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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真:(大喜)如果洛社长真能做到这一点,那也算是大功一件。
在洛汾臣的严密搜捕下,此处西野门确实遭遇了灭顶之灾,绝大部分人都因被洛汾臣认出,而遭到星龙社的秘密逮捕,或牺牲或叛变。
唯有杨戬与金毛,两人凭借杨戬的变形术,屡屡在洛汾臣眼前逃出生天。但失去了其他同门,这只有两人的行动队,又能做什么呢?
至于紫寿和卓尔文急于抓捕到的周宫翔,确实在洛汾臣赶回之前,便已经由杨戬送出了幻都星。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凤鸣星,恰逢姬发亲自来会见管鲜。
于是,西野门首批弟子的幸存者姬发、管鲜、周宫翔、朱尔?克明、罗切芬利、雷震子六人,就这样重逢了。
接应周宫翔的是罗榭舰队长土行?孙亲自负责,完成了任务,他就兴高采烈去医院见化名为郑玉的邓婵玉。
此时的邓婵玉已经从病人转为了护士,随医疗战队来到凤鸣星的她,已经完全融入到西岐军的环境中,只是还不敢显露自己的真名。
土行?孙迫不及待地拿出在江城星购买的特产辣鸭脖,邓婵玉最好这口,在院子里僻静处虽然吃的满嘴如生火一般,但她喝了两口水就又吃了起来。
见土行?孙痴痴看着她的模样,她故作不满呵斥说:“你看什么?”
土行?孙: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越看越想看!
邓婵玉:呸,都当了舰队长,还那么不正经!
土行?孙:嗨,当什么不是吕尚顾问的主意?我自己只想当你的保镖。
邓婵玉:(嗔笑)就会耍贫嘴!
突然传来两声咳嗽,让邓婵玉和土行?孙赶紧又故作严肃,当看清是吕尚,他们又放松了下去。
吕尚:(笑)邓……郑玉啊!在医疗战队呆得腻不腻,想不想换个地方?
邓婵玉:(惊奇)让我换地方,不会叫我去战斗部队吧!虽然我已经同意在西岐军帮忙,但我可不想去杀殷商军的人。
吕尚:当然不会,这是我们的约定嘛!不过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们两个陪我走一趟。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想避免与殷商军的对决。
土行?孙:(好奇)什么任务,危险吗?
吕尚:危险!
土行?孙:(不满)危险还让小玉去?
吕尚:因为危险,所以才让你保护小玉陪我去。难道你不愿意吗?(对土行?孙耳语)这可是你表现的大好机会!
土行?孙:(立刻转变态度)好!既然顾问相信小玉,也信任我的能力。小玉,我们就陪顾问走一趟,好不好?
邓婵玉:真的不会杀殷商军吗?
吕尚:(笑)那就要看你了!……
又是几天过去,幻都星上仍然是一片腥风血雨,星龙社的特工已经从秘密行动变为公开搜查,即便是本地殷商军中的官兵也有几人遭到暗杀。
邓九公明白,被杀者必然是跟西野门有什么牵连,但星龙社不打声招呼就随意处决,而且杀了人公然把尸体扔到大街上,弄得人心惶惶,让他邓九公这个三山师团长兼幻都星行政长官,情何以堪?
但不满归不满,星龙社由卓尔文统领,对紫寿直接负责,谁敢干预?邓九公也只能忍气吞声。他正在书房内借酒浇愁,忽然邓秀兴冲冲闯入:“父亲,您……”
邓九公:(不满)邓秀,你不是应该率领五鬼舰队守卫幻都星外围吗?谁让你回来的?
邓秀:父亲,您先别发火,您看谁来了!
看清来者,邓九公忍不住老泪纵横:“婵玉,你可回来了,伤都好了吗?”
邓婵玉:(明眸含珠泪,扶住父亲)您放心,我伤都好了。
邓九公: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邓婵玉:(愧疚)对不起,父亲,我已经加入了西岐军,而且如果我留下,只怕会有人继续逼着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对您也会有所不利。
邓秀:(疑惑)谁会对我们不利?虽然现在三山军只是一个师团了,但如果谁敢再迫害咱们邓家,就跟他拼了!
邓婵玉:那个人、那股势力,不是咱们邓家惹得起的,为了父亲,为了哥哥,我不能留下。
邓九公:(猛然想起来)对了,你说过,你曾经秘密加入星龙社,卓尔文大元帅给你布置了秘密任务。
邓秀:(惊)这……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邓婵玉不由苦笑,当初她为了让父亲允许自己去救哥哥,故意透露了修改过的信息,卓尔文是真,秘密任务是真,只不过她把碧游改为了星龙社。如果透露了碧游的秘密,那邓家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邓婵玉默默点头,邓九公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不由大吼起来:“卓尔文大元帅也真是的,为了消灭西野门,连我女儿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都要利用。那星龙社更是无法无天,公然乱杀无辜,连我的部下都不放过,真是……真是没有国法了!”
邓秀:(忙劝)父亲,小点声,当心隔墙有耳啊!
邓九公:没事,那星龙社有本事就连我一起杀了!
邓婵玉:父亲,您年纪大了,发这么大火伤身体。其实这次来,我是替别人传句话。
邓九公:(好奇)传话,谁,什么话?
邓婵玉:父亲、哥哥,那星龙社确实在这里越来越嚣张,但咱们三山军的损失不算什么,自有更大的仇家和他们算账。如果他们打起来,我们能否保持中立,坐山观虎斗!
邓秀:(惊)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就是说西野门吗?如果西野门要在这里向星龙社开战,我们坐视不理的话,一旦被紫寿会长知道,那父亲岂不是……
邓九公:(冷静下来,摆手)不,邓秀,你说错了。紫寿会长绝对不会为了星龙社的事情怪罪我!
邓秀:(不解)父亲为什么这样说?
邓九公:你想想,星龙社一向是执行秘密任务,紫寿会长从来都是命令我们装聋作哑,任由星龙社行动。既然如此,装聋作哑不就是什么都别管吗?那咱们保持中立又有什么错呢?大不了,双方打完了,咱们让警察去收拾收拾、洗洗大街嘛!如果星龙社的嚣张气焰真能挫一挫,对幻都星的未来治安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邓秀:(恍然大悟)父亲说的对,但是……星龙社高手如云,西野门最近损失惨重,他们能斗得过星龙社吗?妹妹,你知道这次西野门派了多少人吗?
邓婵玉:(笑)人不用多,管用就行!两个,足矣!
正如邓婵玉所说,西岐军确实只派了两个人,那就是吕尚跟土行?孙。
因为星龙社的主要精力在追捕周宫翔、杨戬,在机场的特工们自然没有认出化了装的吕尚,至于土行?孙更不用说,他根本就不在星龙社的追杀名单中,星龙社甚至对这位舰队长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兴趣。
走在大街上,土行?孙不满低声埋怨说:“顾问,不是让我保护小玉吗?怎么成了你的跟班了?”
吕尚:(笑,低声)邓婵玉不是进了三山师团吗?有师团总部的一千万大军保护,难道还不如你一个人吗?行了,我们早点完成任务,你就可以看到邓婵玉了。
土行?孙:那就快点吧,我们直接去找那个玉虚的叛徒。
吕尚:不着急,他本身就是个高手,身边一定也有不少“碧游”。我们先会合了杨戬,问清情况再说。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那个人回头是岸。
土行?孙:你也不要太慈悲了,以他的身份,一旦叛变根本就不可能回头。何况根据杨戬的密电,那么多人都因他而死,就算他肯回头,掌门能放过他?管鲜能放过他?兄弟们能放过他?
吕尚:(无奈)唉,先找到杨戬再说吧!
土行?孙:那我们去哪里找?
吕尚:放心,两个“玉虚”聚在一起,能瞒过星龙社,但瞒不过我这个金乌星系的玉虚负责人。
土行?孙:(惊)金毛也是“玉虚”?
吕尚:不妨告诉你,不仅是金毛,萧臻也是“玉虚”,这一点连洛汾臣都不知道。金毛和萧臻的本领就算没有你高,也差不了太多。
土行?孙:原来如此,那好吧,快点找到他们,快点搞定那叛徒,我好快点去见婵玉。
吕尚:(笑)不用着急去找杨戬他们了,他们已经找到我们了!……
第三章 魔影弥漫
土行?孙惊愕中猛然回头,果然杨戬和金毛已经近在咫尺,强如土行?孙,居然丝毫没有发觉,真是匪夷所思。
四人相遇,并不多话,立即转身离去,因为他们知道,星龙社特工无所不在,随时会发现他们,幻都星上的好戏在后头,何必急于跟星龙社立刻短兵交接?
此时,朝歌的紧张气氛不亚于幻都星,尤其是飞虎兵团总部,被调查处翻了个底朝天。
黄飞虎收到电报当天的卫兵全部被逮捕,在密牢中遭遇了严刑拷打,已有一人丧命。黄飞虎虽然还可以自由办公,但家人都被软禁在朝歌郊外的私人别墅里,就连买菜也必须由调查处特工代劳,不得自作主张。
贾冰莹借口太憋闷,在自家花园行走,发现至少有三个特工在暗中监视。
她警惕审视四周,看看是否有机会溜出去探听外面的情况,但看起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用“滴水不漏”这个成语来比喻对自己家的包围,是再合适不过。
忽然大门口发生喧闹,熟悉声音飘扬过来:“这里是我家,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贾冰莹急忙赶过去,对企图逮捕来者的特工大嚷:“你们疯了吗?他是我的大儿子黄天化,你们要干什么?”
见贾冰莹如此说,特工们才放开手,让黄天化进入。
背着行囊的黄天化满面不满,抱怨问道:“妈,他们这是干什么?咱家被查封了吗?我爹被下狱了吗?”
贾冰莹:(不满)别胡说,让你爹听见又要骂你!快进屋,洗个澡,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黄天化进到屋里,立即被弟弟黄天禄、黄天爵包围,问长问短,年仅七岁的黄天祥却不敢靠前,因为大哥走的时间太长,他已经有些记不得了。
见本应在学校住宿的黄天禄都被拘在家中,黄天化意识到氛围的紧张,但他没有再问什么,应付了弟弟们两句,就听妈妈的话准备洗澡。
贾冰莹已经在为大儿子放水,还亲自调试水温,佣人们要帮忙,被她支开去做饭。
黄天化见四下无人,突然紧张对母亲说:“妈,您必须立即走,跟您接头的申杰已经被捕,他未必能接受住调查处的拷打,您有暴露的危险。”
贾冰莹:(惊)他是否知道你?
黄天化:他没有接触过我,我与他之间的接头人已经牺牲,所以我反而安全了。
贾冰莹:但是他们正在查是谁破译了黄家的电报,他们肯定会调查到你曾经在你爹身边工作过,破译家族密电的可能性很大。你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黄天化:放心,四师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电报被泄露时,我因为在一个小行星上闹事被关押,同监狱的犯人、当地狱警都能证明我没有离开过那颗星球,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联系。我也是前天刚出狱,今天回到的震旦星。
贾冰莹:(惊奇)你在那颗行星上,不是接受了密码破译并发往幻都星吗?难道监狱里没人发现?
黄天化:因为同监狱犯人、狱警都是自己人,我当时本来就是准备在监狱里休息三个月,电台是随身藏在监狱里的,没想到就接到这任务。那里敌人的侦听设备比较落后,没有人能证明当时有电波发到了那里。
贾冰莹:但是我现在根本出不去!
黄天化:没关系,我来制造机会。
贾冰莹:不行,你刚回来我就逃走,你一定会被怀疑,调查处是宁错杀、不错放的!
黄天化:(急)妈,你再不走,就怕来不及了!
突然,他们听到了急促上楼声,秘密弟子间的交流立即变成了“水凉水热”的家常话。
前来的是黄家一名女仆,她慌张报告:“夫人,不好了,调查处来人了!非要见您。”
贾冰莹:(镇定)好,我知道了,告诉他们,我马上就下去。
佣人刚走,黄天化就焦急说:“妈,快走吧!这一定是来抓您的!”
贾冰莹:不,孩子,他们是不是来抓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下去看看再说!
随后,不等黄天化阻止,贾冰莹便转身下楼。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调查处处长费仲、副处长苏妲己。
见到贾冰莹,费仲与苏妲己都是满面笑容,感受不到任何敌意。
费仲:黄夫人,听说天化回来了,我可是好久没见他了。他还好吧?
贾冰莹:有劳费处长挂念,这孩子就是喜欢乱跑瞎惹事,不会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妲己:黄夫人,看你说的,黄飞虎元帅的大儿子,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我们听说他在外面受了委屈,想来问问他要不要调查处帮他出出气!
费仲:对,对,对!你说那些乡巴佬真可恶,天化不就是喝醉了点酒,跟醉汉打了一架吗?居然关他三个月,真是太不像话了,这还把我们殷商会放在眼里吗?黄夫人,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那个乡巴佬领主的!
“不用了,费叔叔,我把那家伙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那叫一个‘爽’字。三个月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换我打个痛快,值了!”说这话的,无疑是正走下楼的黄天化。
妲己:哟,这就是元帅的大儿子啊!嗯,真是虎父无犬子,将来肯定又是我殷商军的一员猛将。
贾冰莹:(笑)苏处长,你谬赞。这孩子才二十来岁,就到处惹祸,能成什么大事啊?我看什么都干不长!不然怎么会从殷商军退役,到处乱闯?
费仲:黄夫人可别这么说,天化十三岁就从军打仗,十五岁就砍下了敌人舰队长的脑袋,那可是连紫寿会长都赞不绝口啊!本来想给他个舰队长干,他偏偏喜欢到处冒险,现在回来了,紫寿会长一定非常开心。
黄天化:那我以后能不能升官发财,还要靠费叔叔你,在会长面前美言了!
费仲:好说,好说!对了,黄夫人,我们这次来……
贾冰莹: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妲己: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您到调查处认个人!
黄天化:(怒)你们什么意思,是要抓我妈去调查处吗?
费仲:天化,别乱说话,我们敢抓元帅夫人吗?只是调查处抓到一个人,他供认偷了夫人的东西,我们想请夫人过去认认。这件事十分重要,还请夫人务必配合。
妲己:是啊,只是认一下就回来,黄夫人不会不同意吧?
黄天化:那……我陪我妈去!
贾冰莹:(训斥)天化,你刚回来,不要乱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黄天化:可是……
费仲:哎呀,天化啊!有费叔叔保护,你还怕黄夫人有什么事情吗?放心,我保证她平安去,平安回,不然黄元帅那里我也不好交待啊!
妲己:是啊!尽管放心吧!天化,你应该知道我跟你姑姑黄娥多年的交情吧!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我还会让黄夫人受委屈吗?
贾冰莹:苏处长说得没错。天化,你要听话,如果我回到家