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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攸天天吃得。心满意足,胃口大开,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了。老太太与太太自然发现了他身上的变化,加上这段时间里,他时不时地孝敬些汤水点心,两位女性长辈都尝过的,只不过并不是天天吃,因此效果没他那么明显。得知是小厨房立的功,她们都非常满意,特地赏了好些东西,连最近在小厨房的角色有些边缘化的曼如都没拉下,同时还交待大厨房,每天都要送新鲜材料到浣花轩去,浣花轩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不许怠慢。
李婶志得意满,加上太太又亲自发话提了她的月钱,丫头们对她更加恭敬,她觉得腰杆子都直了很多。而春瑛也喜出望外地得知自己的月银升到了五钱,又另有赏赐,便觉得虽然每天早起抹黑的很辛苦,可是能财源广进,当然是好事,忙喜滋滋地领了赏,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赏赐相当丰厚,包括一对梅花形的金耳环,样式有些象现代的耳钉,正是俗称的“丁香儿”;一副银五事儿,做工很好;两个荷包,刺绣一般,但里头各装了两个银锞子,算起来也有二两重;两块好绸缎料子,一块是银红的,一块是象牙白,上头还隐隐有竹叶纹样。
春瑛认得那块白色的料子,路妈妈有一件这样的**衣,平日里最宝贝不过,听说只在出嫁那天穿过一回,便一直收在箱底,都有些泛黄了,还舍不得穿。没想到今天她也能得一块,看那大小足可以做一身衫裙呢。春瑛想了想,便打算收起来,等回家时孝敬老娘。
抬头望见十儿与夏荷有些羡慕地盯着那两块衣料,春瑛有些犯难了。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两个小姑娘的支持鼓励,她才能顺顺利利的,可那衣料她又有了打算……眼珠子一转,她有了主意。
那副银五事儿,包括镊子、耳挖、牙签、舌刮和一把小小的关刀,全用银链子连接起来,又有带圈,可以套在腰带上。春瑛拿出这副银五事,拉了十儿和夏荷,让她们任选一样。十儿与夏荷都十分惊喜,银五事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一副的做工精致,不是寻常见的,更难得的是春瑛的心意。于是十儿挑了耳挖,夏荷挑了关刀,春瑛拿着剩下的三事,皆大欢喜。
晚饭后,春瑛做完了厨房的活,便回了房间。三个小姑娘把门窗关紧,只在后窗留了条缝,屋里点起了火盆,三人挤在十儿的床上,把自己收藏的体己拿出来给彼此欣赏。
十儿羡慕春瑛从秋玉处得的一个簪子,春瑛则对夏荷的一对银兔儿耳坠产生了兴趣,夏荷两眼紧紧巴着十儿的一个鎏金镶玛瑙镯子不放,三人轮流把喜欢的东西拿到手里过了一会儿瘾,才还给了原主人,然后便将那些首饰的来历细细说来,分享彼此的经历。
油灯熄了,火盆也渐渐散了热量,三个人却仍旧围坐在床上,披着一张被子,不舍得回自己床上睡觉。春瑛笑意盈盈地听着夏荷与十儿说起小时候的趣事,时不时拌两句嘴,仿佛回到了过去上大学时跟室友们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日子。
忽然有敲门声传来,三人俱是一愣,春瑛披过一件外衣,跳下床去开门,见到外面原来是梅香。
梅香呵了呵双手,不好意思地道:“春儿,你现下能帮我个忙么?我原答应了海棠,替她做一条裙子,今儿下晌才给了她,方才却发觉错把兰香的裙子送过去了。你替我走一回吧,再把兰香的拿回来。”
春瑛愣了愣:“可现在都一更天了,海棠姐姐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不会,今儿侯爷出外饮宴,还没回呢,正院里定然不会先睡。好妹妹,你替我走一遭吧,若是叫兰香明儿发觉,定要寻我晦气。”梅香满面都是恳求的笑容,春瑛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十儿也披了衣服过来:“我陪你去吧?那么晚了,你一个人走夜路不会害怕么?”
春瑛笑道:“我不怕的,那条路我已经走过好几回了。”她这些天没少替三少爷和几个大丫头送东西,对府里的道路还算熟悉,而且一路上都有院子,她当然不怕。
梅香也道:“十儿,我正有事要找你呢,我要给三少爷做双新鞋子,你帮我纳鞋底如何?他明儿就要的,我一人忙不过来。”
十儿答应了,春瑛便拉着她回房匆匆穿戴好,安抚了嘴巴撅得老高的夏荷几句,才去找梅香。梅香递给她一包东西,临送出院门时,又不经意地说了句:“对了,方才三少爷说明儿想做点熏香,要收集一些竹叶,你回来时顺道拐去园子里拣一把回来吧。”
春瑛嘴里应着,心中却有些奇怪,这天寒地冻的,竹叶都变黄了,拿它做什么熏香呀?
她一路上挑着灯笼,顺着大道往正院走,很顺利地到了目的地,见正院上下果然灯火通明。她随便找了个小丫头说出来意,那小丫头便找了海棠来。那是个清秀温柔的少女,约摸十五六岁,见了春瑛,未语先笑:“难为你这么晚还跑这一趟,什么要紧事?梅香也太着紧了,明儿送来也是一样的。”
春瑛笑着说:“梅香姐姐担心裙子的原主人要生气呢。”海棠扑哧一声,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叫小丫头去她房里拿了一个小包袱来:“你瞧瞧是不是这个?其实我也认出来了,明明是新裙子,怎会变成了半旧的?我还在心下疑惑,莫不是梅香那丫头没功夫替我做活,便索性把她自个儿的旧衣拿来充数了?”
春瑛干笑着收好裙子,福了一福,便要告辞,海棠却拦住了她:“你略等一等,只怕有人要托你办点事。”春瑛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进了后院,不一会儿便拉出一个十四五岁的陌生丫头来,后者的五官有些眼熟,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丫头笑着上来见礼,道:“你就是浣花轩的春儿妹妹?我叫红豆,本姓李,我娘就在你们小厨房做事。”春瑛便知道这是李婶的女儿,忙向她问好。
红豆道:“我和妹妹绿豆前些天有事出去了,没遇上我娘来领赏,如今每天要忙着给大少奶奶熬汤补身子,也没空出去。正好我们给娘做了一件夹身,想劳驾妹妹捎给她。”说罢便拿了一个包袱出来。
春瑛二话不说便收下了,又跟她聊了几句,才离开了正院。正想照来路返回,忽然想起了梅香的嘱咐,便拐上了通往花园的小路。
花园守门的婆子问过她的来意,便放她进去了,她回想着记忆中竹林的位置,一边提着灯笼照明,一边慢慢的摸过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竹林边,风吹得竹叶哗哗作响,踩在落叶上,脚下步步都伴随着咯吱声。她见那些竹叶都干枯了,心想要做熏香,至少该带点绿意吧?便一路找过去,想要找几片还未枯萎的竹叶。
找了一会儿,她忽然发现了前端有一根竹叶的末梢,长着几片半黄半绿的叶子,欣喜之下,忙跑了过去,伸手就要摘,忽地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眨眼间,一个黑影便出现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她吓了一跳,提灯望去,只看到一张青白的脸,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作了一点修改……)
第二卷 公子 第二卷 公子 第五十二章 三少爷的吩咐
第二卷 公子 第五十二章 三少爷的吩咐
春瑛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才发觉那张脸有几分眼熟,而且在灯笼光的照耀下,他身后的地面上落下了长长的影子。她定了定神,提高灯笼打量几眼,认出那是几个月前在山脚下竹林边见过的黑衣怪男,正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顿时怒了:“大晚上的跑出来装鬼干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要是把我吓出病来,你赔我呀?!”
黑衣怪男身体略动了动,往前踏了两步,春瑛怒火未消,见状一叉腰:“干嘛?!你要威胁我吗?!”
黑衣怪男不动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道:“不能进去。”
“谁要进去了?!”春瑛没好气地说,“侯爷的命令是不许去山下的房子,这里还离得老远呢!我不过是摘几片竹叶,怎么?这竹子是你家的?不许人摘?!”明明这里距离山脚下还有近百米远,这怪人犯得着跑出来吓人吗?
黑衣怪男又默了,春瑛急喘几下,怒气渐消,才开始有些后怕。这怪人看着就不象是好人,刚才自己一时冲动朝他发火,他要是生气了,会不会……
春瑛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几个字,这里距离花园门口还有好远呢,中间又隔着林子和几处建筑,周围一片黑,没有别人,似乎离上夜的房子也很远,要是这个怪人真的对她不利,她就算大声呼救,别人也来不及赶到救她吧?如果这怪人发狠,就地挖个坑把她埋了或索性把她丢进结了冰的池子里……
她顿时打了个冷颤,只是见那怪。人不动,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眼珠子转了几转,便放缓声音道:“这位……大哥……我想你一定是在附近看守的吧?这个……我绝对没有违反侯爷命令的打算!也绝对没有打探什么秘密的心思!我是三少爷的丫头,奉他的命令来摘几片竹叶回去,就几片,就……那几片……”她畏畏缩缩地伸手指了指怪人身边的竹枝:“摘了就走,可以吧?”
怪人转头去看那竹枝,伸手就。捋了一大把下来,往春瑛面前一递。春瑛小心地接过,朝他干笑几声:“谢谢……谢谢啦……”便慢慢后退,忽然发觉自己原本抱着的包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又小心地干笑一下,飞快地上前拣起两个布包,再一直笑着后退,途中撞上了一棵竹子,痛得弯下腰去,直起身来时,才发现竹林中除了她便空无一人了,那黑衣怪男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他究竟是人是鬼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一阵冷风吹来,春瑛打了个喷嚏,也不敢再多想了,。慌忙往园门方向跑。
到了园门处,远远的就看到守门的婆子提着灯笼。在等她,一见她就问:“丫头,方才是你在喊吗?撞客啦?”
春瑛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只得摆手说“没事。没事”,然后飞快地跑了。那婆子回头眺望远处的山影,见枝叶摇动间,隐隐有一点灯光时现时灭,心里的恐惧渐渐漫上心头,连忙跑回屋中,把门窗都关死了,便扑到神龛前念叨。
春瑛一路跑回。了浣花轩,院门外挂的灯笼还未熄灭,梅香在灯下站着,担心地看着花园的方向,一见她出现,便欣喜地迎上来:“这么晚才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
春瑛心下稍定,笑着将那把竹叶和海棠给的裙子一起递了过去:“怎么会有事?是我找不到没干枯的竹叶,所以多花了点时间。姐姐看这裙子是不是你要的那条?”
梅香也不检查,便抱在怀中,伸手挽住她:“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回头再看好了。给我说说,一路上还算顺利吧?花园里又黑又冷,没吓着你吧?”
的确是吓着了,春瑛本想好好吐吐苦水的,忽然想起这么一来,就很容易扯到上回自己无意中跑进禁地的事,忙摇头道:“就是天黑了看不清路,其实也没什么。梅香姐姐还有什么事吗?我困了。”
梅香忙松开手:“那你快去歇息吧,她们都已经睡下了。”
春瑛应着,放轻了脚步返回自己的房间,见十儿与夏荷果然都已经睡着了,便将给李婶捎的小包袱摆在柜面,打算明早给她,又换下外出的衣裳,打散头发,再往火盆里添几块新炭,然后****睡了。
又过了两日,春瑛再次给太太身边的丫环送东西,不过这回是在下午。她最近总是替梅香送东西,偶尔也替兰香和露儿送一两回。原本送东西的差事对于浣花轩众丫头来说是肥差,不但能趁机玩耍放松,还有机会得赏钱,见春瑛总是被派出去,也有人说过闲话。幸好她领的都是大丫头的差遣,不是送给各院主子的,除去偶尔能得块糕什么的,并无赏钱可领,众人才不计较。
送完了东西,春瑛又跟紫藤聊了一会儿天,才回了浣花轩。一进院门,便看到大大小小的丫头们都聚在前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好奇地拉过在场的乡儿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南下做官的二房派人送了两车橘子回来,管家刚才把三少爷的那份送过来了,足足有一筐,三少爷嫌天冷不想吃水果,只留下两只尝鲜,其他的都分给丫头们,因此大家才会围在院中,由兰香主持,排排站,分果果。
春瑛看得有趣,忙跑到后院去交差,想着尽快出来分橘子,没想到梅香一改往日的习惯,听完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放她走,反而示意她跟自己去正屋。春瑛心中疑惑,跟着她进了门,见三少爷又坐在大案后,便知道他定是有吩咐,忙肃手站立,等候他开口。
岂料梅香一转身便出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屋里,春瑛顿时警觉起来,偷偷看了三少爷两眼,小心地问:“您有什么吩咐?”
李攸有些意外地看到这名小丫头眼中的戒备,大觉有趣,便朝她招了招手:“你靠过来些,我有话要嘱咐你。”
春瑛心里更警惕了,忙赔笑道:“你吩咐就是。”脚下却不肯挪动半分。
李攸哑然失笑,不过倒是放心了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靠近些又如何?我不想叫外头的人听见我的话,快过来!”
春瑛迟疑地向他走近了几步,离他还有三米远就停下了:“您请吩咐。”
李攸头痛地揉了柔脑门,叹气道:“好吧。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个把月一直留意你,你是个老实丫头,人不笨,嘴风也紧,因此我打算交给你一项重任,你要给我办好了,但不许叫别人知道,能办到吗?”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只要你办得好,赏赐是不会少的,月钱我没法做主,但好处绝少不了你的。”
春瑛先是一喜,继而察觉有些不对头,心中警铃大作。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到她头上?她除了偶尔想几个新菜式,也没在三少爷面前露过什么脸呀?于是她不动声色:“三少爷,我可不敢当您这话,您有吩咐尽管提就是,若是我办不好,不是还有梅香姐姐和兰香姐姐她们吗?姐姐们比我能干一百倍,又对您忠心耿耿,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却不肯答应下来。
李攸微微皱了眉头,他察觉到这个小丫头似乎有些狡猾,与自己印象中有些不同。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最近某个人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他不想再等下去。他道:“我要你做的是送些东西给一个人,那人你见过,地方你也去过,想来你还有几分胆量,应该不害怕晚上走夜路吧?我不想派身边的大丫头去,那样太显眼了,你的身份正好,也不会引人怀疑。”
春瑛小心地问:“您要送什么东西给什么人?是在府中的吗?我可是不能轻易出去的……”她进府这段时间里,除了浣花轩,也就是送东西时去过老太太、太太和小姐们的院子,还有很多地方都没逛过呢,什么时候见过特别的人了?
“花园山下的竹梦山居,你去过吧?”李攸见春瑛眼中露出明了的神色,便知道她猜着了,微笑道,“就是你上回见过的人。”
“可那位不是大少爷吗?”春瑛惊讶地问,她一直以为那是大少爷,还非常同情呢,不过,三少爷是怎么知道她见过他的?
李攸的脸上露出一丝愕然:“怎么可能?!那个人……他跟大哥完全不一样!”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会把他们弄混了?真真过分!念哥他……他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