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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暘和琴悦盯着慕清秋的画羡慕的不得了,各自拿着自己的作品,献宝似的给慕清秋看。
慕清暘画的是房子,房前有姐姐,有他自己,还有琴悦,外加一枚被变了色的慕小黑。
小家伙功底浅,画的房子和人都有点脱形,但是用色鲜亮大胆,这也透漏了他的心声,小家伙的心态就如纸上景色。
琴悦纯粹拿颜色乱涂乱画,倒也有点抽象美感。
慕清秋各自夸了几句鼓励鼓励,惹的两个小家伙美气臭屁的不行,要将自己的画贴在屋里的墙上,慕清秋对此没意见。
时间不早,把东西收进屋,将画好的画作一幅幅摊开在‘研究室’,这才准备晚饭。
提着篮子到菜园子里摘了些时令蔬菜,不多会儿,厨房里就飘起了阵阵饭菜香。
吃过饭,一家三口坐在葡萄架下,一边乘凉啃香甜脆爽的雪花梨。
葡萄树是房子起好后新栽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虽还没结葡萄,叶片却非常茂盛,坐在葡萄架下,斜看夜空,此刻已是月上中天,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慕清秋忍不住皱眉,这点儿,来的不会又是王凤娇吧?
今天王凤娇过来,没能如愿进门闹一场,恐怕不会甘心。
要是不让王凤娇闹一场,还不知道暗地里使什么损招。
明的慕清秋不怕,就怕王凤娇来暗的,毕竟两个弟弟还小没有自保能力。
慕清秋起身去前院开门,来的不是王凤娇,而是慕清槐。
慕清槐有些无措,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垂着双眸不看慕清秋。
慕清秋知道他心中愧疚感激,她也不说破,笑着喊哥哥,侧身请人进屋。
慕清秋和慕清暘如何被慕家赶走,慕清槐都知道,短短不足一年时间,曾经被慕家弃之门外,差点被断了生路的慕清秋姐弟,日子却风生水起,成了整个古阳镇乃至卧龙县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偏偏慕家因为欠外债,连房子都没得住。
得知可以搬回慕家老宅居住,慕清槐心中的震撼没发形容。
今天天,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堂妹才七岁,行为处事却把整个慕家人都甩了几条街。
让他这个虚长了近十岁的堂哥,何以自处,情何以堪!
慕清槐是真的愧疚的没脸面对慕清秋,也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在慕清秋跟前,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慕清暘和琴悦见着慕清槐,‘哥哥哥哥’的围着叫,献宝似的要给慕清槐看他们下午的画作,很高兴还有点期待得到夸赞,对慕清槐一点间隙没有,依然熟络。
面对两个欢脱的孩子,慕清槐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
这才忍不住打量起客厅。
当初慕清秋家的新宅盖好,乔迁当日慕清槐来过,热热闹闹的事儿,慕清槐觉得自己身为慕家人有点惹人嫌,就只匆匆过来道了声贺,由于太仓促,只在门口略站了站就走了,这是第一次进门。
现在虽然天黑,仍能看出屋内陈设的精细,近一年来,慕清槐已经很努力的进学,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每回见到慕清秋,都觉得自己的努力远远不够。
稍坐片刻后,慕清槐便告辞离开,倒了啥话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呢?苍白的话不过是借口罢了,堂妹的好,他只要记着,牢牢的记在心里就好。
送走了慕清槐,慕清秋哄着两个下午睡多了这会儿精神百倍的弟弟睡觉,可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两个小家伙还是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一直问:“后来呢?……那后来呢?”
“……后来啊!宝宝乖乖去睡觉了,睡着后梦到一个很大很大的糖果屋,糖果屋的墙壁、桌子、椅子,还有门,全都是糖果做成的,宝宝这里舔舔,哪里舔舔,到处都甜丝丝的,高兴的不得了……”
慕清秋声色并茂,说的跟真的似的,惹的两个小家伙,躺在被窝里激动的咯咯直乐,完了紧紧闭上眼睛,等着梦到糖果屋。
终于愿意睡了,慕清秋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199 【江湖】
这边三人睡下,慕清槐离开慕清秋家后,并没有立即回去,他站在慕家老宅门口,许久。
几年前,慕家在村东盖了新宅,老宅从此无人问津,短短几年光阴,老宅破败不堪。
可是如今,老宅里新房子齐齐整整,老房子也经过修缮。
慕清槐知道,这都是慕清秋做的,她既然不住老宅,为何会修缮老宅?答案呼之欲出。
慕家人看不到这些,慕清槐每每思及,都会眼眶发酸心窝子疼,这人哪!真不能跟人比。
原本努力的想要成为慕清秋的依仗,可慕清秋所做的事,一件接一件带给他的震撼,已经将他抛远,到了如今,慕清槐真觉得任凭他再怎么努力,都追不上慕清秋的步伐。
慕清槐暗暗握了握拳头,既然追不上,那就努力的不要成为堂妹的负累吧!
耳边隐约还有争吵声,慕清槐听的烦躁,进屋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便回了自己的屋,摒弃杂念挑灯夜读。
因为家中负债的事,爷爷气伤了身,他临时告假回来,已经耽误了好几日功课。
现在都安顿好了,是该专心学业了。
让人心凉的慕家,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慕清槐的屋子,正是慕家几兄弟为之争的面红耳赤的‘蔬菜房’。
说起来,慕长顺有时候心思还是清明的,比如今儿这事,兄弟三各说各的理,都想住新房子,给谁住不给谁住都得落埋怨,干脆谁也别住。
直接让三个儿子全上老房子里住,原先没起新房前,怎么住的现在就怎么住。
话是这么说,慕成贤还是快速的霸占了自己和老三家的两间大屋,慕成仁很鄙视的看了眼慕成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好像在说:一个破房子,瞧你稀罕那样,你也就那点出息。
而慕成贤,阴测测的笑,像是在反击:儿子多,没法子。
无声的争斗,以慕成仁几乎气的吐血告终。
、、、、、、
隔天,慕清秋带着两个弟弟,脚边跟着慕小黑,一起去古阳镇。
昨天在徐守信的木匠铺定制的装裱相框约好了今天取货,可以将色彩斑斓的画装裱起来,妆点雅客居。
古阳镇并不在交通要塞上,平时过往行人不多。
但是近几个月来古阳镇的人越来越多,除了投生机的乞丐,还有好些慕名过来,甚至举家搬迁来古阳镇定居。
人一多起来需求就多,需求多就业机会也多,整个古阳镇短短大半年的时间,竟渐渐显出繁华景象。
再次踏上河道街,周围行人络绎不绝。
河道街那里还有半点凶名痕迹,如今整个古阳镇最繁华的街道不是正街,而是河道街。
整个河道街无形中,已经成了古阳镇的核心街区。
也是,雅客居、读书斋、善堂等等,全是慕清秋的产业,慕清秋又是个大方的老板,给她做事儿的挣的多吃的饱,日子有盼头,整日高高兴兴的,自然形成了好氛围。
其实河道街的繁华,慕清秋才是受益最大的那个。
慕清暘和琴悦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不管来多少次,总有他们看不完的新奇,沿街摆摊的好些都是河道宅子出来谋生的,都认识慕清秋姐弟,有逗着说话的,也有拿自己摊位上的东西给他们吃的。
不过慕清暘和琴悦很懂礼貌,慕清秋教过他们不能随便接人东西,摆摊的叔叔伯伯赚钱很辛苦,准备的食物是要卖钱生活的,如果他们想吃,要用钱买。
别看慕清秋如今不愁吃穿,慕清暘和琴悦也时常有零花钱,可两个小家伙懂得生活的不易,除非非常想吃,一般都会礼貌的拒绝。
说起来,琴悦这方面变相当大,想当初小家伙可是非常占食儿的,如今都知道礼让了,也是难得。
懂礼貌又漂亮的小孩子总能得到更多人的喜欢。
这恐怕也是慕清秋声望不断攀高的原因。
到了善堂,院子里不论是走着的停着的,坐着的忙着的,屋里的后院的,全都停下,全都出来,满脸堆笑的迎过来。
慕清秋来的早,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饭,饭后拿上徐守信做好的相框,去了雅客居。
院子里的人直送到门口,看着慕清秋姐弟走进人群,才嘴里念着菩萨心肠,天大的好人之类的,各自散开忙碌。
慕清秋在善堂停留的时间不长,整个过程热热闹闹的都被人围在中间,没注意到有一人并没靠近,只远远的看着他,神色萧冷。
此人是半月前被人救起送到善堂的,是个江湖人,叫贺云冲。
刚送过来时,贺云冲满身是伤,浑身冰冷,都以为救不活了。
幸亏善堂里不仅提供食宿,还给抓药治病,至于大夫,自打河道宅子成了善堂,便临街开了医馆,专门请的坐堂大夫,负责善堂众人的就医,也对外营业。
连婆婆原本信心满满想在医馆里帮忙,被慕清秋苏孝文等人劝下了,只是偶尔去医馆坐坐,偶尔搭把手。
贺云冲受的是外伤,半月前他遭遇截杀,原本凭着贺云冲的能耐,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关键是最信任的亲信临阵倒戈,搞的他措手不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就困境,又遭人联手围攻,断了后路。
危难中他坚持了三天,终是力竭,他自知不敌,就跳水遁走。
入水后因伤势过重,被水一击,伤口像被生生撕开一样,剧痛加无力下,晕晕沉沉中抓了块浮木,无知无觉的顺着水,漂了不知多久,等醒来,便已经到了此处。
善堂?……善是什么?哼,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
到底是习武之人,半个月的时间,贺云冲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之所以没走,就是想见见善堂里人们整天挂在嘴边菩萨一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伪善、伪君子他见的多了,真不相信这些人口中的人真实存在。
可刚刚一见,贺云冲心里却说不出的怪异,善堂人口中的‘菩萨’竟然是个孩子?!(未完待续。)
200 【夜市】
一个孩子会有什么伪装?贺云冲有点不确定了,他没有怀疑慕清秋不是善堂的主人,只对自己心中二十余年认定的事,起了怀疑。
……难道这世上,竟真的有真善?
贺云冲有点烦躁,脚下一点,蹭的一下跳上房顶,看着慕清秋和两个小男孩一路去了雅客居。
两个小男孩活奔乱跳,唯有慕清秋始终不急不缓的走着,一点不像个孩子。
慕清秋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梢,更不会知道,她的善堂救了何等厉害的人物。
将带过来的彩色画作,按着各处客房的风格,挂在各屋的墙上。
慕清暘和琴悦的大作,则被挂在了大厅里,对此两个小家伙高兴的手舞足蹈,尤其是琴悦,别人目光一落到他的涂鸦上,他就乐颠颠指着自己:“我画的我画的。”
惹的一帮姑娘呵呵直笑。
送完裱画,慕清秋走在沿河的垂柳下,看着河道中微泛涟漪的流水。
突然想,如果晚上划着船,放几盏河道,黑夜中星星点点,肯定很漂亮。
……对了,夜市!
慕清秋灵机一动,河道街的宅子,都是她的产业,连街道使用权都是花了钱的。
起初只是为了保障摊铺的权益、便于管理。
现在,如果将街面上的摊位统一规划,统一管理,不就是现成的小吃一条街么?
到了晚上,摊位上挂上统一的红灯笼。
若是夏夜,河道中飘上几条小船,小船所过之处,落下星星点点的河灯。
哇!越想越觉得可行。
前世,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亮点,每座城市,也几乎都有夜市,都有小吃街。
那种氛围,那种热闹,是很多人的乐趣,慕清秋也喜欢。
恩,决定了。
将河道街打造成夜市,打造成小吃一条街。
脑袋里已经构想出建成后的摸样,心里不免有些小激动,有种触摸到前世的亲切感,就好像他乡遇故人。
慕清秋折回善堂,找到苏孝文,又叫上徐守信、蒋富贵等几位手艺人,将自己的打算与安排一一道出。
苏孝文及在场几人均听的眼睛发亮,谁能想到,小小年纪的慕清秋,会一次又一次刷新他们的认知?事到如今,在他们眼里,慕清秋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带着福泽,拥有凡人没有的智慧的。
有了这份信念,慕清秋的计划与安排,在他们眼里,事半功倍,莫名的干劲儿十足。
因‘善堂’之名,善堂里的人口,半年来增加了不少,人多力量大,用了短短八天时间,小吃一条街需要的设施全部制作完成,且安装到位。
带着轱辘的简易制作餐车,操作简单实用灵巧的构造,规格统一外状统一,甚至连摊位上操作的买卖人,着装外都套着统一的外褂。
这情形,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奇。
原本在河道街摆摊的人,大部分都被收编,而新添的吃食摊,正好拿来解决河道宅子新入住户的生计问题。
至于原本河道街吃食外的其他买卖人,被集中到石拱桥附近,哪里也成了散摊地带。
九月初一,小吃一条街正式营业,惹来好多人瞧新鲜,瞧着瞧着,生意开张,眼瞅着热火起来。
慕清秋看到这幅景象,心里竟有些莫名的伤感。
前世即使毫无可恋,那也毕竟是她生活了三十年的世界。
一朝别离,再无归期。
连同萧阳,连同那一片空白的童年,所有的一切,都再无可见、可寻的机会。
就好像眼前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隔开了前世今生。
是小吃一条街上的氛围,让她恍惚觉得,她那虚度的前世,真实存在过。
是弟弟们的依赖,朋友们的真诚相待,让她心底对前世空白记忆中,曾经可能拥有过的亲人,带出怀念。
停下脚步,昂头看着河边垂柳轻轻拂动,良久,面上刚刚升起的微愁散开。
得到与失去,有时候相生相伴,她的前世今生,是幸与不幸,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把握当下,无愧此生,便足矣。
、、、、、、
连续逛了几天的热闹,九月初八这一日,慕清秋并没有带慕清暘和琴悦去古阳镇。而是收拾齐整,带着他们去了屋后半山,那些果树苗间,有苏秀云的坟冢。
是的,九月初八,苏秀云的忌日,也是慕清暘的生日。
苏秀云的坟是孤坟,慕清秋虽然让人修缮的齐齐整整,立了石碑,筑了围墙,可到底孤坟一座,显的格外单薄。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非常看重死后葬入祖坟的,在世人眼里只有死后葬入祖坟,才不会变成孤魂野鬼,苏秀云嫁给慕成义,又为慕家生育子女,死后是该入慕家祖坟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慕家人心狠,当初苏秀云难产死后,慕家人直接将人草草埋在后山,别说棺木,连片裹身的草席都没有。
年初买了山地,找人栽种果木时,慕清秋才从罗氏哪里得知苏秀云死后的事,听了罗氏的陈述,慕清秋气的眼泪都下来了。
慕家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即使心里知道慕家与她隔着一个灵魂,当听闻此事时,也恨不得跑去慕家,灭了那些狠心的人。
……呼!
慕清秋并没有去找慕家,而是换了一种法子,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