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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让她不解的是,自己是祁夫人亲自挑选的冲喜新娘,若是自己不祥,对祁容造成了所谓的影响,祁夫人定然也难辞其咎。
除非……
宝七目光一紧,除非这个牺牲,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个人愿意做出小的牺牲,定然是因为可以掩盖其他更大的牺牲。
可是看祁老爷今日对祁容的态度,显然是真心挂念他这个儿子,就不知道他是否了解祁夫人的作为了。
祁容病重命不多时,若是为了家产,祁夫人完全可以直接等着祁容直接病亡,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嫌忌?
难不成……
“咳,咳咳……”
隔着一间屋子,宝七都听到了祁容的咳嗽声,随后便是芸儿急急忙忙的脚步和轻唤,
“少爷醒了!”
宝七的思路被打断,赶紧放下手中的书,也跟着朝内屋行去。
无论怎样,至少现在自己和对方,也算是同舟共济,而且宝七一想到对方重病又有身疾,心底更多几分叹息。
宝七一进屋儿,便看到芸儿正端着提前熬好的汤药,准备给祁容喂下。
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了,宝七眼前竟浮现出自己刚醒来时,所见的情景。
思想还没准备好,身体已经侧过去,接过芸儿手中的药碗,话也变这样跟着脱口而出,
“我来吧。”
芸儿自然有些意外,明显一愣,还是自然的退到一边,帮忙微微扶起一些卧躺的祁容。
祁容虚白着面颊,星木半睁,挂着唇角的一弯勾起,有气无力声如沉笛,
“有劳娘子了。”
宝七送到祁容唇边的手一僵,脸上也实在摆不出什么笑意,紧了紧嘴唇,还是一勺一勺的将药给祁容喂了下去。
心里却是不停的腹诽,慢慢喝吧,苦死你,苦死你,苦死你……
喝到最后一勺,祁容唇色也被药水润湿,说出来的话却让宝七莫名其妙。
“娘子说的,果然没错。”
“??”
宝七端着手里的药碗,满头的问号,完全没懂对方突然冒出来的感慨,甚至在极速搜索,自己说过什么话,值得让对方品味这么久还赞同自己?
祁容眸光盯着宝七手里的碗,看着剩下的最后一点点药根,唇角又是隐约一勾,继续道,
“这样喝药,果然很苦。”
宝七嘴角一抽,差点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竭力压制手里的药碗,不会朝着面前的人飞过去,默默告诉自己那样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祁容眼底带着浅笑,若不是这幅尊容,宝七还真没看出对方是一位病重刚醒的少爷,正要起身将碗放到桌上,宝七又跟着耳尖一动。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芸儿那丫头,正捂着嘴儿憋着笑,吃吃的声音小声的泄露出来,让本就安静的屋子,显得更安静了。
宝七脸色更僵,祁容反倒笑意更深,芸儿最后忍不住开口道,
“少爷最近,当真是爱打趣儿,连喝药都不似从前那般了。”
宝七使劲扯了个笑,硬着声音夸赞道,
“可不是,都会讲冷段子了。”
芸儿一脸不解,还瞅了一眼外面,
“冷段子?少奶奶更会说笑,这三伏天儿刚过,还热而很呢。”
宝七哭笑不得,最后竟气的笑出声儿来,这时代不同,文化不同,交流有代沟啊!
宝七没再提晕倒的事,祁容自然也没提,几人在深院随意调侃,也算宁静,却不知此时的前堂,却已经忙成了一锅粥。
祁老爷此次回府,本是刚刚处理完外省的急事,没想到一进家门,便听到了祁容病急的消息,还未站稳脚跟,便跟着公孙先生急匆匆的赶来看望。
谁知这刚松下心来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其他消息来报,说是皇宫来人了。
以前皇宫也不是没来过人,多数都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带着圣旨和皇上的恩赐,浩浩荡荡的来一趟。
可问题是这次的来人,却不仅仅只有李公公,听说还有一位皇子,可具体是哪位皇子,祁老爷却是半天没打听到。
这就不得不让人疑虑多思了。
不过祁敬乾毕竟也不知等闲之辈,面容未变,迅速稳定下情绪来,安抚了已经慌乱的一众丫头小厮,立刻通过慎平吩咐下去,整个前院儿一应准备起来,预备接驾。
不过即使打听不到,祁老爷也对来人猜的七七八八了。
祁夫人一边帮祁老爷整理衣衫,一边随口道,
“不知道圣上这次又有何恩赐,上次赏赐的那些,妾身依照老爷的吩咐,送到容儿那院儿的,又被送回来好些,这孩子常年见人少,脾气都闷的个性了……”
“府中上下承蒙圣上恩泽,休要扯远,一会儿皇子来了,注意言行。”
祁敬乾直接打断祁夫人的话,略带威严的叮嘱了几句,便动身出门迎候了,祁夫人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也连忙跟在祁老爷后面,垂首不语。
丫鬟小厮霹雳哐啷一大通收拾,带着慌乱和紧张,又掩不住好奇和激动,自家府宅来公公,早就习以为常了,可这皇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几乎全都低首垂眸的站在两侧,规规矩矩的跟在祁老爷后面,生怕一个不谨慎,丢脸事小,小命儿事大!
随着熟悉的尖叫声,门口太监独有的嗓音长长的一拉,听的众人起了一身敬仰的鸡皮疙瘩,
“豫王到——”
“草民叩见豫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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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豫王驾到
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稳重,沉峻的从上方传来,
“诸位免礼。”
祁老爷一干人等,谢过豫王,这才从地上站起身儿来,豫王的身姿,也跟着撞进了悄悄打量的眼色里。
只见来人身形凛凛,修长威仪,一拢沉红绣蛟衣,映衬的气质如沉敛锋芒的阔刀,使人直视之下,迫感压背。
脸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凤目含辉,剑眉入鬓,眉目间带着几许英挺,配着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恰如其分。
若不是早知道对方是皇子,倒是更像九天龙椅上,气势难掩的帝王。
一众丫鬟低着头,即使没敢看得太清楚,却也偷偷儿的脸红心跳,祁越跟在祁老爷身后,心中更是不由的赞叹,男儿自当如此。
不等豫王走下台阶,那位李公公便满脸笑褶的细声道,
“殿下,可否宣旨?”
豫王点头,表示同意,祁老爷立刻又听到太监细长的声音拉起来,赶紧在此跪下接旨,恭敬伏地。
一旨读罢,直到钦此,听着祁敬乾沉声喊完谢主隆恩,李公公才笑眯眯的将圣旨呈好,瞅着恭敬上前的祁敬乾道,
“祁老爷,接旨吧~”
祁敬乾捧着圣旨,眼看着一个个大红箱子从门外抬进院里,很是诚意的站于一侧,倾身客气道,
“请豫王殿下移步上堂就座。”
豫王随意扫了一下院子,这才继续开口道,
“听闻大公子近月娶亲,是冲喜大吉之选,不知现在可有康复些许?正好本王也去看看。”
豫王说完,祁夫人脸色一变,好在低头无人察觉。
祁老爷倒是叹了口气,躬身行了个礼,这才对等着自己带路的豫王解释道,
“不瞒豫王殿下,犬子今日突发急症,晕倒在床,只怕去了那里,反倒污了豫王殿下的千金之躯,草民是万万担当不起啊。”
祁夫人这才脸色缓和一些,竖起耳朵紧着眉,生怕这位豫王殿下再提出什么要求,也跟着恭敬的行了个礼道,
“豫王殿下日理万机,居然还能记得容儿,草民一家何德何能,感激不尽。”
豫王语气轻缓,不以为意,面色稳沉不变道,
“既如此,那边让大公子好好休养,本王还有事要忙,就不进屋了。”
说罢抬脚便走,祁老爷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挽留,人便已经只剩下背影了,慌忙跟上前去,拘礼送别,生怕礼数不周,怠慢了则个。
浩浩荡荡的人马终于离去,沉红衣袍也慢慢淡出视野,祁敬乾直了直腰,终于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正扫见跟在身边的祁夫人,沧桑的褶子带着沉思,无奈的留了句回府,转身踏进了朱红的大门。
祁夫人面色复杂,站在门口望了良久,才唤着清月进府。
结果刚进府门,便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嘈乱的纠缠,祁夫人不耐的皱眉,看了清月一眼,
“门口怎么回事?去看看。”
清月会意,应了一声,立刻返回府门查看,祁夫人便站在刚转弯几步的原地等着,正好看不见正门口的情形,正门口也看不到这边。
不多时,清月便赶了回来,打量了一眼周边的其他丫鬟,这才正声禀道,
“夫人,门口儿来了一位姑娘,说是要找少奶奶。”
祁夫人端着身姿,眼神一动,立刻会意,唇角马上勾起一股若隐若无的弧度,声音却分外端庄道,
“少奶奶不是重病晕倒吗?不便见客,让她以后再来。”
清月道了声是,又再次起身去吩咐,祁夫人看着桥下的水流道,
“去厨房看看,今日的晚饭准备些什么,老爷回来了,让他们多添点儿,记得再看看少爷的药,熬好了催人送去。”
身边的小丫鬟行了个礼,轻声应了一句,便听话的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小丫鬟的身影,清月才踏着小碎步回来,只躬身道了个礼,便听祁夫人低声道,
“都吩咐了吗?”
“回夫人,都吩咐好了。”
祁夫人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
“对方说是怎么回事?”
清月压声接着回应道,
“没具体说,好像是家里出事儿了,看样子挺着急的。”
祁夫人唇角掩不住的一勾,
“把消息散过去吧。”
“是……”
宝七发现,祁容每次急症之后,都会恢复的比以前要好许多,面色虽然依旧泛白却不在毫无血色,精神也会跟着上涨一些,每每这时,也是他们在书房呆的最久的时候。
或者,是对方娘子喊得最多,也让宝七最憋气的时候。
不过憋气归憋气,宝七偶尔也能凭借现代人在古代不要脸的本事,扳回个一两句,一来二去,芸儿倒是看得最为开心。
那表情,倒像是再看什么人秀恩爱,自己反而被虐的很开心的样子,笑的宝七阵阵发寒。
这让宝七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
芸儿并不知道祁容不举,更具体的说,是芸儿并不相信那些传言。
“娘子迟迟未动笔,难不成还在构思?”
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的宝七笔尖一颤,这才想起手头的任务,心里不由得一叹,各位诗词大神列祖列宗,宝七又要对不起你们了。
原来这祁容醒来后,便听说了宝七在良园作诗之事,在书房中调侃着要宝七再做一首,与他也看看,还说自己作为夫君,总不能连外人都比不过。
宝七当时就想说,你的确比不过,看了一眼候在门口的芸儿,忍了忍,还是应了下来,不忘暗暗埋怨芸儿多嘴。
结果这提笔一想,就想了不知道几盏茶的功夫儿,祁容也不急,就在旁边细细的作画儿。
直到芸儿去厨房看药,宝七还在思虑着‘借鉴’哪位老祖宗的好,脑子里涌出来的竟然大多数都是情诗,精挑细选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特别合适的。
让祁容这么一问,宝七不太好意思的别了别头,决定破罐子破摔,随意写一首就算了,管它有没有它意,会不会被误解!
正待下笔,却见芸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脸异色,直奔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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