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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有关姐姐慕清夏的事,慕清秋心中一片感慨,没想到慕清夏小小年纪竟那般有气魄,倘若这般女子有个好的成长环境。因材施教,假以时日,一定会出脱的十分优秀。
感慨过后,心里堵的慌,眼窝有点酸。
要是慕清夏知道,她用自己换下的妹妹,已经魂归地府,该有多伤心。
八岁,还来得及。
必须尽快把姐姐找回来,哪怕是大海捞针也一定要捞到。
、、、、、、
天一亮。慕清秋翻出积蓄。打算自己开铺子、添人脉,打听慕清夏的下落。
银子拿出来,数了数,竟有三千多两。
这个数额吓了慕清秋一跳。她知道挣的多。却没想到这么多。
想起两个多月前。姐弟两连一文钱的馒头都买不起,饿的只能靠野菜度日,再想想古阳镇那些露宿街头缺吃缺穿的乞丐。慕清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就是见识的力量啊!
因为她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所以掌控别人不能掌控的。
她得了这天下独一份儿的先知、先决,便拥有了一份无人能及的恐怖力量。
这份力量,比她想象的强大百倍。
拿了两千两,揣在怀里,慕清秋带着弟弟去古阳镇。
她没去找罗氏,今儿罗氏会搭刘黑牛的牛车赶集,村里还有些想搭车的,等来等去耽误工夫。
到了古阳镇,慕清秋直接去找李正理,都看到李家大门了。慕清秋却突然想起什么,脚下一顿,止步站下略想了想,几息之后脚下一转,到了东街三道巷口。
这里有家馄饨铺子,是一对儿老人摆的,慕清秋之前来这里吃过一回,味道清清淡淡很符合这个时代的饮食水平。
早上出门前吃了东西的,不过慕清秋心里激动买铺面开店的事,没吃几口,这会儿倒正好喝点热乎乎的馄饨,点了一碗,给慕清暘略分了些,小家伙早上吃的饱饱的,不敢给多吃,要不然该撑着了。
慕清秋呼啦呼啦吃了几口,热汤下肚,顿觉的浑身通畅。
馄饨婆婆见两个孩子吃的好,当下乐哈哈的笑:“瞧瞧,这谁家两个娃儿呀!模样长的真好。丫头,你爹娘呢?跟谁一起来赶集的?这是你弟弟?哎呦!瞧这小脸,圆乎乎的像包子。”
“婆婆,我爹爹给的钱,可以买吃的。”慕清秋本就是孩子,装起孩子来简直无可挑剔。
她掏出小荷包,锦缎绣花的,很别致,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慕清秋的小手在里面掏啊掏,掏出一粒碎银子,高高的举起给馄饨婆婆:“婆婆,给。”
馄饨婆婆一看,双眸一亮,赶紧压下慕清秋的小手,快速左右看过,还好,这里不是正街,大早上路上没几个行人。
暗暗接了银子,馄饨婆婆脸上笑开了花,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慕清秋揣荷包的地方。
心道:好多钱,少说也得二三两银子。
慕清秋将馄饨婆婆的神色尽收眼里,忍不住嘴角浮出笑来,人生百态人心百态,这才是这个时代真实的人生写照吧!
“弟弟,吃饱了没?走,姐姐带你去听故事!”慕清秋给慕清暘擦擦小手小嘴儿,声音脆脆的说。
又跟馄饨摊铺的老两口道了别,走出几步,又皱着小眉头跑回来,馄饨婆婆见小丫头去而复返,心里咯噔一下,要遭,小丫头知道她多收钱了。
馄饨婆婆脸色一黑,装没看见。
“婆婆婆婆,我和弟弟想听故事,可是,哪里能听故事呀!”慕清秋皱着小脸,很纠结很期待的看着馄饨婆婆。
一听这话,馄饨婆婆立马露出笑来,心道:只要不是来要钱的就好。
“听故事啊!那得去大酒楼听,那里有说书先生。”馄饨婆婆想了想回道。
慕清秋摸摸脑袋,四顾着看看,又问:“那婆婆,你知道大酒楼在哪里么?”
“大酒楼在……”馄饨婆婆话到一半,突然心思一转,嘿,不就是讲故事么?谁不会?糊弄两个孩子还不容易。
当下话风一转,有些为难的说:“小丫头啊!大酒楼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要好多好多银子才成。”
慕清秋听的很认真,完了摸出荷包,抓出三四粒碎银子给馄饨婆婆看:“这些够吗?”
银子出手,馄饨婆婆一双发黄的眼睛当下就亮了,好像慕清秋手里的银子已经成了她的。
馄饨婆婆心里激动高兴的开始冒泡,愣是表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看慕清秋。
慕清秋很配合,干脆将手里的碎银子放桌上,完后把小荷包里的银子全部拿出来,想了想,偷偷看了馄饨婆婆一眼,自认聪明的小指头一捏,捡出一粒装进荷包,重新揣起来,捂着。
做完这些,慕清秋睁着黑黑亮亮的眼睛,满眼期待的看馄饨婆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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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问事】
馄饨婆婆面带为难,她很纠结啊!还有一小粒,小丫头怎么就拿走一粒呢?
正是因为慕清秋的这点小动作,馄饨婆婆的思绪彻底跑偏,可劲儿纠结那粒被小丫头收起来的银子,再无丝毫怀疑,真当慕清秋和慕清暘就是想听说书人讲故事。
“婆婆,还不够吗?”慕清秋显的相当失望,她伸手抓上银子,嘴里嘀咕:“我去找爹爹好了。”声音明显鼻音深重,要哭了似的。
“够,够,够了。”馄饨婆婆眼见连桌上的都拿不到,当下着急忙活的挡了,看到慕清秋顶着红红的眼睛,带着几分害怕的看她,当下笑哈哈的说:“丫头,婆婆是好人,好人。”
“小丫头不就是想听故事吗?其实想听故事也不是啥难事,大酒楼有大酒楼的价,不去大酒楼自然有不去大酒楼的价。”
“真的吗?”慕清秋眼睛一亮:“那要怎么办?”
“婆婆给你讲,怎么样?”馄饨婆婆见事情按着自己想的发展,高兴的笑出一口牙。
慕清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馄饨婆婆,似乎有点不确定。
这下子换馄饨婆婆急了,立马推销:“丫头你可别不信,婆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故事没见过?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亲眼见着的,哪里不如那些说书的?婆婆给你讲,想听什么样的就讲什么样儿的,保准丫头喜欢听。”
“……那、好吧!”慕清秋显的有点兴趣缺缺,话毕又低着嘀咕。似在自言自语:“我可想听河灯故事了,可是娘不给讲,不知道婆婆会不会讲呢?”自认为声音小,可馄饨婆婆两只耳朵竖起来,正一|门|心|思扑捉慕清秋的心思,哪里听不到。
“有有,不就是河灯的故事吗?咱古阳镇不就有现成的?来来,小丫头,小包子坐好,且听婆婆给你们讲古阳河灯会……”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馄饨婆婆讲的是十多年前的事儿。那时候每年元宵节。古阳镇都会自发自的赛河灯,吸引很多人前来参赛,其中不乏文人墨客,文人自来喜欢扎堆。聚的多了。古阳镇甚至成了整个卧龙县最具风雅的地界。
慕清秋确实没听过这些。如此说来,她所见,河灯萧条是有原因了。
“那后来呢?后来呢?”慕清秋追问。河灯会上的热闹讲不完,可后来为什么没有赛河灯了?
馄饨婆婆见慕清秋眨巴着大眼睛听的认真,一时间自信爆棚。心说,嘿,怪不得说书先生靠嘴皮子赚钱,合着不费成本来钱这么容易啊!
今儿几句口舌的工夫,可是挣了以往几个月都挣不来的钱。
馄饨婆婆心情好,心情一好就高兴,一高兴说话没个把门的,就顺着慕清秋的问,说起了古阳镇的河灯会为何不再上演的缘由。
只是馄饨婆婆也机警,话刚冒头就发现不妥,之后她说的极为快速,顾左右而言其他,什么参赛的人越来越少,去河道的人越来越少,少着少着就没人再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慕清秋挑眉,听到此刻,她越发相信河道街上发生过什么事,而且是古阳镇人非常忌讳的事。
人越来越少不可能没有原因?此原因怕正是河道萧条的关键。
到底是什么呢?
慕清秋也没追问,高兴的起身跟馄饨婆婆道别,完后还睁着星星眼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说:“谢谢婆婆啊!我和弟弟要去河道放河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脑袋一耷拉、嘟着小嘴儿说:“没有河灯怎么办?”
想了想:“对哦!等元宵节的时候就有河灯了。嘿嘿,弟弟,走,我们去河边玩儿。”说着就往河道街跑。
馄饨婆婆听到慕清秋的嘀咕心里发颤,见着两个小家伙往河道方向跑,更是一个哆嗦,不得了不得了,要是这两孩子过去出了事可怎么办?
两孩子一看就身份不平常,没准是那家有钱人家的小小姐小公子,不知是何原因独自外出,万一出了事儿,追究起来……馄饨婆婆忍不住吞了一口空气,有点发抖。
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还好,这地儿人流不大,没人注意到。
馄饨婆婆刚生出那么点可怜的侥幸,就听到已经走出数步的慕清秋脆脆的声音传来:“大勇叔叔,你们不用跟过来,你去跟我爹爹说,我和弟弟今儿不但吃了馄饨,还听馄饨婆婆讲故事听了呢!可好听了,嘻嘻,我们现在要去河边玩儿,等爹爹忙完了,去河边接我和弟弟吧!”
听到这话,馄饨婆婆惊的一哆嗦,赶紧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慕清秋收回昂起的小脑袋,她说话的方向似乎在高处,高墙之上没有身影。
可越是如此,馄饨婆婆的心肝儿就越是抖的厉害,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煞白。
高手,一定是高手啊!
天哪!能得高手护驾,那这两孩子的家世非富即贵啊!~~
关键是,这对小姐弟怎么把银子花在小小馄饨摊子上,都落入那些高手的眼中了。
“天~~~别啊!等到啊!~~~”馄饨婆婆惊叫一声,甩开脚跑去追,慌忙中脚步不稳,膝盖撞在桌腿上,‘哎呦’一声惨叫。
慕清秋听到声音,站住,歪着脑袋回头看,见馄饨婆婆坐在地上抱着腿,立马跑回来。
“婆婆,你没事吧?你怎么了?”慕清秋相当懂事,伸手去扶馄饨婆婆。
馄饨爷爷急忙过来扶人,临了瞪了馄饨婆婆一眼,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慕清秋姐弟,完后暗叹一口气转身去忙。
“疼,疼啊!~~”馄饨婆婆满掌心老茧的手紧紧抓着慕清秋的手腕,这是打定注意坚决不能让慕清秋姐弟去河边。
“婆婆,你生病了吗?爹爹说,生病了要看大夫,喝苦苦的药,病就好了。”见馄饨婆婆苦着脸,慕清秋又好心的安慰:“婆婆,你不用担心,喝完苦苦的药吃点糖果就不苦啦!”
“不,不是,婆婆没生病。”找大夫看病抓药,那得花老多钱了,还吃糖果,哎呦!花出去的都是钱啊!~~坚决不能去。
“那为什么会疼?”
“撞的。”
“撞伤了也要看大夫。”
“……”
“婆婆你没事了么?那你歇着吧!我还要去河边玩儿呢!”慕清秋有点孩子气的没耐心。(未完待续。)
107 【凶名】
“不,不,不能去啊!~~”馄饨婆婆紧紧抓住慕清秋,死活不放手。
慕清秋洋装无知,眨巴眨巴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
馄饨婆婆左右看看,街上开始上人了,但馄饨铺子位置有点偏,来吃馄饨的人只偶尔一两个,这会儿摊位上除了老两口、就两孩子。
见没其他人,馄饨婆婆干脆一屁股坐在慕清秋边上的凳子上,声音压低,开始说原因。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后,慕清秋明白馄饨婆婆为啥那么惊惧河道,也知道曾经繁华的河道街、如今为什么变的颓败萧条了。
原来,河道街早已凶名在外。
这事儿得从大约十年前说起,听说那年刚入秋,河里的河神爷发怒,河水暴涨差点淹过河堤。
总算有惊无险,但没过几天,突然河道里飘起十几具尸体。
那情景,简直吓死人。
人们都说,淹死鬼的魂遗在河道里,怨念不去,会向河道边的人索命。
这说法听起来已经够渗人了的,偏有人夜半还听到鬼哭冤。
那声音,吓疯了个寡居的媳妇,疯媳妇着了魔似的,见人就咬就挠。
几日后一日早起,有人在河里发现了疯媳妇的尸体。
河里淹死人的事儿,之前也有,但是从来没像那年发生的那么频繁,疯媳妇的死,加剧了河道街的凶名。惊的河道街住户纷纷迁居他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
毕竟疯媳妇早些年死了丈夫儿子,精神本就有些混乱,那种情况下被河道里的尸体一吓,疯掉也没什么奇怪。
关键是,那年入冬后,河道里偏偏又淹死了两个人。
这下子,整个古阳镇都沸腾了。
再没人敢心怀侥幸,河道街剩下的那几户人家纷纷迁走,再没人往河道边走。
以往从河道这边到那边,只要过个桥。那阵子最紧张的时候。人们宁愿跑几里路绕过去,也不敢从桥上过。
之后七八年,经事儿的人渐渐老去,人们才慢慢的淡忘了那些事。有胆子大的也会跑去河边走走。但也仅仅是来去匆匆。走个样子,装个大胆!
走样子装大胆的人没事,倒是让古阳镇的人松了一口气。
有人猜测。可能河神爷的气儿已经消了。
再往后,河道边不似以前那般人迹绝止,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身先士卒。
直到如今,依然没人敢往河道街去。
尤其是现下大冬天,天儿冷,河道边水汽重,更冷些,就更让人觉得阴森森好似带了几分索命的鬼气。
“婆婆,从河里捞起尸体的时候,河道还有别的东西吗?树啊草啊之类的,有没有?”慕清秋问出心中疑虑,却见馄饨婆婆满脸惊惧的看着她。
慕清秋眨眨眼睛满脸诧异:“爹爹说身体是装魂魄的器皿,人死后魂魄被阎王爷座前的黑白无常用锁魂钩勾走,身体就只剩下壳子。尸体是身体的壳子,又什么可怕的呀!”
说话的时候,慕清秋还形象的用小手打勾,好像她的小手就是黑白无常的锁魂钩。
馄饨婆婆听的心惊胆战,见鬼了似的看着慕清秋。鬼啊!魂啊!尸体啊什么的,难道不是闻者心惊,闭口不谈的话题?怎么到了这丫头嘴里就跟闲话家常似的?
馄饨婆婆只觉腿脚发软,背脊生生冒出一层汗,带着森森冷气直逼入骨,忍不住连脖子都缩起来。
“婆婆,有没有?有没有嘛?”慕清秋昂着脑袋看着额头冒出汗渍的馄饨婆婆。
慕清暘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姐姐和婆婆,刚才过来的时候,姐姐说要带他找卖馄饨的婆婆做游戏,游戏好好玩,他也想玩,可是他都插不上话。
这会儿见姐姐拉着馄饨婆婆的衣服摇,小家伙眼睛一亮,快速凑过去,有样学样的抓着馄饨婆婆的衣服昂着小脸:“婆婆,有没有?有没有?”
小家伙跟慕清秋一样,半点惧意没有。
因为姐姐说,是游戏啊!
馄饨婆婆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伸手扯掉被两孩子拽住的衣袖,退后一点点,再退后一点点,与慕清秋姐弟拉开距离。
慕清秋见此,皱着小脸表示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