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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这么有自信。”
居然被质疑了?!
“嗯?”
齐容盯着宝七的时间加长了一些,目光更深更浓,似乎这个质疑,直接挑起了他的斗志,看来今晚要镇一镇夫威了!
“阿七不信我?”
齐容端坐着身子,说罢一顿,突然凑近宝七的耳朵,吞吐着气息,不知是笑还是嘲,
“只要爱妃今晚不在累晕,相信朕。”
宝七被这人说的心头一颤,勐然想起曾经的事,这个人……曾经不就是被自己质疑过……不举么?自己刚才算是,撞到枪口了!
哎,宝七一脸懊悔的苦着脸,看在齐容眼里,颇有成就感,却不知懊恼的人心里,想到当年不举的事,又想笑,又为自己的失言默哀长叹……
看来这次,难逃一劫了!
那一晚,宝七被折腾到筋疲力尽,最后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瘫躺在床上,胳膊都不想动一下,还是想着明日的宫宴,这才停了下来,由着齐容抱着自己去了浴池清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宝七默默感慨,这平日里看起来越君子的人,禽兽起来真是越不是人。
那一夜,永安宫内的烛光亮了一宿,皇后披散着头发,就这么一脸阴沉和狞笑的,无声的坐了一夜,明天,皇帝就要给那个女人设宫宴迎接,呵呵……
翌日的宫宴,足足准备了一整日,宫内上上下下数千下人,井然有序的忙碌着,按部就班的听从所有的吩咐,尤其是设摆宫宴的正殿,皇帝和贵妃的位置,更是小心又小心。
皇帝身边摆了两个位置,一个是皇后的,一个是贵妃的,两个人居然平起平坐的分居两侧,宫人们似乎完全不会多嘴一句话,谁不知道新回来的贵妃娘娘,才是当前最得圣宠的人呢,皇上以前虽然只宠皇后娘娘,可也是按月去长乐宫,可是这昭阳殿,皇上可是夜夜都留宿啊。
满朝大臣,各类达官贵人,亲属家眷,显赫大族,尽皆请旨入宫,整个宴宾殿正堂,庄严华丽,曼舞轻歌,可谓极尽帝王之重视。
在一片喧哗鼎沸声中,门外的太监长长的唱了一声,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一长音落,整个宴宾殿瞬间安静,举酒杯相互寒暄的,捻着手帕笑语嫣然的,对着耳朵窃窃私语的,还有地位不凡被轮番敬酒的,也有在一旁不和别人言语搭讪的……各式各样的姿态,各种各样的面孔,唯一相同的,就是大家听到声响的那一瞬间,恭敬又收敛的眼神,低下头弓着身子,很是嘹亮的请礼声,
“参加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大家今日不必拘礼,随意便好。”
“谢皇上。”
礼节行罢,众人这才站起身来,不过依旧是恭敬低头的模样,欠了欠身,这才恢复原初的状态。
只是就在这一前一后的片刻间,待在整个殿最边落的地方,一个身着浅粉薄衫的少女,不知是紧张还是好奇,亦或是估错了抬头的时间,在所有人抬头的前一秒,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双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目如湖水,灵动如月,一眼望向最上位的方向,闪动着懵懂怦然的光泽。
“放肆!”
一声低叱突然传来,刚抬起头来的众人陡然一怔,唿吸都跟着收了进去,诧异又探究的听到上方传来皇后的斥责,
“圣上的龙颜岂能随意偷窥,如此不守章礼,龙威何在!”
众人大惊,低着头更是不敢抬头了,却又忍不住转着脑袋探索,想知道这突然的怒斥究竟是说的谁。
扑通,接连两声跪地声,紧跟着在略远的位置,传来紧张中夹杂着惊恐的妇人的声音,惶然不知所措的谢罪,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是臣妇教导不周,是臣妇教导不周,求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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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宫宴(二)
一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面颊晕红,娇中含羞,一双浅眸灵气十足,夹杂着些许惊慌抬起头来,还未曾开口,便引来周遭一阵窃语,旁边求饶的妇人急急拽自家女儿的袖口。
“无妨,今日既是盛宴,朕还能一直不让诸位抬头不成,平生吧,恕你们无罪。”
皇后被打脸,心里自然愤然,脸上却随着皇上下台阶,
“皇上隆恩,胸怀宽厚,你们还不赶紧谢过皇恩浩荡。”
“谢皇上恕罪,谢皇后娘娘恕罪……”
那妇人率先认错,拉着女儿磕头连连,叫苦不迭。
皇帝几人这才入了座,那角落里的少女好似一个插曲,轻轻滑过,却似乎得了极大的恩典。
宝七此时才插上话,冲着她们招招手,很是轻巧的宽然道,
“颜夫人和颜小姐,是本宫今日请来的客人,也是昔日的旧识,哎,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三小姐,也出落成落落动人的大姑娘了。”
宝七一番小叹惋,颜式三人巧好已到跟前,两个姑娘跟着母亲行了礼,又谢过了贵妃娘娘,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本宫当是哪家的诰命夫人,原来,是妹妹请来的人,方才,也是难怪了。”
话没说完,却也和说完了没什么两样,上官连最后那点遮掩都抛却了,直接打脸宝七。
好在这偌大的宫廷盛宴,一旦放松下来,大家也变没了开始的拘谨,即便有心听,也只是靠前的一些人物听得清,再往后,也只能听个大概齐,或者猜测一番了。
如果说颜夫人以前的唯喏是装的,那她现在,被冷落多年,夫家日子不好过,看人脸色的日子过多了,那份唯诺,便真的刻在她骨子里了。
听到皇后言语间不漏声色的责罚和嘲讽,她也知道贵妃是被自己拖累了,吓的她又要拉着自己女儿下跪磕头,赔罪请礼。
就在这时,宝七笑着伸了一下手,正好是冲着颜式三人,颜若诗最为机敏,就好似默契一般,非常恰好的挡住了要下跪的母亲,和颜若棋姐妹二人,刚刚好的赶在宝七面前。
宝七就好似完全没听到皇后的话一般,温和一笑,
“芸儿,去把东西拿过来。”
若说方才有人没听到皇后的话,那现在,就没有人听不到,看不清贵妃娘娘做什么了。
贵妃先拉着颜家两个女儿询问一番,随后让身边的侍女呈上来两个上好的玉佩,而贵妃娘娘,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两块精致的玉佩,赐给了颜家的两个小姐,且不说这玉佩代表的恩宠和尊贵,单凭后面贵妃娘娘的称唿,就能让在场半数以上的人,羡慕不已。
贵妃娘娘亲切的称唿这颜家小姐为妹妹,虽说上位者的称唿做不得真,甚至很多时候是客套,可是这客套,也客套的太高了,就算不给任何封赏,也足以表明贵妃和颜家姐妹的关系之亲近。
更何况,这颜府籍籍无名,颜大人家里那点陈芝麻粕谷子的事儿,也算是人尽皆知,而眼下贵妃娘娘单宠她们,足以表明其中关系。
颜家姐妹得到赏赐,连忙跪谢,颜若棋更是跟着自己二姐有样学样,
“臣女叩谢贵妃娘娘赏赐,叩谢皇上。”
颜若棋少女模样,声音清脆,很是入耳,少了几分矜持拘束,脸蛋浅红的瞧向贵妃,却又忍不住多瞄了几眼一旁的天子。
一旁的天子倒是没注意她这些心思,只是看着宝七高兴,他便高兴,笑着让这些人平身,
“这都是贵妃娘娘的赏赐,谢我作何,以后若是想来宫里玩乐,直接请示贵妃便可。”
一阵笑语欢声,竟是直接把皇后甩在了一边,或许这时才清楚,这真正的插曲,谁是谁非,只不过世人皆短浅,也许再过许多年,这插曲有事换了另一番景象,不过那时的事情谁又知道,大家也是看眼下罢了。
就好像多年之前,现在的尊贵,当年,不也是个小小的插曲,甚至,及不上一声插曲。
宫宴延续的时间很长,但是皇帝几人却没有在庭宴上停留太久,皇上皇后以及贵妃娘娘,很快便起驾离去了,这也让庭宴上的诸人更加放松,笑语晏晏,当然,也各怀心思,察言观色。
“皇上!”
行至宫廷深处,只剩宫人随从,上官盯着齐容离开的背影,惶然开口,那背影终于开始定了一下,却是连头都没回,
“皇后累了,送皇后回宫歇息。”
“皇上……”
昏暗得宫灯下,上官一句来不及收回的皇上,脱口而出,却没有任何作用,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即便是喊住了齐容,又能怎么样。
宝七离开宫宴,便径自带着随从去看齐衡儿了,一路上还不忘询问齐衡儿下午的表现,方才的不快似乎早已抛到脑后,唇边的笑意,是荡漾不已的母爱。
或许是晚间昏暗,亦或是脚下不稳,宝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方才的脑间,就好像勐然间空了一下,一个晃神,好在及时被贺兰扶住。
“娘娘小心,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身边人关切询问,不忘照着灯笼看了看地上,这才看清地上躺着的一块石子,罪魁祸首一般卧在正中央。
宝七的方才的空白也只是一瞬,此时看到石子,释然的摆摆手,让众人不必紧张,芸儿不忘吩咐随后的宫人,及时清理道路。
这边一行人还未到齐衡儿住处,半路闯出来的宫女已经慌慌张张跑的满头大汗,看到过来的人是贵妃娘娘,更是浑身冷汗,胆颤连连。
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齐衡儿见自己的母亲许久未过来,趁着众人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出去,直奔宫宴去寻凌思敬了。
被留下的宫人哪里知道大皇子去哪里了,只能四下寻找,希望赶紧把这宝贝儿给寻回,何况今日宫内设宴,千万别生出事端才好。
不过宝七却是猜到自己儿子的去向,她看那宫人紧张的不行,知道她们失职,却也不认为此事有多严重,只是不动声色道,
“你们带人去宫宴那边寻一下,同时注意一下,可是还有凌家的少公子。”
那跑过来的宫人这才稍稍安心,请了罪赶紧带人出发,心里祈祷这小祖宗,可真是能折腾。
宝七想了一下,也跟着折了回去,打算一同去寻齐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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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唤我何称
齐衡儿自小在乡间长大,虽说敏感,胆子还是大得很,他虽然不知道宫宴具体在哪里设的,但是他知道宫内人多的地方,肯定就是设宴的地方,沿路跟着宫人走,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
小孩子执着起来,还真是没大人什么事儿了,齐衡儿到宫宴的时候,宝七等人刚好离开不久。
宫宴上一派欢声笑语,恭维敬语,谁也不会注意门口处悄悄探头的大皇子,转这一双黑熘熘的眼珠,非常认真的寻找另一个小小的身影。
两个小小孩童,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齐衡儿搜寻的目光,很快对上了同样对上来的凌思敬,小小的脸颊,灿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乳牙,好像这万千喧哗,与他们无关。
凌思敬借口上厕所,趁机熘了出来,颜若文不放心,让下人跟着,凌思敬撒娇自己认识路,很快就回来,颜若文终究不放心,还是让下人跟在后面,一同陪着出去了。
跟出去的下人看到自家小少爷一出门,就遇到了小皇子,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是诧异一番,赶紧行礼。
齐衡儿笑嘻嘻的看着凌思敬,不想让这个磨磨唧唧的人跟着自己和凌思敬,便故意收起笑意,板着一张小脸儿严肃道,
“我和凌弟有些看不清路,你去那边取个灯笼过来。”
齐衡儿随手一指,那下人顺着看去,犹豫了一下,又看到小皇子那张严肃的脸,咬咬牙前后一思索,还是赶紧小跑过去,毕竟自家小少爷和皇子在一起,自己稍微离开一下,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哪里知道,就这一两眼,等他拎着灯笼再回去的时候,自家的少公子和小皇子,哪里还有半分踪迹,原地只剩下偶尔来往的宫人和达官贵人,徒留他一个小人独饮寒风,心都凉了一半。
齐衡儿拉着凌思敬躲在一旁的假山后,捂着嘴看着那下人走远后,才笑嘻嘻的露出身来,搂着凌思敬很是喟叹,
“凌弟,我还以为今日进不到你了,还好我自己寻过来了,走,我领你去好玩儿的地方!”
凌思敬比他稍小一点,看起来也安静一些,此时他也很想齐衡儿,毕竟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不过他又想到颜夫人的嘱咐,
“我们还是不要跑太远,不然他们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齐衡儿闪着一双眼珠,亮晶晶的,
“凌弟你放心吧,一会儿我们就回来。”
齐衡儿拉着凌思敬,小小少年踏着青石路,月光下还是两个孩童的身影,却因为宫灯交错,影子也跟着有些错乱,
“凌弟,你感觉我喊你凌弟,如何?”
凌思敬跟在齐衡儿身侧,
“皇子喊允勉什么都好。”
齐衡儿突然停下来,本来拉着凌思敬的手一下子甩开了,很不高兴的在那里鼓着嘴,接下来又转过身盯着凌思敬,黑黑的眼珠里,还闪着月光的晕泽,映着小小的愤怒和不满,咬着嘴巴道,
“你不要喊我皇子,我才不稀罕这什么皇子,我喊你凌弟,是希望你和我都喜欢,才不是要我自己喜欢,而且,你喊我什么,也是要你自己喜欢,才不要你跟着他们一起叫,皇子皇子,真是没意思!”
齐衡儿一番气话,没轻没重,孩气十足,却又是十足的真情实意。
凌思敬却是被大人好好教导过尊卑礼节,不过他即便是记得再清楚,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分析出齐衡儿这番话究竟有多么不妥,只是惊讶着一张小脸儿,有些失措,也有些难过。
瞅着面前的齐衡儿,凌思敬率先伸出手,拉了拉眼前的孩子,
“可是母亲告诉我,你就是皇子,我要守规矩才行,不然……不然就不是个好孩子了。”
齐衡儿看凌思敬也很委屈,也有些于心不忍,连忙道,
“不必理会你母亲,我以前不是皇子,大家还不是喊我名字,所以你以后,也唤我名字吧,不用在乎什么破规矩,我们是朋友,只要我们喊的高兴便可。”
凌思敬还在思虑,皱着小小的眉头,齐衡儿已经笑出小乳牙,
“凌弟凌弟,允勉允勉,书上说,友人是不在乎那些虚礼的,所以,你也不要唤我皇子了,你喊我茂然,或者衡儿,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少年不识愁,不止一辈子有多长,只要开心,便会轻易的把一辈子许诺出去,而这些被轻易许诺出去的东西,也只有长大才明白,又有多少,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
小小竹马,月光如镜,从来没有什么礼法拘束,拉着手,缓缓的行走在青石路上,莲花池边,时不时的奔跑,即便是夜色,也藏不住他们的欢欣和快乐。
当宝七赶过来的时候,只剩下独自焦躁在宫灯下的凌府下人,跪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