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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锦碧,你不要胡说。那人可是当今的六皇子殿下。”另一个稍微大点的男孩子出言呵斥道。
“啊?”女孩不可置信道,慌忙掩着樱桃小嘴,抱歉道,“我不知道,小灯笼你可千万别跟姑姑说哦。”
身后之人闷闷应了一声知道了。
叫做公孙锦碧的女孩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没有做说什么,只是在幼小的心底,反复咀嚼着:六皇子……六皇子……
夏侯天明的车驾在三重门前停下,萧潇卷帘看见人高马大的张彪站在自己面前,立马笑脸讨好道:“哟!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彪粗眉张扬,轻蔑道:“我是来请六殿下去见太子的。”摆明没把萧潇放在眼里。
还不等萧潇讥讽,夏侯天明已经抢先一步,跳下车来,大步走向哥哥夏侯天桓的太子金玉驾前。萧潇“喂”了好几声,两个男子都没理会她。
被带到太子驾前,身上的尘土还不及拂去的夏侯天明垂头丧气地叫了一声,“哥。”
本想着带着萧潇偷偷来接皇兄,给他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有惊无喜。自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
夏侯天恒嘴角噙着笑意抬眼,就看见自己的影子落进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纯真却狡黠十足的瞳孔里。
“许久不见。”他淡淡道,心底一阵温暖。
萧潇循着他的目光走来,大大方方道:“是啊,你看起来结实好多,也……嗯,也更帅气了!”
“帅气?”
“就是更英俊潇洒、****倜傥了。”抬眸望去,那人一身金色盔甲,正定定望着自己。
尽管知道萧潇的赞美是奉承话,夏侯天桓仍觉得十分受用,忽然从萧潇殷切的注视中觉悟道什么,紧张道:“你又在想什么?”
“天桓哥哥,你回来救只顾着跟这死丫头说话,连我都不搭理了……”夏侯天明一副小媳妇状,十分委屈。
萧潇准备了满肚子的客套话没来得及单独跟夏侯天桓说,连坑银子的计划都被这小子耽搁了,竖眉嘀咕:“你只会说废话,谁乐意搭理哦。”
“你再说一遍!”夏侯天明耳尖。
眼看着又有火药味,夏侯天桓眉宇飞扬,抬手请两个孩子上来。萧潇毫不客气地搭上他的手,让他也为之一震。
“不要脸。”这话当然是抬手准备攀上哥哥手腕的夏侯天明说的。
幸亏夏侯天恒的车辇足够的宽敞,将萧潇和夏侯天明一道叫上来坐了,才出言责备道:“怎的冒冒失失地就出来了?也不多带了人,万一出事又该如何是好。”
萧潇也不在意,坐上车以后将里里外外都一一看过,能动手查看的地方也不曾放过。
“你看什么!不许看,喂,还看?”
萧潇可没放过他的意思,嘟嘴喃喃道:“关你屁事。”
看得夏侯天明心下一阵鄙夷,因着兄长在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夏侯天恒稍加严肃的脸,也不忍了心理的委屈,只出言说道:“许些日子不见皇兄,我只是心理焦急,知道你念着这丫头,就早早领了她来见你,哪知你还不领情的。”说着将脸扭过去,十足的小孩子心性,倒是叫夏侯天恒看的失笑。
就是一小屁孩,将夏侯天明的动作表情看在眼里的萧潇却是不屑,别过脸去做出轻蔑的表情轻飘飘地斜睨了他一眼便出言讽刺道:“我道是你好心肠的带我出门解闷呢,却原是利用我做人情啊。”
夏侯天明心下尴尬,也是不愿意认输,不自然地抬手摸摸鼻子便将目光投先掀起车帘的窗外,看起来外面熙熙攘攘跪拜的人群来。
“你看,他心虚。”萧潇挖苦道。
夏侯天明冷哼一声,继续无视她。一眼望过去,遥遥识出在人群中弯腰捡着画卷的少年,眼神一闪,没有吱声,只看着那抹孤单寂寥的身影渐渐的被人群淹没。
“是他?”
“谁?”萧潇凑热闹,挤过来向外谈了个头,被夏侯天明拽回了原来位置上。
“哦,我知道了,你想在那堆美人里选妃啊!”萧潇胡诌,她就是想借机打脸。有夏侯天桓在场,选妃还轮不到这个小六子。
夏侯天明吃瘪,萧潇看的暗暗发笑,反正左右闲来无事,有心逗他,便上前再次开口,“怎的?哑巴啦?你不是之前还挺凶不是?”
夏侯天桓及时拦住暴躁的弟弟,笑道:“怎么,你是不想见本太子?”
“想!想死了!”萧潇急忙示好,她是真心惦记着太子的银库。
出言替夏侯天明解了围,夏侯天恒笑看着萧潇,望着依稀间眉眼已经长开的她,向着只是数月不见,这丫头倒是愈发的标志了。
遂有想起温良的书信,眼里的隐晦一闪而过。
她是欧阳家的人,和凌妃是一族。
萧潇却自是不知他的心思,只不冷不热地说道:“想着,自然是想着的。太子殿下欠我的东西,可是也该兑现了?”
明明只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怎么老是给自己似乎是成熟的感觉?夏侯天恒摇头淡笑着,伸手自案上拿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俊眉微微皱起,复又放下。
“啧啧,”萧潇自是口中感叹。果然就是未来的天子,吃穿用度这就是不凡不说,就连车辇也格外的不一般。
虽说着京都的青石路面倒也平整,但常年行车,一行棱棱角角的自是不可避免的会有,可是已经走了不少的路程,萧潇冷眼看着,那茶盏里的水,愣是没有洒出半分来。
也不知是马好,还是赶车的人技术好?
“丑人多作怪。”夏侯天明眼睛盯着车窗外,耳朵却是竖着,这便的对话一句都没有落下。
闻得萧潇又在那边怪叫,夏侯天明转头,凉凉地说道:“怎么就你事多?走到哪里都不安分不说,一个车辇也要计较。”
“那是,关键是这里舒服,比起你那不上台面的来,不知强去了多少。”不过只是一个孩子,想和自己斗嘴,哼哼,省省吧。劝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得了,想当初在现代,萧潇也是毒蛇级的人物。
“你……”夏侯天明心下恼怒,想起之前被踹了一脚的事情,打起了报仇的心思,就想着要好好教训萧潇一番。
只是已经看出他意图的萧潇在使他们扑过来的间档轻巧地闪身避过,结果夏侯天明一头便撞上了车壁。没有及时收住力道,额角离开通红起来。
“哎吆,我的头……”****声却是从萧潇的口中传来。
“你……”夏侯天明心下恼怒,看着适才被固定与车里的小几一角划破的衣袖,登时黑下了脸,恼羞成怒。再次扑过去就抓着萧潇的手腕,扬言要丢她下车。
萧潇被约束着,挣扎起来,面色涨得通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1章 炙手可热
第171章 炙手可热
萧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脸色霎时阴沉下去的夏侯天恒,撇着嘴,好似她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好了,也不看看什么样子。也不用多久的时候就成人的人了,哪里有大人的样子。”夏侯天恒出言呵斥,唬得夏侯天明忙松了萧潇的手乖乖坐好。
而萧潇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直对夏侯天明扮鬼脸。
“还有你。女孩儿要有女孩儿的样子,你从来见过有谁家的大家闺秀是你隔着样子?”萧潇搞怪的动作落入眼里,夏侯天恒忍俊不禁,却还是板着连教训。
不似夏侯天明一般,萧潇可是不吃他这一套,于是毫不在意地扬起唇角:“我没说过我的大家闺秀。我只是野丫头而已,看不惯,就放我走好啦。”
不待兄长有什么反应,夏侯天明刚要反唇相讥,看着兄长不善的神色便作罢。
夏侯天恒也不生气,只充耳不闻地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外头张彪眉心紧蹙,对里头闹事的小人着实没有好感,闷哼连连。
守着车辇的护卫们对车内时不时传来的声音没有半点反应,出于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偶尔向里头低声禀报着大军的行程。其余人,只默默跟着,向皇宫正门走去。
相迎的百官也上了各自的轿辇,随着夏侯天恒,浩浩荡荡地陪行。
时光如梭,匆匆飞过。
中秋盛宴,设在了距荣华宫不远的延庆殿,赏菊赏月,君臣同乐。因为此次的庆功宴,也有夏侯天恒的份,自是人人不敢怠慢,连威武皇后也亲自出马操办起来。
青云七窍玲珑心,一直是皇后左膀右臂。王达实在没有别的差使,一心扑在花宴上,这时巡来花房,趾高气昂道:“一个个给我仔细喽,摔了一盆花,咋家让你脑袋搬家!”
“是是是,王公公,花房的布置一定不会落下!”
一盆一盆肆意盛开的菊花被送进了宫里,威武皇后身边的太监王达亲自验收着,看的上就留下,看不上就换。只此一项,便诸多周折。王达乘机也是捞了不少的好处。
这一切被东暖阁姓姜的看见,也是不敢多说,只带了讪笑离去,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狗眼。
说是接风,却也成了宫妃们大展身手的地方。别人自是不用说,只说黄莺一个,也丝毫不甘示弱。
衣裳服饰什么的自是不必多说,有了武德帝的宠爱,哪里能少的了她的。只说要表演的节目叫她心中焦急。上次那一歌令众人刮目相看,尤其是武德帝,但始终不是她自己的能力。
这次没了萧潇的帮衬,她有些没底。
“母亲,要不让孩儿到宫外找些新奇的,回来告知您?”黄天云相当孝顺,他也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在后宫抬头。
“算了,容我再想想……”黄莺拒绝。
黄天云有心相助,听母亲的意思是在犹豫,他自己也好久没有跟萧潇谋面,也不知道那个鬼头鬼脑的丫头还买不买自己的帐。
“云儿,你记住一句话,跟萧潇也不要走太近。”似乎看出儿子的异样,黄莺忽然提醒道,“夏侯太子好像对萧潇很上心,另外,六殿下跟那丫头也是关系匪浅。”
黄天云微微一怔,叹声道:“孩儿记住了。”这么久以来,母亲对皇后的恨意还未全消。
在东暖阁里与母亲坐了片刻,黄天云才起身告辞。
“不行,来人,去请萧潇来!”黄莺惊呼一声,传宫女进来。
若论起才华来,本就出神贫寒的黄莺,还没有几分能拿的出手的,见着别宫的摩拳擦掌,心下焦急,差人去请萧潇,想着看在儿子的面上,好歹再帮自己一把。左右等不来,心中烦躁,连宫女奉上的茶水都给砸了。
“真是没用!”黄莺气不打一处来,瞅见左手边站着一个眼生的宫女,讶声问道,“你是谁?!”
粉衣宫女毕恭毕敬道:“回禀娘娘,奴婢是鸳鸯。”
“鸳鸯?”黄莺反复低声念道,猛地想起自己已经封了德嫔,宫里多了十余个服饰的宫人。这个鸳鸯模样出挑,除了面色有些暗黄,看似病态,其余的并无异样。
而在凤仪宫的侧门前,则是多出了好几个宫女来。
青云站在门里,隔着一个门槛冷冷地看着那些为着同一个目的前来的人,只冷淡地说道:“你们不必再纠缠,自是去向各家的主子回了吧。萧潇姑娘不在,你们进去了没有用。”
“青云姑姑,您就让我们看一眼吧,我们知道萧潇姑娘不在,就是一直仰慕凤仪宫的神采,进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青云看过去,是一名着了嫩绿色宫装的丫头开的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挤过众人过来便要拉自己的手。
知道还有别的内容,青云躲过,厌恶道:“阮玉?我记得你已经调去珍珠园当差……服侍薛贵人了吧。”
“是。”名叫阮玉的人福身应道。
青云只是似笑非笑地说道:“薛贵人不是扭了脚么?我可是记得有些时日不曾来给皇后请安了。怎么现在倒有兴致找萧潇姑娘切磋起舞艺来?至于凤仪宫,若是你喜欢,改明儿个我禀了皇后娘娘要来你过来执事如何?”
“姑姑误会,阮玉哪敢啊?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那绿衣宫女忙讪笑着急急解释道,“至于我家娘娘么,是真的还在床上躺着呢,不信您那天得空了过来转转。”说着便离了侧门而去。
青云瞥了其他人一眼,正欲离去,却给人拉住了袖口,抬眼一望,见是东暖阁的鸳鸯,也便压下了心底的不耐开口说道:“怎的今**也得空了?”
鸳鸯作势青云,刻意在众人面前做出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便亲亲热热地欲往里走,便说道:“可不是?今日得空了就来看你,我们好好叙叙。”
本是想在众人面前露露脸的,哪知那青云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只佛掉了肩头上的手,似乎还嫌脏似地弹弹灰尘才说道:“不用客气,我与你也不是很熟。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鸳鸯脸上一时挂不住,却也不好变脸,尴尬地收回手说道:“我家娘娘想找萧潇姑娘叙叙情意,我这就要去请了来。”说着便欲进门。
“哦,原来德嫔也想见他……呵呵”青云一个眼神下去,立刻就有几名太监上前,将鸳鸯挡在门外。
“你……”鸳鸯气结,又加上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便不顾场合地叫嚷起来,“我是奉了娘娘的命令,人请不到,你负责么?”
青云理也不理,只冷笑着说道:“近日皇后娘娘心烦,不想叫人打扰者,你还是回去禀了你家主子罢。要打要罚,我横竖领着。”言毕不再看鸳鸯被气得铁青的脸,转身娉娉婷婷地走了。
鸳鸯是个心气高傲的女子,与青云是同期选入宫的人。从莺娘娘得宠看上自己侍奉以来,这宫里的人那个不是见到她便恭恭敬敬的,就连皇上身边的苏公公地好言相谈,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鸳鸯一时委屈,竟红了脸,愤恨地瞪着看笑话的宫女们,怒道:“我们走!”转身回去给自家主子复命去了。
只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的阿武没有上前,只是稳稳地隐藏在八大水缸间,看了一阵子见着众人都无趣地散开,眼中波光流转,向着荣华宫而去。
阿武踏进宫门穿过院庭,行至殿前,见着宫女太监们都给打发了出来,静静地守在外面听候差遣,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走了进去。
见着躺在榻上翻着书本的闵妃,屈膝行礼道:“娘娘,您身子不适,就静养着吧,看书伤眼。”
病了些许时日的闵妃打起精神瞟了眼阿武,将手中的书本合了就递过去,起身问道:“又怎么了?”
阿武忙伸手接过放好,过去跪地替闵妃穿鞋,便回道:“无事,不过适才奴婢去了一趟凤仪宫,那里眼下热闹得很呢。”便将所见一一向着闵妃禀明,只说的闵妃冷笑连连。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东暖阁的丫头都嚣张起来了。呵呵……看来,皇后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么,居然看重一个没脑的……”
阿武对鸳鸯并不了解,疑惑道:“娘娘,您知道那个人么?”
“鸳鸯……原先也是凤仪宫的人,与青云关系熟络,只是秉性过于刚硬,言辞处处得罪于人,皇后不放心用她,怕生出乱子,就指去了东暖阁伺候。”闵妃心头大快。
鸳鸯在黄莺身边伺候,那黄莺离下次倒霉就不远了。
“皇后娘娘这是一箭双雕呢。”阿武大胆推测道。
“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