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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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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舒窈命人在庄外铺上苇席,朝着庄园大礼手拜。

    拜毕,看着巨大的庄门,对身侧的碎湖,笑道:“阀阅者,功勋表历也。夫君创刘氏不过七载,难及阀阅。然,华亭刘氏却不可止步不前,舒窈闲时,作《华亭刘氏七八事》,已拜请恩师与阿父簇笔。夫君已为太子舍人、上蔡府君,便可借雅历为名,竖阅于右,勉为初设。待他日夫君功绩传回江南时,便可再行竖阀。”

    碎湖深深万福,颤声道:“谢过,少主母。”

    “我也乃刘氏之人,何需言谢。”

    陆舒窈扶起碎湖,又细心吩咐一些琐事:“咱们庄墙高五丈,阅当为七丈,方为壮美。今日与会四十八人,吴郡有之,他郡有之,更有陈郡袁氏,定可扬我刘氏美名。日后册成,三两年内,随嫁而走,定将遍及江左,当为我刘氏再行扬名。”

    言至此处,迎着软软桃风,柔柔一笑:“舒窈乃待嫁之身,不能尽孝于娘亲膝下,庄中事务也难及,也只能如此寥尽心意了。舒窈别无它求,唯愿夫君归时,一切安好!”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庄园,拉住从庄中奔出来的陆静言,踏上牛车,缓缓而去。

    碎湖俏生生站在庄墙口,遥望牛车远去,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光泽,情不自禁地喃道:“小郎君,少主母可真了得……”喃着喃着,探首望向北方,细眉微颦:“小郎君,珍重,早归……”(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五章 何为思欲

    “鹰……”

    鹞鹰一声长啼,响彻茫空,褐黄相间的重瞳洞悉秋豪,突地斩翅疾下,抓起一条青蛇飞向远方。

    刘浓凝视那愈飞愈远的鹞鹰,心神也仿若随之高远。

    经得三日急行军,即将进入寿春。

    来福打马而来,笑道:“小郎君,祖刺史命就地稍歇半个时辰,待饮马之后,咱们便入寿春。”

    寿春位于淮河中游南岸,背依雄伟淝陵,易守而难攻,乃楚国之古都。祖逖自入豫州后,便一心经营淮南,使得淮南不闻战事,并以寿春城为据,推向四面八方。往东可及许昌,往北可至洛阳,往西接连荆襄。

    刘浓牵马来到淮水边,站在高处一看,但见浩浩淮水滚浪如暴熊,即便是平缓之时,也有暗响似潮。

    在那缓流的岸边,千余军士正行洗马,闻听阵阵马嘶不绝。

    临岸有一方巨方,飞翘于水。

    祖逖按剑于石上,放眼遥望北岸,因蓬坞坡再次战败桃豹,他昨日已命韩潜率军三千,北渡淮水进驻封丘,而自己则将令四出,命各军坞调军至寿春,待大军汇聚之时,便将亲身北渡,入驻雍丘。

    封、雍二丘,乃中原。

    去岁惨败,他不得不退守寿春,而今重振旗鼓,理当再渡!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看着那淮水北岸,心中却阵阵怅然。经得七载砥血,虽是勉强将北豫州光复,但因时有战事,是以,莫论民生与法纪,北豫州皆远不若淮南。淮南之所安,当在经营已久,当在遗民尚存。而北豫州,如何方安……

    想着想着,老将的眉头皱起,突地,眼神一凝,只见刘浓牵马而来,美郎君身着乌墨寒甲,腰悬长剑,眉宇间带着说不出的气宇轩昂。

    祖逖眉目一展,挥手道:“但且上来。”

    巨石高有五丈,由岸及水呈斜坡状,极陡。

    刘浓把飞雪交给来福,深吸一口气,脚下猛然发力,噌噌噌窜上石顶。刚一站稳,扑面一阵潮湿之风直直吹来,吹得人浑身上下一阵舒泰,再放眼环视,忍不住地赞道:“险哉,壮哉!”

    祖逖嘴角一裂,问道:“险在何也?壮在何也?”

    近几日,祖逖时常对他进行问难,刘浓早已不惊,遥遥看了一眼寿春方向,再指着滚滚淮水,朗声道:“据山川水势之险,可抗敌于外!以雄关巨城为剑盾,进可攻,退可守,当为壮也!”

    “呵呵……”

    祖逖闻言冷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浓,而后按着剑直抵巨石边缘处,指着淮水,放声道:“六载前,胡人曾横渡此水,打破寿春城,驱骑千里,直抵历阳。敢问刘舍人,汝之山川雄城,可曾将其抵御?若非,此乃为何?”

    刘浓皱眉道:“当在,守险、据城之人尔!”

    “哈哈,剑不够利?!”

    祖逖再笑,笑得前仰后俯,少倾,笑容一收,回身看向刘浓,沉声道:“少年郎,汝可知,淮南为何安矣?”说着,不待刘浓接话,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慎重道:“山川雄城不足凭,雄锋之刃,在德不在险!”

    言罢,大步窜下飞石,待至岸边,翻身上马,冲着犹自皱眉深思的石上人,朗声笑道:“且随我入城!”

    刘浓回头,却见祖逖已打马而去,背上披风乱扬。滔滔淮水滚在耳边,美郎君眯了眼,心道:‘祖逖,人杰也?!这几日,他与我所言,好似良师教诲,却又意含深味。然,每每思索,又似是而非,其意,到底在何?莫非,果真如郭璞所言,欲使我效力其怅下?非也,其意定非如此,以其心胸与眼光,当知淮南之所安……’

    这时,来福牵马而回,见大军即将开拔进城,而小郎君却尚在石上发呆,便挥着右手,高声唤道:“小郎君,小郎君,入寿春咯!”

    寿春?!

    然也,莫论其意在何,我心当如磐石!进寿春,入淮北,至上蔡。

    刘浓绵吸一口气,于胸中环环一荡,疾步跃下飞石,翻身上马。

    大军绵行,离城尚有十里,便见佐近坞堡与村民围在道旁,朝着祖逖欢呼、揖拜,更有甚者,掏出了鸡蛋、鸭蛋等物,塞给军士。

    祖逖笑得开怀之极,骑在马上连连环揖。

    刘浓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一幕,唯有感慨与震惊:豫州之民,爱戴祖豫州。

    入城,街道宽阔,两侧商肆林立,来往行人避在道旁,衣衫整齐、面色安然。此城,乃刘浓一路北来,所见之最。若与庐江相较,不缔于天壤之别。看着身前随意指点景致的老将,刘浓皱眉深思。

    穿城而过,至城北军营。

    刘浓欲在寿春城稍事休整一日,而后乘祖逖战舰渡淮水北上。刘浓是朝庭征僻之官,非同祖逖帐下拔擢,与祖逖的关系极其微妙,乃是听调不听宣。故而,仅需奉上牒文让其一阅,便可自行入职。

    当刘浓按律呈牒时,祖逖看也未看,只说了一句:“豫州,唯汝一人,乃从朝庭征僻而至!”

    刘浓默然。

    城北军营占地极大,驻军三千。东南西北中各有一营,正中之营最大,乃是祖逖休憩之所。祖逖待刘浓甚厚,特命人腾出较为宽敞的东营,供刘浓屯军。东营帐门高达三丈,入内一看,不仅有马厩、地牢、军帐、厕洗等物,尚有一排屋舍,既可屯军又可住人,这便是军府,军在府中、府在军中。

    正中屋舍极阔,刘浓脱下沉重的铁甲,伸展了下手脚,跪坐于案后,情不自禁地长长喘出一口气。

    连续行军十七日,终于至寿春。

    织素与红筱将重达五十斤的乌墨甲套在木人上,红筱看了看小郎君,笑道:“小郎君,莫若婢子拿茶具来,烹茶?”

    刘浓把阔剑也卸了,放在案上,笑道:“不必了,稍后尚要赴刺史之宴。”

    织素捧着楚殇欲挂帐壁,因楚殇过重,而挂壁较高,不得不掂起脚尖,一边用力挂着,一边笑道:“小郎君,方才婢子见柜中有澡豆等物呢,想必此地有洗浴之室,小郎君莫若沐浴吧。”

    “嗯……”

    听她这一说,刘浓顿时觉得身上有些麻痒,已有十余日未曾洗沐了,且时常着甲,积得一身汗渍,细细一嗅,酸臭之味汩汩袭来,直欲熏人作呕,面上蓦然一红,笑道:“是当洗洗,你们也可洗洗。”

    “是,小郎君。”红筱与织素齐齐欢呼,到底是女子,爱洁净。

    捧着箭袍出中室,洗浴室在排舍最东侧,有三间。刘浓进入最里侧的一间,木桶里盛着水,细细一探,也不冰,想来是事先便已备下。除去身上衣衫,光溜溜的泡入水中,刚一入水,舒爽之意袭来,让人情不自禁的一声低吟。

    “格格……”

    “哗哗……”

    隔壁传来娇笑与泼水声,刘浓神情一怔,继而默然一笑,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叹道:‘祖豫州终年征伐血战,不似王敦那般享乐,野史记载,王敦豫章军府犹若城池,外围乃是军营,内中却华锦屋舍连绵成片,歌姬过百,侍婢数百!那似这般,沐浴都可偷闻……’

    一边感叹,一边暗搓身上污垢,殊不知,隔壁的笑声却越来越脆。

    少倾,只听织素笑道:“红筱阿姐,汝之亵衣可真奇,这一缕缕的乃是何物?”接着顿了一会,她又道:“此物真好,这么一系一笼,便不坠不晃也。阿姐之胸好大,比织素大……”

    红筱嗔道:“死妮子,胡言。”

    织素又道:“往日,常闻人言,如玉如葱,当洁是乎,当美是乎。阿姐身子真个如玉呢,股胫皆似嫩葱……”

    “咳?!”

    刘浓委实听不下去了,重重一声干咳,隔壁顿时一静,水也不泼了,笑也不笑了,少倾,便听红筱道:“可,可是小,小郎君?”

    刘浓道:“嗯,我,稍后便好。”

    “呀!”

    这时,织素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轻呼。

    “打扰小郎君了,婢子,婢子们已洗好了,小郎君且好生洗洗。”

    红筱初时语声微颤,说着说着便平稳下来,而后便听见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时尔尚有压抑的轻呼声。

    想来,她们正在胡乱的穿衣。

    此生,刘浓初识此味不久,在华亭时,也与绿萝恩爱如蜜里调油,现下哪敢多想,赶紧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稍后,声音越来越弱,渐而不闻。

    想必,她们已走。

    徐徐吐出一口气,压住腹下那股胡乱升腾的邪火,面红耳赤地喃道:“唉,由南而来,便若赤足行于荆棘之丛,终日皆是防备与厮杀,而今心神稍安便生欲念。果真是,饱暖思欲也……”

    思及此处,眼锋一寒,不再沉溺于温水浸泡中,长身而起,随意的抹干身上水渍,穿好干净箭袍,阔步走出室中。

    “啊!!”

    将将出室,便听一声刺耳的惨呼遥遥传来。心头一震,剑眉紧簇,当即加快脚步。

    “何人哮营?”来福的高吼声。

    “锵锵锵!”接二连三拔刀声响起。

    “好大的胆子,犯上行凶后,尚敢拔刀!可知此地乃是何处?都与我拿下!!!”一个声音冷声喝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六章 岂曰无衣

    中室口,宽阔天井中。

    上百人拔刀对峙,左面以来福为首,列着数十白袍,右面乱七八糟,有兵士也有高冠宽袍者,为首之人二十上下,面目与祖逖颇似,只是眉眼松驰,一看便是因酒色伤身之徒。

    红筱满脸冰寒地站在台阶上,阶下伏着一人,辩模样乃是一名亲兵。那亲兵右臂软软搭着,显然已脱臼。

    织素藏在红筱身后,面色煞白、浑身颤抖。

    “且慢!何人行凶?何故闹事?!”刘浓快步走到近前,一声大喝,将正欲扑前的兵士,与拔刀欲挡的白袍同时制住。

    来福嗡声道:“小郎君,红筱在室内换衣,此人进室,见了,见了,便欲辱红筱。红筱制之,其人……”

    “知道了。”

    刘浓看向红筱,只见她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上,身上仅着单薄锦纱,窈窕身子被发上的水渍一浸,极是不雅,便对她低声道:“进去吧。”

    红筱万福道:“小郎君,婢子……”

    “无妨,进。”

    待红筱与织素入内,刘浓慢慢回过头来,眯起眼,冷冷瞥了一眼那人,半半一揖,淡声道:“刘浓因初至寿春,故而,不知此地礼数,也不识此地豪杰。敢问,乃是何人当面?”

    那人背负了手,冷冷一笑,不答。

    一名宽袍者见刘浓礼数周至,便欲调解,当即摇着乌毛麈,笑道:“此乃小祖将军,刘舍人刚至寿春,不识不怪。方才,我等听闻江左美鹤前来寿春,故来一访。殊不知,那贱婢竟敢伤小祖将军近卫,此事,刘舍人需得斟酌。”

    “小郎君!”

    这时,郭璞匆匆钻进来,斜眼把那人一瞅,附耳道:“小郎君,此人我曾于建康见过,乃祖逖内侄祖智。此子在江南时,行事极为谦逊,而今这等作势,嘿嘿……”

    刘浓点了点头,踏前一步,朝着人群揖道:“诸君来访刘浓,刘浓不甚感激。然,刘浓只听闻豫州有祖刺史、镇西将军,却不知尚有一位小祖将军?!刘浓亦不知寿春之礼为何?是否便是如此,客不在,闯客之室!客不在,戏客之婢!是如此乎?若是如此,诸位何必来访。送客!”

    声音越来越冷,慢眼扫过那一群人,但见一个个的歪瓜劣枣,显然是一群不学无术之徒,懒得与他们多言,挥袖便走。

    来福高声道:“送客!”

    “大胆!!!”

    祖智见白袍挺身欲前,当即勃然大怒,他在江南时,面对高门大阀子弟,缩着头做人,到得江北后,终日与一帮破落户混作一处,仗着祖逖的名义横行寿春,几同寿春一霸。祖逖征战于外,对其未行约束,其人更是肆无忌惮。而今,见江南名士来寿春,又不把他放在眼里,昔日的阴影顿时暴发,裂嘴叫道:“气煞我也,来人哪,都与我拿下,统统拿下!”

    “诺!”一群亲兵挺刀欲上。

    “锵!”

    来福恐兵士伤了小郎君,重剑撤在手中,打斜一横,便欲扑下。同时,营帐中四面八方奔出白袍与剑卫,北宫等人闻讯已至,将排室团团围住。

    “小祖郎君……”

    便在此时,人群外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排众而出,环眼一扫,冷声道:“退下!”又对祖智揖道:“小祖郎君,此乃将军贵客!”

    众兵士一见来人,神情犹豫,欲退。

    祖智瞅了一眼来人,神情微变,而后怒指刘浓,喝道:“骆长吏,此人辱我,便是辱我叔父!而今不思悔改,竟敢纵兵围营!快快调兵,将其拿下,以治其罪!”

    “小祖郎君!”

    来者正是骆隆,骆隆看着拧眉倒竖的祖智,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将军何等英雄,却有这等塌货内侄!这华亭刘浓,岂是说拿便拿的,即便是将军与他,亦只是客从相尊!’当即一声轻喝,将祖智的话语一截,待见祖智犹自裂嘴欲言,骆隆眉梢一扬,冷声道:“小祖郎君,若再不退,若是将军问起,何人哮营?骆隆只能答,乃,小祖郎君!”

    “骆隆!汝……”

    祖智羞怒欲狂,指着骆隆说不出话来。

    拙鸠一只!骆隆懒得理他,猛地一挥袖,朝着兵士喝道:“汝等退下,若不退,斩!”又看向那群高冠、宽袍者,冷声道:“非士族,却着士族之装,冒名充任,杀头之罪!十息之内,若我眼中尚见,斩!”缓缓抽出腰间细剑,指着一名亲兵头领,淡声道:“护卫不力,本当斩!见令不从,更该斩!滋事哮营,不得不斩!”

    “簌!”

    话将落地,一剑直出,插入那亲兵首领咽喉。

    血,顺着细剑而流,骆隆掏出丝巾,擦了擦剑,再以血巾擦手,回身看向口瞪目呆的人群,淡声道:“已有五息。”

    “哗!!!”

    霎那间,便见那一群破落户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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