。
“渔阳……”
祁容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眉头一深,
“那岂不是正好相反。”
祁安没懂祁容的话,想了下以为说的是和齐都的位置,也只跟着继续叹了一声。
宝七却有些听懂了祁容的话,心中突突了几下,定然问道,
“老爷还在府中吗?”
“听门卫说,消息刚传来,老爷便急匆匆的出府了,连夫人都没顾得上告知,看来老爷,定然是想早些到渔阳救回小姐。”
宝七不以为然,转头看向祁容,虽未开口,眼睛却似乎满满都在说你怎么看?!
宝七感觉的出来,这件事,祁容定然知道些什么,而且,还不止一点儿,至于祁老爷知不知道,宝七到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毕竟收到纸条的时候,祁老爷反应太大,却并未动身,收到相国府的消息,就立刻起身出发了,只是这出发的目的地……
宝七心里有些发沉,越发的想回花家看一眼。
第四十七章 相国府相助
建元二十二年,当今皇帝自二十六岁岁登基以来,已有二十二载。
当今的齐国南邻燕国,东邻盛秋,燕国向西,便是曼罗,齐国与曼罗国中间相隔连绵高山,相互来往极其不便。
先皇在位时四国祸乱,战火频繁,四国之间相互背叛,联盟解散又重定盟约,说起来都是一大段的历史,也都是故话。
有关当事的战事,坊间传闻更是众说纷纭多种多样,不过也都离不了吹捧自家暗贬他国罢了。
这其中被捧的最高的,一位,便是当今圣上,还有两位,一文一武,正是当今的相国上官谦,护国将军严秉瑞。
先皇本有四子,可惜当年最小的皇子尚年幼,不过十岁有余。
其余三位皇子,均皆成人,齐齐请示身先士卒,为皇分忧,强烈要求上战场。
后来出征的,便有三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以及二皇子,无奈二皇子最后战死沙场,举国悲痛,三皇子为兄报仇一举歼灭敌军数十万,直入敌方腹地。
随之一鼓作气,协当时军师上官谦以及大将军严秉瑞,运筹帷幄,乱局中威震三方,稳住国威,最终签订平战盟约。
回朝后,处在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终于得到了解救,万分敬仰三皇子以及上官大人和严将军,跪拜迎接,奉若再生父母。
再后来不过数载,当今圣上便登基了,大皇子据闻犯下重罪,皇上念及骨肉情深不忍重罚,只判了个终身监禁削初籍位。
在皇上当朝的数二十余载,因处在战火之后,百废待兴,经济萧条,到如今也算不上繁盛时代,却也能说得上和顺平安,慢慢起步。
只是近几年,边境却又频频传来邻国骚动的军报,百姓不知,可这朝廷的人知道,只怕这来之不易的安稳,又要打破了。
至于这皇家和祁府,却是有一段渊远复杂的纠葛,个中故事,无人知道具体,只知道这祁府本不姓姓祁,二十年前被皇上重新赐姓,更是得到当朝的频频赏赐和官府生意,越做越大。
有传言当年离世的贵妃,是祁老爷的叔表妹,可这皇亲国戚,却藏得如此之深,竟无人考证出实情,也只能作此猜测,其中添加些各自的想象,又是一篇坊间的好故事。
祁府当宠,自然也与相国相识,一商一官,皇帝竟然难得的并不阻拦,好在二人也只是皮面上的来往,并无其他,只等到后代再相识,相交甚多,双方也跟着继续熟络起来。
此次祁珠失踪,相国府出力颇大,得知消息后,立刻派通各城各州,严查紧搜,定要找出祁家三小姐。
这不没过多久,就来消息了。
祁老爷将纸条揣好,便匆匆赶往相国府,无论是纸条上的内容还是相国府找到的线索,对于祁敬乾来说,都不能错过。
尤其是面上,更要重视相国府的线索,至于那纸条上的消息,祁敬乾想到祁容定然也看了这纸条上的内容,面上的纹络便又深了一层,眉宇间的深思,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和善。
祁敬乾急急赶去相国府,进门便看见了等候的上官谦,沉声道,
“有人在渔阳发现了踪迹,十分可疑,我已经派人注意着对方,小心盘查,就等敬乾兄过来了。”
祁敬乾眉心一道深痕,心里却盘算着两地的比较,渔阳和洛州,一个东一个西,相隔甚远,定然有一处是假的,现在只怕这都是对方的计策。
纸条的事情祁敬乾并未多说,只在心中做了打算,声音忧沉道,
“既如此,老弟我也不说太多的虚礼,哪怕有一分的希望,也希望能拼尽全力找到小女的下落,更不论是亲身前往,在所不惜啊。”
上官谦稳声道,
“我已为敬乾兄备好了马车,一日之内定能到达,那边早就被派去的人控制住了,敬乾兄只管放心,若真是令嫒,绝对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上官谦这话说的也是进退得宜,既做了妥当的安排,又说了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之人,至于这可疑之人究竟如何,就不在他控制的范围内了。
祁敬乾纵然心中明白,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毕竟对方还是在帮自己,感激的道了句告辞,转身便朝着马车行去。
刚上马车,正要出发,外面又传来一阵急忙忙的脚步和叫声,祁敬乾一听便知道是谁来了。
上官清桐伴随着祁夫人,以及刚刚回府便赶过来的祁越,见祁敬乾上了马车,心急道,
“让我跟你一起去!”
“请让孩儿一同前往!”
祁敬乾一把撩开车帘,心有不忍声色俱厉道,
“你一妇道人家跟来做什么!此路艰难你还是在这边好好等着吧。”
看了一眼祁越,正带着几分担忧望向自己,祁敬乾干脆道,
“快上马吧。”
祁越眸色一坚,立刻翻身跃马,坚定安慰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娘请放心,孩儿一定找回妹妹,照顾好父亲!”
说罢一夹马肚,赶上了出发的马车,很是快速的赶上前去了。
上官清桐见祁夫人一脸悲怆,纵然美人迟暮,也有几分梨花带雨,温婉劝解道,
“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定然已经派人好好查探,夫人切莫过度忧心,伤了身子,相信二公子,也一定会将珠儿安全的带回来。”
清月递上手帕,祁夫人轻轻点了点眼角,即使伤怀,也不失态,叹了口气很是无神,
“但愿如此。”
上官清桐吸了口气,目光越过祁夫人,浅浅开口,
“宝钗姐姐来了,看来大家,都挂念着珠儿呢。”
祁夫人还是方才的样子,由清月搀着,颇是一幅爱女出事的可怜相儿,宝钗上来先给祁夫人敬了个礼,低缓慰声道,
“见过姨母,宝钗和夫君不放心妹妹的情况,听到消息,便赶过来看看,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宝钗在府中便听说祁夫人几人赶过来了,一来却只见上官清桐和祁夫人,便推测出祁老爷和祁越,估计是已经动身了。
第四十八章 猜测
宝七又和上官清桐寒暄了两句,便迎着祁夫人回府了,其间不忘确认了一下祁老爷和祁越是否去了渔阳。
祁夫人态度还是一样温和,只是有些倦倦的,也没留着宝七多聊,便打发她走了。
宝七自然求之不得,自从知道祁夫人对自己出手的事情以后,宝七对祁夫人,再不是开始的心态,面上也更加恭顺了。
回后院的路上,宝七便一直盘算着去花家的事情,祁老爷和祁越走了,重要的是现在祁珠也不再,祁夫人的心思也大多放在了祁珠身上,正是出门的好时机。
至于派谁去……宝七想了想,自己去是不太可能,除非花惜来到京城,若要让府中的人去,便只能找祁容身边的认了。
这些忙,宝七觉得祁容还是会帮自己的,而且宝七一直觉得,祁容作为大少爷身边不可能只有祁安和芸儿,更何况对方还在和祁夫人抗衡。
宝七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早做打算了,不由的瞄了一眼跟在身边的芸儿。
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放缓,宝七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景色,忧虑道,
“不知道花伯他们,怎么样了……”
芸儿正听着宝七这说了一半的话,宝七已经提步离去了,眉目间转了转赶紧跟上。
回到屋里,宝七先将祁老爷和祁越去渔阳之事告知了祁容,祁容一脸不出所料的样子,宝七这才说起了其他事情。
“不知府中,可有合适的男丁,我想差人去花家看看,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祁容唇角浅勾,自然明白宝七的意思,是想找一位值得信任的仆人,而不是祁夫人那屋儿的,面色温润道,
“方才,我已经找人出去,估计现在,已经出了京城了吧。”
宝七没料到祁容竟在自己前面安排好了,心中涌上几分感动,又带上几分无奈,眼眸泛上点点暖意,
“谢谢你了。”
宝七知道,对方如此安排,不光是为了帮自己,也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府中的势力,不过饶是如此,这份援手,还是帮到了宝七的心坎上,宝七心中记下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宝七笑了笑,还是抛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芸儿早就悄悄儿退下,关好了屋门,此刻屋内便只剩下宝七和祁容两人,问出话来,宝七也直击要害。
祁容站在书桌边,映着照进来的阳光,虚白的面色更加白若冰雪,恍若透明,眼睛里却是不同于躯壳的另一番景象,沉沉的,掩盖着温和。
“既然父亲和二弟去救珠儿了,我自在府中安然等候便是。”
宝七勾着嘴角,就这么淡淡的似笑非笑着,仔细打量着祁容面前的书画,好像在回忆一般道,
“你方才,不是要说那纸条上的内容吗,既然是假托花家之名送过来的,我是不是也应该,知道些什么。”
祁容还是温雅一笑,拿起笔慢慢写字,边写边道,
“这里,就是父亲去的地方。”
宝七微微蹙眉,看着祁容手下的笔继续,
“这里,是纸条上所写的地方。”
宝七看着祁容将两个不同的地名分别写在宣纸的两边,最后提笔,在这两个地名的中上方又写了一个地名,
“这里,便是我们在的地方。”
宝七终于明白,为何祁容得知两条不同线索的时候,表情会那般了。
这纸条上所写的位置,是洛州,而相国府查出来的位置,是渔阳,若说这两个地方,倒是没什么特别,可这位置,却值得人回味。
渔阳位于齐都偏西南的位置,而洛阳位于齐都篇东南的位置,两座州城遥遥相望,正是互为相反的方向,纵然这对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短短一天在这两处同时转移,所以这线索,定有一处是假的。
是哪一个呢?
“这两地相距大约有多远?”
宝七盯着纸上的字,怔怔问道。
祁容眸色未变道,
“齐都与渔阳相距两百公里不到,与洛州相距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渔洛两城,相距五百公里以上。”
宝七敛目,又抬头,仔细看着祁容道,
“看来无论去哪边,珠儿都要跟着遭罪了。”
祁容缓缓道,
“渔阳尚陆路,洛州尚水路,无论走哪边,对方都是可造之材。”
宝七一时没懂,这是在夸对方吗?转念细细捉摸了下,再看祁容眸色,这才有些惊诧过来,“你是说珠儿在……”
宝七用嘴型说出了后面的话,祁容浅白着面色,眸色微深,算是默认了宝七的猜测。
宝七心中更惊,疑问也更深,
“那为何父亲看到纸条的时候,情绪反倒……”
祁容低头,正好靠近一些宝七,却只是侧头咳了两声,身体都跟着颤了颤,这才压着声音道,
“因为那是我生母的故居。”
祁容的生母,也就是祁府正儿八经的正方夫人!宝七一时有些脑补不出对方的样子,看祁容唇色泛白,眸色被睫毛挡住,不由的脑补了现在的祁夫人妾室上位暗害正室的豪门惨案。
宝七声音都跟着放缓了一些,也不好再多发问,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去床上躺一会儿,歇息一下?”
祁容面容浅白,眸光淡淡,语气如往常一样,
“近日身体好了些许,还是在地上多走走吧。”
宝七见祁容这般样子,更是七八分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多么熟悉的一场争斗,妾杀妻,逼嫡子,宝七甚至怀疑祁容的病请都是祁夫人搞的鬼。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