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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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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宽回答说,他从荆州逃到徐州以后,就各处去拜访当地的名流,比方说赵昱、麋竺、曹宏、曹豹等等,也包括陈登的父亲、前沛相陈珪,顺道就帮陈珪带了一封信给东阳任上的陈登,两人因此结识——“陈元龙胸中大有丘壑,为兄不及也。言谈尚欢,却说不上投契。”

    是勋心说听这话,大概陈登没给你太好的脸色看,即便不分上下床坐,大概也就是普通的点头之交罢了。他想请是宽帮忙介绍,让自己跟陈登谈上一谈,但是是宽说:“进门之时,都已经将兄弟们介绍给了陈元龙呀,至于能否一谈,宏辅可自去。”

    是勋不禁挠开了后脑勺。

    他是真想结识陈登——这结识不是如同是宽所说的,光在进门的时候作个揖、问声好而已,说白了吧,他想跟陈登交朋友。原因有两个,一是前一世的时候,研究起三国的史料来,他就非常佩服陈登,时常想望其矫矫不群的丰采——当然,那不是他才看到的四十五度仰望星空,而是更深层次的内涵。他到这一世以后也见了不少名人了,可是名人也分三六九等,得在历史上留下不朽声名,让后人衷心崇敬的,他才有深入交往的**,比方说太史慈。跟太史慈和陈登相比,什么是仪啊、孔融啊,乃至于管亥啊、曹豹啊,那都算个屁啊?见到了或许高兴一阵儿,见不到就见不到吧,根本不会觉得遗憾。

    更何况,在他前一世所粉的三国武将当中,太史慈其实排不上什么号,而在他所粉的三国谋士当中,陈登却是位列前十名的,既然有机会结识,怎能不凑近去好好地观察观察、恳谈恳谈呢?

    第二个原因,徐方名士当中,其实只有陈登有真正的投资价值……嗯,或许还得加上一个麋竺,但那主要是看在他万贯家财的份儿上。无论陶谦、刘备、吕布还是曹操统治徐州,陈登都稳稳地在位,屹立不倒,这份政治智慧实足另人钦服,而且更主要的是,自己要是必须在徐州久居下去,巴住了陈元龙的大腿,那可比巴住曹豹、麋竺他们要靠谱多了。

    可是该怎么去跟陈登打交道呢?倘若是宽跟陈登关系不错,那么请是宽帮忙介绍,自己是有机会好好跟陈登恳谈的,然而瞧起来是宽没那么大面子,而且他自己就主动缩了,貌似怕碰钉子。只是目前这种状况,你真有机会把妹子嫁给陈登做续弦吗?

    是勋拐着弯把自己的疑问向是宽提出来,是宽低头想了一想,突然反问:“宏辅见过小妹么?印象如何?”是勋回答说只见过一面,品貌、人才确实是没得挑的,可是那管什么用?如今士人联姻主要是看门户登对,是家虽然门第也不算低,终究是外州之人,你有什么办法让陈登动心呢?

    是宽回答说:“小妹非止容貌姣好而已,幼好经史,见识尚在大兄之上……”是勋腹诽道:意思是说还不如你是吧?只听是宽继续说:“元龙在郯县并无亲故,元旦将至,陶使君也即将闭衙,正好趁机将他留在庄中过年。然后寻个机会,让他与小妹见上一面,我料事必可协也。”

    我勒个去~是勋在肚子里大骂,赶紧你老兄又想导演一出雪中偶遇的戏文来啊?你丫拉皮条拉上瘾了吧!他那里言之凿凿,是勋就觉得不靠谱啊不靠谱。看起来想要跟陈登拉近关系,甚至想要跟他联姻,还得靠老子自己啊!

    可是老子该怎么干呢?按照一般穿越文的桥段,这时候就应当直截了当地去见陈登,为他分说天下大势。穿越人士也就这点儿旁人无可企及的长项了,对于今后的历史发展是门清啊。于是竖起两枚手指,嘡嘡嘡一番话掷地有声,就仿佛那鲁肃子敬的“榻上策”,又仿佛诸葛卧龙的“隆中对”,说得对面那人是瞠目结舌,听完了纳头便拜……

    可惜这种桥段放在此时此刻却非常不现实。要是在汉献帝逃出长安以后,大可照抄荀文若的“奉天子以讨不臣”,要是官渡之前,大可照抄郭奉孝的“十胜十败”,再往后就干脆抄“榻上策”和“隆中对”好了……可是现在有什么大势可言了?说袁绍肯定能打赢公孙瓒?说曹操肯定能入主兖州?说吕布也会来抢徐州?理论何在?会不会让对方当成是观星推命的妖人啊?

    再说了,没有过往的名声支撑着,平白无故跳出个无名小子来说天下三分,他喵的有谁会信啊?要是没有徐庶、司马徽等人的推荐,没有三顾茅庐,就从隆中来一农夫分说天下大势,你瞧刘备会不会搭理他?

    更何况,陈登还是有名的狂士,连进人庄中借宿都摆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pose,自己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他给轰出来呢?而即便他不把自己轰出来,一直就那么仰望星空,言不入耳也不行啊。

    我靠来这还真是个大问题——自己是就此缩了呢?还是等是宽撞上大运,真把妹子领到陈登面前,而陈登还真看对眼了,等两家联姻以后再说呢?

    不行不行,是勋给自己鼓劲儿,可不能见易才进,遇难而缩。自己有多大斤两,自己心里很清楚,那么想要在这一世出人头地,活得更好,就必得掌握与他人尤其是贵人打交道的技巧才行,哪怕靠着蒙骗,也得先让那些贵人愿意接纳自己才行啊。真可惜没听说过陈登喜好诗文,否则就继续抄袭陶渊明……

    他想来想去,突然一拍大腿,嘿,自己彻底的想左了呀——走,这就去见陈登,这个法子说不准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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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德容言功

    是勋来到给陈登安排下的寝室——话说一般到别人家做客,不得有话题没话题都宾主对坐着先唠上一阵子吗?这位陈元龙先生倒好,在庄院门口跟是家兄弟见了礼以后,连“旅途困乏,亟待歇息”的场面话都没撂下一句,就跟着仆人找卧室去了,仿佛去到的不是朋友家的庄院,而是头回光顾的旅店。

    是勋来到门外一瞧,大白天的门户紧闭,他还怀疑陈登真累了,已经躺下了——虽说士人不该昼寝,但哪怕对方只是斜靠着略略打个盹儿,自己也不方便去打扰啊。再一瞧,天气挺冷,窗户却支着,瞧这架势是为了采光,不象要睡。于是他大着胆子,在门外咳嗽一声,拱手说:“某姓是名勋,有事求见陈令。”

    “喀拉”一声,房门被名陈登的仆役给拉开了,仆役行礼说:“敝主人正在收拾行囊,请问果有要事么?若无,请稍后再来吧。”是勋假称真有要事,仆役就偏过身来,双手一抬:“如此,请进。”

    我靠这是在我家唉,屋子才多大,你竟然都不肯亲自到门口来迎,许汜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丝毫都不懂得待客之道。是勋一边腹诽着,一边迈步进屋,果然就见陈登坐在窗下,正展开了几个包袱,往外掏摸简册呢。

    是勋朝他行礼,陈登放下手里的竹简,随便还了一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东阳长,不是县令。”

    汉代县分大小,大县之主为令,小县之主为长,可是就跟后世在非正式场合一般把副职当正职称呼,省去“副”字一样,这年月当着县长叫某令,也是惯例,谁想到陈登根本不吃这一套,并且还要特意点明。

    瞧陈登那表情,分明在说:“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还忙着呢。”是勋也不在意,既然进得门来,当然要按足了规矩做,所以先不肯开口。直到那仆役取过一张席子来,对着陈登铺好,他脱鞋坐下,这才长吸一口气,开始计划中的套近乎——

    “某前在北海,自孔文举处闻得陈先生大名,故来拜见……”

    陈登闻言,眼皮略略一跳,注目是勋,问他:“孔北海竟然也知世间有我陈登?他如何说?”是勋不禁在心中大笑:“有门儿!”

    史书上记载过,陈登自称最敬重几个人,其中就包括了孔融。孔融这厮成名很早,小时候什么让梨啊、拜见名士李膺啊之类的轶事,那是成名以后才被“狗崽队”的祖宗们给挖掘出来的,可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胆敢窝藏张俭,事发后跟哥哥孔褒,还有他们的老娘,一门争着认罪赴死,就此在士人当中闯出了极大的名头。所以孔融是真正的名满天下,而陈登这时候,就连名满徐州都还说不上。

    当然啦,同样开口问“孔北海也知道世间有我这一号吗”的还有一个刘备,但刘备按后来的话说,这时候只是一个“老革”(老兵蛋子),虽然因缘际会做到二千石,在士大夫当中的名声却又不如陈登了。这么说吧,要是把孔融比作凤凰,那么刘备就是只乌鸦,陈登是只小孔雀,虽然等级有所差异,但无论你对乌鸦还是小孔雀说,凤凰挺瞧得起你啊,两人都必得眉开眼笑不可。

    其实孔融没跟是勋提起过陈登,但这并不重要,反正陈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跑北海去找孔融求证,而以后就算求证了,孔融八成也会顺着话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称赞过你——孔融虽然骨子里同样骄傲,但谦恭的外表做得很足,跟陈登这号人又截然不同。

    因此是勋就随口编瞎话,说:“孔文举云:陈元龙为徐方名士,如潜龙在渊,一旦飞天,前途不可限量,惜乎……”

    是勋这短短一段话也是非常有讲究的。首先,他直接称呼孔融的表字,而不是官职——或者国相,或者府君,或者以“北海”替代——这说明自己跟孔融是平辈论交。当然啦,他当着孔融的面没敢这么叫过,但理论上是不错的,都昌解围以后,孔融不是拉着他和太史慈的手,到处跟人说“此皆我之小友也”吗?那就是承认了是勋是他朋友,朋友之间,当然可以以表字互称啦。

    是勋称呼孔融的表字,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份——你陈登不是很尊敬孔融吗?那么对于孔融的朋友,总该多少客气一点儿吧。同时,是勋在编造孔融的话语的时候,假装孔融也称呼陈登的表字,一般长辈对晚辈,当面可能称呼表字以示礼貌和亲近,对别人说起的时候却只称名,要是在后一种情况下也称表字,那是表示对此人也颇为看重,存有三分敬意。怎样,我说得没错吧,孔融挺瞧得起你呀,对于带这话过来的老子,你不也得表示出点儿应有的尊敬来吗?

    最后,是勋故意卖一个关子,等着陈登发问,如此一来,说话的主动权就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而不会——“就这?这不算什么要事啊,我还忙着,你请便吧。”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惜乎”二字一出口,陈登不自觉地就把身体朝前略略一倾,问他:“有何可惜?”是勋微微一笑,继续瞎编:“惜乎傲骨嶙峋,难免凡俗讥刺。”

    陈登望空一拱手,叹息道:“孔北海真知我者也。”

    是勋趁机转入下一个话题:“既然孔文举如此看重陈先生,故此是某前来拜谒,有所请益——听闻陈先生在东阳抚孤寡、励耕织,使仓廪充实,故陶使君要辟为典农校尉,是某不识稼穑,不知农家以何为重?”

    这才是他正经套近乎的手段。因为他想到,陈登虽然目无余子,傲气凌人,但终究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无论在陶谦、刘备、吕布还是曹操手底下,都挺受重用,不会是全然不懂交际的家伙——真要是那类货色,恐怕根本就没有当官儿的能力,只好跟管宁那样跑深山隐居去了。许汜空负其名,言过其实,所以陈登故意给他难堪,要是自己先放低身段,去跟他请教问题呢?应该不大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一般情况下,骄傲之人必定喜欢炫耀,也好为人师,好,我就象学生对待老师那样,跑来请教你,说不定你就愿意跟我好好谈谈哪。

    其实真说起来,陈登并不好为人师,但突然跑来一个能跟孔融平辈论交的小子,向自己请教,又正好问到了自己最得意的能力和成绩,也不由得陈登不开示一二。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你又不跟许汜似的顶着“名士”的光环,大摇大摆过来要我平等相待,还噘着张嘴要我先开口——当然啦,这时候许汜正在兖州州府里吃白饭,估计跟陈登还没照过面。

    所以陈登听了是勋的询问,就顺手从身边抽出一卷竹简来递给他,嘴里说:“农事所重,耕之窍要,都在此书之中。”是勋接过来一瞧标题——《氾胜之书》,心说哎呦,这书听说过,自己还真没读过。

    氾胜之是西汉晚期的著名农学家,总结出了“区田法”……好吧,关于此人,是勋从前也就知道这些了,至于啥叫“区田法”,他是一点儿概念也没有。

    是勋解开竹简来翻阅,同时心里打鼓:“我跟你请教问题,你直接给我本书是啥意思?是要我可以退出去自习了吗?不成,老子话还没说完呢,怎能这就退兵?”想到这里,抬起头来:“‘纸……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已近岁终,州府也闭了衙,不如陈先生就暂且在舍下住到年后,是某阅读此书若有疑问,也好朝夕请益。”

    陈登捋捋胡须,略微想一想,点头说:“也好。如此便滋扰了。”

    是勋趁热打铁,突然又转换话题,问:“不知陈先生对女子如何看?有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言可否?”

    陈登摇头说:“是何言欤?有才斯有见识,有见识才能明德,无才而能明德者,鲜矣。”

    是勋反问:“《礼记》中但言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不言妇才。”

    陈登简明扼要地回答道:“有才斯有德,有才斯能言。”

    “如此说来,女子而好诗书者,陈先生并不反感啦?”

    陈登不明白对方要说什么,可是既然已经搭上腔了,也就只好顺着话题说下去:“经可以明德,诗可以怡情,史可以成功,曹大家若不通经史,不能为贵人之师。只要不过于贪溺,以伤其功便可。”这意思是说,那女人只要别读书读到放不下,把女红给耽误了就成。

    “原来如此,”是勋闻言,不禁又是一笑,当即图穷匕见,“陈先生的见识,果非凡庸可比。如今适有一女,德、容、言、功尽皆上佳,只为好读诗书,遂为庸士所斥,无所与归。不知陈先生其有意乎?”

第十章、天下英雄

    是勋得意洋洋地从陈登屋里告辞出来,回去对是宽说,妥了,陈登同意跟咱们这儿住到开年,并且同意见一见咱的妹子,好决定是不是联姻。

    是宽大吃一惊,忙问你是怎么跟陈登说的哪?

    是勋简单地把谈话经过复述了一遍,完了说,象陈登这种骄傲的家伙,最恨凡俗庸士,所以我说庸士瞧不起咱妹子喜欢读书,他自然就动了三分心。

    是宽不禁慨叹道:“宏辅真大才也——那么让陈元龙与小妹相见之事,就包在愚兄身上了。”

    是勋心说当然包在你身上,导演那般戏文你最拿手不是吗?他眼前又不自禁地浮现出了是家二小姐的袅娜体态、姣好容貌来,这样一枚鲜桃自己摘不到手,送给陈登这种名士也就罢了,总比落到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手里强,而且就日后的发展来看,也比嫁给郑益那种短命鬼要好。

    ——可是等等,似乎陈登寿命也不长啊……得空得好好劝劝他,少吃点儿生鱼片儿为佳。

    唉,那曹豹家的小姐,要是能跟是家二小姐一般漂亮,自己也就硬着头皮认了,可惜啊……

    是勋回屋以后就开始研读《氾胜之书》。这部书总共才十八篇,非常简短,他才一个晚上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可问题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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